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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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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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命大,遇上了个医术高深的大夫,不然,小命休矣。”

如果早知道,馥笛君是谁,萧守绝对会给他补上一刀。当然,后来知道的萧守,也没机会再给馥笛君补上一刀。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息夫幽


“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自己的命;硬不硬。”趁着某人昏迷不醒乱恐吓;真的大丈夫吗?
“为什么还不醒;是想偷懒让老子继续拖着你走吗?”
“卧槽,现在才退烧真得大丈夫?”
“哇;今日有收获,抓到一只兔子,有肉吃了!感动,不禁留下了欣喜的泪水。”一个人吃肉,好美妙。

被馥迪君拖累的萧守每天只能以吐槽来度日发泄不满;每次都无数次忍不住想丢下这拖油瓶一走了之。
这个时候他就会感叹,谁叫自己心软太善良呢;哦——;道德将他束缚!哦——,只怪我心太软!
吟完,再重重的唉一声,以此表达惆怅。
嗯,绝对不承认是因为一路盲目拖拽,搞的人家鼻青脸肿,碰撞加重病情而内疚的缘故才留下来的吗!
呵——呵
……
息夫幽睁开眼,日光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缝隙打在他的脸上,令他的眼睛产生不适,下意识又闭上,稍微歪歪头重新睁开眼,便用余光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一团……
他眯着眼睛细细将地上脏兮兮的一团打量完,低头审视自己,手探入衣襟内,摸到缠绕在身上的布条,布条比纱布要显得光滑,应该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他眼中生出些微嫌弃,皱了皱好看的眉。
这才注意到,那可疑的一团身下铺了不少柔软的青草。蜷着身体的样子就像团在草窝里的一头灰扑扑的猪。
收回目光,息夫幽摸着额头,感觉到脸上莫名酸痛,又探手摸到脑后有肿起的疙瘩且喉咙肿痛,像是卡着什么东西般,撕裂着疼。
萧守听到几声剧烈的咳嗽,一脸“老子有起床气”的臭脸坐起来,瞪着侧着身体靠在树上醒来的息夫幽。
“不知道打扰别人休息是件很无耻的事吗?”萧守一脸不善,阴测测地说完,瞪视,死死的瞪。
一身黏腻的息夫幽同样很不爽,眼神不耐烦地指使道:“去给本公子取水来。”
听到命令,萧守呵呵冷笑,连白眼都懒得翻,喷道:“要喝水自己去取。”闭着眼睛说完后又躺回去,翻身背对着息夫幽睡。
息夫幽抿着嘴角看着萧守,如果眼神能杀人,萧守此时已剥光洗净开膛破肚放在火上烤成乳猪了。
似乎是他的眼神起了点作用,萧守睡了半柱香的时间后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他心无芥蒂,全然忘了刚刚的恶声恶气,走过去摸向息夫幽的脑袋。息夫幽头下意识一撇,萧守手臂顿住,继续冷声呵呵:“想死,我这有108种方式提供,任君选择。”
息夫幽一改刚刚的不耐烦,嘴角一勾,慢条斯理道:“有牡丹花下死的方式吗?”说完还冲萧守舔舔嘴角,眼神淫靡之极。
对于息夫幽的调笑,萧守抖抖鸡皮疙瘩,撇撇嘴不为所动,摸完他的脑门后又搭上手腕。
息夫幽嘴唇裂开渗着红褐色的血迹,显然严重缺水,此时,他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萧守对于他狼狈的样子视若无睹,一语不发地把脉完自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去附近的小溪。
息夫幽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望着他的背影,听到细细的水流声后,又重新闭上眼歇息。
萧守洗完脸,用衣角胡乱擦擦脸,把摘的野果洗净。左手包着一把熟透的野果,另一只手用大叶子卷着一捧溪水回来。
不计前嫌的萧守将水递给脸上青青紫紫的息夫幽,又拿出几枚果子扔到他衣襟上,自己去草窝坐着吃野果。
萧守被困在这里两天,一半原因是找不到路,另一半就是受伤的息夫幽,想着等他死了,好心给他用树叶掩起来再走,没想到,命挺硬!
现在看到醒过来的息夫幽还有力气颐指气使,看来离痊愈也不远了。看着他喝完水,老老实实吃完野果,萧守擦擦嘴,把眼镜戴上,给他倒出来几粒药,递过去,冲他扬扬下巴:“吃了。”
息夫幽没问是什么,区别于刚醒时的烦躁,在气势凌人的萧守面前,自觉削弱自己的气势,乖宝宝地依言照办。
对于息夫幽的配合,萧守较为满意,过了片刻,看他吃完后,吭吭哧哧地望天说:“方便说下你叫什么吗?”虽然能猜到他就是那些人要找的,出于礼貌还是问问。
“息夫幽。”他说完这三个字,看向萧守。
“咦……哦。”萧守疑惑了下,说:“你不是馥迪君?”
息夫幽调整有些坐僵硬的姿势,闲闲地回答:“馥迪君,是我的号。”
萧守哦哦哦几声,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这不是关键,哈哈,问你这么多,只是在套近乎,呵呵呵,又道:“那你知道出去的路吗?”这才是关键啊少年。
息夫幽等着接受萧守听到他名字后的跪拜,却发现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萧守和他想象中的情况,有些出入。
息夫幽眼神意味不明地与萧守对视,萧守等的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息夫幽慢慢吐出一句:“不知。”萧守闻言,满脸黑线。

