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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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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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只觉头顶“嘎嘎”飞过一只乌鸦,她很介意,真的,她非常介意。

令狐薄用过午膳后,小憩了一会儿,正欲去书房批折子时,晋乐音的随身婢女提着一个食盒到养义宫求见摄政王。

得到令狐薄应允后,何清君带她进殿。

那婢女恭敬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取出两碟精致糕点,道:“摄政王,这是我家公主午间亲自下厨做的糕点,特命婢子送来给摄政王尝尝鲜。”

令狐薄看一眼糕点,点头道:“公主有心了,代本王谢过公主。”

“是。”那婢女拿了食盒小心退出。

待那婢女出了养义宫,令狐薄才淡淡地对何清君,道:“赏给你了。”

何清君瞪着那两碟糕点,然后又瞪向令狐薄:“属下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可是属下会食不下咽。”

“那就含着。”

何清君无语,她容易么她,人家公主用糕点暗诉衷肠,她掺合在中间算什么,明明她已经极力远离浑水了,为何总有人拖她下水?

“何护卫不用跟着了,今儿个就把负责把这两碟糕点吃光。”令狐薄嘴角带着一许恶劣的笑意道。

“……全吃光?”她无语哽咽。

令狐薄点头,“全吃光,这是本摄政王的命令。”信步出殿,去了御书房。

何清君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话形容:默默无语两行泪!

自那日起,每次何清君一看见晋乐音,眼前便立即出现那两盘让她吃到吐的精致糕点,就像猫见到鱼会咽口水一个道理,她一见到那位如仙的晋乐音,就会闻到糕点的味道,接着便出现反胃的感觉,有一次甚至险些当着她的面吐出来。

开始晋乐音脸色很是难看,但是两天后,她略显稚嫩的脸上,一副同情怜悯的表情,关切地道:“何姑娘莫不是有孕在身吧?那男人也真是的,竟让你一个有孕的女子抛头露面讨生活,实在该死!”

正扶着旁边的长青树闭目强忍的何清君闻言,立时两腿一软,额头“咚”地撞到树干上,眼前顿时一阵发黑,紧跟着意志力失了控制,“呕——”地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倒出。

令狐薄皱着眉头,嘴角却高高扬着,向旁边闪了几步。晋乐音则捂着鼻子躲得老远,向令狐薄嗔道:“薄哥哥也真是的,挑侍卫怎地挑个女子,这有孕在身多不方便。”

何清君的额头再度与树干亲密接触,顿时两颗红包在额头上耀武扬威地彰显天晋公主的威力,她则眼前直冒金星,双眼又痛出两行清泪,她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只想高呼一声:苍天啊,求你教天晋四公主快快收了始作俑者的摄政王这妖孽吧!

令狐薄忍笑道:“既然何护卫身体……不适,便回去休息吧,今日不用随侍了。”

何清君幽怨地瞪着他,千岁大老爷,你能不说这么有歧义的话吗?什么叫她身体不适,说得好像她真的……那什么了。

令狐薄竟然大笑两声,抬步便走,晋乐音忙提起裙摆,一路小跑跟上,只剩下何清君憋屈地拿头撞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嗷——”她吃痛地捂着额头惨叫一声,果然没天理,这下额头无法见人了!

日暮时,何清君准备去柳府赴宴,小秋帮何清君梳头,边梳边笑道:“姑娘,现在宫里沸沸扬扬地传着你孕在身……”

何清君猛地转头,“嗞——”由于用力过猛,头皮被扯得生疼,她夺过小秋手里的发丝,自己胡乱梳着,恨恨地道:“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竟传遍了皇宫?!”

小秋抿唇:“难道是真的?”眼睛偷偷瞟过她的小腹。

何清君气呼呼地将木梳拍到桌上,“真什么真?!一个个捕风捉影,吃饱撑的!”

小秋掩唇笑道:“姑娘,你若知道那些宫女太监私下都在下赌注,是不是会更气?”

下赌注?何清君侧头,奇问道:“怎么个赌法?”

“有人赌孩子是摄政王的,有人赌是柳大将军的,还有人赌是白侍郎的……”小秋说话口气小心翼翼,却难掩唇角眼底浓浓的笑意。

“……”何清君顿觉满头黑线,这算什么,令狐薄是摄政王,关于他的流言再怎样满天飞,都是树大招风惹的祸,哪她呢,她只是那棵大树下的一棵匍地趴着的小草,为了那两万两的雇银,她已经很努力的夹着尾巴做人了,为什么总有人拖她下水呢?

