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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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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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阳寿,获取高程度的戾气,只不过陈蓦更加彻底罢了,一次性就牺牲了将近五十年,也难怪他身上的戾气浓厚地甚至叫吕布、董卓、孙坚等万人敌感到震惊。

言归正传,当陈蓦看到郭汜掌握着武人禁忌的招数化气自愈时,他就意识到,这场交锋恐怕不能在短时间内结束了。

而更让陈蓦感到头疼的是,倘若郭汜单单只会化气和化血这还好,倘若这家伙连化元都掌握了,要击败他,恐怕要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

可以说,掌握化气、化血、化元三门禁忌招数的武人,几乎可以看成是一台永动机,在连番施展三门禁忌招式的情况下,对方的力量甚至不会有丝毫的削弱,除非阳寿耗尽,否则几乎是从头到尾处在全盛时期,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一击必杀,否则实在是难以击败对方。

不过很幸运的,郭汜的面色久久未能恢复最初的红润,看上去很是苍白,这是由于体内大量失血导致的,但是反过来说,既然将体内的血液恢复至常值,就意味着他并不懂得武学中最禁忌的招式化元,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郭汜认为还没有必要施展压箱底的招数,但是就眼下的情况看来,很显然是他不会。

然而即便如此,陈蓦的压力依然很沉重,毕竟命魂之力的二段变化提升了郭汜太强的杀伤力,即便他本身没有丝毫提升,然而那只仿佛实体、又仿佛幻象的狼兽,却叫陈蓦有些力不从心。

虎咆

被逼无奈的陈蓦终于施展出了自己所掌握的招式中最强劲的一招,一举将那头狼兽连胳膊带半边身躯震地粉碎,叫其变成恢复了最本质的戾气,但遗憾的是,只不过转眼间,那头狼兽便再度凝聚成形。

“有意思的招数啊”望着皱眉不止的陈蓦,郭汜一面抢攻,一面怪笑道,“哟,是崩劲么?似乎还不是普通的崩劲啊”说着,他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陈蓦的肩膀,与此同时,那头狼兽的右爪朝着陈蓦狠狠拍了下来。

糟糕

陈蓦心中一紧,要脱身后撤,却又被郭汜抓得死死的,无奈之下,只有硬抗。

刚体

“喀拉”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声响,陈蓦的左肩上留下了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鲜血直流。

“哦?刚体么?”郭汜嘿嘿一笑,右手一挥宝剑向陈蓦刺来,而同时,那头狼兽亦再度举起了双爪。

该死

暗骂一句,陈蓦眼神微微一变,手中的重剑闪过一丝黑光,随即,重剑上仿佛燃烧起了熊熊黑焰。

戾气附武

在见到那莫名黑焰的同时,郭汜亦是面色微变,连忙松开了抓住郭汜左肩的右手,连连退后了几步,神色不定地望着陈蓦皱眉说道,“戾气附武……王剑师会的还真多啊”说着,他抬头望了一眼浮现在身上的那头狼兽,只见那头狼兽整条胳膊都被卸下,看上去有些诡异,因为郭汜抽身后退的一瞬间,陈蓦挥剑砍出了一记,虽然没有砍中郭汜,却将那头魂兽的胳膊卸了下来,毕竟对付戾气所组成的魂兽最好的办法,就是同样戾气对其造成损伤。大文学

“崩劲、刚体、附武、斩铁……”郭汜细细数着陈蓦刚才所使用的招式,看得出来,他眼中明显露出了几分诧异,因为他很难想象,区区一个在雒阳小有名气的王越,竟然掌握着武学中如此之多的绝招。

别的且不说,光是那一招斩铁,若不是自己发觉不对退地及时,恐怕整条胳膊都要被对方卸下来……

雒阳剑师王越,区区一个在野的浪人剑客,竟然有着这般实力?

郭汜难以置信。

而此时,陈蓦亦是望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左肩暗暗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施展刚体之后,亦被那头狼兽区区一爪伤到这种地步,要不是自己的骨骼相对普通人坚硬地多,恐怕光是那一下,就足以将左肩的骨头压碎。

命魂二段变化……

没想到流传于北地的招数竟然有着这般威力……

微微皱了皱眉,陈蓦将右手的重剑换到左手,随即抬起右手在自己左肩上几个穴位点了几下,毕竟他没有本事像郭汜那样在短时间内愈合伤口,但是至少可以暂时止血,要知道华佗所赠送的《人体穴位详解》陈蓦可没少看。

