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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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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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若芸嘿嘿的笑着,自我吹捧:“我这样的才是电影里的灵魂人物。”
在李若芸把手里的蛋糕扔过来的时候栾欢躲到了李若斯的背后,结果,李若斯的头上又多了一坨白色的泡沫,栾欢躲在李若斯的背后咯咯的笑着,有多娇憨就有多娇憨的模样。
这个房间有四个人,在这四个中有三个演员和一位观众。
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都是这样的。
所以,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财产纠纷上层社会里,大家长们教训他们的子女时总是会痛心疾首的带上那么一句:你们怎么就不能像李家的那三个孩子一样相亲相爱。
次日,他们往回走,从莫斯科来到西班牙的南部城市科尔多瓦,二零零九年的达喀尔拉力赛倒数第二站将来到这座欧洲最为古老的城市之一,公司总部设在底特律在北美拥有一百多家汽车零件制造厂的李氏实业集团一直是这项赛事的赞助商之一,今年,李若斯取代了李俊凯来到科尔多瓦为获胜车手颁奖。
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了科尔多瓦,科尔多瓦也可以说是李若芸和栾欢毕业旅行的终点站,明天,李若斯会回到底特律上班,许秋会回到纽约,李若芸会去马德里,而栾欢会回到旧金山。
达喀尔拉力赛被喻为勇敢者饿游戏,达喀尔拉力赛的倒数第二站在车手们的眼中意味着终点站,代表着向所有的艰苦赛程告别,一般主办方会在这一天的晚上举行狂欢派对,让一路追随而来的车迷们和他们喜欢的车手近距离接触。
这一晚,科尔多瓦全城狂欢,派对在车手们所钟爱的红色土地举行着,开香槟的声响,取之不尽的啤酒,熊熊燃烧的篝火上方是一望无际的旷野,摇滚乐队的玩命嘶吼,远处古老承受透露出来的灯光让远道而来的车迷们尖叫着,他们素不相识,但在这样的夜晚里他们亲吻,拥抱,互飚脏话。
更有,互不相识的男女仅仅的光靠一个眼神就可以勾肩搭背的到某个地方进行身体交流,也称之为做。爱。
如果说,几天前的罗斯乌克兰边境只是一场阴差阳错,那么,二零零九年的科尔多瓦的狂欢夜更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测试秀,不怀好意的测试题。
上帝躲在云端,偷偷的窥视着,看看谁才是那个捡到宝物偷偷藏起来的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明天双十一,是购物狂们的狂欢节,很不幸,我是购物狂,所以,明天不码字,不更文,只购物,哟呵~~看看谁更败家~~



、双姝(05)

几年后,二零零九年的科尔多瓦狂欢夜在李若芸的回忆里,是一个开始,一个关于背叛的开始。
具体是因为什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她不想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由于栾欢的隐瞒,她和容允桢一直在彼此错过着。
这个科尔多瓦的狂欢夜,一些的事情在悄悄的发生着。
夜幕降临,西班牙女郎们穿着他们的特色服装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跳舞,她们的裙子在火堆旁边就像是盛开的太阳花,把李若芸看得心里痒痒的,于是,她向主办方要来两套西班牙裙子,她把一件穿在自己的身上一件分给栾欢。
换好了衣服她们站在那里,就像是双生花。
等到栾欢穿着色彩鲜艳的鱼尾裙出来的时候,李若斯的目光就没有再从栾欢的身上离开过。
自家傻哥哥的模样看得李若芸的心里叹气,正牌女友还紧紧的挨着他坐着呢,还好,有兄妹这层关系的掩饰,不然,脑子即使再迟钝的人也看出来。
拉着栾欢的手跟着那些女孩转圈,一边转着圈一边在她的耳边问:“栾欢,你真的不考虑我哥哥?我的哥哥像我,漂亮英俊潇洒,我保证在这个场子里我的哥哥样貌绝对可以挤近前三甲。”
李若芸环顾四周,她的哥哥真的很不错,高大英俊混在一大群翘臀帅哥堆里存在感十足,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哪个男人比李若斯帅吧?
