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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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茧-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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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揉着惺忪的眼睛,车已经停下了,天也已经黑了。
“魏哥,先去我堂嫂家吃饭。”小渣把车玻璃摇了起来,打开车门说:“吃了饭再去找他们,矿主的堂哥离我堂嫂家不远。”
“嗯!”魏哥和沈赫枫背着包下了车。
小渣用钥匙把车门锁了起来。
远处,村里的狗狂吠的叫声渐行渐远。
走进村子,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小渣打开一把手电筒,有限的光亮下,一条弯曲突兀的土路在村子中央延伸着。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一家门前,小渣推开大门,同时,狗激烈的狂吠犹如炸弹一个接着一个投了过来。魏哥和沈赫枫吓得停在门外,不敢再走了。这时,小渣用纳西族的话大声喊着。
院子里走出一个女人,大声的用纳西族语言呵斥着,狗立即停止了狂吠,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这是我堂姐。”小渣介绍着:“知道你们今天要来玉水寨,特意从宁蒗赶来。”
“进屋,进屋。”堂姐热情地用汉话说:“吃饭,吃饭,饿了吧?”
“堂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魏哥。”小渣指着魏哥说,又指着沈赫枫说:“这是魏哥的朋友。”
“你好!”魏哥和沈赫枫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进了屋,昏暗的电灯下,堂屋的桌子上,已摆满饭菜碗筷。走进一看,桌子中央一大锅杂菜,旁边一碗大块肉。周边是一锅饭和碗筷。
堂姐中等个子,身体结实。头戴布料大包头,身穿大襟小褂,细长可及的百褶裙,腰系彩带,背着七星羊皮,羊皮上端缝有两根白色长带,从肩搭过,在胸前交错系在腰后。
“这是我们纳西族妇女的打扮。“小渣坐在饭桌前说:”这羊皮披肩是丽江纳西族妇女服饰的重要樗。俗称“披星戴月”,也是勤劳的意思。还有一种看法认为,上方下圆的羊皮是模仿青蛙的形状裁剪,而缀在背后的圆盘,我们纳西人称为“巴妙”,意思是青蛙的眼睛,这也是崇拜蛙的丽江土族农耕居民与崇拜羊的南迁古羌人想融合形成纳西后的产物。”
“这羊皮披肩既可保暖,又可在我们劳动时垫背负重。”堂姐把盛好的饭碗递给他们说:“你们以前还没接触过我们纳西族吧?”
“没有。”魏哥吃着饭说:“以前来丽江见过纳西族妇女的服饰,只是没接触过,原来还有那么多意愿在里面。”
“堂姐,矿主的堂哥家离你家远吗?”沈赫枫边加速吃饭边问,他牵挂着取样的事,对纳西族的事不感兴趣。
“不远不远。”堂姐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吃。
“你怎么不吃?”魏哥问。
“我吃过了,我侄子要上晚自习,所以我们先吃了。”
吃完,堂嫂连碗筷也没收拾,就拿着电筒带着他们出门了。
走过一段漆黑的路,身边的景物也看不清,影影绰绰的房屋和树木犹如傀儡在身边掠过,远处狗的狂吠高高低低、渐行渐远。
堂嫂推开一家大门,狗的狂吠伴着一个男人的纳西话出来。他们随着堂嫂跨进院子。这里人家的房屋建造都大同小异,有些类似四合院,三面是房屋,中间是一个宽敞的院落,正对面是围墙,一道大门关住了这里的一切。
小渣站在院子里用纳西话和这男人说了一阵。
“魏哥,我和他说了半天,他不同意两人去。”小渣用无奈地口气说。
“你去吧!小沈。”魏哥也无奈地说:“我和小渣在这里等你。”
“嗯!”沈赫枫随着这男人出门了。
出门时,魏哥把一把小刀和一个袋子递给了他。
一路上,似乎都在爬坡拐弯,男人的脚步很快,黑暗中,沈赫枫跌跌撞撞地跟随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在一个门口停住了,他用纳西话大声地喊。接着,狗的狂吠声伴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出来。
门开了。
沈赫枫随着男人进去了,里面一片黑暗,没有灯光,只有男人和女人手中的电筒犹如萤火虫般晃动着。两人说了一阵纳西话。
男人回身用汉话对沈赫枫说:“跟我来。”
女人打开院落左边的房间,里面犹如无底的深渊,黑得看不到底。
“就在这了。”男人说:“我用电筒照着你,你赶快取样。”
“不是在山上?”沈赫枫诧异道。
“不用问那么多。”男人有些不耐烦:“快取样。”
沈赫枫没在说话,跟着两人走进去,一阵牲口粪便的恶臭扑面而来。沈赫枫在黑暗中急忙用手捂着鼻子。