但是即便成功止住了鲜血,左臂暂时是无法再用了,且不说点穴止血有碍于左臂的运用,光是刚才那一下,就让陈蓦整条左臂至今仍然颤抖不已。

而郭汜显然是瞧见了陈蓦的小动作,见其左肩停止了流血,眼中露出几分诧异,轻哼说道,“有意思的招数……”说罢,他眼神一凛,再度抢攻上前,很显然,他是不想给陈蓦任何喘息的时间。

要以单单一条右臂抵挡郭汜凶猛的攻势,陈蓦比起之前可谓是压力倍增,幸好自骨头重长后他的臂力要比寻常人强上不少,哪怕比之郭汜也要强少一筹,更兼他苦练《墨子剑法》长达两年,虽不能说是精通,但用来御敌,至少是不成问题的,基于这两点,是故陈蓦仍然可以在郭汜凶猛的攻势下被动防守。

墨子剑法,其实并不像陈蓦当年所看的武侠小说那样玄奇,墨子剑法通篇的纲要,其实就在于规、矩两字,用后世的话来说,规、矩就指圆规和曲尺,而这两者则是画圆形与画方形最基本的工具,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最早的含义指的就是这个。

而正如这句话俗话所说的,墨子剑法通篇的精锐,其实就是方和圆,不难看出,陈蓦在施展剑法同时,他手中的重剑会不时地画出一个一个的圆形与方形。

当剑锋所指的轨迹呈圆形时,那就是属于以守代攻的招数,多以卸劲为主,这一点,倒是和太极的四两拨千斤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有时剑锋也会突然折转,反守为攻,攻人破绽,仿佛是画出了一个折角,这就是属于以攻代守的招数;至于攻守兼备,那就需要施展这门剑法的人在剑法的两种形式之间不断转换,从而克敌制胜,但是这却需要对剑法的掌握达到烂熟于心的境界,至少陈蓦眼下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因此,陈蓦手中的重剑其剑锋所指多以画圆为主,一次又一次地卸开郭汜的攻击,虽说短时间倒不至有性命之危,但是一直处于下风的局面,却丝毫未能改变。

整整一炷香光景,陈蓦几乎被郭汜压着打,两人从一处房顶跳至另外一处房顶,或许,整个弘农城内,恐怕也只有这里仍然传出阵阵兵戈之响。

终于,陈蓦有些抵挡不住了,他的右手开始出现轻微的颤抖,这无疑是用力过度的征兆,很显然,郭汜也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猛将,在见到陈蓦单有右手抵挡,岂有不连番强攻之理?

“嗤啦”一声,陈蓦胸前的衣衫被郭汜削去了一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头上一股恶风袭来,他下意识抬头一看,却正好望见依附在郭汜身上狼兽正狠狠朝着自己拍开,在千钧一发之际,陈蓦后仰一跃,堪堪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轰”

那狼兽的一爪狠狠拍在屋顶,以至于本就腐朽不堪的民居竟被它一击拍地轰塌下陷。

在民居坍塌的瞬间,陈蓦与郭汜不约而同朝着相邻的两间民居跃去,总算是避免了落于水中的尴尬,也正因为如此,陈蓦得到了些许的喘息机会。

忽然,也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陈蓦被郭汜打压地实在太过于窝火,以至于他在跃到相邻的一间民居房顶之后,竟然右脚一崴,跌倒在地,险些落于水中。

“哈哈哈哈”郭汜显然是瞧见了陈蓦这狼狈的一幕,指着他哈哈大笑。

那刺耳的笑声,直听得陈蓦心中火起,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办?

陈蓦暗暗询问自己。

不得不说,郭汜同样是一位接近万人敌的武人,甚至造诣比起陈蓦要更甚一步,面对着这样的对手,陈蓦想在不依靠命魂的情况下将郭汜击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凭心而论,倘若陈蓦施展出贪狼的力量,也不是没有战胜郭汜的可能,毕竟贪狼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惊骇,但问题是,王越如何能施展出陈蓦的命魂?

陈蓦敢打赌,只要自己施展出贪狼命魂,那么对面的郭汜当即便是认出自己的身份……

怎么办?

