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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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男春,渣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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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你把我弄湿了。”
“不湿还让你脱衣服啊,一会儿下面给你吃。”
湿了,下面给你吃……
这对话,喻言睁大眼,眨巴眨,八卦神经爆膨。“怎么回事?”
沈安听见喻言的声音,抬头说到:“哦,给李迟洗头呢。”
“洗那头红毛啊,我还以为……”两人那什么呢。
“在医院躺了两天,李迟喊脏,说不洗澡洗个头也行。他胳膊打了石膏,只好把莫总叫来了。”沈安把苹果切成八块,插上牙签,漂漂亮亮地放在玻璃盘里,又检查了一番漂不漂亮后才递给喻言。
“这家伙很闲啊,怎么着也是个老板,一天见他瞎晃悠。”喻言苹果送进嘴里,斜着眼睛看沈安,“你就爱玩个小资,吃苹果也弄这么麻烦。”
“当都学你呢,洗都不洗拿着啃。像高中我们班谁?吃香蕉不剥皮那个。” 
“高于飞,大学和我还一个班呢。”喻言说起了兴致,和沈安把高中好些事儿回顾了一遍,诸如基本上每个班都能碰见的带着老式圆框眼镜的妙语连珠的理科老师们,总有一个大个子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和数理化超好,二十六个字母认识,但字母们放一块成天书的呆子们。那会儿大家偏爱上课睡觉,抄同桌作业。她俩说着说着甚至决定组织搞个高中同学会。
聊起念书时的时光,一般都是激情高昂,捧腹大笑,高频率出现“当时我真傻”的句式,但沈安没有。
她时不时蹙眉往向浴室瞟几眼,又瞅瞅表,表情扭捏得像天津十八街的麻花。喻言明白,安安心里挂着李迟呢,那神情,说白点,和给人当后妈的样子挺像,想管又怕管多了,不管又要遭人非议。
喻言不禁问:“碰上李迟,还好吧?”她手机到现在还隔三差五收到一些带颜色的小短信呢。
“马马虎虎,反正得替我家老张照顾好他。人嘛,处久了就熟了,就像后来看高于飞吃带皮的香蕉,也见怪不怪了。”沈安又挑了一个白净的雪梨。李迟觉得苹果酸,喜欢吃梨。现在削光溜了正好等他洗完头出来吃。
“你也一缺心眼的,真不知道你们这算不算‘天生一对’,证还没扯呢,就先来给人照顾家小了。” 
“切,下个月,他说下个月回来商量下房子的事儿就去办,下个月,真的,二十来号吧。”沈安叨念着。
“好好好,知道了,下个月就回来。” 
“……”沈安却突然闭了口,不再说话。她把水果刀收在手里,紧紧地握着。刀锋刺进了皮肤,毛细血管的血液顺着手纹涌出来。酥酥麻麻地疼像虫子咬。
张淳熙在从部队打回的电话里,总是把归期说得朦朦胧胧,含糊不清。沈安早不是二十出头不谙世事的年轻姑娘了,经验告诉她,老张有事儿瞒着。
——╭(╯3╰)╮——
事实证明,喻言想歪了,莫小春说的“下面给你吃”是煮面。他从外面端了一大锅黄花排骨面到何思楠病房,淡黄的汤上飘着葱花,骨头都炖酥了,面条劲道十足,何思楠,周逸,沈安,李迟,莫小春,喻言五个人在病房里吃得很香。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年轻护士,蓝色的制服搭着妖精脸,杏仁眼里射出的光像机场的红外线扫描仪,“你们是病人朋友吧,昨天下午最后来那一拨里面的?”
喻言嘴里还包着没吞入肚子的面条,点点头。
“何教授今天早上查床的时候仍然有轻微呕吐反应,你们昨天不该带他去娱乐场所,还有,这面以后别吃了,过道上全是味,影响其他病人。”
“不要用‘带’字,好吗?这里面年纪最大的就是我了。”何思楠皱眉,尾音上翘。 
护士娇嗔了,带着只有女人自己才能一眼看穿的撒娇和做作,“哎哟,人家还不是关心你嘛。”
噗——莫小春面条没喷出来。他低声说,“我终于想起来这护士长得像谁了,我越看越像。”
“谁啊?”周逸好奇。
莫小春眼里滑过一道狡黠的光,“嗯……岛国的经典爱情武打动作片女演员,亚美爹,懂吧?”
