《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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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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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要借我们的手除掉苏盛呢。”

令狐薄点头,道:“既然他打算放弃苏盛这枚棋子,说明苏盛对他已经没了价值,本王原本留着苏盛也是为了对付五哥的,既然他弃了这枚棋子,本王自然也要除了这个不忠不义的大内副头领。”

何清君皱眉,忍不住牢骚:“真是的,这是第二次明知是被五王爷借刀杀人,还是要被他利用。”

令狐薄笑道:“若本王猜得不错,五哥之所以要除了苏盛,必是因为纪芙的关系,苏盛已经不受他控制了,甚至苏盛可能已经成为大魏的人或者本来就是大魏的人,不然他怎会与纪芙早有交情?”

何清君闻言点头,不错,那次宫中盛传她有孕时,纪芙便是找的苏盛帮忙,他们确实是早有交情。

“五哥此刻意图不明,若是他跟大魏皇帝除了舅甥之亲外,还有别的勾结,本王倒正好趁机让他跟大魏生了嫌隙。”

何清君不解,看他。

令狐薄笑着解释:“本王以宫中侍卫多与苏盛交好,怕他们放水为由,向他借风间和赤焰来除掉苏盛。”

何清君瞪着他,暗叫:好奸诈!当真好奸诈!

五王爷供出苏盛收留纪芙,原是想借他们的手除掉苏盛,如今却被令狐薄反将了一军,借他的人除苏盛,便算是他与朝廷合作除掉苏盛和纪芙,既未让五王爷借刀杀人之计得逞,而且不管五王爷与大魏有无勾结,大魏的人得知后,必对五王爷生了嫌隙。

“他肯借吗?”

令狐薄睨她一眼,一副看猪的表情,“本王亲自开口,他又是一副大义为国的凛然之气,敢不借吗?”

何清君虽然觉得自己严重被他鄙视了,还是忍不住点头。“千岁大老爷准备几时动手?”

“先探探情况,过两日去再说。”

婚礼诸多繁复事宜都由礼部操办,小皇帝和礼部认为摄政王成亲是件值得举国相庆的大事,丝毫不能马虎,在小皇帝和礼部的坚持下,婚礼几乎是按照皇帝大婚的礼制准备的,当然只是几乎。

因令狐薄私下叮嘱过礼部,君臣之礼不可越,不论小皇帝多坚持按皇帝的礼制,皆万万不可。

何清君却知道令狐薄是怕给旁人留下把柄,既然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独揽皇权,只是暂时摄政,当然不能留下让小皇帝日后忌惮的把柄,否则难保有朝一日,小皇帝不会因为忌惮他,而捉了大婚逾礼来为难。

按照她这小老百姓的意思,成亲最重要是把婚书签了,把堂拜了就行,其余的都不重要,可也知道令狐薄不但生在帝王家,而且还是个摄政王,许多礼制是不能免的。在帝王家,无论妻妾多少,与嫡妻的大婚是看得极重的,何况她也亲口说过,就当自己是木偶人,任他们摆布,不再牢骚的,所以对礼部和令狐一些按排和要求,那是咬着牙也要答应。

筹备大婚这些日子,令狐薄为方便诸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大婚前的迎亲之礼,在京城购了处宅院,写在乐山名下,硬是将刘匀泽夫妻逼进那处宅子,也方便大婚后,在京中生活的日子,何清君也有个娘家可依靠。

何清君在半个多月中,被那些繁文缛节给折磨得瘦了一圈,连夜里睡觉都做噩梦。令狐薄看了心疼不已,却也无法,在他心里和王孙大臣眼里,大婚是人生大事,绝不能草草了事,而且他心里也存了几分为她的私心,大婚可以昭告天下人,他以隆重之礼娶了他们所不耻的下堂女,可让她从此扬眉吐气,受万人敬仰,再不必受人轻视。

这日,令狐薄批奏折批得累了,便随手取了一本闲书看。

小皇帝看着眼前一堆尚未批阅的奏折,头大无比,哀怨地道:“皇叔,难道朕亲政后的日子便是天天在永远批不完的奏折中度过吗?”

令狐薄头也不抬地道道:“奏折自然是要批的,但是皇上也要学会分辩他们上奏之事真假,皇上亲政后偶尔也可以到民间微服私访一下,不过,回来后,奏折会堆得更多。”

令狐义抬目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皇叔为何不能晚几年再让朕亲政?”