不就是为了那个看起来很像一块上等肥肉的男人吗?

第八十七章 赴柳府夜宴

“小秋,他们的赌注,赔付是多少?”

“据说一赔十。舒唛鎷灞癹”

“那你将赌注押给了谁?”赌注这么大?何清君拾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从铜镜里看身后的小秋。

小秋一愣,随即笑道:“奴婢谁都没押。”

何清君突然大方地从荷袋里取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咬牙切齿地道:“其实我们可以押第四种可能,就是摄政王的女护卫无法生育!”将银票转身递给小秋,“你去帮我下注,半个月后,本姑奶奶要收钱!”

“……半个月?”小秋见她一脸狞笑,手指微颤着接过银票,不确定地问:“姑娘真的要押这个?难道……”难道她真的不孕?目光再次偷偷瞄了瞄她的小腹。

何清君哼了一声,继续梳发,“为什么不押?只要让白家人亲口证实我不能生育就可以收钱!”

小秋惊惧的连退两步,为了钱可以任自己的清誉受污?

何清君看出她心中的想法,反而笑道:“自从我进宫,还有清誉吗?”

小秋点头,这倒也是。何清君抹抹额上冷汗,这丫头真诚实。

“姑娘,其实原本也有人说起姑娘与白家的关系,说是不可能有孕……但是有人言之凿凿地说,亲眼看见姑娘恶心呕吐,并且默认了天晋公主说你有孕之事……所以他们才会纷纷下赌注赌孩子爹是谁?”

何清君很淡定,现在便是说摄政王有孕,她也可以泰然处之,反正这是皇宫——皇宫啊!

在众宫女太监三两成堆的窃窃私语、暗中指指点点下,她淡定地走过,镇定地出宫,骑马奔向大将军府,途中路过一家布庄,她便进去买了一匹上好锦缎。

门将照例为她将马牵开,让她自行去客厅找柳大将军。

一踏进柳大哥的主会客厅,看见厅里的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她立时怔住,她怎么忘记了,白逸扬与柳大哥两家是世交,又是关系不错的军中同僚,柳大哥回边境,白逸扬是一定要来送行的。

“清君妹子,来了怎么不进来?”柳夫人宋玉洁眼尖,一眼看见站在厅门处打算退缩的何清君,快步迎上去,将她拉入厅内。

柳清飞看一眼白逸扬和纪芙,忙笑着招呼,“清君,过来,坐大哥这边。”

白逸扬坐在椅上一动未动,双目紧紧盯着她。纪芙起身福了一下,“姐姐来了。”

何清君微笑朝她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转目看了眼义嫂额上的伤,应是被令狐薄振飞时留下的摔伤吧,当下笑了笑,将手里的布匹递给宋玉洁:“义嫂知道我不擅女红,这布料还得劳烦你为侄儿们做衣裳。”

宋玉洁笑着接过,道:“我代孩子们谢过你这姑姑。”转身吩咐丫环将布匹送下去,拉着她坐到柳清飞身旁,然后命下人将酒菜端上。

何清君笑吟吟地装作未听见她有意无意地加重“姑姑”二字,顺从地坐下。

柳清飞知她对白逸扬的到来很介意,便打个哈哈笑道:“清君,今日只是给大哥我送行,不谈别的,你放心。”

何清君余光睨向白逸扬,他微低着头,眼皮半垂,他身旁的芙妹则淑女地端坐着,嘴边噙着得体的淡淡笑容,不时地深情看一眼她家的俊美夫君。

看到他两人这幅和谐相处模样,何清君心里难以控制的一酸,或许自己当初执意地退出只是惩罚了自己,反倒是真的玉成了他们的好事。只是,若他们真的是姻缘天定,为何要让她插进去?若不是因为幼时家中众多姨娘勾心斗角,令母亲发狂纵火,全家灭亡,她也绝不会坚持不与人共侍一夫,她想像着,若当初真得认命,三人相处,却多出她一个,以她的性子,此时会不会跟母亲一样发疯到失去理智,酿成后悔终生的惨剧?

此时酒菜已经上齐,宋玉洁先端起了酒杯,朝何清君道:“清君妹子,那日的事,你大哥已跟我解释了,是为嫂的不是,不该说那般难听的话,嫂子今儿个就在此给敬杯酒,道个谦,还望你看在你大哥的面上,原谅义嫂这一次。”

何清君起身端起酒杯,道:“说什么原不原谅的,那日是我自己不够谨慎,若能先遣人来府里问一问,而非一急之下,莽撞冲进柳府,也不致受人算计。好在我和大哥被迷药所致昏迷无力,未做出对不起义嫂之事,否则小妹也只能以死谢罪了。”将酒一饮而尽。

她这话,就是告诉义嫂,她和柳清飞其实昏迷着,绝对做不出什么不苟之事,不要再为此纠结大哥跟她有什么奸情了,她和大哥之间真的比黄花大闺女的清白还清白!

