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幻想症碰到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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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幻想症碰到抑郁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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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歌裹着考究的西装裤的长腿直起,他站了起来,皱眉:“我这么见不得人?”
介个,当然不是啦啦啦!我这颗长不大的少女心可常常幻想着我将傅云歌这样优质的男友带回家时,老爸老妈有多震撼。现在,既然傅云歌本人来到了现实中,我自然要搞定他!然后让老爸老妈瞧撒!
但是!绝对不会是现在撒!若是老爸看到我房里出现这么大一男银,他必定要抄起他两三天就会由满变空的酒瓶砸向他闺女我!早恋要不得!还在啃老的娃伤不起啊伤不起~~~~(>_<)~~~~
更何况,他一个从书里出来的人物,又没有身份证明,也只能这样先藏着了。我总得将问题都放着,才能一一解决嗷嗷……重要的是,先找个地方金屋藏“娇”,让傅云歌安顿下来才是!!!
我轮了一轮眼睛,看傅云歌:“这倒不是,只是他们要问你是谁,怎么答?”
傅云歌垂眸思索这个问题,脖颈露出一段细腻雪白,我抬手捂着鼻孔,将信速速地放在客厅茶几上用烟灰缸压好。
傅云歌他大爷的沉吟,然后点头:“唔,也好。你收拾吧。”然后慢条斯理地坐在我的床上,侧身微蜷着躺下,“好了叫我。”
我瞬间知道了什么叫做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傅云歌不该是体贴的吗,竟然!!!!
心酸泪,默默流。
然后,火速收拾几套夏装和冬装,装好必备物品,放好腰上,就开始拉着傅云歌去客车站买票到省会城市C市。
我们先去宾馆开房,为节省资金计,自然是一间。
烫着小卷发的老板娘好像是见惯了我们这个年龄的年轻男女来开房,还悄悄地塞给我两个T,#^_^#……偷偷地笑得一脸猥琐:“咳咳,难得见到这么优质的人,死孩子有福啊。大姐送你两个这个,玩得愉快撒。”
我点头,傅云歌在一旁闲立等着的,我拖着大包小包东西冲着老板娘一笑:“谢谢阿姨!”
看着老板娘头冒青烟,我立马将房钱放在前台上,艰难地扛着行李上楼,傅云歌那丫的两袖清风一派闲适看着我时小眼神儿中还带着鄙视:“真笨。”
然后,然后,我蓄满两眼的小泪花还没有来得及掉,老板娘就笑眯眯地表示:“大姐我最看不惯欺负女生的男人!原谅你了!”
呜哇哇哇——小宇宙爆发,二十年都没有爆发过的气力一下子来了,泪奔……
大姐你能不要颤抖着一条又一条再一条数都数不清的小皱纹说是老娘大姐吗?我的少女心你去了哪里……
然后,这个天气有点炎热,傅云歌进房看到宾馆里简陋的设施,看到宾馆上的床,垂了垂他同样招我喜爱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我的箱子。
我有些受宠若惊,傅云歌,这是要帮我整理行李的节奏吗吗吗吗吗?幸运之神终于在忽略我许多年之后又光顾我了吗?
但素!事实的真相冷静地表示,我多想了!
傅云歌他,只是用他修长的手指拿出了一件我的白T恤,然后,放在一张床上,垫在花格子床单上,落下他的尊臀,坐下,表示他睡那一张床,所以另外一张是我的。
玻璃心碎掉了有木有!我觉得我的眼眶湿润了,含着泪冲到傅云歌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问傅云歌:“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用我的T恤这样用……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还有啊,床上又没有脏东西,你干嘛啊?”
傅云歌皱眉,再弯腰从我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件衣服,擦脸上的口水,不满:“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洗没洗都不知道。”
那嫌弃的小眼神儿,好像在说:“你可真不讲究!”
傅云歌他的说话时候,气息缓缓地暖暖地扑在我的脸上,让我颇有些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一张比纸还薄的脸皮已经开始发热,估计是脸红了。
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能靠我这样近啊!
我撇开小脸,不好意思的小眼神儿错开傅云歌那张招人想要犯罪的脸。
傅云歌的声音缓缓:“你能先放开你的手吗?”
啊,我蓦然意识到,我和傅云歌之所有能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全因我抓着他的衣领。
这,这,这还让不让我见人了……泪奔……
我可是要在傅云歌面前树立我温良恭俭让的淑女形象的,矜持这种品格是必须有的。奈何生活总是要如此挑战我的极限,让我露出彪悍的本性……生活你为毛要如此戏耍于我嘤嘤嘤……
我松开小短指,看着傅云歌那张完美得毫无死角的脸蛋儿,白里微微透着红。在如此可人剔透的肌肤上,竟然还有几颗晶莹的汗珠子。仿佛清晨的白荷尚且带着晨露,等待着晨曦的照耀还绽放出绝世的芳华光芒万丈!
