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天骄 作者:莫心伤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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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天骄 作者:莫心伤 完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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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张平放他出去的时间还有半个多月,吴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要疯魔了。
那人走到吴瑕身边,蹲在他旁边,掰过他的脖子看被咬出的伤口。他伸手点了点吴瑕脖子周围,给吴瑕止住了血,然后说道:“我越来越中意你了,你叫吴瑕对吧,你不如踹了陆之行,跟着我混算了。”
吴瑕终于被逼得怒不可遏,大声说:“放你妈的狗屁!师父比你好成千上万倍!你比师父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如!”
那人听了这话,脸上神色立刻沉了下来,阴森森的非常可怕,他看着吴瑕,道:“你再多说一句,就不怕我把你给废了?”
他想了想,说:“真是个好主意,把陆之行教你的武功废了,然后我再教你。”
“神经病!废就废了吧!大不了当个普通人!”吴瑕说得好听,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那宰了你呢?”
“来吧!请给个痛快!”
那人看着吴瑕,眼神深邃,嘴角却带着笑意。
官方语言是非常邪魅,但在吴瑕眼里就是流里流气。
吴瑕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这人又想到什么无耻的手段?
就听他说:“你说一句你师父的好话,或是骂我一句,我就亲你一下,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吴瑕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生生被他憋了回去。
那人伸手轻轻拍拍吴瑕的嘴唇,调笑道:“明明偷偷练了我写的剑谱,还这么嘴贱,你说你是不是欠教训?”


、23

吴瑕完全蒙了,嘴巴发麻,但他还是呆呆地问了一句:“什么?”
什么剑谱?什么偷练?
后来他才反应过来,那人说的是刻在旁边石壁上的两仪剑法改写版本。
吴瑕心里开始思考,这个人对武当非常熟悉,特别是对陆之行等人很是了解,这里是武当的小黑屋,如果不是本门弟子根本就不会来这里,更别说在石壁上刻剑谱了。
他脸色变得苍白,问:“你到底是谁?”
那人哼了一声,走到石壁边,抬起手竖成掌,覆在那剑谱之上,缓缓移动,渐渐有石粉落下来,等他放下手的时候,那面石壁已经平整如初,上面的字迹已经完全被磨平了。
吴瑕心里一阵可惜,但转念一想,反正已经都背下来了,又想这人好深的内力,能磨石成粉,再次感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是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了。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两体容仪,若是不容,就像天塌了似的。他们非要说两仪剑法非心意相通不能练,我从来不信任何人,但却非要用这两仪剑法。”
吴瑕听这人口气狂狷,明明是自己生性多疑乖僻,无法跟人合作两仪剑法就算了,还硬要反其道而行之,弄出个一个人剑法。
但这人虽然个性古怪,却悟性极高。
吴瑕彻底确定,这人一定曾经是武当弟子!
那人拍落手上的石粉,走过来把吴瑕从地上拎起来,丢到山壁上,吴瑕背部猛地一撞,等滑下来的时候,居然发现穴位被解开了。
吴瑕摸了摸被咬伤的脖子,一阵阵的疼,这才爬起来站好,说:“我都告诉你我叫什么了,你不也应该礼尚往来吗?”
那人笑笑:“陆之行肯定没向你提过我,说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师叔。”
吴瑕又是一惊,师父确实没有提过,虽然吴瑕早就好奇武当七子里面的二六七,但陆之行一直没说,吴瑕就没问,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就是陆之行的师弟?
只听那人狂妄笑道:“武当的人怕是听了我的名字都要抖一抖,我叫甘宇。”
吴瑕确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号。
甘宇见吴瑕一脸茫然,也不以为意,只是指挥吴瑕:“去,弄点吃的过来。”
吴瑕瞪着他。
甘宇扯扯唇角:“还没学到教训?”
吴瑕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小屋,一边翻装食物的箱子,一边想甘宇爬下来的那条青萝还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借力爬上去,吴瑕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估计够呛,山崖抬头看不到顶端,自己又没甘宇的内力,恐怕根本支撑不住。
想到这里,吴瑕没好气地大声问:“你是要吃红烧牛肉的还是老坛酸菜的?”
“武当还是这么穷,香菇炖鸡的吧。”
“……没有那个!”
