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洋葱(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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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洋葱(叔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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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嚼了嚼嘴巴里的米饭,似乎还在回想今天见到陆鸣时的情景,然后猛的抬头看着我,用狡狯促狭的口气问我:“萧慈,你什么时候连主席都搞上手了?那把黑伞不是他送的吧?”
我摇了摇头,催她赶紧吃饭:“吃你的饭去,食不言寝不语,你怎么坏习惯这么多。”
我就说陈安安傻,人那是抛砖引玉,打幌子借机接近她都不知道,这姑娘也忒缺心眼了,赶明儿被人卖了还得帮着人家数钱。
“萧慈。”背后有个声音。
我吓了一跳,这不说曹操曹操到嘛,抱着个篮球一身大汗,球衣都湿了一半,那不是陆鸣是谁。
“陆鸣啊。”我才不叫他师兄,为老不尊的,满肚子花花肠子就想着对陈安安这样的小姑娘下手,我犯不着叫这样的小流氓师兄。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哟,这一身打扮是刚约会完回来呢。”
一听到“约会”两个字我心里咋咋呼呼,就跟被人揪住小辫子似的,气焰顿时消了不少。
我学着他的口气:“哟,这一身汗是刚打球回来呢。”
我这叫死猪不怕开水烫,叫战略转移。
“是啊。”他举起手里的篮球放在指间转了下又抱在腰侧,小白脸笑得很是邪乎,唇红齿白的,弯弯翘翘的睫毛像是月牙儿。
耍什么酷呢,我在心里说,嘴上却说:“您老可真身强体健,小心闪了腰,这岁月不饶人,到年纪了就该注意点分寸。” 都大三了,还以为自己是二八的小伙子呢。
他不气反笑:“你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可不就是街上那挎着菜篮子的大妈吗?还是老老实实扎着吧你,小心同学一不留神喊你老师。” 
“……”
我瞪着眼,滚你丫儿的,我放不放头发干你屁事儿。
“多学学人陈安安,小姑娘多水灵,小马尾一甩一甩的多青春,跟朵花儿似的。哦,对了,你也是花儿,不过是昨日黄花,哈哈。”他继续气我,边说眼角边要笑出眼泪。
“……”
我严重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我跟他有那么熟吗我。
“怎么不说话了?这就受不了了啊?”
“……”
“得了您嘞,我洗澡去,您慢慢玩。”说完就转身满脸骚包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笑得无耻极了。
陈安安看着他的背影,问我:“你得罪咱们主席了?”
我喷火:“吃你的。”到底我是为谁得罪他啊,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想:陆鸣你可真记仇啊你,心眼比屁眼还小,还主席呢,你要是当得好主席,我就是宇宙外星人联合会的主席,专门派星际友人研发武器来攻克你这个小心眼儿的无耻骚包地球人。



、Chapter10

暨城的秋天很短,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树木都步入老年期,树叶纷纷而落,枝桠光秃秃的傻不拉几,就跟教哲学通史那老头的地中海似的。
秋天是适合恋爱的季节,牵着手的恋人们在校园里肆无忌惮地拥抱、接吻。
陈安安和周熙水到渠成,恋情进展如火如荼,陈大小姐已经有了新人忘旧人,每天不见踪影。马继向来与我们不合群,因此只剩下周锦与我相依为命。
有时候我很羡慕陈安安,每天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见上一面,就算她再懒惰再不想早起,也总是坚守着一个女孩最好的形象,然后每天早上光鲜亮丽地走出宿舍楼,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进周熙的怀抱。
我站在阳台上看见他们拥抱的那一刻,总在贪恋林静深的怀抱,温暖、干燥,是成熟男人的气息,温和而不失安全感。
陈安安与周熙的恋爱模式在我和林静深的身上完全不成立。
我很沮丧,在林静深忙的时候,我甚至会一两个星期都见不到他。我任性、我胡闹,我打电话去骚扰他,最后却总是在听到他疲倦低沉嗓音的那一刻顿时打消了做一个坏女孩的念头。
我从不看林静深的节目,就像他从来不过问我的学习状况。
相反,我总是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问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或是我的专业知识或是英语语法问题。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温柔、体贴、沉稳、知识渊博,在我情绪低迷时会指引我该怎么做,在我不高兴的时候会给我买奶酪蛋糕,会抱我吻我哄我,相比之下,我做的那么糟糕。
我对他耍性子,我对他无理取闹,我很不懂事地对他颐指气使,你看,我做的真是太糟糕了,但我不觉得羞愧,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他啊,我不喜欢他我才不这样对他呢。你见过一个女孩对着自己讨厌或者完全没有感觉的男人做这些有恃无恐而可笑的事情吗?
