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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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宴-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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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大们,来都来了,不如收藏我一下,留言我一下~~给我一点动力先~~


、第三十二章 冲突

世襄许多的公务都落在了我身上,我每天很晚归家,以往都是世襄和我一处吃饭,如今他走了,只剩了我,因此不论多晚,我都在家吃饭。
偶尔我也会和子清遇见,那日夏迎看看我又看看子清,说大少爷,你在哪里吃饭?
子清站在我身边,我只得问他,说子清,你在哪里吃?
“夏迎,把饭菜端进我院子里。”
夏迎以为我们要一起吃,因此说了个好字。
她刚走了几步,子清又问她,说长汀呢?长汀吃了没有?
夏迎哦了一声,转身说对了,长汀说他要等着你要与你一起吃饭的。
“那把他也叫过来。”
我跟在他身后走进那个院子。
这是以前我们和爹一起住过的院子,爹住的那个房间空着,他的房间旁边是一间书房,再过来是吃饭的地方。
爹的左侧住着我,以后子清觉得自己住的太过冷清,就问过爹的意思,将那间书房改成了他的卧室。
长汀过来后不久,夏迎她们就把饭菜都端了过来。
吃饭的时候,子清总在给长汀夹菜,长汀同他微笑,两人间依旧是那种亲密的谁都插不进去的氛围。
我如坐针毡,渐渐的,我看什么都觉得刺目。
长汀年岁还小,时常缠着子清问他许多朝堂上的问题,子清对他非常的有耐心,无论长汀问他什么,他都会浅笑着一一作答。
我嘴里含着许多的饭菜,低着头,只觉得食不下咽。
等到长汀终于吃完饭,我放下碗筷看着他,说长汀,你能不能先回房?我与子清说点事?
长汀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很快点头。
房间里一种奇怪的气氛,子清喝着茶,似乎在等我开口。
“子清,你和长汀。。。我是说,你有没有发现长汀对你的感情有什么不同?”
子清似乎呆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朝我看来,他说你想说什么?
眼中许多的质疑和不满。
我干笑两声,说长汀似乎喜欢你,我是说那种男人与女人间的喜欢。
子清冷笑一声,他说苏子宴,别以为你自己喜欢男人,就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男人。
我淡笑,说我不过是看见了一些事,子清,你还是问他一下吧?他年龄还小,不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子清像是忍不住了,他说你有什么资格管别人的事,苏子宴,你知不知道如今京城里的人都把你说成什么样子了?!
一张震怒的脸,握着茶杯的手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才没被他摔下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朝堂上确实有许多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我什么?”
他冷哼一声,说我可是听说了,前段时间你与陈宣央在一家客栈厮混,那天晚上,整间客栈的人都听到了你的浪声。千娇百媚,无限婉转,苏子宴,旁人说连小倌馆里的小倌都比不上你。
我回过神,心里只道了句难怪。
“苏子宴,你到底在想什么?如今众人都说你是佞臣,你有没有想过爹的在天之灵?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有这苏府?!”
我有很多话想同他说,可是不论我说什么,我想他都是不信的。
他还看着我,我浅笑,说子清,对不住你了,又给你带去了这么大的麻烦。
“苏子宴!!!”
他站起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桌上,杯子碎了,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脸颊上飞过,刺痛了一下后,又有什么粘湿的东西流下。
“大少爷,小少爷,你们又怎么了?啊~~大少爷,你脸上流血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流血了。想来刚刚是茶杯的碎片划过了我的脸。
夏迎大呼小叫的要替我去找大夫,我将她止住,说不用了,夏迎,小伤,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看向愣在那里的子清,说子清,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你能功成名就,娶一个喜欢的姑娘生一大群孩子和和美美的过完一生。
停顿了一下,我又说而不是被一些不好的名声抹杀掉你全部的功绩。
“子宴。。。”
他语气里许多的愧疚,我捂着脸站起来,低头说只是如今,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说你半句不是。
雨竹原本是打定主意不理我的,那日他看见我,一脸诧异,等到下朝,他追上我,说子宴,脸怎么了?
