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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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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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没看到,因为这对黑色的双翼实在太有名了。只要看过纪录片或者旅游图册的人大概都会知道,这对黑色双翼就守护着那位年轻法老的陵墓大门,寓意象征着诅咒之神“阿姆罗瓦特”。

这个石刻的长着翅膀的女人,身负双翼,头顶圆日,侧身单膝跪在尼罗河初放的莲花上。

而这样一个美丽的女神,却将对妨碍帝王永远睡眠的人,摆动她的双翼,带来死亡和诅咒。伊南娜可以和人相搏,但决计无法和神力抗衡,她心神一松,就被水流远远送了出去。

尼罗河女儿被狮子袭击,身受重伤,引起了整个埃及的动荡。在耕种的重要时节里,曼菲士王仍然调动起巨大的人力物力,沿着这条非洲大陆上最长河流的两岸搜寻神的女儿的踪迹。

下埃及的爱西丝女王也接到了协同作战的要求,与她先前拒不参加的不合作态度相反的是,这次她打发奈克多派出了富余人手给了上埃及使者一个很大的面子。

这当然不是女王想通了,想要祝福王弟和那个莫名其妙、让人恨进骨子里的弟媳的婚礼。

其一,凯罗尔受了重伤坠河,爱西丝几乎已经确定她已经变成了河底的腐肉;其二,曼菲士现在催动越多的人力,田地上耕种的劳动力就会不足,收成必逊于往年。如果爱西丝和曼菲士的关系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届时爱西丝就有了向这位顾头不顾尾的王弟发难的借口。

埃及人在行动的同时,云集于德贝城参加埃及王婚典的使团们却迟迟不愿离去。所有人都抱着中大奖的希望,在尼罗河的沿岸徘徊逗留。

除了使团,还有一大帮子的间谍和探子,也在祈求各国的天神赐福。

伊兹密王子家的阿丽娜女神可能听到了比泰多人的祈祷,让比泰多人在上下埃及交汇的河滩上有了点发现。此时,距离他们开始搜索已经过去了一天,他们找到的自然不是心心念念的尼罗河女儿,而是那个忠于任务、勇气令人赞叹的哑巴女奴伊南娜。

虽然从王子到下等士兵都不免有些失望,但是伊南娜的回归使得尼罗河女儿的生还几率大大提升了。

伊南娜侥幸没死,神灵将她送回到了芦苇丛的浅滩上,她无力地趴在泥地里,心里绝望地承认借凯罗尔之手回到文明社会的愿望此时已经彻底破灭。

尼罗河底那不知名的力量已经警告过她,这条河是女主往返两个时空的VIP通道,而不相干的女配等人只配被扔到河滩上吃烂泥巴。

伊南娜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半边脸埋在泥巴里,入夜前的黄昏时分,芦苇丛里是野兽此起彼伏的叫声。一只鬣狗首先发现了伊南娜,它很有耐心地在猎物身边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别的大型食肉动物来和自己抢,才把自己的爪子搭到了伊南娜的肩膀上。

那张吃惯了腐肉的嘴里流出了恶臭的口水,而伊南娜现在连这么一只下等猎食者都打不过。

好在这时,一队执着火把的比泰多士兵出现在了此地,他们一边往下埃及疾行意图趁着大乱回国,一边详详细细地搜索河岸希望有收获。

而领头的正是伊兹密王子和哈扎斯将军。

哈扎斯将军拿着火把吓退了野兽,鬣狗“呜呜”一叫甩着被烫着的尾巴钻进了芦苇丛,老头子转身问王子:“殿下,苏卡姆姆还活着吗?”

王子却没有回话,他想起了自己八岁那年,被亲人抛入红河,遭逢绝境时被拉巴鲁大师所救的情景。他出身优越,何曾遭遇过那样生死一线的时刻,因此乍然获救,他对拉巴鲁的感激、崇敬就仿佛天经地义,犹如再生父母一样,使得他尊其为老师至今。

而伊南娜,现在正用渴望而激动的眼神看他,就像当年年幼的另一个伊兹密一样,好像他是这世上唯一的存在,唯一的真理,伊南娜唯一为之存在的理由。

伊兹密向来冷静自持,但只有他知道,在看到伊南娜这样的眼神之后,他的心底动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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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娜娜会这样看着王子捏?