令狐薄嗤笑一声,仍未抬头,只是淡淡地道:“本王只想当个闲散的王爷,带着你皇婶逍遥江湖。”

“皇叔。”令狐义似乎有些神往,道:“老听皇叔说逍遥江湖,逍遥江湖真有那般好?”

令狐薄这才抬起眼皮瞥他:“你没听过有句话说道,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江湖里快意恩仇的前提是,你得有身旁人不敢惹的武功,皇上就不用想了。”

令狐义龙颜微微尴尬,喃喃道:“其实朕瞧江湖也没什么好的,像皇婶出身江湖,武功确实极高,但杀起人来眉头都不皱一下,哪有天晋四公主那般温柔美貌的女子体贴养眼?”提起四公主,竟有几分想念她了呢。

令狐薄冷哼一声道:“你皇婶这种狠角色,却可帮你保住皇位,何清君,世上只有一个,四公主那般温柔美貌的女子,当今四国多得不计其数,毫无特色。”

令狐义无语,他不过是以何清君为例,证实江湖也不是那么令人向往,他何必将四公主这般天仙女子贬得如此低,好歹四公主是要成为他的皇后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皇叔,前些日子,朕听说皇叔替朕为母后送行那日,皇婶打了母后,可有此事?”令狐义状似不经意地问着。

令狐薄闻言放下手中闲书,注视他片刻,令狐义被那锐利眸子瞧得有些心虚,不禁干咳一声,道:“朕只是听说,便随口一问……”话未说完,却听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问:“皇上既然听说清君打了太后耳光,难道没听说她为何打太后么?皇上难道觉得太后不该打么?”

令狐薄不客气地反问,他早知令狐义在朝堂上皇宫内开始安插自己的人,也懒得理他,反正他也只是摄政几年,这朝堂天下都是他令狐义的,他巴不得令狐义的翅膀早日硬起来,他也好早点卸了这肩上的担子,带着何清君逍遥去。

他可以装作瞧不见,容忍令狐义与万太傅的一些小动作,却绝不容忍任何危及何清君的事情。既然令狐义提及清君打太后一事,说明太后身边的两名贴身婢女必有一人已是令狐义的人。令狐义提及太后被打,倒不是多顾及母子之情,而是觉得他这摄政王未给他那作皇帝的面子,便想借清君忤逆之事来压他。

令狐义语窒,他的人早将事情前后经过,暗中一字不漏地禀报于他,他自然知道了母后失德寡耻之事,当时龙颜大怒之下,恨不能立时暗中将母后赐死,最后倒底是念着她是生身之母,便按捺下怒气,后来又想到何清君竟敢打母后,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这样做,分明是仗着摄政王皇叔未将他这皇上放在眼里。

但因为母后的丑事可令他皇帝身份蒙羞,也猜得出皇叔极力隐瞒此事,是为了保全他的颜面,因此,心中虽对何清君不将他放在眼里不满,却也羞于找任何人商议,包括万太傅,一口恶气无处发泄,便派人将太后身的知情的两名婢女灭了口,然后为太后重新指派了两名婢女伺候。

今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也是想趁机探探摄政王皇叔的意思。

令狐薄眸子微缩,一脸严肃,声音微厉:“清君比本王的命更重,若是她被人暗算,出了什么意外,本王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她报仇,包括夺了本王原本不屑一顾的东西。”

令狐义打个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朕知道皇叔与皇婶的感情好,为了皇叔,朕必千方百计保住皇婶,绝不让皇叔伤心发狂。”

令狐薄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正色道:“皇上羽翼渐丰,我心甚慰,总算没有辜负先帝之托。本王布局多年,只不过两日便替皇上拔了南家这大患,南宛此刻除了吴山的问题,已无大患,若是皇上自觉可以驾驭朝政,本王倒是极希望待本王大婚后,便归政于皇上,也省得皇上日夜不安了。”

令狐义一下子慌了神,颤道:“皇叔千万不要这样说,朕绝未因皇叔摄政而不安。”微微镇定了一下道:“皇叔千万莫要误会,朕从未对皇叔心存过疑忌,朕还是那句话,只要皇叔想要,只需一句话,朕立即将皇位拱手奉上,绝不皱一下眉。”

令狐薄眸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哂然一笑:“皇上这种不要再说了,本王明白你的诚意,但这些本王都不稀罕,本王只在意何清君一人,她快乐,本王便快乐。”

令狐义垂下眼皮,道:“朕知道皇叔的意思了。”

令狐薄重新拾起那本闲书,翻了两页,瞧见一段说主人公的妻子有孕,忽地一怔,丢下书起身,道:“皇上,今日就到此罢,本王有事要办。”