人称馥迪君的息夫幽是北夏平殇帝唯一的儿子,平殇帝中年才得这么一子,虽然是宫女所生,并不妨碍他将他宠的无法无天,出生后,息夫幽的生母便大出血而死,自小被养在帝后身边。
息夫幽远名扬,不因其才华名扬五国,而是其放荡不羁的性格和荒淫靡烂的作风而扬名。
父子共享宠妃这样的荒唐事屡见不鲜,不仅如此,这息夫幽甚至还将年轻美貌的姨母勾搭到手,玩弄,生生将帝后,气得一蹶不振,择日便不治身亡。
也有人说,当年息夫幽生母之死与帝后有关,息夫幽行事跋扈不拘礼教伦常只是想让帝后不痛快。
帝后大丧当日,息夫幽没有出现,事后被平殇帝发现在后宫汤池中与多位夫人醉后群欢……
如此荒唐行径,平殇帝却仅仅是将那几名妃子赐予儿子,并罚在东宫太子所居住的殿内思过三日。可见息夫幽在平殇帝心中的地位。
自此,息夫幽威名在外,臣子为了讨好他,日日进献美女和各类珍玩,平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制止。
这次出现在行苍山,是因为最近与他欢好的莲夫人想要去泡行苍山下的天然温泉。
那日,听到莲夫人的提议,息夫幽挑着她的下巴,任她双手在身上挑逗游走,息夫幽欣赏着她眼角眉梢透出的风情,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想去,就看你能不能让孤高兴。”
莲夫人闻言更加卖力挑逗,事毕。息夫幽想到在山野之间欢爱一场也不错,无可无不可地应下,逐带着护卫一干人等,招呼也未和老爹打便出了宫。
到了行苍山附近,温泉水上烟雾缭绕,两旁有山石作为自然屏障,兴致盎然的息夫幽衣衫完整地泡在温泉中,任赤身裸体的女人在水中动作起来。虽知附近有护卫把守,那莲夫人却也不羞怯,淫声浪语倒越放肆,将站几个定力不足的护卫听得面红耳赤。
当落日照耀的漫天彩霞时,那位已经浑身酥软的莲夫人撒娇想要带一只野兔回去,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息夫幽自然应允。
没想到就在抓野兔的时候,忽然出现一群刺客。
在众护卫的掩护下,冷着脸的息夫幽先逃了出来,但身中一刀的他,因为流血太多,最终昏了过去。
随后,被迷路在周围转圈圈的萧守发现。




路在何方


妈的,伺候这么久;竟然和自己一样不认路!
浪费老子时间和精力!
就在萧守一脸后悔不迭做了亏本买卖的时候;将他一举一动看得分明的息夫幽懒懒地扬唇说道:“逗你玩。”
萧守听到这句;微微愣下。
我和你很熟吗?
逗我玩?
没病吧你?
在心里吐槽完,萧守随即展开热情洋溢的笑脸;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拍着息夫幽的肩膀,呵呵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和我一样不知道路呢?哈哈哈。”笑得很没诚意。
还好是逗我玩。
再晚说一会儿,就准备把你这个拖油瓶给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息夫幽的伤在背部,拍肩膀也会引起丝丝疼意;他看向萧守放在肩膀处的手;不冷不热地说:“如果你继续拍的话,可能忘记了也不一定。”
他话音刚落,萧守就闪电般抬起手,生怕拍得他的瞬间失忆,用十分抱歉的神情深情凝望他,殷勤地说:“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来,换药,然后咱们赶路,这荒郊野岭的,再睡几晚,真是会要了命唉。”
息夫幽老神在在地看着萧守给他脱上衣,然后自己闭上眼,还挺享受被萧守伺候。
萧守解开后先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弄好又把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撕开两条,给他缠上去打个蝴蝶结,套上衣服,完事。