渐渐的,李若芸绝对有点不对劲,好像,今晚把面巾蒙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阿拉伯男人很多,这些蒙面的阿拉伯男人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他们总是让她想到荷枪实弹的中东战场,,还有老是出现的路透社蒙着脸和西方政府较劲的武装分子。
李若芸一边围着篝火堆转圈一边对着他们扮鬼脸。
扮了一半的鬼脸她又想起来自己夸下的海口,她现在已经是一名二十四岁的淑女了,于是。
没有于是,因为李若芸看到了一位身材超棒的阿拉伯男人,那个男人戴着阿拉伯帽子,从阿拉伯帽子垂落下来的是褐色的围巾,褐色的围巾把他的脸蒙得只剩下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红红的篝火印在他的眼眸里,那双眼睛往着她们这个方向,好像在看她又好像不是。
那双眼睛在她的想象当中,在她脑子里的画像之中,像森林,像烈焰,充满的某种的魔力,不由自主的,李若芸停下转动的脚步。
或许,她应该走向那个男人,她应该揭开男人脸上的面纱,问他,愿不愿意当自己的模特。
只需要六。七步的距离,她便可以做到。
她骤然停下的脚步使得跳舞的队伍阵形混乱,栾欢在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大喊,李若芸,现在不是你发呆的时候。
然后,她又被拉着手重新转动起来,转了一圈回来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男人刚刚站着的位置被一位大胖子男人所取代,李若芸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那位大胖子,大胖子的身边站着李若斯,李若斯的目光依然痴痴的落在栾欢身上,宛如着魔一般的。
“栾欢,你考虑一下我刚刚和你说的话,栾欢,我哥哥一整晚一直都在看你,你们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栾欢知道,她知道李若斯一直在看她。
转得让人头晕脑胀的西班牙舞终于结束,接下来是乐队演奏,栾欢走到李若斯面前,说,哥,我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去休息。
他拉着她的手往着主办方为他们准备的阿拉伯帐篷走去,一路上李若斯不停在问着栾欢,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让医生过来,差不多到了帐篷门口,他拿出手机,栾欢按照李若斯的手,拿走他手中的手机。
大家都去参加派对,帐篷里静悄悄的。
栾欢紧紧的握着手机,轻声问着:“李若斯,你真的很喜欢我吗?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栾欢。”唤着她名字的声音是颤抖的。
这一刻,栾欢不想否认,面前被她称之为哥哥的人曾经在某一些的时刻里让她悸动过,她依恋着他。
他伸出手,想触摸她的脸颊,栾欢向后退一步,李若斯的手停在半空中。
栾欢低头,从李若斯的手机里找出两个人的电话号码。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想你必须先做一件事情。”栾欢没有看去看李若斯的脸,她径自拨通了两个联系人其中的一位。
电话接通了,栾欢把手机交到李若斯的手上,说:“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告诉你的妈妈,你想和我在一起,等告诉完妈妈之后,你再和奶奶说,等你打完了这两通电话,我就是你的,到死的时候都会是你的,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握住电话的人动作缓慢,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把电话拿到他的耳边,他的目光盯着她看,她回望着他。
帐篷里的灯光让他们各自的身影一半隐在黑暗里一边隐在光线里,如鬼魅。
“妈妈。”他叫着,声音缓慢。
栾欢的手心在冒汗,可就是迟迟没有等来李若斯的开口,他的嘴唇一直在蠕动着,可就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最后,他只是说了一句“好的,我会小心的,那么,妈妈,晚安!”
握着手机的手垂落,李若斯暴露在光线里的半边脸一片破败。
手机掉落在地上,他擦着她的肩膀离开。
栾欢出神的望着李若斯离去的方向,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远去,变小,消失,夜风轻轻的鼓动着她的裙摆,她的影子摇摇欲坠。
弯腰,拉起自己的裙摆,栾欢进入到敞篷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盯着顶棚上炫目的阿拉伯图案。
一切比想象中的还要失落, 半个钟头过去,一个钟头过去,一个半钟头过去,两个钟头过去,那种失落在空无一人的帐篷里一直在延续着,无可遁形。
栾欢从床上起来,离开帐篷,她想找一点酒喝,或许口感香醇的葡萄酒会帮助她驱赶那些失落。
一辆辆的车子分散停在旷野里,栾欢找到他们开的车子,她记得车里有酒,她停在车门外,想打开车门,还没有等她打开车门,车门就从里面自行打开。
在微光里头,栾欢看到白花花的大腿,那是女人的大腿,一抹身影挡住了栾欢的视线,那是男人的身影。
男人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他拉着她的手。
木然的栾欢任凭着李若斯拉着她的手。
他们停在一辆车子的身边。
她看到他的衬衫扣子扣错了。
手指往着扣子扣错的地方动了动,栾欢蠕动嘴巴:“李若斯,你衣服扣子扣错了。”
“嗯,”他淡淡的应答着,没有去理会他扣错的扣子:“栾欢,我和许秋做了。”
“嗯。”这次,轮到栾欢淡淡的应答者。
李若斯嗤嗤的笑着:“你知道我和像许秋那样的女孩上床意味着什么嘛?”