“哈哈哈~”五个人笑得要喷面。
“有什么好笑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护士顿时脸像火烧。虽然她站得远,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女人的想法有时候很奇怪,当一个男人已经不是你的了,也不想其他人染指,除非下任是自己满意喜欢的,颇带着些婆婆看媳妇的感觉。比如喻言亲近周逸,但这护士,喻言很不爽,她说:“没,我们夸你呢。说你一小姑娘,应该刚从卫校毕业,又漂亮,又单纯,看着让人想起了天使、红十字,还有救护车。”
救护车有典故,很多人从后面上的时候还能呼啦哗啦叫。沈安强忍着没再次笑出声。
“你们别不当回事。开会的时候医生说了,何教授有长期服艾司唑仑片的药史。再说,我男朋友是何教授学生,我真关心他……”小护士巴拉巴拉地说着,喻言却一个字儿再没听进去。
艾司唑仑片?喻言很清楚,一种催眠药。她离开何思楠那会,晚上睡不着,经常吃,吃到出现幻觉,差点没被地铁撞死。没想到,脑何也有药史。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何思楠问。
“高于飞。”护士指指门,“他刚发短信,说一会儿来看你。”
啊,高于飞?说什么来什么啊。
不管怎样,必须承认,眼前的护士很漂亮,青春靓丽。她居然是吃香蕉不吐皮的高于飞的女朋友?沈安和喻言四目而对。
莫小春却对此点评到:“条件好了都想找漂亮姑娘。你当男人全是草的女人的心灵美吗?”
“……”


、第 9 章

半小时后,高于飞提着淡雅的花篮,白净的圆脸上挂着银丝边眼镜,一股斯文风地来了,那双尖头亮光的棕色皮鞋上有着某牌子的醒目Logo。他问了病情,和屋里的人笑着打招呼,又与沈安和喻言聊了些近况,举止大方,说话滴水不漏。
变了这么多,难怪能泡到靓女,不止步于心灵美了。
对此,沈安是惊讶的多,喻言看见高于飞却是心虚。她大学时嘴贱缺德没少把高于飞吃香蕉不剥皮的故事当笑话说给别人听。出来混迟早要还,喻言担心高于飞把她不光彩的过去也讲给护士女朋友,也就是余倩倩。倒不是她回避过去,而是觉得和余倩倩较劲,怕被对方看不起。
“没必要把人家一小姑娘当假想敌。”沈安在洗完手后抹着护手霜对喻言说,“她比你小十来岁,在街上碰见都该管你叫阿姨了。”
“你才阿姨呢,沈阿姨。女人的第六感,相信我,以后我和她还有麻烦事儿。”喻言双手合十喊阿弥陀佛,“保佑我别栽她手上。”
当周逸,沈安,喻言同大多数女青年一样,习惯手挽着手组队去洗手间说着闺房私话时,病房里一群大老爷们则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半夜的欧洲冠军杯决赛。
他们计划背着女人们去酒吧看球,人多,热闹,又有气氛,但高于飞不支持,他怕女朋友余倩倩训斥他怂恿病人出去疯,要被拧耳朵的。
“是不是很扫兴?说难听点,像尿到一半非给憋了回去。”喻言在门口听到了男人们眼见要落空的计划讨论。
“那换个玩法,赌球怎么样?”何思楠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动,“英国威廉希尔的盘口,拜仁让半球,现在水位0。8。”
“什么东西?”李迟好奇。
高于飞帮忙解释,“就是拜仁至少要赢对方一个球。比如说,我买拜仁一万,拜仁输球,平手,我都全输;拜仁净胜球赢一个,我全赢,最后乘以水位,好比说现在下注是0。8,那最后到手赢的钱是1万乘以0。8;八千块。”
“搞聚众赌博啊。”莫小春摆手,一副嫌弃的表情,“那我没兴趣。”
高于飞笑,“刚见你吼得可厉害,说要支持英国俱乐部,不会现在怕输了吧?”
