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凤鸾主动吻她,是在这样的场合,他是愧疚吗?
许久,于露露的美臂勾上了他的脖颈,红唇颤抖地与他激烈拥吻起来。
这一刻,她有些茫然,什么都不懂,以往奢望无数次的场景终于出现在眼前,但于露露不懂心底的荒凉感是为什么,那么的无力,仿佛少了哪里,也或者她知道,只是不说吧。
欲火由一个拥吻点燃,来的既猛烈又灼热,于露露有些不知所措,许久她只有勾着凤鸾的脖子笨拙地回应着他,许久,凤鸾睁开深幽的眼眸看向她,深处荡漾着春水。
于露露的心跳的很快,他轻启薄唇,喉咙里传出了低沉嘶哑的声音:“露露,请你不要再忧伤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于露露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她却是笑了出来,美颜带泪,心底被满满的甜蜜支撑着,终于,算是夫妻一体了吗?
她,真的好高兴,凤鸾终于成为她的男人……
落地窗前的坠地丝绒红窗帘被一股无名的风狂乱地张扬起,室内春色旖旎,落地窗外是阵阵来的激烈而突然的暴风雨,夜,始终萦绕着暧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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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莫馨不知道自己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此刻又是在外面流浪着。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四周来来往往都是撑着伞的人类,一张张陌生的异国脸,城莫馨抱紧自己,身体有些冷,身上的紧身连身衣被淋湿了,因为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到里面的光景。
啪嗒——
沉稳的脚步声在暴风雨里响起,一把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城莫馨抬起恍惚的美眸时就看到了相处了大半个月,已经很熟悉的脸,沧桑中隐约可见年轻时的俊美,是于斐。
“莫馨丫头,怎么不知道回家?”他的嘴角泛着慈爱的笑意,在这样的暴风雨里有些温暖人心,“爷爷,还在家等你呢。”
城莫馨怔愣地看着他,许久美眸里闪过泪光,她突然紧紧捂住了嘴,抱紧了于斐痛哭出声:“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找了凤鸾半年多,再次见面他的未来的妻子会是这个对她有恩的老人,城莫馨问过自己,她甘心吗?
不甘心,是的,她一直不甘心,她不愿意放手,即便她并没有再抓住凤鸾的资格,但是她想与他重新开始。
这一次,她和他真的重新开始,经久流年,她的世界里不再是她的弟弟城彦,城莫馨明白,凤鸾替代了那人的位置,在她不曾察觉的时候就替代了。
于斐幽深的眼底布满沧桑,许久他抬起手,一遍遍地抚摩着她被淋湿的发,一声低叹溢出了唇齿间。
“孩子,人生总是这样的,你爱过痛过,释然过,这就是真正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终究有疼痛,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哭不难受,莫馨丫头,爷爷说的话,你懂吗?”
城莫馨只是扑在老人的怀里咬着牙压抑着哭声,美颜憋得通红,最后,她红着美眸点了点头。
很多年以后的城莫馨再次想起这个老人,都只是敬佩,这样一个老人,他犯过错,他有罪孽,但是他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爷爷,为了自己孙女,为了他愿意保护的人,奉献了一切,直到生命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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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过后的天空却是碧蓝通透,阳光很温暖地照耀下大地,房间里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床单的凌乱,一室未能散去的暧昧气息,都在提醒着昨晚的状况有多激烈。
凤鸾没有睡,是的,此刻他赤~裸着健美的上身,下身只穿了一件黑裤,修长白皙的手里轻轻摇曳着杯中瑰丽的红酒,薄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他的上身,他殷红的薄唇轻启,啜了一口红酒,滑润的酒液滑入喉咙。
“唔……”一声轻微的嘤咛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于露露缓缓张开了朦胧的美眸,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落地窗前的凤鸾,他轻啜着红酒,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失神。
于露露的美颜上还染着还未褪去的娇羞,身下火辣辣的刺痛都在告诉她,昨晚,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将来也会是凤鸾的妻。
上帝对她还是公平的吧,即便不能永生永世的在一起,但是在她活着的时间里,她就能和凤鸾一直在一起。
凤鸾仿佛察觉到了她灼热的视线,眸光闪了闪,侧过俊美的容颜看她,俊眉微微蹙起,端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微僵,许久,他淡淡移开了眸光,于露露顺着他刚才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洁白床单上的一抹殷红,晕染成了一朵梅花。
她抬起美眸看向凤鸾,他还是盯着落地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或者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紧蹙着眉头。
“凤鸾……昨晚……你是不是后悔昨晚和我……”于露露憋红了脸,最后猛地闭上了美眸,开口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人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她微愣。
“露露,我不是说了,不要胡思乱想吗,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就会是,无论是谁出现了,我都会娶你。”
他没有说出城莫馨的名字,但这句话已经无声无息地安抚了于露露浮躁的心,许久,她扬起美眸,抱着被子赤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在临进浴室的时候,她突然转头,戏谑一笑:“凤鸾,和我洗鸳鸯浴不?”
