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共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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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共韶光-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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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她仔细辨认,乱头发,笑容不羁,吊儿郎当的,不正是陈柏青?永恩无法置信,气喘吁吁,“陈柏青?怎么是你?”

陈柏青对着永恩,满面惊骇,一贯夸张,“亏着是我,不是我,你要被毁容了。”他指尖在永恩脸上蹭过,展示给永恩看,全是血。

永恩唬着,“我怎么了?伤哪儿了?真的会毁容吗?”

林以真从地上爬起来,抢上前看永恩,“给我瞧瞧?”然后和陈柏青异口同声,冲韩家母女,“你们伤到人了,别走,等我报警。”

韩美雪扶起母亲,强压着恼恨,“请便,我韩美雪不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来者不惧。”


 



第74章 74

陈柏青对着韩美雪的背影喊,“不惹事?不惹事你他妈来这儿打人算什么?装逼惯犯,一天不装闹心是不是?”

永恩哪里还顾得上韩美雪,摸自己脸,“我哪儿受伤了?”随即想起,是韩夫人掴自己那两掌,当时只觉有什么东西很痛地划过去,哦,对了,一定是戒指,在自己的脸上划了几道伤口,不会落疤吧?永恩飞快掏出包包里的镜子查看,镜中的自己颜色惨白,脸上几条血渍,状若厉鬼。怎么会这样,早上出来时候自己明明好端端的,永恩哀嚎,“真姐,真姐,我怎么办?会不会毁容啊?”

林以真捧着永恩的脸,冲陈柏青,“去,到我办公室,办公桌左边第三个抽屉里有个药箱,赶紧拿过来。”

陈柏青颠儿颠儿把药箱拿来,看着林以真给永恩处理脸上的伤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没事儿,就刮破点皮,过两天就又是美人儿了。”

林以真说永恩,“你也别生气,吃得咸鱼抵得渴,你和人礼堂私奔,总得让人来寻你的仇啊。”

“真姐,你什么立场?问题我根本没吃咸鱼好不好?”永恩其实并不知道,甚至没仔细想过,阿光何以那天拽走她,但永恩确实觉得自己冤枉,她的理解是,“那天一起出去教堂的又不止我,男男女女一起六七个人。我因为生气他当堂反口说不愿意,就坐那儿没动,他看见我不走,才把我给拽走的。那会儿就算没走的是其他老同学,他也会去拉着一起走的。”

一直坐边上的陈柏青拍巴掌,“太好了,那就是说你俩没啥呗?”永恩和任何男人没啥,都是陈柏青乐意相信的事情

永恩叱他,“又和你有关?我说你哪儿冒出来的?”

林以真也好奇,“对啊,永恩,他谁啊?刚还把我推地上。”她也叱柏青,“你知道我哪边的人不?”

“你是我的上司。”陈柏青站起来,双脚并拢,一鞠躬,眉花眼笑,冲林以真,“美丽的boss,你好,我是你的新员工,忠诚的追随者,陈柏青。”又冲永恩,“我的女神和主人,你好,请重新认识我,你未来的好搭档和好男朋友,陈柏青。”

季永恩白眼,这神经病,每次都这样,以身相许,以命相许,一夜情,等等等等,花样百出。

林以真上下打量陈柏青,“来应征的?”

陈柏青活色生香,一个立正敬礼,“是的,长官。”

林以真又问永恩,“你前度?”

永恩摇头,没力了,满腔挚诚只差呐喊,“真姐,真的不是。”

陈柏青又咔嚓敬礼,“不是前度,我只想努力让谢韶光成为前度。”

永恩蒙住脸,惨不忍睹。

林以真有兴趣,坐正了,“陈柏青是不是?你打哪儿找来我这儿的?”

陈柏青恭敬,“领导,按照你发出去的征聘广告找来的。”又稍息,口条利落,“我依据网站上的消息,打电话来确定一下,接电话的人声音听着特别象季永恩,所以就来看看。我来的很是时候,英勇救美了是不?呵呵~~对了,你们这儿就你们两个人?”

林以真,“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对了,你的履历?”陈柏青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奉上,林以真一瞅,笑,“哟,Northumbria University School of Design London 毕业的?不错嘛,行,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嗯?那间学校?永恩放下蒙在脸上的手,看着陈柏青进去林以真办公室的背影,哗,他竟然跑去那间学校读设计?因为~~她的关系?

