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南宫桀会答应,另一方面是她貌似破坏了人家,虽然她没有罪恶感,但传出去始终不好听,婚礼邀请函都准备好了,就差最后半个月要成婚的未婚夫妻被她拆散了,唔,她欠揍了,她还是不觉得有罪恶感。
夜半。
莫曦婷走进南宫桀寝殿的时候,他正靠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俊眉微蹙。
“为什么取消了我们的婚礼?”莫曦婷隐忍着怒气,质问道。
南宫桀看着她,紧抿着薄唇:“狐栗姑姑怀孕了。”
“所以?”莫曦婷冷笑,“所以呢?南宫桀,所以我没怀孕,你就可以擅自取消我们的婚礼,为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我呢,让我成笑话吗?”
南宫桀的神色始终无波无澜,莫曦婷突然苦笑。
什么时候开始,南宫桀已经不是记忆里的南宫桀了,是因为她和沙鲁吗?
只是,南宫桀,你可知道,我爱的是以前的你,以前那个常被人说毒舌嘴贱的你,以前那个喜爱美食的你,以前那个会笑的你,而不是……现在的南宫桀啊。
莫曦婷突然捂住嘴哭了,她倒退了几步,转身跑了出去。
南宫桀是谁?是眼前的这个吗?
不,不是,他不是南宫桀,明明,他以前不是那样的。
莫曦婷跑了很远很远,远到她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是跑着,突然有那么一股冲动,就那样跑一辈子,不要停下来了。
只是,最终她还是停了下来。
因为她看到一个东西。
在街边的垃圾堆里有个小小的东西在蠕动,她着魔般走了过去,那是个婴儿,很小,他吸允着大拇指,睡颜香甜,是个女婴……
莫曦婷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停下来,很多年以后的她再次想起这一天,她想,如果当时的她没有收养这个孩子,没有心软过,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是,没有如果,她还是收养了这个女婴。
莫曦婷心里有抹异样的感觉,是母爱吧,突然的,她的手下意识地摩挲上自己的肚子,那里,她也有过一个孩子,一个未出世就死了的孩子,美眸里有泪光闪耀,莫曦婷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婴。
“你……”她只说出了一个字,心里很激动,却不知道要对小女婴说什么,最后她说出来了,“和我一起走吧,孩子。”
熟睡的小女婴仿佛听到了她的话,胖乎乎的小手臂支吾着揉了揉漂亮的大眼睛,然后看着她咧嘴笑了。
莫曦婷笑了,美眸里写满激动,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婴,边哭边笑。
你看,她又有孩子了呢……
缥木狐栗,你看到没有,我还是可以当母亲,这个,它是我的孩子。
“莎随,莫莎随好吗?”莫曦婷突然的呢喃出一个熟悉的名字,似曾相识,她一晃神,突然想起,这个名字是当年沙鲁说的他们有孩子就叫这个名字,男孩女孩都叫这个名字。
原来是莎随呐,一声低叹从莫曦婷唇间逸出。
缥木狐栗的结婚日期很快,同样是在半个月后,一样的结婚日期,不一样的婚礼场景,不一样的新娘,还多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婚礼很盛大,血族众多高阶层的成员都来了,场面热闹非凡,尽管有的人暗自感叹因为奉子成婚换了新娘,但表面上还是恭喜掐媚,缥木狐栗有些出神,只是浑浑噩噩地和南宫桀完成一切的婚礼仪式。
宣誓,交换婚戒,接吻,接受祝福,一切都没缓过神来,直到夜幕降临,坐在婚房柔软地毯上的缥木狐栗还在神游。
真的结婚了,就这样吗?她的美眸里有抹迷茫,好像很奇怪的感觉,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心情淡漠,怎么回事?
她……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啪——
厚重的殿门被轻轻推开,南宫桀已经换上休闲服,整个人俊美出尘,他的眼眸里无波无澜,平静的近乎淡漠。
却和今晚的缥木狐栗很像,都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没有感情。
南宫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缥木狐栗抱膝坐在地毯上,美眸里萦绕着迷雾,不知道在想什么,失神漫漫。
“和我结婚,委屈了狐栗姑姑……”
南宫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缥木狐栗还以为是错觉,当看到他单手插在裤袋,表情淡漠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出。
新婚之夜,还在喊姑姑,姑个头!