脸别开,栾欢望着不远处的派对现场,已经是深夜时分,男男女女们在火光中肆无忌惮的身体交缠着。
“亲爱的妹妹,是不是?”李若斯的声音带着嘲讽:“你早就猜到我是不会打那两通电话?嗯?”
栾欢依然沉默着。
嘲讽的笑容在李若斯的脸上扩大,在等不到她的回答之后他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他的声音凄然:“好像,我没有资格指责你,对吧?先退缩的人是我。”
点着头,他说着,是的,是我!
他弯下腰细细的盯着她的脸,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行让她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一字一句:“栾欢,我想,你现在一定在心里嘲笑着我,我猜,你一定是无比乐意看见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没有!不是!”栾欢动了动嘴角:“李若斯,在那五分钟里,我给过你机会,也给我自己机会。”
松开她的下巴,他的手从她轻触她的脸颊,颓然的,垂落,他说:“我情愿你没有给我那个机会。”
那么,李若斯就不会知道,自己的怯弱。
这个夜晚,栾欢第二次目送着李若斯的背影。
走了几步,他停下,没有回头,说。
“栾欢,我讨厌你,因为你活得比谁都清醒。”
“栾欢,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有一天深深的爱着一个男人,而你的爱永远得不到回应。”
说完那些话之后,李若斯抬脚,加快脚步向着那辆车子走去,许秋在车里等着他,回美国之后他会应该会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
李若斯知道,栾欢没有离开,她一直在目送着他的背影。
那可是一个狠绝的丫头。
如若人生只是初相见。
人生如若只是初见,那么,李若斯不会对栾欢好奇,不会有好奇就不会有怜悯,不会有怜悯就不会悸动。
便也,不会爱上。
只是,这刻,李若斯所想不到的是栾欢会比他先行步入结婚礼堂,让他更想不到的是他这刻说过的话会在日后一一得到印证。
作者有话要说:⊙﹏⊙b上次把日子记错了~~~~


、双姝(06)

“栾欢,我讨厌你,因为你活得比谁都清醒。”
“栾欢,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有一天深深的爱着一个男人,而你的爱永远得不到回应。”
这个夜晚,李若斯对栾欢说过这样的话,这是让栾欢觉得特别悲伤的话。
站在旷野中,暮色重重,栾欢手去触自己的眼角,眼角干干的,明明很悲伤来着,明明,李若斯没有打电话让她觉得悲伤来着,他不仅没有打电话他还用恶毒的话诅咒她,最让她悲伤的是车里白皙的女人的大腿。
这么多的悲伤为什么眼角还是干干的。
栾欢有一个秘密,她眼睛里不会有眼泪留出,自从她懂事以来她就从未尝过眼泪的滋味,妈妈告诉她,小时候由于她贪玩导致她眼睛受伤,那次受伤导致她的眼泪分泌组织功能受到严重损坏,这种症状叫做角结膜干燥症。
也就是说即使是多么的悲伤她的眼睛里也不会有眼泪流出来,她永远也不会尝到传说中像海水的眼泪滋味。
妈妈死的时候,栾欢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落,彼时,索菲亚还说她是一个冷漠的孩子。
索菲亚不见的时候,栾欢也流不出眼泪来,据说,十几岁的孩子正是泪液最为发达的时段。
或许,如索菲亚说的那样,她真的是一位冷漠的孩子吧。
远离市区的科尔多瓦夜空有满天繁星,有几颗特别的大,特别的亮,传说,每一个死去的人都会变成一颗星星。
或许,在那么多的星星中有一颗叫做栾诺阿,也有一颗叫。。。
叫索菲亚!
栾欢呆呆的站在那里,昂望着星空。
不远处细微的声音惊醒了她,细微的声音传达出来的讯息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十分的诡异,栾欢侧着耳朵细听,声音是从不远处的车子传过来的,那辆车子独自停在一边,车子的是深色的,极为普通的房车。
不由自主的,栾欢向房车靠近,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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