我捂着脸上寸长的伤疤,说没什么,昨晚喝多了酒摔了一跤。
身边许多路过的大臣,听到我这么说了以后,只浅笑着摇头走远了。
“下午我去你大理寺找你。”
我摇头,说不用。
“如今我去找你,要需要你同意了?!”
他对我怒目相视,我被他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他果然等在那里,穿一件白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抱着胸倚在墙壁上,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那片黯淡的光线里,他脸上的神色看起来非常的怅然。
看的我微微有些心疼,走过去,说雨竹,都这么晚了,你一直等在这里?饿了没有?
他淡漠的摇头,与我慢慢的朝前走,天色刚擦黑,两个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是认识了许多年的朋友,所以这样的沉默反而让我心生宁静。
“子宴,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同很多人说谎,面对他和世襄的时候却不能。
“昨晚和子清吵了几句,他气了,把杯子砸在桌子上,茶杯的一片碎片划在我脸上。”
眼见雨竹不敢置信的朝我看来,我忙赔笑说雨竹,他不是故意的。
“可你是他的兄长,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我想起许多的往事,最终只得无奈的低头,说原本就是我亏欠他的。
“子宴,这么多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杀了他的娘亲。”
雨竹原本以为我会像以前那般沉默,等到我说了那样的话后,他震惊的拉着我的手,说子宴,你刚刚说什么?
“我杀了他的娘亲。”
“怎么会?子宴,你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雨竹,不要问我了,不论怎样的原因,终究是我杀了他的娘亲。”
“子宴。。。”
我觉得手脚冰冷,过去这么多年,子清娘亲死之前的样子还是会时不时的浮现在我面前。她瞪大的眼睛,张着的嘴巴,还有脸上和眼底的绝望。。。
“好了,好了,子宴,我不逼你了,不要去想了。”
他伸手替我擦掉额头上的汗,很是担心的说子宴,如今你不能住在那里了,或者你搬来与我同住,或者我替你找个地方。总之快点搬出来。
“没事的,雨竹,他即便是想杀我,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雨竹看了我许久,他说子宴,我想就算有一天苏子清要你的命,你也会浅笑着双手奉上吧?
面前灯火辉煌的街道,我愣在原地,雨竹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我没有跟上来,他转身看着我,那片璀璨的光芒里,他化成一抹清晰的白色的颜色,许久之后,他无奈的摇头,脸上包容一切的浅笑,他说子宴,过来,我送你回家。
我心里许多的感动,只觉得此生有他和世襄,便什么都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我收藏这么低,走过路过的点一下收藏吧~~又不会入v,又不会怀孕~~新人是需要鼓励的~~我快要吐血而亡了~~


、第三十三章 受伤

宣央自己有很多的事要忙,我和他实际上也见不到几面。
他见到我那日,我脸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很快发觉了。
那时候,已经是四月,桃花开过,紧接着便是梨花。
梨花在我看来,总是肆意的有些过分,什么都应该适度,一旦超过那个界限,便会让人感觉悲伤。
我从大理寺回家的时候总会避开子清,即便不用去大理寺,我也会找了借口在外游荡,有时去南风馆,可惜雨吟被江南一个富商赎去了,我看着那些陌生的脸孔,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兴致,雨竹陪过我几次,但是他也有许多的应酬,每次我一个人的时候,宣央总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我府中插了人的,但是每次看见他,我忍不住还是有些感动。
最近一段时间最适合踏春。他让人备了马,挥手一扬马鞭,顷刻间我们就能到达离京城很远的城郊。
那里很多不错的地方,依山傍水,路边许多抽芽的杨树,地上冒出脑袋变得绿莹莹的草地,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闪着银光时隐时现,人迹罕至,山谷中总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叫。
我和他下马,丢了缰绳,那两匹马就寻着溪水去了,一路低头吃草,偶尔会抬头回望一眼。
我原本顾忌着脸上的伤,后来放松了心情,渐渐也就忘了。
我躺在草地上,右边的脸颊正对着他,他刚转身与我说话就看见了。
他靠过来,说子宴,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这个?”我伸手捂住,只说自己喝多了酒,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伸手将我的手拉开,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蹙眉说子宴,这样的伤不可能是摔跤摔出来的。眼见我不说话,他又说子宴,只要是你不想同我说的,我都不会去追问的。
我同他浅笑,说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大方?如今这朝堂上的人都说我以色侍宠呢,那几日我去南风馆遇见几个同僚,他们张大嘴巴朝我看过来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当时就在想,这么大的嘴巴,大概可以塞下三个鸡蛋了。
他低头看着我,说子宴,对不起,让你被人说成这般不堪的模样。
我摇头,说你对我够好了。
他眼里的笑容渐渐变成深沉的模样,我是个男人,又是见惯了风月的,他在想什么我又如何不知道?