、第49章   得寸进尺

“在里面。”男人指着一个围着木栅栏的门说:“你进去吧!”
沈赫枫推开木栅栏,原来是圈养牲口的地方,在电筒的照射下,沈赫枫看见角落里堆着硕大的一堆粪草。他伸手扒开,装满金矿的口袋挨挨挤挤的堆成几堆。
这还不好取样,沈赫枫先在看得见的每只口袋上划开,取出一小把装在袋子里,再爬进去,上面的好取样,下面的很费劲,沈赫枫只有把上面的金矿一袋一袋的搬开。每一袋金矿都很沉重,这样也很累,不一会儿,沈赫枫就冒汗了。
大概弄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取完了。
“这边还有。”男人说。
“这里有几吨?“沈赫枫抹着汗指着刚取完样的金矿问。
“大概三十多吨吧!”男人回答。
沈赫枫随着男人来到旁边一间也是圈养牲口的,这里多一些,沈赫枫费很大劲才取完。他把取好的样倒在院子中央,男人女人用手电筒照射着他。沈赫枫按照魏哥教的画十字法取样。
取样决定自己的命脉,所以,沈赫枫很重视。
“这里有水龙头,洗洗手吧!”男人的手电筒照着一个水龙头说:“我帮你拎着矿样。”
“嗯!谢谢!”沈赫枫把矿样递给他,洗干净了手,女人拿了一块毛巾递给他。
黑暗中,沈赫枫手里提着矿样,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魏哥让小渣连夜送他们回丽江城。

“早上好,美女们。”刀一鸣笑眯眯地拎着一个袋子走进店里。
“刀经理,早!”可小柯笑呵呵回应着。
刀一鸣来到后台把手里的袋子放进柜台里低声说:“小林,小李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全部人围了过来。
“我把我店里一些常卖的药拎了过来。”刀一鸣眉开眼笑道:“这就避免你们把顾客带过去发生矛盾。”
几个人面面相觑后,又参差不齐地答应着。
“那我去办公室了,有什么事给我电话。”刀一鸣说完就出去了。
出去时又回身看着李红笑了笑说:“小李,你学会计的事我给董事长说说看。”
“哦!好。”李红看了她们一眼答应着。
看着远去的刀一鸣。可小柯说:“他什么意思?这事还没完啊?”
“我看是得寸进尺。”林若雪心烦地说:“他的这些药放在这里不是为难我们吗?这班怎么上?每天提心吊胆的。”
“哎!”可小柯叹了一口气说:“我以为董姐那个计谋见效了,谁知变本加厉。难道他就不怕董事长知道吗?”
“这事不知小董知不知道?”林若雪问。
一阵沉默……
可小柯望着沉默半天没说话的李红就说:“李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计?刀一鸣为什么要给董事长说你学会计的事?”
“哦!”李红说:“我想学会计,刀经理说问问董事长看可不可以报账?”说完,李红打开抽屉撕了一些卫生纸说:“你们两人看着,我去上厕所。”
看着李红远去的背影,可小柯神秘地说:“林姐,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刀一鸣对李姐很照顾?”
看着林若雪疑惑的眼光,她说:“最近刀一鸣是不是经常叫你出车,李红叫得少了。”
林若雪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你这一说,我也发现了。”
“你看,连她学会计也要给董事长报账。”可小柯说:“就刀一鸣这小气、老奸巨猾的样,会有那么好心。肯定有猫腻”
“小柯,这话不可乱说。”林若雪提醒道:“李红一个外省人,又离了婚,领导照顾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哼!我才不相信呢!“可小柯瘪了瘪嘴。
“不相信什么?”这时,董丽的声音随着人进来了。
可小柯正在不满中,忍不住就把刀一鸣刚才的事和对李红的疑问一五一十倒了出来。
董丽听后一言不发就转身走了。
“董姐,我们该怎么办呢?”可小柯问着,董丽不知听见没有,走远了。
“哼!”可小柯更加郁闷了,跑到后台更衣室去玩手机了。
下午下班,林若雪上了车刚把安全带系上,就看见董丽走里过来,敲了敲她的车玻璃。林若雪把玻璃按了下来。
“林姐,可不可以送我回家?”董丽笑着问。
“行,上车吧!”林若雪答应着。
董丽上了车,林若雪发动了车。
“林姐,给你说个事,你别和其他人说。”董丽神秘地说。
“什么事?”林若雪驾着车。
“我怀疑刀一鸣和李姐有一腿。”
“啊!”林若雪吃惊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前几天刀一鸣在办公室和我聊天说,他给了李姐一千元钱的购物卷,说是李姐帮了他一个什么忙,他看李姐孤身一个女人,怪可怜的。当时,我还纳闷呢!这不像他的作风。今天可小柯又给我说了她学会计的事,不得不怀疑他俩。”董丽分析道。
“难怪最近李红不太参与我们的谈话。”林若雪想起在一边一直沉默的李红。
“是的。”董丽提醒道:“以后李红在场,我们说话可得注意。传到刀一鸣那里,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上次你那个计谋,她会不会出卖我们?”林若雪担心道。
“我想应该不会吧!”董丽说:“她也参与了,说了对谁都没好处。”
“小柯也怀疑了。”林若雪想起今天可小柯的话:“我还责备她乱说。”
“哦!”董丽说:“等我明天还得给小柯交待一下。”
“哎!烦死了!”林若雪恼火道:“这班上得窝火、无奈。”
“就是。”董丽恨恨地骂道:“就没见过像刀一鸣这样不要脸的人。”
“我想辞职又不舍这份工作。”林若雪停在红绿灯处说。
“林姐,你好好上你的班,只要我在一天就保你一天。刀一鸣不会拿你怎么样?”董丽安慰道。
“谢谢你啊!小董。”林若雪有些感动,她知道好多次刀一鸣都在故意为难她。都是董丽在帮她。
“林姐,你是怎么得罪刀一鸣了。为什么他会为难你。”董丽不解的问。
林若雪想了又想,该不该给她说呢?
“小董,我给你说了,你也得保密。”林若雪想毕竟自己还在这上班,董丽也很帮助自己。于是,她把刀一鸣几次把她叫到办公室的事说了。
“人渣!”董丽骂道:“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说话间,车就到了董丽家小区门口。


