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渣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贱男春,渣女- 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喻言顺势瞎掰乱扯,把从沈安那里听来的A大的趣闻全部说成自己的所遇所闻,什么打二两米饭要用一个勺子抖抖抖,抖成一两八的食堂大妈,什么有一件运动服左边袖子上印着阿迪达达斯,右边袖子上印着耐耐克的传达室老大爷……逗得一桌人哈哈大笑。经济院每届几百号人,她才不信李嘉茂能全认完,况且还是一个所谓念了一学期便退学的学妹。
话题轻松,又有共同点,气氛越聊越好,皮肤上的细胞好似都松懈了下来,懒洋洋地浸泡在酒香里睡大觉。赵亮的律师都不禁感叹到:“这也太巧了吧。”
“光为了这缘分,我们就应该再走一个。”喻言仰起头把酒咕咕喝下,“做生意嘛,大家都图挣钱,给谁做不是做。我肯定愿意要找个谈得来的乙方,何况还是我师哥。”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瞧见生意即将谈成的苗头,赵亮一众赶紧点头说好话,恭维到底。“如果能和喻总做成生意,那可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赵总说笑了,也不看看我们三个什么关系。就像你说的,我是你亲亲的大妹子不是?”喻言转过身对着花姐装腔作势地接着说,“其他几个公司,明天都打电话推掉,连和他们说个话都无趣得很,还谈什么生意?”她又指了指赵亮的律师,“不知道你们今天带合同草本了吗?带了话我们现在就谈,价格什么的都好商量,关键图个舒心。”
“都准备着呢。”赵亮眉开眼笑,弓着腰找律师拿了合同放在喻言跟前,“喻总一边吃一边看。”
张淳熙嘱咐过,价格可以少许给高一些,让他们认为有利可图,但又不能太高,否则显得太假,引入怀疑。重要的是订金合同方面做手脚。
喻言心里有个底价,与赵亮几番讨价还价之后,算把握住了火候。
“哎,得了,看在师哥的面儿上,贵点就贵点吧。”她摆出一副谦让的样子,摇着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正色道,“这次,我要的是三十二节火车皮的货,不算少。我必须要再次确认一下你们有没有能力吃下这笔单子,如果贵公司无法按期交货,那可不是我想要的。”
“实力这方面,请放心,我们有各项审查及代理权文件的。如果其他地方喻总还有什么意见,尽管讲。”李嘉茂双目清亮,坚定的,诚挚的,放佛拳拳之心,日月可鉴。如果喻言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定会被他那深情的样子看得脸红心跳,分不清南北。
可“如果”毕竟是“如果”,骗骗其他人还行,喻言心里嘀咕:你们的底细我可早被摸清啰。嘿,李嘉茂,骗完安安来骗我,撒谎本事见长,你小子打的注意无非是用订金加上外面的贷款去付了进货款和运输费用,当我不知道?正中下怀。 
“这批货挺重要,我也是如期供给别人,挣个加工的钱罢了。价格上我可以让步,订金也可以按照百分之二十支付,但如果逾期了,违约金要按日千分之三支付,逾期超过一个月,解除合同。”这才是她关心的问题。
日千分之三不算高,比较常规的一个比例。赵亮自然不会拒绝,和旁边的律师合了一个眼神后立马说:“OK,没问题。我们绝对如期送到。”
“那成,明天你们再传真一份修改后的正式合同给我看看。”喻言心里长吁一口气,心里的石头安全陆地。她已经竭力扮演一个老板了,真希望不要太糟,“赵总,李总,今天我们聊得即投机,又敲定了买卖,可要拍张照片做留念哦。”
“好好好。”他们爽快地答应。
喻言和赵亮,李嘉茂并排站一起,裂开嘴喊着“茄子~”,“咔嚓”一声,花姐用手机照了下来。
喻言想,这会儿赵亮还可以喜笑颜开,抚掌向庆,以为能挣大钱,殊不知,有句常说的话叫“看你还能笑多久”。喻言挖了一个大坑给他们跳,下面该老张收拾他们了。
喻言正贼兮兮地偷乐时,莫大爷来了短信:“喝酒了吧,我来接你”。
心中甚为高兴,好似大地回春,百花齐放。不亏刚才自己那么想他,心疼他。。
又震动,再来一条,还是老莫。“妈的,刚点错了,没说完,我来接你回家噗噗噗。”