我浅笑,想着既然抱了那样的想法,即便不喜欢做那样的事,我也该试着接受才是。
等到他低头吻我的时候,我已伸手攀住他的脖子,宣央似乎受了惊吓,愣愣的看着我,说子宴,可以吗?
我点头,等到他把怀中的鱼儿膏拿出来抹在我身后时,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说陈宣央,你他娘的一早就抱了这样的心思吧?
干嘛一开始还做出那副见鬼的羞涩模样?
他浅笑,此刻他埋在我身体里,衣衫半解,堪堪挂在肩膀上,脸上许多的风情,听见我这么说了以后,浅笑着说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如今眼见你终于有些松懈的模样,当然得时时准备着。
他左手的两根手指还在我身后探进,被我踢了一下后,抓住我的脚踝慢慢的就吻了下去。
那官道虽然离这里有一段很远的距离,但我还是怕有人经过被那些人看了去,因此身上披了件长衫按着宣央的意思晃动,一开
始有些痛苦,渐渐又从里面感到极致的快乐。
头脑中变得有些空白的时候,我开始觉得与他在一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横竖我已经不能与我心中那个日夜牵挂的人在一起。
因此不管换成其他人是谁,其实都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事毕之后,宣央疲惫的趴在我身上,我让他起来,他摇头,浅笑着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他说子宴,我好不容易把你抓在手上,哪有这么快放手的道理?
雨竹同我说李明珠回来了,此时离世襄离开京城的时间已经快半个月。
我问他李明珠有没有寻着世襄,他摇头,说李姑娘若是寻着了世襄,只怕不会那么快回来了。
我点头,心里又不免为世襄担心。
以后又过去快半个月的时间,那日我正准备睡了,夏迎她们几个把我的房门拍的震天响,只说大少爷,快出来,王公子受伤了!
我急急披了长衫出来,世襄被夏迎她们搀扶着,深色的长衫上许多的破洞,一只手拿着他的软剑,许多的血液从他垂着的手上落在地上。
我震惊的扶着他,说世襄,你要不要紧?
一靠近,他身上那种刺鼻的血腥气就迎面扑了过来,他身上到处都是血,我的手不论落在哪里,那里都是一片粘湿。
夏迎她们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眼里有快掉下的泪,我朝她们瞪了一眼,说还不快去请大夫,都愣在这里做什么?
我扶着世襄进屋,他说子宴,关门。
我刚把他扶到床上,他就从怀里掏了一样东西放在我手上,他说子宴,快把上面的东西抄一份下来,然后把你手中的那一份送到李大人手上。
一本账簿,一匹写了许多蝇头小楷,手掌大小的素绢。
上面记录的都是魏如青收受贿赂,买官卖官,以及克扣朝廷治水疏通汴河淤泥官银的罪证,我越看越心惊,还想同世襄再说几句,抬头才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
那晚我院子里的一干人忙得鸡飞狗跳,夏迎她们依着我的意思请了几个大夫,那些大夫命人剪了世襄的衣服。
他身上许多的伤,肩膀上,肚子上,腿上,最严重的一处伤在他胸口,那里被人戳了一个血窟窿。他的长衫被血迹黏在身上,撕下来的时候那皮也被人扯起来,我叫那些大夫轻一些,再又看到他胸口那处伤又不断的流出许多血后,几乎就要昏过去。
“子宴,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站着已经有近一个月时间没同他说过话的子清,想来是听到我这边吵闹非常,才又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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