甘宇对食物倒是不挑剔,也没有为难吴瑕,只是吴瑕没有机会往泡面里吐口水,实在是一大憾事。
甘宇填饱了肚子,在吴瑕身上看了一圈,吴瑕对他的这种神秘兮兮的眼神看得忍无可忍,说:“你又要干嘛,直接说出来吧,反正我打不过你,又逃不出去,你要是要求不过分,我就答应你了。”
甘宇笑道:“你这个小处男还蛮聪明。”
吴瑕红了红脸:“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吗,不要瞎叫了。”
甘宇闲闲地说:“我哪里有瞎叫,你难道不是处男?”
吴瑕彻底涨红了脸。
甘宇继续说:“不如我帮你破处?就不叫你小处男了。”
吴瑕的脸色一下子又变白了。
甘宇突然话锋一转,道:“你把两仪剑法来一遍。”
“什么?”
“要我说第二遍吗?”
吴瑕犹犹豫豫地站起来,又犹犹豫豫地去捡被甘宇打掉在地的桌子腿,甘宇看见他的武器,又是嗤笑一声。
吴瑕对这套两仪剑法,其实心里很是喜欢,刚开始见到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可是没想到居然是面前这人所创,对这套剑法就从喜欢转换为膈应。
他别别扭扭地展示了一遍,有的地方还不甚了了便含糊了过去。
甘宇在一边看完,居然开口道:“你倒是真聪明,这么快就领悟了套路,可惜还有一些地方胡乱划了几下,忽悠谁呢。”
吴瑕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不会,有错吗?”
甘宇笑了笑:“本来见你还以为陆之行收了个无趣的漂亮花瓶当徒弟,没想到还是个小辣椒。今天我心情好,就指点指点你。”
说着,他真的把吴瑕刚才的问题指出来,说了一说。
剑法本来就是他通过两仪剑法改编的,没有人比他清楚剑法的本意,只说了几句,就让吴瑕茅塞顿开。
吴瑕想,这两仪剑法本来就是武当的武学,即使改了改也无法脱离其基础,学学也不算违背师门,再加上自己确实对这剑法很感兴趣,便也心安理得听甘宇讲剑。
吴瑕听着,时不时比试一下,完全沉醉于剑法之中,不知不觉竟然忘记了眼前的人有多么危险,以及时间慢慢到了傍晚了。
吴瑕只觉得酣畅淋漓,对于剑的理解又深了一层,但抬头一看,才知道太阳已经西斜,快要坠入地平线之下了。
吴瑕呐呐不能言语,一下午他受益匪浅,但是让他说句谢谢,他可说不出口。
甘宇看着吴瑕的眼神非常有深意,他弹了弹指,道:“如果不是你的血,我不会恢复得这么快,我不喜欢欠人的,今天下午就当我还你。”
这个人会这么好心?吴瑕会相信才有鬼。
练这种返老还童功法的人都是蛇精病,有前例可循,吴瑕不敢大意。
甘宇懒懒掀了掀眼皮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我下次再来找你。”
吴瑕心想,您别来了。
甘宇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摆弄看来看去,道:“可惜我最近事情比较多,要不把你直接带走也挺好,我还真是挺中意你,武当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武当到处是秘密。”
吴瑕被他估量货物一样的动作搞得心烦,道:“您别来了,下次有需要,直接去打鸡血吧。”
甘宇邪邪笑道:“又嘴贱了吧,怎么记不住教训?”说完,他勾着吴瑕的下巴,把他拉到自己身前,倾身在吴瑕的嘴唇上啃了一口。
吴瑕立刻石化了。
“我说话算话,嘴贱就亲一下。”甘宇说着,吴瑕全身腾地一下变红了,整个人怒气冲天,可还没等到他发难,甘宇举起双指,又是在他脑门上一点。
吴瑕心道不好,但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渐渐地昏了过去。
可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依稀听见甘宇的声音:“如果你足够聪明,对于我的事就不要多嘴,否则给你师父徒增烦恼,你自己也惹火上身。”
吴瑕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岩台上,愣愣看着天空,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已经是早上了。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这是第二天的早上,还是第三天,或是第四天?
不过他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好运,随随便便睡一觉就过了三天。
他坐起身,抬手摸摸脖子上的伤口,还刺痛刺痛的,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不是梦……
他猛地又擦了擦嘴唇,然后跳起来,跑到山涧边,捧起泉水就往嘴上浇。
可恶啊,吴瑕不想像被欺负了的小姑娘一样,可是真的很恶心啊!
那是初吻啊!