白逸扬抬头看她,眼中流露出惊喜和欣慰,纪芙美目怔怔地望着夫君。

柳清飞哈哈一笑,也举起杯道:“遇上亲人之事,清君总是少了几分冷静,否则便不是清君了……既然误会解释清楚,谁都不许再提此事了,来来,喝酒。”

众人一起举杯。

“逸扬,我这此回边关至少得半年,柳府的事情,还需你帮衬着些。”柳清飞为白逸扬倒满酒,又为自己斟满。

白逸扬笑道:“大哥跟小弟客气什么,柳府的事情不就是小弟的事情吗?再过三个月,小弟也该回边关了。”说着抬眼看了看何清君,见她依旧吟吟轻笑,似乎并在意他的话,不禁黯然,笑了声道:“家父守在边关已有一年,大哥此次回去,能不能让父亲回来团聚一段时日?”

第八十七章 赴柳府夜宴(下)

何清君抬头望望纪芙,她面色倒未变。不过据她所知,白家老父白峰白参将对白逸扬与她和离娶纪家千金颇为不满。她知道,白参将还是感念她对他儿子的救命之恩的,才会对纪芙态度极淡。

柳清飞爽快地道:“正是,我回去后,自会按排白参将回京述职团聚。”

“那就多谢大哥了。”白逸扬起身深深一礼。

柳清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无需相谢。”然后叹一气,将目光转向何清君,道:“清君,我走后,摄政王那里,你多用点心,我知你心里抗拒卷进朝政之争,但……事已至此,只能委屈你了。”

何清君盯着杯里清澈的美酒,轻笑,“大哥硬将我带进京城,却未想过,这京城除了你之外没人喜欢我回来,所以才会屡遭陷害……”

柳清飞虽然粗犷,心却不粗,不然也不会稳坐大将军之位了,闻言扫了一眼白逸扬和纪芙,打个哈哈道:“是大哥的不是,大哥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没有考虑周全,来,我自罚一杯,你随意。”

何清君笑着陪他一起干杯,然后道:“摄政王说饮酒误事,不许我喝酒,今儿个给大哥饯行,所以破例喝了三杯,再不能喝了。”

柳清飞急忙点头,道:“不错,摄政王确实告诫过,逸扬,咱们也当谨慎些。”他瞅瞅何清君额上微现紫青的两个肿包,忍笑问:“你额头……是怎么了?”

何清君恨恨地瞪他一眼,手指轻轻摸下脑袋上的包,呲牙道:“宫中的太监宫女热火朝天的拿我设赌局,大哥会没听说?”

柳清飞笑道:“摄政王体恤我马上前往边关,特准我这几日不用上朝,不用进宫,所以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何清君望向对面的夫妻,这事今日倒是个机会,让她知晓也好,相信她会更着急……流言确实可恨,但这回至少不会让自己太亏,失了名声,便用银子补偿吧。

“呃,这个,说来话长,反正无事,我就说给你听听,权当是个乐子。”何清君放下筷子,笑道:“今日宫中风传,摄政王的女护卫不时反胃作呕,定是有孕在身,所以太监宫女们纷纷下赌注,赌孩子爹是哪位……”

“噗——”柳清飞急忙转头掩唇,嘴里的酒还是喷出,正好将何清君左肩喷湿一片。

何清君无语,任他手忙脚乱地掏汗巾在她肩上胡乱擦着。她很想问,是传她怀孕令他激动至此,还是他们赌孩子爹是谁令他这般?

宋玉洁面色不悦地抢过去,拿帕子为她轻拭,“虽是自家妹子,也得避讳男女有别……清君妹子,一会儿到我房里,我找件衣服给你换下。”

何清君摇了摇头,“湿了便湿了,习武之人,没那么多讲究。”目光扫向对面两人,不出所料,白逸扬震惊无比,以致捏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水洒了大半,而纪芙,美目中分明闪着惊恐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她的逸扬哥哥。

柳清飞被这传言惊得嘴巴张合数次,竟一个字说不出。

何清君摸了摸下巴,笑得十分欢心。

宋玉洁目中闪过一丝鄙夷,口中却道:“宫里这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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