毫无疑问,他从《劫财劫色》中穿越到现实,从虚拟的书中世界来到我的身边,就是来寻找我这抹能让他绽放出绝世芳华的晨曦的。
但这个显然是我想多了。
那双黑润的眼珠子里掩饰不了的分明就是疏离,轻易地就将我想象中的美好瓦解。
我后退一步,冲着傅云歌摆手:“不好意思哈,我就是看你衣领有些乱,帮你整理一下。”
⊙﹏⊙b汗!我在说什么!尴尬。
傅云歌微微牵起他好看的唇角,似笑非笑:“是吗?难道不是,你趁机揩油?”
揩油!!!我虽然常常这么想,但是刚刚那一刻真的是无意识的好吧?
囧!囧囧!囧囧囧!
好吧,为了傅云歌这样完美的颜,我觉得他的行为我尚且还是能够忍受的撒。
我怒而甩手:“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没有!自己玩耍撒,老娘要上网找出租房。”
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积蓄也就两千三百块钱,有了傅云歌,我必定不能再住校了,必须要租房。
租房,按照现在C市的行情,即便是租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也得一千五六左右每月。然后就只能剩下七八百块钱,刨去一个月的水电气还有网费电话费交通费等必要的费用,也就只有三四百啦。三四百刨去买油盐酱醋味精辣椒的费用之后,用于每个月的吃饭,好像有点困难。
现在的米最便宜的都要两块三毛钱一斤,白菜价格都是两块多钱一斤,当季的西红柿也要三块钱一斤,就连空心菜也要两块钱一把。更别说其他的菜啦。
买菜的话,不买肉,紧着点吃还是可以的。只是,有点惨淡。
好在现在还没有到开学的时候,可以去找个兼职做一做。
怀着如此悲壮的心情,我正准备将电脑打开蹭最近的无线网查阅资料时,傅云歌他说:“你不觉得我还缺点什么吗?”我僵硬地转头:“缺什么?”
傅云歌无奈:“我不是神。夏天也会流汗也需要洗澡。”
洗澡!我听到这两个词,顺脚冒出爱心,好想看啊啊啊啊……
但是,现实是无情的。爱心冒出一秒又瞬间被无情的现实歼灭。傅云歌他,除了他身上的那一套,就没有衣服啦!我需要给他买两套衣服两双鞋,还有,日用品。
“知道了,马上就出去给你买。”我垂头丧气,唉!瞬间知道,原来养个娃不容易,养个大人就更不容易了。
不仅傅云歌需要买洗漱用品,我自己也需要。这样算下来,租玩房买过这些东西,我们还有得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唔,请表说菜刀随意扔会将地板砸破。。。捂着小红脸遁走……

、第三章


我想了想,我在《劫财劫色》中赋予傅云歌的属性,好像就有“洁癖”这一项,当真的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你会在这里洗澡吗?”话里潜在的意思是,你觉得你能够忍受这个小宾馆里的卫生间并且用这里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热水器洗澡吗?
傅云歌沉吟,为难:“显然不会。”
我:“那你再忍一晚上撒。”
傅云歌:“……”
然后我不理傅云歌,开始抖着小脚丫上网破解WIFI密码然后上网查询房屋出租消息,然后淘了不知道几个小时终于找到一套一室一厅的房间的租房信息,恰好那边临近商业圈,好找兼职的同时,离我的学校又近坐轻轨只需要两站就到。
租金是一千五百块钱一月。
我立马打电话联系那边,但是人家说需要一次性付一个季度的租金,我瞬间ORZ了。那就是四千五百块钱了。
当天晚上我睡了个不大安稳的觉,梦到自己变成卖火柴的小女孩就是没有钱啊没有钱,然后傅云歌成了一代美神犀利哥被富人收养成私人物品……
顿时吓得惊醒过来!后背被冷汗湿透。
好歹傅云歌也是我用心创作出来的人物!肿么可以就因为无情的现实而落于他人手呢?这更加坚定了我要用我温柔的外表裹着一颗彪悍的心、用温柔矜持的行为做出一番彪悍的事业的决心。
当我醒过来时发现:洁癖如傅云歌他压根儿没睡!仍旧用我的白T恤垫在床上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他的眉宇间显然有一丝倦色。这让看过爱奇艺《灵魂摆渡》的我顿觉压力山大。只怕一个不小心我就看不到傅云歌了,万一傅云歌和字灵一样消失了让我肿么破肿么破?