“……”这能算饭余酒后,娱乐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去老房子,和别人一起上楼梯,特别是很窄,只能一字往上的那种,都讨厌走最前面,因为怕后面的人突然打自己的屁股。我想ask一下,我是不是一个人。这两天特别忙。


、第 32 章

喻言同赵亮他们道别后,与花姐站在门口等莫小春。
对于引诱赵亮一伙儿进圈这件事,谨慎的花姐表示出了担心。“你们串通好了,不会到时候被盖个商业犯罪的帽子吧。”
“不会,有莫小春呢,你还不放心?”不知为何,那个流氓痞子却一直能给予喻言最安心的坚定感,“我这边所有的流程都很正规,不弄虚作假,也不牟利,最后收拾赵亮的更不是我。”
“是吗?一点风险都没有?”花姐虚着眼睛问。
“真的。所以放心放心啦。你想啊,老张也不可能让我,他未来老婆的亲表妹加闺蜜去以身试法吧。我觉着,担心应该多放点在他身上。”喻言一本正经地答。
张淳熙平时不爱应酬,交际范围一直处于部队内部及同学圈子。花姐眼珠子转了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赵亮运输的火车是从北郊站起始发,中间……有好几个过站附近有驻军部队。你怕他徇私弄权?不是怕,我看就是要这么弄。”
“我也这么想,”喻言捂着脸叹气,“虽然,我说虽然,部队乌七八糟的事情很多,大家都明白,但我还是有些担心。老张去南苏丹的时候就违纪了,上面担心他丢了命,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送了回来。这次,如果再胡搞,不一定还能没事。”
“……”花姐突然没声了。
喻言摸摸花姐的额头,“怎么?你开始替张淳熙愁了?”
花姐双眼涣散地摇摇头。“No~”
“那是怎么了?”
“老板只吩咐看好你。其他人,才懒得管呢。”花姐想了想,冲喻言眨巴眼睛,“用嘲讽的话说,他是话痨狗,怕妻狗,痴情狗,”这时,莫小春刚好开车停在了门口,按下窗户,叫她们上车。花姐看了一眼,说,“喏,司机狗来了。”
“……”
好吧,其实他还是打炮狗,汪汪汪。
——╭(╯3╰)╮——
这几天,天气正好,拿本书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暖融融的,不出十分钟,眼睛都慵懒地眯着睁不开了。
可张淳熙并没闲着,他趁着艳阳天,特地把几个大学同学叫了出来,坐在河边,吹着风,晒着太阳,吃饭喝酒叨磕剥花生,说他们以前念书时的调皮捣蛋,说哪次哪次喝醉了跑到操场上唱军歌,又说哪次哪次大伙儿去甘南救灾,碰见的那个穿着羊皮背心的老大爷想用五十只羊,五十头牛找他们换个女婿回去。
说起少不更事时的很傻很天真的犯二历史,总能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大白牛,你今天特意把大伙儿都叫出来,不会只是找哥几个说闲话唠嗑吧?”说话的是皮肤黑黝黝,长得很结实,和他一起得了绰号的“黑水牛”。 
“嗯。是有些事儿,”张淳熙给一桌每个人都倒了酒后,言之恳恳地说,“想求你们帮个忙。”
这饭桌上坐的人,彼此都是熟络已久,出生入死的好基友,说话常是拿这个开涮完了找哪个的茬,这会儿大白牛突然说话这么正式客气,他们全部皱起了眉。
“你说吧,到底什么事儿。”一个战友将一把的花生放在桌上,擦擦手,也不掰了,神色严峻地问,“看你样子,这事儿肯定不小。”
张淳熙顿了顿,说:“下个星期,有辆货运火车,还麻烦你们帮我用检查安全的名义扣了。”
“……”都没说话,静悄悄的。
“不行?”张淳熙挑着眉问。
“不是,”黑水牛张大嘴巴,差点掀桌子,“你说完了?就这?”打个电话便OK的事啊。
“就这。”张淳熙认真地点点头,“之前我本来打算自己扣的,后来琢磨着,还是多弄几处好,咱们一个人分管一部分车厢,稳妥些。如果真有人能动上关系询问下来,也可以互相支,来来回回地兜着转。”
“我去,谁问啊,这又没违纪,属于正常检查,可以说那什么,为了维护军用货物运输的通畅,不行再搞个乌龙,说列车司机持的是部队驾照,直接给押下来,等最后弄明白是搞错了,我领罚给道个歉不得了了。”另一个穿着迷彩条纹衫的哥们说,举起啤酒杯仰头喝见底,一把拍在桌上,“直接说,有个期限呢还是彻底不用还了?反正无论哪个,忙我肯定帮。”
张淳熙立马谢过,自饮三杯,“不用收缴,一个月就行了。”
“一个月,多简单,推着推着就过去了。”大家听到张淳熙要求这么简单,都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就只是这些?”