语毕,从旁边提起大氅,甚至顾不得披上大氅,急匆匆便出了御书房。

令狐义愣住,好一会儿,才急忙起身叫道:“皇叔……”他这是有什么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打击白老夫人

令狐薄匆匆回到养义宫,只见何清君闲得无聊,正在院中练剑呢,见他回来,讶然问道:“千岁大老爷,今儿回来得好早。舒煺挍оQ”

十天的休沐日结束后,令狐薄恢复了早朝,因南浩志的势力已亡,宫中再无杀手骚扰,因此他批折子的时候,极少让她随侍御书房了,她无聊时,便会去侍卫处转转,再不然就自己在院里练练剑,但他却绝不允她私自出宫。

她心里清楚,他是怕她身怀吴山银矿的隐秘,被虎视耽耽的别国暗算了去,所以她也不忤逆他的意思,便老实呆在皇宫。

令狐薄却一把拉着她的手,道:“清君,跟我进屋,我有事问你。”

何清君一手持剑,一手持鞘被他拉进屋内,不解地问:“千岁大老爷,什么事这般急?”

令狐薄关上房门,凝视她片刻,面上出现几分扭捏:“清君,我们那日…。本王只顾着享受……鱼水之欢,却忘记……燕好有可能令你怀孕。”

何清君将短剑收于鞘中,头一歪,下巴微扬,笑道:“怎么,若是怀孕,你还不想要这孩子?”

令狐薄又凝视她片刻,轻叹:“清君,你明知本王绝非此意,只要你愿意为本王生孩子,本王便欢喜得紧。”

“那却是为何这般说?你这话听起来像极怕我有孕。”何清君轻笑着。

令狐薄道:“本王怕什么?只不过是怕你此时有孕,会受人非议,那些嘴碎之人还不知怎么轻蔑污辱于你。”

何清君“切”地一声:“轻蔑污辱便轻蔑污辱,我做过的事,我愿意承担后果。”

令狐薄凤目却闪过狂喜,她愿意为他们的孩子承受任何流言蜚语,自然是因为她心里有他啊!他伸臂将她搂进怀里,因为兴奋激动,声音有些微颤:“清君,你果然怀孕了吗?”

何清君怔住,适才还口口声声怕她有孕会受流言攻击的男人哪儿去了?为什么她听着又像是他心底其实极希望她因那日有孕,而非一开始那般怕她受流言所累的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男人呢?

“我怀孕,你很欢喜吗?”

“当然,那是我们的孩儿,你和本王的孩儿。”

“呃,你适才不是不愿意我怀孕吗?”

“本王只是怕你又受流言之苦。”

“那现在怎地不怕了?”

“清君愿意守护我们的孩儿,本王还有什么好怕的?”

“……呃,可是……千岁大老爷,我并没有怀孕。”

令狐薄身体一僵,松开她,凤目盯着她的腹部,轻叹一声,眼里说不出的失望,喃喃道:“怎地就未怀上呢,可惜了。”

何清君顺着他的话问道:“有什么好可惜的?”

“若是孩子都有了,当娘的还跑得了吗?”

何清君无语抚额,从前她未接受他时,他曾说过天天恩宠她,等她生上几个孩子,看她还能跑到哪儿去。只是,她已经畅开胸怀接受他了,也开始爱他,难道此时他还是想用孩子困住她么?

“令狐薄,没有孩子,我也跑不了。”

令狐薄深邃的眸子凝视她片刻,突然失笑,“就算你想跑,跑得了么?”

何清君一窒,不错,她跑得了,早就跑了,还会成为他口中的食物?只是千岁大老爷,有时太诚实了未必就是美德,只会让她汗颜!

“清君怎地就确定未孕?”令狐薄仍然不相信。

何清君脸一红,呐呐地道:“呃……我们初二燕好,初五……葵水便来了。”

令狐薄恍然,原来如此啊,不由得吃吃低笑起来,“看来本王很会挑日子啊,没有倒更好,省得孩子分了你的心,不能全心来爱本王。”

何清君:“……”她真的风中凌乱了,千岁大老爷的意思,难不成还要跟未来孩儿争风吃醋?

令狐将她按进软榻里,他顺势坐在她身旁,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清君,本王心里矛盾得紧,既想你愿为本王生儿育女,又想你心里终生只有本王一人,就算孩儿也不能来分一分心,本王是不是很贪心?”

何清君失笑点头:“是挺贪心的,不过我喜欢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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