十一月,学期过半,我成为学生会文艺部的正式成员。其实我当初想退来着,因为每次开会都会看见陆鸣那张无敌讨厌的臭屁脸。
他真的好讨厌。比如迎新晚会的时候,文艺部只负责后台的音箱和灯光问题,在整个晚会结束后,我被强行留下来负责打扫场会,足以容纳一千人的会场,我陪着组织部的人一起打扫了整整三个小时。我曾经有那么一瞬的冲动,想把别人磕完扔在桌上的瓜子壳儿一股脑地全都塞进陆鸣的衣领里。
但这个阴谋最终还是破产了,说到底,还是我懦弱。
压抑的期中考一过,我就觉得暨大的天是解放区的天,那么蓝,那么透,那么高。
陆鸣问我:“好考吗?”
“你不是过来人吗?”我说。
“萧慈,每个人的智商不同,具体问题咱们得具体分析。”他一脸贱笑地说。
我拿书包砸他,“你存心找茬的吧?我不上套儿,我心情好。”今天考完试,难得我还自我感觉考得不错。
“哥们儿这不是来请你吃饭吗,有这么砸包轰人走的吗?”他接住我的书包又帮我背上。
“我要吃二食堂的红烧猪肘子。”我解气地说,一个猪肘子要四十,我还不吃穷你。
“行啊,只要你乐意,咱们吃什么都行。”
“那我得好好想想。”我故作沉思状。陆鸣这人就是犯贱,你越对他没好气儿吧他越贴上来黏你,我深刻觉得他有某种不可告人的隐疾,比如说——他是受虐狂?
中午的时候,我一边啃着油乎乎红通通的猪肘子,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陆鸣,你还真是朵奇葩。”
“承您赞美。”他嬉皮笑脸地说。
“人陈安安现在小两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你没希望的。施主还是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吧。”他这么死心眼,我还挺惊讶,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好意地提醒他。
他挑了挑眉递了张纸巾让我擦手。
我腾出一只手接过来一边擦手一边继续说:“你这精神勇气可嘉,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年轻人的眼光要放长远啊。”我语重心长。
他笑了笑,说:“萧慈,我今天才发现你的神经不是一般大条。”
“你今天才发现,晚了,摊上我这么个大包袱怕了吧。”我已经不知不觉把某人列入狐朋狗友的行列,平常只要一天没跟他拌上几句就浑身不自在。
总之,我是怎么和陆鸣仇人转兄弟的我也摸不着头脑,不过我知道这个过程肯定十分邪乎。
“萧慈,你这么不开窍,要不我造福人类把你收了怎么样?”他又露出招牌式的贱笑,两颗小虎牙白闪闪的,水汪汪的眼睛顽皮极了。
“别,我名花有主,我这人从不乱搞男女关系,我纯着呢。”我说。
他认真地盯着我看,一张英俊无瑕疵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看得我毛骨悚然,然后他突然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捂着肚子都笑出了眼泪。
“哈哈,名花……有主……哈哈,笑……笑死我了……”
我气恼极了,他的嘲笑仿佛在说我一辈子只能当老处女似的。
“喂……有那么好笑吗?”我冷着脸,鼻孔一张一吸的,我发誓,如果不是看在猪肘子的份上,我现在一定脱下鞋就在他的脸上飞出一个脚巴子。
“萧慈,你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你说谁会看上你啊,除非是瞎子,哈哈,不对,睁眼瞎也有可能……哈哈……”
“陆鸣,你羡慕嫉妒恨吧你,祝你一辈子打光棍,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打光棍,将光棍一直进行下去,你就当你的生生世世老处男去吧你!”我气得扔下猪肘子直接走人。
一路走,我一路哭。他太伤我的自尊了,就算我只是小城镇来的那又怎么样,小城镇的姑娘就不配有爱情?看上小城镇姑娘的就都是睁眼瞎?大城市有那么了不起吗?大城市的人就高贵就优雅就生来高人一等吗?
我刚走出二食堂,陆鸣就满头大汗地追上来了,我转过身去不看他。
“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小短腿儿还挺快……你……哭了?”他惊讶。
他要走到我面前,我又转过身不理他。
“你怎么这么不经逗,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
“……”
“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咱别哭了成不?”