缥木狐栗没好气地开口:“是委屈了你吧,本来该和莫曦婷结婚了,今晚还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偏偏那么不凑巧,来了个孩子打扰了阻挠了你们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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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哟,都结婚了还喊她姨姨
南宫桀还是那样淡漠,仿佛没有听到她话,他径自转身走到床边,拿下一叠被子和杖头就睡下了,一系列干脆漂亮的动作看的缥木狐栗无语!
她耸了耸肩,也没怎样,爬到柔软舒适的婚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南宫桀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丫。
与此同时,犹京磊尧落寞地坐在藤椅上,明媚的月光皎洁地洒落他俊美的侧脸上,他的眼底晦暗不明。
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伴随着熟悉的女声:“今天她的婚礼怎么不去参加?”
毕竟……还是他小姑姑媲。
听到日向遥美的话,犹京磊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笑了起来:“为什么要去?亲眼看着爱慕了千年的小姑姑嫁给南宫桀吗?”
听到他的话,日向遥美僵在原地,蓦然的脑海里想起母亲大人对她的话。
曾经有那么一天,她的母亲大人日向藤美对她说:“遥美,你值得吗?就算你等候他再久,他都不一定爱上你。”
是啊,值得吗?
她是日向遥美,野井家族唯一的血脉,她的母亲大人是日向藤美,体内留有一半纯血种血液的混血。
在日向遥美的记忆里,他的父亲很宠母亲大人,即便是让她跟随母亲的姓,在血族这是不被允许的,而她的父亲大人却可以做到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冠上丈人的姓氏。
而她自幼就崇拜尊敬着她的父亲大人,势必以后要嫁一个和父亲大人一样的男人,可是她终究还是估算错误了,在樱姬姨姨的婚礼上,当犹京磊尧嬉皮笑脸地站在她面前,那时候他逆着光,而她迎着光,那个场景在她的脑海里记忆深刻。
那一天,犹京磊尧,我爱上了你。
是的,一见钟情,在你眼里最不屑的一见钟情,可是犹京磊尧,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而我,对你便是如此。
夜幕降临,她和犹京磊尧静静地呆在那里,突然日向遥美含笑道:“喂,要不我们也来试试露水夫妻怎么样?”
闻言,犹京磊尧冷笑:“遥美,你知道不可能。”
“是啊,我知道啊……”一直就是知道不可能的,一如我知道你不会爱我,却还是傻傻地奢望。
犹京磊尧你看,我对你多好,赐予了你多少权利?
因为我爱你,犹京磊尧,我爱你……
你,还是不肯接受吗?
************
缥木狐栗新婚的第二天,那个时候颜栗希夫妻还没有走,她有些别扭地看着南宫桀,突然叹气,自己走去了颜栗希那边。
还没走到颜栗希那边,缥木狐栗就听到了那群老人家的笑声,不知道姨姨对母亲大人说了些什么,惹得母亲大人笑得花枝乱颤。
两女身旁是七只美男攻,一只姨姨家的她姨丈,其他六只母亲大人的,她名义上的几位父亲大人,此时那边正吵得火热。
“喂,犹京炊也,你干嘛呢?”
“你们这群混蛋,是不是非要和本王抢?”
“滚滚滚,都给我滚……”
……
“姨姨,母亲大人。”缥木狐栗很直接的就无视了男人堆,喊了里面唯一的两个女人。
“哟,都结婚了还喊她姨姨。”犹京樱姬娇媚地掩唇一笑。
颜栗希则笑容嫣然的,暧昧地对她眨了眨眼:“狐栗,是婆婆,昨晚的新婚之夜怎么样?”
她其实是想问,温馨有没有,甜蜜有没有!
咳……但那啥毕竟还都是小辈,她就隐晦地问吧。
听到她的问话,缥木狐栗先是一愣,然后脸涨得通红:“没有你想的猥琐事!”
而且,看看她肚子啊,虽然没显出身形,但是里面还有宝宝……
***********
缥木狐栗再次看到莫曦婷是在花园里,莫曦婷抱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女婴,阳光下她的笑容耀眼而温暖:“莎随,莎随,好不好玩?”
缥木狐栗震在原地,这是莫曦婷吗?