“真的就这些。容易归容易,但要确保万无一失,算为了讨好未来媳妇吧。”张淳熙把沈安是怎么被骚扰的事情七七八八地讲了一遍,“还请哥几个多多帮忙,一定办成。”
老张说得虽轻描淡写,但他们几个听了后仍然想:得了?欺负到兄弟媳妇头上了。大伙儿全部拍着胸脯说绝不袖手旁观。“如果出了岔子,我们他妈这么多年绝B白混了。等着看吧,非让那小子认怂!”
张淳熙一行人的暗度陈仓,赵亮可不知。他和李嘉茂正如火如荼地忙着过生产线,装箱,发货。
虽说赵亮的进货源是废弃金属,价格不高,但由于此次货量过大,加上设备器材的消耗和员工工资等一些列开销,他还是不得不在外借了一笔钱,和喻言支付的订金凑在一块,才刚好够运作的成本。
赵亮在站台上听着准备发往目的地的列车响起了汽笛,又想了想合同上的钢印红戳,一时有种苦尽甘来,柳暗花明的感慨。当初他的再生资源公司创始之初,研发这门脱镉脱铬的技术,花了多少心思,投了多少钱,又是怎么过了卫生检查的,他从没有忘记。如果这笔钱顺利挣到口袋里,也算祛了沈安给他带来的晦气了。赵亮的嘴角有藏不住的笑。
“等风头过了,我们再重新找个会计,有经验的。”赵亮伤疤还没好全就忘了疼,开始安排后面“省钱”的事情。他对着这次负责运输的李嘉茂嘱咐,“兄弟,一路平安,小心点,我们指着这回翻身。”
“嗯。”李嘉茂点点头,跳上了火车。
赵亮对他挥手道别。“以后,等发达了,什么样的妞找不到是不是?” 
“……”李嘉茂听后却抿着嘴唇,沉默不言。
火车奔跑在铁轨上,哐嚓哐嚓。李嘉茂伸出手,五指分开,看着窗外的行道树在他的指缝间倒流,光光影影,心里好似长了个疙瘩,哽得难受。
李嘉茂还能清晰地记得沈安第一次对他说话的情景。那次,老一届的学生会干部带新进的雏鸟们去西餐厅聚餐,李嘉茂迟到了。他是小地方出来的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餐厅门口踌躇不前。因为寒酸,他挺怕的,即使不管刀叉,也说不来国际流行,怕出洋相。这时,有个女生正好对着门口坐着,瞧见了畏惧不前李嘉茂,立马站起来冲他招手,梨涡带笑,五官都舒展了开,她大声喊:“喂,是李同学吗?你进来呗,正等你呢。”
骤然间放佛有上帝之手将他放进了西餐厅谈笑风生的圈子里。
那感觉,像听到了山中清泉?遇见了雾谷野花?李家茂说不准。他只是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用衣柜子里一匹陪嫁带来的缎子给他做的一床丝绸被套,软软的,轻轻的,老躲在里面看武侠书,一直盖了好多年,盖到四个角都发黄变脏褪了色。
有人可能会想,不过是随随便便,出于礼貌打个招呼罢了,至于这么感激涕零吗?这句话对旁人也许是对的,但对当时被掏空了信心,畏缩畏脚,自尊心都快放到地上了的李嘉茂而言,实在意义不凡,堪比雪中送的情谊。
后来,李嘉茂开始在一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冷嘲热讽中疯狂地追求安安,掏出心肝,挖出肺腑,巴心巴肠地示好。也算李嘉茂幸运,碰见沈安是个不势力的姑娘,半年后便如了愿,抱得美人归。
只可信,大学的爱情还能仅以“真心实意”为基础,等各自毕业走上岗位了,李嘉茂发现一切没那么简单。典型的“凤凰男”处不来“孔雀女”。李家父母想儿子找个身体健康能干活的媳妇,而不是沈安这种弱不禁风屁事忒多的大小姐。沈家父母更看不上李嘉茂,凭安安的条件,哪需要去外地啊,留在他们身边,找份稳定工作,再找个如意郎简直易如反掌。
沈安买条四位数的裙子,沈家父母竖起拇指说好看,李家父母却暴跳如雷地批评不懂节约持家;
沈安着凉患上感冒,李嘉茂让沈安自己买点药吃吃回家睡觉。沈家父母知道后义正言辞地数落李嘉茂不疼人不怜惜他们家姑娘,李家父母知道后却说生个病多大回事偏要娇滴滴地扮矫情。 
来自家庭的矛盾像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