于是我只能用我深深的爱意养着傅云歌,让他存活撒。虽然我这个想法着实自作多情有够2B还得不到证实,但仍然阻止不了我这颗向往美好的心。
是以我买了豆浆油条,再次不顾我温良恭俭让的形象彪悍地逼傅云歌吃过,就立马带着傅云歌扛着行李吭哧吭哧打着看房的名义立马就到了出租房的地点。傅云歌仍旧是一派闲适,我仍旧是大汗淋漓。
出租房屋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大姐,穿着连衣裙,面相有些凶煞。
我和她交涉:“反正我要租很久的撒,人家是学生,又没有多少钱,一个月交一次月租,行个方便撒。”
连衣裙竖起八字眉双手一叉腰开始了震天吼:“你以为老娘是做善事的啊没钱租什么房啊!一穷学生还磨叽的上了!赶紧的有钱交租没钱滚犊子!”
随着连衣裙强大的声线,颤抖的是她胡乱飘舞的长发。还有一张遍布斑斑块块的脸上的肉!
看到这一幕,我立马就觉悟了:今天来的好啊来得好!至少在无钱之际,我对肉免疫了。
但转念一想,连衣裙如此爆发有力,我不震一震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于是想了想,找出一支笔一手制住连衣裙,一手将笔抵住她斑驳的脸蛋儿:“说!要脸蛋还是要租金!”
连衣裙显然是个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人物,如同文天祥宁愿舍弃性命也不做降臣,和陶公“不为五斗米折腰”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连衣裙她说:“立马给老娘滚!否则老娘立马报警没商量!”
呜呼哀哉!警察小哥永远是所有银儿都害怕的一个存在。于是我也不敢对连衣裙怎么样,尽管她骂骂咧咧,我依旧只能收回手,垂头丧气:“哦,那算了,不好意思。”
我开门出去,对着门口的傅云歌说:“我们走吧。”
但素,这个事情如同我们小时候看到韩剧剧情大反转一样,连衣裙也立马就转变了她的主意。
她的谄媚如同用广角镜头近距离拍摄人像一样的扭曲,她眼角眉梢的欣喜如同用长焦镜头近距离地将之放大。八字大浓眉剧烈地抖动火红的大红唇剧烈的开合:“是这位先生要租房吧,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他是你哥哥呢还是你哥哥呢还是你哥哥呢?你哥哥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美腻一看就是好人,租金一个月给一次也没得关系撒。快进来坐,里边都收拾好了立马就可以入住的。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跟我提。”
我看着先前怒气冲冲、分明很有素描被泄愤一般凌乱地添加了无数线条的脸,瞬间变成了浓墨重彩的、画砸了的油画。干掉的颜料一块块儿皲裂一般的,是脸部肌肉的剧烈抖动时落下的粉。
傅云歌双手插在裤兜里,斜斜地倚着门框,拿眼睛斜斜地睨了我一眼,仍旧是那居高临下的模样儿:“付钱。”
白玉雕一般的脸孔黑曜石做的眼睛,虽然很容易招人犯花痴,但素大姐你不至于撒!
我看着傅云歌再看看掉颜料的油画连衣裙大姐,一手放包里抽出一叠红票子数了了十五章拍在桌子上:“房租拿走撒,再不拿就不给了!”
连衣裙脸上的肉抖三抖,凶神恶煞一把抄起红票子:“凶什么凶!个死孩子真不礼貌!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儿上,我房子放着发霉也不租给你!”
我气沉丹田,本来就热的天气听见这么一席话就更加让人烦躁了。我咧开嘴笑:“开个玩笑撒。大姐你别介意,云歌,快来,叫声阿姨好。”
我又对着连衣裙笑:“这是我儿子。”
连衣裙显然不信。我挤了挤小鼻子睁大眼睛将眼眶中逼出两点泪,苦哈哈地说:“这孩子其实今年才三岁,但是一不小心生长激素打多了就变成了一八五的高大个儿,我还愁着呢,孩子他爸回来我该怎么交代呢?”
连衣裙显然不大信,我看向傅云歌,傅云歌那死孩子就是不说话。于是我又对着连衣裙说:“这死孩子,生长激素打多了过快长成四肢长长的模样也就算了,但素这个心智却是没开的,总共就只会说些简单的词。现在都还不会喊爸爸也就算了,还得了抑郁症,除了我他压根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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