林以真在办公室和陈柏青面谈片刻,他就被录用了,她叫陈柏青回去,下礼拜一来上班。陈柏青磨磨蹭蹭不想走的意思,林以真,“今儿就先别烦永恩了,她也够受的,让她静静,起码我能肯定她暂时不会辞职的,以后日子有的是,何必急这一时?年轻人,潇洒点。”

陈柏青答应,“是的,长官,潇洒点。”这才离开林以真办公室,跑到永恩跟前,“亲爱的,给我你电话。”永恩踌躇要不要给之际,他自己抓起永恩手机把这事儿搞定了,然后跟她示意,会给她电话。

永恩警告,“陈柏青,我和你没戏哈。我宁可高傲地发霉,也不会卑微地恋爱。”

陈柏青嬉皮笑脸,嘴里不伦不类,“季永恩,好钢经不起纯炉火,好女架不住真汉子。”说完,一步三颠儿的走了。

这厮满嘴跑的哪路火车啊?永恩跟林以真投诉,“连笔试都没有,就被录用?”

林以真,“第一,他长的好看。第二,他长的好看。第三,他长的好看。这三个理由够不够?”

永恩傻乎乎地耿直,“长得好看不代表会做广告。”

林以真挤挤眼睛,“我相信他会。”然后,很不甘心的样子,“季永恩,你长的也好看,但也没好看到比那些小明星们强很多,可你说最近来找你的这拨男士,哪个都水准之上,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你和谢韶光没关系,跟哪个有关系?”

“我干吗非得跟他们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永恩很确定,“真的都只是朋友之谊,无男女之情。”见老板似有不信之色,强调,“你也说了,他们个个水准之上,如果我和他们之间哪个有那种关系,我何必辛苦出来工作,躲在恒温空调房里喝鲜榨果汁,每天弹琴,画画,享享福多好。

林以真,“好吧,那被谢展鹏赶出家门的谢韶光到底在哪里?”

永恩,“在……”她说不出口,用一种更傻的表情对着老板

林以真,“你可别告诉我在你家。”

永恩噤声,闭紧了嘴。

林以真翻个白眼,摇头,连连摇头。 

永恩焦头烂额,试着解释清楚,“真姐,我们一起去争取骏鹏产险广告的时候,我刚回国不久,和他们失去联络有阵子了,不好贸然去找。至于他在我家,真的就是~~巧合,房子是他租下来我转租的,现在他被赶出家门,不得不收回来住,只是暂时性资源共享,总之~~一连串巧合。还有之前我们虽是同学,但我和他之间是兄弟情分,他心里一直另有别人。事实上我对他当堂悔婚的事情也觉得气愤,不过现在我觉得气愤太没价值了,我这样义愤填膺地代抱不平的结果是挨她们母女的耳光,过分。”永恩跺脚,“啊啊啊……过分!!”很崩溃,她发现一件事,当她想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清楚了,因为,的的确确,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显得很不清白,很不理直气壮的样子。可事情的过程,明明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显示,她和阿光之间有爱情,他愿意为她悔婚好吗?

林以真才不耐烦听永恩那没重点的啰嗦,她只认结果,结果是季永恩和谢韶光住在一起,这就够了,面授机宜状,“所以,我觉得反正这事儿你也做不了好人,索性把握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我放你几天假,你好好休息,也好好陪陪人家。”

永恩变色,误会了,“老板,你是因为姓韩的母女上门来闹,怕影响公司生意,所以让我辞职吗?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我我……”一着急竟结巴起来。

林以真匪夷所思,“季永恩,我发现你脑回路有问题是不是?我都说了,让你休息几天,陪陪人家少董,刚被亲爹赶出家门,人家也不痛快是不?再者你刚才也气得狠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说自己不是爸妈生的啊,我不寻思让你放松一下吗?你别怪我不教你,就谢韶光那小模样小气质,你不看好了,惦记的人多的是。姑娘,你长点心吧。我跟你说,刚才那个陈柏青,和在你家猫着的谢韶光比呢,我挺姓谢的……”

以如何紧紧拴住一个男人为中心思想,紧抓“食,色”两个基本点,并无限度地向“性也”这方面扩展一番后,林以真看永恩还一脸无法好好消化吸收的呆样子,好老师没遇到好徒弟的挫败感如期而至,“算了,咋教你都不开窍,对你不抱希望。”放永恩走人,临别交代,“连双周休个四天吧,下星期三来上班。对了,我看你脸有点肿,你还是找个医生帮你看看比较好。”