临走之前萧守包了一包野果,路上吃。
他搀着息夫幽站起来,忧心忡忡地说:“咱还是快走吧,万一你仇家又来一拨,咱俩都得死。”萧守提到伤他的人,息夫幽的眉毛皱的更狠,眼神冷睨地看着某处,轻哼一声,一字一顿阴冷道:“等本……咳,公子查出来是谁,定叫他们生不如死,剥皮抽筋自有他们少不了的份!”他中间顿了顿才道,声音虽然嘶哑却也自有一股威严,虽然现在略显狼狈。
这人长的极俊美,就算发丝凌乱,身负重伤,衣衫不整,微微勾着背的样子也仍旧赏心悦目,举手投足,一言一行,散发出难以忽视的贵气。
听到他的话,萧守幽幽道:“不用你剥皮抽筋,他们都已经死了。”
息夫幽仔细看向他,眸光瞬时锐利起来。
萧守看他那嫉恶如仇的样子,没好气道,解释道:“算我倒霉,上山采药碰上追杀你的人,把我当成你,差点没被他们弄死,我的人,为保护我都已经牺牲,那些人也都全军覆没,死了。”萧守最后一句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弄死十几个人跟杀猪没两样。
心里则吐槽,要不是你,我的人能死吗?
息夫幽听完他的话,眼神不再那么犀利,并没有路出愧疚的神情,只淡淡道:“这么说,倒便宜了他们。”
萧守瞥了一眼他,没说话。
然而美人虽美,光从眼神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
萧守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老老实实搀着这病残之人向不知名的远方前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上午还好好的,下午这喵的竟然又发起烧来,萧守没法子,给他塞了几颗消炎止痛的药,又喂些水,撕掉一大块布,在溪水里泡泡后找到一些有用的草药,嚼碎压在布中,将布折叠成条状绑在他脑袋上。
息夫幽看着他用口嚼药材,眼中嫌弃,萧守生怕他死了自己继续在这山中转圈圈,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哼唧道:“同志,环境如此艰苦,你就将就将就?活命要紧,你这要是再烧下去……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呀QAQ”说到最后,声音中的悲伤险些让人凛然泪下。
息夫幽看到他可怜巴巴跟只讨不到吃的哈巴狗一样,莫名笑起来,探手捏着萧守的脸蛋揉啊揉。
“这么舍不得我死?”没成想,手感还不错,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看到萧守狂点头的憨憨模样。施施然说:“既然你不想我死,便如你所愿。”这句话充满对他的施舍。
命是你的,别说的跟我求着你让你别死好吗?
萧守嘴角抽抽地给他绑好,冲他伸出手:“好了,起来吧。”
息夫幽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我没力气,走不动。”
又出什么幺蛾子!萧守怒目而视,叉着腰,抓狂道:“你想干什么,不会要在这里等到你有力气再走吧?”他可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过夜。
息夫幽摇摇头,冲萧守勾勾手指,一双挑花眼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萧守是女的,定被他勾的魂都没了。
萧守看着面如冠玉一本正经的息夫幽,认命地叹口气,上前弯下腰,疑惑地看着他。
“你背着我走,我可以保证,今夜我们不用在这山中过夜。”
萧守听到前半句,眉毛一拧就要拒绝,听完后半句,眉毛又一拧,睁大黑白分明的双眼说:“不是诓我?”
息夫幽顺着鬓角垂下的一缕发丝,无所谓地说:“信不信由你。”

这家伙之前看着虽然比萧守高出不少,外表也似病弱公子哥,恁般的痩,却不曾想,再怎么痩,那人高马大的骨架在哪摆着,沉甸甸的重量不是盖得。
萧守气喘吁吁,双手勾着息夫幽的双腿,像只小刺猬驮着大榴莲似的。
息夫幽下巴歪在萧守的肩头,叹一句,胖也有胖的好处,最起码不咯人,软软的跟怀中抱着柔软的锦被,委实舒服。
息夫幽想到刚刚揉他脸的时候,触手的肌肤细滑冰冰凉凉,叫人舍不得松开手。
萧守不知道息夫幽心中所想,直走得脸颊泛红顺着额角淌汗,像只小牛犊似的胸中憋着一口气,背着这么一宝贝,一路上也没见他喊累。
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赶紧下山,好和这祖宗撇的一干二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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