“……”
二食堂门前已经集聚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就连负责二食堂清洁卫生的大妈都杵在玻璃门前往外面看。
“萧慈,我以后再也不犯浑了,你别哭了。”他强硬地掰过我的身体面对他。
我仍是低着头不看他,他的手指在我的脸上一阵乱抹。
“指头要戳我鼻孔了!”我气呼呼地抬头瞪他,然后看见他乌黑的瞳仁里满脸狼藉的我,肿泡眼,鼻涕都被他擦到嘴边了,这傻货还帮人擦眼泪呢,这不害我更加出丑吗。
我恶狠狠地拽过他的T恤,又狠狠地擦了一把脸,看着上面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我低着头忍不住笑了,肩膀一颤一颤,更像哭得伤心。
他干脆脱下整件T恤塞到我手里,“你擦,算我给你赔罪。”他大义凛然地说。
我瞄了眼T恤上的牌子,林静深也有这个牌子的衣服,当时我就觉得自己真是暴殄天物,一件要好几千呢,我居然拿来当纸巾使了。
“谁要你的破衣服了?!”我扔到他怀里,“你是暴露狂啊你!”现在是秋天,陆鸣就这么赤条条地光着膀子,小肌肉一张一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秀肌肉来了。
他见我破涕为笑,赶紧把衣服接到手里,“你真不擦了?”他问。
“擦你个头!”我说。
“你不擦那我就穿上了啊,这天儿凉飕飕的,冻死我了。”
我咋舌,“这么脏你还穿?”平常洁癖得跟什么似的,这回鼻涕眼泪都糊上去也不嫌弃。
“要不你把你的脱了让我穿上?”他不正经地斜眼,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衣服。
“去你的。”
他一边套着衣服一边低声说:“咱还是走吧,我一世英名今天全扫地了,以后打死我我也不来二食堂吃饭。”
我扑哧一笑,心里邪恶地想:行啊,以后你惹到我,我就领你小子到二食堂转转。



、Chapter11

傍晚我回到寝室,刚一进门,难得陈安安还记得问候我。
“萧慈,今天的猪肘子好吃吧?”她笑着问。
我皱了皱眉,她怎么知道我吃猪肘子?
“艾玛,你今天老威风了,据说连咱们主席都被你治了一通,主席的那身小肌肉可还合你的心意?”她朝我挤眉弄眼。
“陈安安,你哪听来的胡话?”
“什么胡话,今天周熙都在二食堂门口看见你们俩了,还跟我打哈哈,快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把主席搞上手的!”
“你家那口子还真是跟你一样八卦。”美少年什么的居然也这么八卦?
“别打岔,细节内容我是多方打听来的,他只说中午瞧见你了。萧慈啊萧慈,亏我还掏心掏肺把你当小姐妹,你怎么把咱中文系最牛X的墙脚挖了也不跟我说说。”
“谣言止于智者,陈安安我算是服了你的IQ。”
周锦端着一杯水走过来,“萧慈,中午那会你爸爸来电话了,我说你去吃饭了。”
我换了一只拖鞋,单脚跳到电话机旁边拨了号码,一边松鞋换另一只拖鞋一边歪着头把话筒夹到肩上。
“喂?张爷爷……是我,嗯,好着呢……我爸爸刚刚是不是来打过电话?对……那好,我等着……麻烦您了,张爷爷再见。”
C县老家没有装电话,每次我跟父亲都是约好下次打电话的时间,然后他去小店用公用电话给我打过来。今天是星期五,我们通常是星期六晚上打电话,父亲不可能弄错时间,难道是有急事?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寝室电话再次响起,我马上接起话筒。
“爸爸。”
电话那头咳嗽了好几声。
“您生病了?”我心疼地问。
“没有,小感冒,就想打电话问问你这个星期过得怎么样。学习上有没有碰见什么困难。”父亲已经年过五十,声音越来越低沉浑厚。
“这个星期期中考了。”然后我换着用方言说:“我觉得考得还不错,您别担心。”虽然感觉不错,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同学面前说,这会让人觉得我骄傲自满,我不希望被人讨厌。
“唐唐……”父亲欲言又止,唐唐是我的小名。
“嗯?”
“爸爸写完手头的这本书打算歇一歇,你不在家,我准备一个人去到处走走,以后不能定时通电话了,不过我会偶尔给你打电话。”
父亲写稿很辛苦,稿费是家里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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