天恩大赦,永恩麻溜滚出公司,也是觉得自己挨两巴掌的左边脸颊生痛,就去附近医院挂外科,倒不严重,医生给涂了点药,贴了条纱布,给永恩开了点外用的消毒物品。但医生说戒指是金属,天天戴在手上,上面积累的细菌非常多,教她自己注意点。出医院,这大半天时间也就过去,永恩觉得真是划不来透了,同时也悲哀着认知,自己这脾气上来就不受控制的秉性,的的确确,不象远山爸爸,也不象依云妈妈,她血液里没有他们那宁静祥和的因子。

陈柏青来电话,约她晚饭,永恩拒绝,晚上有事,毕竟住处还没料理好,没办法出去玩乐。

陈柏青知情识趣,“我知道你一定说没空,也没打算你就答应我的,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是同事,来日方长。”

永恩失笑。其实她不认为自己和陈柏青有结果,这跟她是不是爱阿光没关系,她是自虐型的女生,骨子里,还是钟情于那种曲曲折折欲说还休千回百折的爱情,陈柏青太直接了,太直接的,不行。

然后阿彼来电话,问永恩在哪儿,说受三贱客之命,来接她下班,回家看弄好的新居,顺便聚聚,庆祝阿光恢复自由身,也庆祝永恩的自由独立日,并共同庆祝他们乔迁之喜。永恩告诉阿彼自己在医院的地址,疑惑,房子收拾好了?变魔术也没这么快啊。

阿光今儿一早上,迎来两兄弟和阿泰。阿泰非独自来的,而是带着一队人,他在公司负责后勤事宜,心细,胆大,周全,有效率,兼之敦厚谦和又低调,不争功不扬名,得全公司上下,尤其是泰山大人的赞誉,琛表示,有他姐夫在,就阿光这里这点事,不过一日功夫,全都搞定。

朋友帮忙,光受落无碍,甚至没有客套,直接提出要求,贴壁纸,铺地毯,其余保持原样,尤其是木格窗和破墙……然后还要必须的几样家电家具之类。

但论起居家过日子,最牛的还得人泰哥,当即指出,这里没晒衣服的地方不行,厨房吊柜没有不行,洗手间不彻底翻新绝对不行。光表示,预算怕是不够。再者永恩肯定不要太华丽的。

于是,几个兄弟都乐,“乔迁之喜,算我们随礼,放心,实用至上。”

不过阿文指出,“我只能随礼一烤箱,泰哥,帮我看看他厨房能放什么尺寸的……”

光相信这烤箱任重道远,绝不是只为他和永恩,犀利,“你家阿彼到底是有多爱吃烤肉?”

文耸耸肩,给他报纸,指着那则断绝父子关系,“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光没什么表情,转身到角落,给母上电话,“妈,广告登好大。”

那边闵柔,“你爸也很别扭。”

光浅浅笑,唉,他希望能早点带着永恩回家,听闵柔又说,“缺什么,先找琛帮你,回头把他账户给妈,妈帮你把钱转过去。”

光,“谢谢妈。”

那边泰哥已经摸进去卧室,“阿光,你得把你和永恩的行李先挪个地儿,让我们先设计一下,衣橱要多大的?再整个组合柜吧?还有,窗帘卧具女生很看重,最好你和永恩找空自己买。啊,光,你睡行军床吗?要不大铜床丢了换俩单人床吧,屋里还宽敞点。”

光毅然决然,“不行,大床给我留着。”

那边三个,异口同声,哈哈大笑。

光讪讪,头一次,当着损友的面,脸红的一塌糊涂。等那几个笑够了,说,“帮我看看,客厅还能不能再放一架壁式钢琴?”

泰哥都快笑出眼泪了,答应,“应该没问题。”

光不好意思,闷头进卧室收拾东西,没几分钟又出来,很郑重地,“你们,放心把永恩交给我吗?”

泰哥总是那么宽厚诚恳,“我这个师父是放心的。不过,过段时间季先生来,这句话要问季先生哦。”

阿文豪迈,“我一定没问题的,便宜大舅子你随便做,随便做。”

琛说,“这好像没我什么事儿吧?”可是对着阿光纯粹执拗的目光,他知道,他心底最深处对永恩的那缕牵挂,从来都没能瞒过他,于是,坦然面对,“好好照顾她。”

光脸上有一丝羞涩,还有欣喜,大男孩儿似的,挠挠头,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冲那三个人半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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