吴瑕又气又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就当做是被狗咬了。
狗很可爱好不好。
过了好久,他才叹了口气。
他坐到地上,满头满脸都是水,那束青萝已经消失了踪影,恐怕是甘宇走的时候把它卷上去了。
即使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他的悔过也还没有结束。
只是吴瑕很担心这个程咬金会再回来,每天都处在担惊受怕之中。剑法也无心练习了,他又回到最初数日子的状态。
可甘宇没有再出现,让吴瑕稍微松了口气。脖子上的伤口结疤又脱落,已经快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印记,吴瑕等着一个月期满,大师兄过来接他。
……不过大师兄不会忘记吧,不知道有没有设手机备忘录。
等到离一个月期限大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武当下起了大雨。
这个月也不是没有下过雨,但是这么瓢泼的雨一年之中也不多见。
歘火岩与雷神洞相接,雷神洞供奉着邓天君,人们每年都会向邓天君祈求雨水,今日不是就灵验了吗?
明明还是下午,可黑云密布,电闪雷鸣,宛如黑夜一样,雨水好似倾盆,哗啦啦地往下落。
吴瑕站在小屋里,看着外面的大雨,时不时有闪电撕开昏暗的天空,然后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霆。
武当雷神洞还有一个威名,就是每当下雨惊雷之际,洞中也会随着雷鸣轰轰作响,与雷声交相辉映,响彻整个山洞。
雷神洞就在吴瑕身后,他听着外面的雷声与背后的回响,又想到了邓天君三目圆睁,威严肃穆的样子,感觉身上毛毛的。
天君,我一直都规规矩矩,你切莫用雷劈我。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歘火岩的岩台,吴瑕分明看到悬崖上又垂下一束青萝,有个人沿着青萝,一跃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问题我要说下哈。
我先是想写成“功夫在身边”的这种感觉(虽然现在越写越穿越了),所以用的都是广为人知的,比如太极啊,金庸的武功。
后面还会有古龙的,周星驰的……
前几章的天山童佬惟我独尊我在内容提要里写了,手机可能看不到。
下次再有这种我在有话说里标出来,以示出处。


、24

吴瑕差点吓得心脏都跳出来。
第一反应是电闪雷鸣的,必有妖孽;第二反应是,不对,难道是甘宇又来了?
天地之间一片黑漆漆,只有等闪电的时候才能看到前方,吴瑕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往小屋门口走。
如果是甘宇,那反正也打不过,讲道理先;如果是妖孽,那反正说也听不懂,直接动手先。吴瑕想好策略,才敢继续上前,又一道闪电劈来,吴瑕定睛一看,几乎叫出了声音。
那人一身道袍已经完全被雨水浇得湿透,显得身形高大,但略有些瘦削。
吴瑕冲进雨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委屈还是欢喜,只能跑到那人身边,没能控制住自己,一把抱住那人,大喊了一句:“师父!”
陆之行见吴瑕扑过来,在雨中抹了抹脸,笑道:“快一个月没见了,徒弟变热情了。”
吴瑕这才不好意思地放开陆之行,雨下得很大,水滴打在人脸上都有些发疼,视线在昏暗和雨水中变得晦暗不明,但吴瑕就是不愿意挪腿,再次伸手摸了摸陆之行,还在怀疑眼前的师父是不是真的。
陆之行拉过吴瑕,领着他往小屋走,说:“雨下得够大的。”他的声音在雨声中听起来有点遥远,“武当很久没有这么大的雨了。”
师父还是那般俊朗,吴瑕抓着陆之行的手竟不愿意撒手,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却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说起。
哪知两个人进了屋,吴瑕还想好好看看师父,陆之行身体摇晃一下,突然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差点没跪下去。
吴瑕吓得魂都飞了,连忙扶住陆之行,急得不得了:“师父你怎么了?”
陆之行咳嗽几声,抹抹嘴角,笑道:“我吐血你又不是没见过。”
见过是见过,但那是三年前。吴瑕在武当这三年里,极少见陆之行吐血,他以为谭灵秀医术高明,已经把师父给治好了,哪里想到还会再见这场景。
而且三年之前,他与陆之行刚刚相识,见他吐血虽然也担心,但到底没有现在这么牵肠挂肚,现在别说吐血了,就是陆之行随便咳嗽一声,吴瑕都要心疼半天。
吴瑕扶着陆之行在床边坐下,陆之行闭上眼睛调息,吴瑕这才有机会看清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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