莫小春眼睑低垂,没有回答。往日里聒噪的他突然安静了,像沙漠里长了一株水仙花,喻言从来没见过也想不到的神态。
莫小春确实痞,外带些没心没肺,但喻言不知道的是,这种人同样可以有故事,有秘密。
几年前,他在伦敦一边攻读博士学位,一边给英国某家博彩公司当操盘手,通过手里的资料,关于俱乐部高层管理,球员关系,家庭影响,天气等等,进行大量数据建模推算足球比赛结果,再根据下注状况调整赔率,使博彩公司不论何种情况下都保持盈利状态。
庄家与散户的区别在于实力。大型博彩公司出盘口,中型参考,小型采纳,鱼儿虾儿们趋之如骛,就连电视节目上所谓的“比分预测专家”也要事先琢磨一下。
而那时,年轻的莫小春所在的正是这条食物链的顶端,运筹帷幄,呼风唤雨,同时过着声色犬马,欢宵达旦的生活。他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去酒吧不和两种人结识,比他玩骰子厉害的姑娘,比他能喝的小伙,他说如果有人比他莫小春还能玩,还能能挥霍乱搞,就已经不知道放肆成什么鸟求鬼样了。
灯火酒绿,挥金如土。莫小春的自我满足在二十六岁时膨胀到极点,仗着家庭背景和才学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这类人自古讨人厌,想整他想害他的人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殴打,骗财,诱惑他违反公司规定以内部人员身份赌球。什么博士学位,什么操盘手,理智早被溢出的自负麻痹。莫小春的执照被吊销了,整天和狐朋狗友盯着赔率赌球,他说“不需要科学依据,跟着感觉,跟着我莫小春,你们就能赢钱。”而他口中所谓的“感觉”无非是发现甲队的球衣新鲜,好,下几十万镑,瞧着乙队的足球宝贝漂亮,好,又下几十万英镑。这么糟钱,没一个月,他输得快光屁股了。
从云端重重摔下来,自诩天之骄子的他接受不了。躲在屋里光着脚丫抽烟屁股,酗酒,蓬头垢面,不接任何电话。
赌球,曾给予莫小春无比的地位和财富,也让他落魄到想在地中海边自杀。
在马赛超市里遭遇的抢劫不知道该不该算上帝给予的一次怜悯。居然有人愿意为他挺身而出,那么一个透着干涸血液里看过去的笑容像只属于他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什么都输光了,那一刻反而觉得最富足。
“真要赌,也行。”莫小春看向何思楠,“你买哪支队伍?”
“拜仁。”
“那我买你对家。”莫小春伸出五根指头,“至少这么多位数吧。”
万?李迟板着指头数。
“输了算我送老何和周老师结婚的份子钱。大家都能看到,周老师掏心掏肺对何教授好,不结婚实在说不过去。反之,如果老何输了,那算送我的份子钱,我和喻言的,可好?”
这是个赌博,有彩头,但似乎更关乎婚姻。如果何思楠赢了,和周逸结婚,莫小春送上礼金。如果何思楠输了,他则又要送红包又要让莫小春和喻言成双成对。
莫小春太滑头了,怎么算都是他占了便宜。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博彩公司的老习惯,不论何种结果,习惯保持不败。
何思楠盯着莫小春,手撑下巴,中指放在嘴唇上,类似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半天没回应,甚至面无表情,眼眸里的黑色珠子仿佛熟被抽去了魂儿般,一动不动。
屋里四下噤声,摸不清脑何的想法,大家的心都悬在半空没着落。
“斯楠……”周逸轻轻叫他。
“嗯?”何思楠晃回神,露出像泡了大半日绿茶般清淡的笑容,“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我今天想早点休息,太困。”
撒谎的技术烂到家了。
一群人走出医院大门。沈安和喻言搭莫小春的车回家。他摇下车玻璃,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夹着烟搭在窗户外边。
莫小春平时从不在室内和公共场合吸烟,这会儿想必是烦透了。
“你刚才打赌把我扯进来做什么。”喻言有些不乐意。
“不是吧你,还真信了,傻不拉几的,我就说说而已,纯属娱乐气氛,”莫小春探出头,把烟含在嘴里猛吸了一大口,两股白烟从鼻孔里飘出,“当然,如果他愿意和周逸结婚,钱我还是相当乐意送的。”
“我也以为是真的。刚见你神游了半天才说那么赌。”周安乐吱吱地,像只小仓鼠,“老板大人,不会那时在想怎么抱喻言回家当老婆吧。我和喻言表姐妹,你和我家老张关系那么好,如果成了,哈,想想都会笑。”
“八婆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不是想把喻言弄回家当老婆才怪了。”
“……”喻言什么没说,只是捂着嘴咳嗽,被烟味呛到了。
莫小春见此,急急忙忙把手上的烟掐了。“其实啊,”他绿豆眼眯到宛如小号拉丝链,“不是吃了黄花么,那会儿打了个屁,不说话是在琢磨着你们闻见了没。”
“……”
——╭(╯3╰)╮——
半夜,外面下起了雨,喻言窝在沙发上等着看冠军杯决赛,桌上放了六罐红牛。
明天要上班,应该早睡,况且莫小春自己都说了,他和何思楠的赌博不过是玩笑话。理性上是这么思考的,但她依然守在电视机前,点着遥控器把电视台一遍又一遍地翻。在转了七八个来回后,忽然发现某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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