、第50章 痛并着快乐(一)

晚上,忙完一切,林若雪上网了。她想看看夏嘉伦在不在线,好久没聊了,不知他近来怎样?
打开电脑,他的头像是灰暗的。林若雪不免有些失望。忍不住又进了他的空间,空间动态还是老样子。看来他不经常来这。
她在博客里写着心情文字,不知不觉就十二点了。正当她准备下线睡觉,夏嘉伦忽然上线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林若雪心跳的打过一句去。
“值夜班,来看看你。”夏嘉伦发过一个笑脸过来。
林若雪心情忽地就愉快了,一整天的郁闷一扫而去:“最近好吗?”
“不好!”他发过一个郁闷的表情来。
“怎么了?”
“工作忙、家里事情多、母亲生病,还有……”夏嘉伦发了一连串过来。
“辛苦了!还有什么?我能帮你吗?”林若雪有些心疼。
“还有就是从没停息过想你。痛并快乐着。”
“嘉伦……”林若雪痛楚着,不知该说什么?
“看过《廊桥遗梦》吗?”他把敏感的话题岔开。
“没”她想起这些年为了生活,这些似乎从她身边消失了。
“这是《廊桥遗梦》的主题曲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翻译过来是《没有什么能够改变我对你的爱》”这时,夏嘉伦点了一首歌过来。
林若雪听着歌,看着吸引人的歌名,就去百度搜歌词。
如果我必须过着没有你的生活
日子将会变得空虚
夜晚看似变得漫长
和你在一起,我无疑地看清永恒
我应该是永远存在着爱心
但从没像这样强烈过
我们都知道,我们的梦想有着活力
它们会告诉我们,我们想要去的地方
抓紧我
触摸我
我不想过没有你的生活
没有什么能够改变我对你的爱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爱你有多深
你可以确定的一件事
就是我永远不会要求比你的爱更多的东西
没有什么能够改变我对你的爱
你现在应该能体会到我爱你有多么的深
世界可以彻底改变我的一生
但是,没有什么能改变我对你的爱
即使前方的路不是那么的简单
我们的爱会为我们引领方向
像一盏指路的灯
如果你有可能需要我,我会在那里支持你
你不需要改变
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那么就伴随我一起欣赏美景
“《廊桥遗梦》——弗朗西斯卡和摄影师罗伯特相遇相爱,这本是很普遍的一段中年人偶遇的婚外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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