虽然我也很想虐王子,但王子不喜欢娜娜的话,是虐不到的哟~

笑口常开同学,你猜对了坤哥的设定,阿姆罗瓦特神的双面埃及绣小包送给你

大家可以继续猜女王CP

 27章

亚尔安盘着腿坐在棕榈树下;拿着一串葡萄,躺在属下给他铺的芦苇席子上纳凉。

亚述人扎营的地方就在离下埃及边境不足一天路程的地方;按照和比泰多国的约定;他们带着足以保卫自身数量的人马,在此恭候对方大驾商量联盟的事宜。

叙利亚沙漠乃不毛之地;平日里就算埃及人也不会轻易摸过来,只要不是兴师动众的带着几千屯兵边境;这是时代才不会有人理你在沙漠深处商量什么毒计。

但亚尔安心里仍有不平;可能是出发前将天上神灵骂做“狗屁”的缘故,他假扮使者从一片大乱的埃及出来;并没有什么好运气能够从河里捞出那个让所有人都头头转的平胸神女。就连艳绝大绿海;传说有一对大胸部、腰身极细、屁股手感极佳的爱西丝女王也没有见到,因此他在回到根据地;在爱妾乔玛丽身上发泄了一点存货后,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王的宠幸可是一个深宫女人赖以为生的根本,可是亚尔安王身边分明没有别的女人,却能对自己不动情动性,就连往日不知节操为何物的小弟弟也偃旗息鼓,这让乔玛丽简直恨得牙痒痒。

那个神的女儿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竟然穿着衣服的禽兽亚尔安学乖了?乔玛丽啃着自己的手指甲,逼着自己想个招让王对自己重燃“爱火”。

不过亚尔安接下去几天实在太忙了,因为当他无聊地大骂:那个该死的伊兹密,说好来和自己签合约的,怎么竟敢迟到?!

比泰多国的王子虽然姗姗来迟,但是随着震动地表的骆驼们的轰隆隆的奔跑声,这位尊贵的签约代表总算来了。

坐在树下的亚尔安一骨碌爬起来,甩了手里的葡萄,摆出一副像是寻回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的表情,欣喜若狂地迎向那匹一马当先的骆驼:“啊啊,伊兹密王子,你让本王等得好生辛苦,但今日一见,什么样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我亚述未来的同盟生就一副英武伟岸、万夫莫当的模样,这可是我两国之福啊!”

亚尔安的随从们见王将这恶心人的溢美之词信手拈来,只好也违心地跟在后面点头哈腰。

伊兹密王子解下自己挡沙的面罩,沙漠的酷日下,他仍然感到自己浑身的汗毛竖起。亚尔安嘴角的那根舌头吸进吸出,让人生生感觉到一股猥琐恶心。但想到此次自己出门的目的,伊兹密决定把面前这人当做阿丽娜女神给自己的历练,一定要想办法应付过去。

他翻身姿态优美地下了骆驼,虽然来得晚,却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让亚尔安您久等真是不应该,今夜我在自家的帐篷中设宴赔罪,您务必记得大驾光临!”

亚尔安嘴角一抽,心里大骂屁话,除了这一圈帐篷,外边就是荒无人烟的沙漠。我不去你帐篷喝酒抱女人,难道去外面吃沙子吗?

说起女人,对异性比任何事物都要敏感的亚尔安,敏锐地发现在骑着骆驼的王子卫队里,一众裹着浅色沙漠斗篷的粗壮身影里,有那么一个娇小纤细的存在。

他舔了舔嘴角,脚上跟着王子进了帐篷,另一头心里的野草“哗啦啦”地往外疯长。

以亚述常年潜伏在比泰多王宫的探子回报,这位王子可是常年不近女色,更不要说出门带着女人了。如今莫非是改了脾气,终于懂得享受生活了?亚尔安想及此,便招呼随从去告知乔玛丽,让她晚上务必盛装出席。

那个娇小的身影自然就是伊南娜,当日她从尼罗河里爬出来后,不知道是不是夙世孽缘,这么长的水道,往来人不知凡几,她居然最后还是被王子所救!当下,她便打定了主意,既然神灵在玩弄她,那么在找到回家的方法之前,她势必就要黏在这个让她饿不死的王子身上。

在烂泥地里模模糊糊看到王子的身影时,伊南娜想到比泰多王室的太阳黄金圆盘,想到那个值得自己去试试的流经哈图萨斯的红河,浑然不知自己看着王子的饥渴眼光就像穿越人看到了时空隧道的钥匙、快要饿死的人看到了一只北京烤鸭。

而这只“北京烤鸭”竟然没用扔下因为体力透支、浑身湿漉漉而发高烧的自己,还请了医生给自己看病。

不要小瞧这个请医生的动作,三千年前古埃及和巴比伦的医生代表了那个时代最尖端的医学技术,也并非人们所以为的包含了巫术的跳大神。此时的埃及医生已经能够操作原始的外科手术,使用400多种药材配置多达1000种药方。