好像,以前的她。
缥木狐栗一直记得,她和莫曦婷过去很要好,要好到对方的事她们都知道,只是最后的最后,莫曦婷变了,她也变了。
下意识的,缥木狐栗脱口而出:“莫曦婷。”
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莫曦婷嘴角的笑容缓缓僵住,她看过去,是缥木狐栗,莫曦婷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昨晚的新婚之夜过的可舒服,担心孩子啊。”
她的话里隐含讽刺,缥木狐栗听出来了,她只是沉默着,突然就那样直勾勾地凝望着莫曦婷沉默。
莫曦婷被她看的不耐烦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莫曦婷,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终究,缥木狐栗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闻言,莫曦婷逗弄女婴的手僵住,片刻后她的声音很冷:“你怎么不去想一想,缥木狐栗,你不是明知故问么,我能背叛你自然是因为,呵,南宫桀。”
她说着,莫名其妙地美眸里滑下泪水,莫曦婷震惊,女婴莫莎随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急急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臂,支吾着咿咿呀呀:“妈……妈……不哭。”
莫曦婷抓住女婴的小手,柔美的嗓音含笑道:“没事,莎随乖,妈妈没事。”
小女婴好像听得懂一般,歪了歪脑袋,认真地看了她半响,然后咧嘴笑了。
“妈……妈……”
“嗯?”莫曦婷柔声应着,纤长漂亮的手指一遍一遍地划过女婴粉扑扑的脸蛋,缥木狐栗就那样像个局外人般看着,看着莫曦婷难得流露出的母爱,她的美眸里染上迷茫,莫曦婷,你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她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去了,莫曦婷眯起美眸,看了缥木狐栗的背影好一会,怀里的女婴还在咧嘴闹着,她红唇边说不清是什么笑容。
“莎随。”风轻轻卷起满地的树叶,莫曦婷自言自语着,“你会永远陪着妈妈吗?”
小女婴还不会说话,只是笑眯眯地支吾了一声,莫曦婷的心里一暖,为这个生命的而感动!
*************
“狐栗姑姑。”突然的,缥木狐栗以为是自己耳背了,居然听到小侄子的声音。
她扫了周围一圈,结果犹京磊尧就站在她的面前,缥木狐栗汗颜!
“你怎么来了?”她问,难得来找她。
犹京磊尧沉默了一会,深邃的眼眸里有丝幽深:“姑姑,遥美她失踪了。”
“什么?”缥木狐栗愣住,然后听到犹京磊尧的话。
“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犹京磊尧有些浮躁地抓了抓头发,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缥木狐栗摇了摇头,美眸里写满震惊:“那她走前没有找过你吗?”
犹京磊尧沉默了下,点了点头,缥木狐栗纠结了,不可能是,日向遥美要去哪里每次都会先告诉犹京磊尧这小子的。
还不待她寻思好,回过神来,犹京磊尧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呃……
缥木狐栗一个人留在原地,冷风吹过,她疑惑地张望着,特么犹京磊尧要不要跑这么快?
凭她的直觉,日向遥美现在肯定没事,果不其然,当缥木狐栗试着拨通日向遥美的手机,出乎意料的,她居然接了。
“狐栗……”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声音很慵懒,仿佛疲惫到了不行。
“夭寿,日向遥美,你丫去了哪里?”电话一接通,缥木狐栗就暴怒了,活脱脱一个暴力女有没有!
那头的日向遥美很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困,她打了个哈欠,懒得听缥木狐栗继续罗嗦,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一头栽倒床上沉沉睡去。
尼玛,真心太累了……
这一头被挂断了电话的缥木狐栗美颜一黑,算了,特么反正知道她还活着就行了,这样想着,缥木狐栗打了个电话报日向遥美的平安。
当缥木狐栗说日向遥美没失踪,只是走人了的时候,他的脸色阴霾下来,片刻后冷哼了一声:“爱走就走,谁没了谁能活不下去啊?”
缥木狐栗听到他别扭的话,当时正在喝红茶的缥木狐栗喷茶了,要不要说出这种伤感的话,真心不适合你小侄子,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试探道:“你舍不得她走了?嗯?”
像是被她的话刺激到了,那头的犹京磊尧暴怒起来,吼了一声:“谁舍不得了!”后立刻挂断电话,弄得缥木狐栗很无语。
舍不得就舍不得呗,用得着么?嗯,磊尧***年?
就在缥木狐栗腹诽的时候,南宫桀缓缓走了进去,当看到桌子上那些零食和整盘整盘的酸梅,他的眉头顿时蹙得死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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