听着那刺耳而嚣张的笑声,陈蓦的眼中露出了几分凶光。

这时,弘农城内那几条冲天的地龙早已渐渐消失,以至于弘农城内的水势也逐渐平稳下来,朝着北城的断墙一带倾泻。

而陈蓦不经意的一瞥,正好从水面中望见了狼狈的自己。

望着身上的白衣被自己的鲜血染红,陈蓦暗暗皱了皱眉,心中对于郭汜的杀意更盛。

就在这时,水面出现一圈诡异的波纹,随即竟然浮现出陈蓦身穿黑色甲胄时的倒影,只见那倒影眼神凌厉、目露凶光,右手缓缓地伸向了腰间,摸出一柄短剑,随即朝着陈蓦露出几分仿佛嘲讽般的笑容。

“这是?”

陈蓦愣住了,冥冥间,心底仿佛出现了一个声音。

为什么要这么执意地维持没有必要原则呢?那个家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激发贪狼的命魂,然后杀了他……很简单不是呢,只要杀了他,就不会有人知道,王越就是陈蓦,是么?

杀了他杀了他用你最擅长的方式

“不,不能……”

呵呵呵,那么为什么你还带着那些短剑呢?难道不是为了杀郭汜而准备的么?唔?

陈蓦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自己腰间,正如心底的那个声音所说的,在染血的白衣下,那个熟悉的剑套落入了陈蓦眼中。

缓缓地,陈蓦放下的手中的重剑,右手朝着腰间摸去……

对对用你最擅长的方式……你……

忽然,心底声音的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的难以置信。

“噗通”

那陪伴了陈蓦将近半年多的剑套,终究伴随着气沉入了水中。

“陈蓦是陈蓦,王越……是王越”陈蓦的声音虽小,却仿佛透露着无法令其改变主意的决然。

嘁——无聊的原则

心底的声音在冷笑一声,终于消失不见。

而这时,陈蓦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当睁大眼睛再看水面时,却看到水中的倒影依旧是身穿白色衣衫的自己,而不是数秒前所看到的。

深深吸了口气,陈蓦重新握住那柄重剑,站起身来,望向相距二十步以外的郭汜,比起方才,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因为他做出了抉择。

而就在这时,陈蓦周身的戾气渐渐变淡了,刚才如同昙花一现般出现了短短数秒的瑞兽白泽,此刻终于完完整整地呈现在郭汜面前。

“这是……”

没有谁比陈蓦更惊讶于此刻自身的变化,一时间,仿佛世间所有的污垢都被清除,以至于就连整个夜空都变得无比的明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蓦愕然地望了一眼的左手,当他再抬起头来时,他这才发现郭汜已经跃到自己面前,但是令陈蓦感到无比疑惑的是,郭汜的动作仿佛变得极为迟钝……

“太慢了……”

在郭汜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陈蓦一挥重剑,在他胸口留下深深的剑痕。

“你……”郭汜满脸骇然地望了一眼胸腹的伤口,随即下意识朝着陈蓦的脖颈刺去,然而,陈蓦却只是微微一侧头便避开了他的攻击,看他模样,仿佛早就猜到郭汜有此一招。

在随后的半柱香光景中,任凭郭汜使劲浑身解数,亦无法再伤到陈蓦分毫,哪怕有时陈蓦背对着郭汜,却依然可以分毫不差地避开郭汜的杀招,并予以反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由地,郭汜心中第一次滋生了恐惧,因为他发现,眼前的陈蓦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的气势再不像方才那样时而狂躁、时而暴戾,变得无比的平和,就如同一滩死水般,不起丝毫纹波,叫人看不出深浅。

而更叫郭汜难以理解的是,与刚才判若两人的陈蓦竟然每次都能轻易避开自己的杀招,并且瞬间予以反击,攻击自己破绽,令自己倍感手忙脚乱。

隐隐地,郭汜仿佛有种错觉,他感觉眼前的对手似乎是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动作,猜到了自己所有的后续招数,令自己有种身处陷阱的感觉。

而在郭汜暗暗心惊之时,陈蓦则默默望了一眼自己右手的重剑,看得出来,他眼中也有浓浓惊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蓦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不似平常,温和说道,“郭汜,认输,王某不杀你……”

但是没想到这丝毫不带挑衅的一句话,却是彻底地激怒了郭汜。

“认输?”郭汜冷笑一声,撇了撇嘴,口气依旧嚣张地说道,“郭某不知你这家伙究竟施展何等歪门邪道,侥幸占得上风,不过莫要忘了,王越,眼下你亦是浑身重伤,而郭某……哼”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周身的戾气急剧衰弱,然而他胸腹部的伤痕,却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继而,只见郭汜面色再退去一层血色,他周身的戾气再度变得浓厚起来。

望着默然不语的陈蓦,郭汜冷笑说道,“即便你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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