更多的时候,医生被作为一种外交手段,在邻国向埃及法老提出要求的时候,由国家作为人才进行外派公干,是一个非常崇高的职业。

伊南娜很荣幸地感受到了古埃及医生的先进,因为那个医生建议哈扎斯将军对自己进行“捂汗”治疗,其实在埃及这种地方,不用捂着就已经满身大汗。

在她吃了两天树皮草根汤之后,虽然她拖慢了大部队的行进节奏,命却很快痊愈了。她对伊兹密王子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感激,但对拖了后腿没有任何内疚,天知道在慢慢行进的时候,王子带着他的人马又翻遍了多少平方公里的芦苇丛寻找凯罗尔呢!

哈扎斯将军在伊南娜下骆驼的时候给扶了一把,然后指着刚刚搭起的王子主帐边上的一个小小的棕色帐篷道:“那是你的。”

比起主人家奢靡华丽像是移动宫殿一样的帐篷,伊南娜自己的就像根狗尾巴草,但是有私密的空间是好事,但没想到哈扎斯将军又指着亚尔安王那头的情况道:“看到亚述王帐旁边的那顶小帐篷吗?那是他的宠妃所住,苏卡姆姆,你也不要给王子丢脸。”

伊南娜几乎绝倒,你们要和亚述王叫板,不要把我给搭进去啊,人家一大一小,你们也弄个一大一小,天知道她和王子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所幸,王子在晚宴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叫伊南娜进去。

当夜在比泰多国王子的主帐中,两国的主事者和重臣们济济一堂,但领导们并不急于相谈国事,在真正交手前,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探探对方的底细,是一项很合算的买卖。

相比亚尔安给伊兹密留下的虚伪狡诈的不良印象,伊兹密本人并不知道亚尔安也把他看成了一个徒有其表,与传闻中的睿智英武截然不同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他哪像一个游遍各国窃取情报的帝国二把手,分明就只是个整天拿着草纸和芦苇笔的学者嘛,尤其是那种安静、从容、书卷气十足的样子,相貌比起女人也不遑多让,让亚尔安的心里不由的就起了点轻视。

这位亚述王起了点作弄的心思,酒酣耳热之际,他唤来了自己早就打扮一新、准备隆重登场的爱妃乔玛丽。

那乔玛丽来自幼发拉底河处阿卡德人的聚集地,风俗使然,身上的魅惑功夫着实了得。只见她身披红纱,一路走来身上饰物清脆地“叮铃”作响,手环、臂钏和脚镯上都坠着金黄色的铜质小铃,随着脚步声互相映和,别有一种野趣。

人未到而声先至,已经吸引了这个沙漠深处、连母猪都能看做美女的男人们的注意。

待到她掀帘子入内,络绎不绝的都是“乒乒乓乓”摔杯子的声音。巴比伦的女人都是各国宴会上的尤物,因为她们是伊修塔尔女神最虔诚的信徒和最出色的学生。乔玛丽红纱薄透,肌肤是棕黑的性感,面容娇艳丰丽,胸前沉甸甸的□只装饰了两只粉红色的贝壳,小巧的脐眼里镶了一颗红包,腰间围着珍珠串成的流苏裙子。珠子之间的缝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走动之间若是眼神好的,可以看到里边的空无一物。那里剃得光洁溜溜,拿红色的化妆染料涂成了靡色芬芳的花朵样。

乔玛丽目不斜视,只有见到了亚尔安王才露出了得遇情郎的欢欣样子,扭着腰千娇百媚地扑上去。那小腰哟,折出了一道弧度优美的肉感,让不少男人开始想入非非这在床上该是何等的风情。

不过,一般的男人乔玛丽是看不上眼的。她窝在亚尔安的怀里,手不安分地在王的腰间摸来摸去。不过亚尔安做戏的成分多,想女人的成分少。他是那种不想女人的时候怎样挑逗都没用,想要女人的时候不必挑逗、任你叫破喉咙也要得手的人。

乔玛丽的手一边摸着自家男人,一边却又开始打量那个自己好奇了很久、闻名大绿海沿岸的英俊王子的样子。

这一看可谓让人神思颠倒,即使乔玛丽这样重欲多过貌的女子,此时也希望亚尔安在自己身上的驰骋,让自己□的时候,那张脸要是能换成王子的岂不是就更美了!

伊兹密在乔玛丽进来的时候,不过掠过一眼,就自顾着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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