她的询问当然惹来了那人清冷的直视,就在于露露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凤鸾只是悠闲地开口:“好。”
空气里原本美好的气氛凝滞了好一会,最后于露露只是涨红着脸自己进了浴室,天知道,她是开玩笑的,要真那样了,最先恶寒的是她吧……
凤鸾靠在落地窗前,看着于露露的背影,薄凉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若有若无。
他刚放下酒杯,要走出房间,公寓里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凤鸾的俊眉微微蹙起,这里就住着他和于露露,平常并没有人过来,怎么会有人敲门?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微微一愣,片刻后俊美的容颜上神色恢复如常,凤鸾始终含着儒雅的笑容:“您,怎么会来。”
站在公寓外于斐沧桑的容颜在看到赤~裸着健美上身的凤鸾时,他愣住,随时是染上阴霾:“你这算是,把她吃干抹净了?”
凤鸾微微侧过身,让于斐走进来,听到他的质问,幽深的眼眸微微一暗,殷红的唇角勾起:“我会对她负责,如果我不会娶她,就不会碰她,所以前辈,请您把孙女交给我。”
于斐没有走进去,他看着凤鸾很久很久,最后不知道想了什么,幽深的眼神一暗,只是沉默地背过了身,留下了不冷不热的一句话。
“我今天来,只是想着你也许会想见见莫馨丫头,没想到你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么,凤鸾,我的孙女拜托你了,我只希望,你不会辜负她,那个孩子很缺爱……”
听到城莫馨的名字,凤鸾仅是眸光幽深了下,片刻后眼底深处已经没有了任何涟漪,活像是刚才一瞬间的动摇只是错觉。
“前辈,我送您吧!”突然的,凤鸾走上前,修长俊美的身影挡在了于斐面前,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尽尽孝道。
于斐笑而不语,只是看了他好一会,并没有拒绝,他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凤鸾站在原地好一会,才追了上去。
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在高速公路上,车里凤鸾没有说话,于斐也没有说话,车内很平静,在经过一个地方时,凤鸾幽深的眼眸里荡漾起了浅浅的涟漪,他看向一处地方。
他记得,那一天和于露露去试婚纱的黄昏,就是在那里看到了城莫馨,也许那一天他没有因为莫名的烦躁离开了车里,没和于露露去试婚纱,也许现在他会在后来的婚礼早一点与于露露成婚,也许后来就不会遇到城莫馨。
不知不觉,总感觉过了好多年,明明那些事情才历历在目,是……累了吧。
察觉到凤鸾的走神,后车座上的于斐眸光幽深,仅是淡漠地提醒了一句:“好好开车,小心出事。”
凤鸾回过神来,前面差不多已经要到了,他的喉咙快速滚动了下,许久,溢出一声嘶哑的道谢:“谢谢。”
于斐没有说话,凤鸾也没有,劳斯莱斯在便利店外刹车的时候,于斐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下车了,凤鸾缓缓把车倒退,退到遮挡住自己的地方。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便利店柜台趴着的女人,她美貌异常,不知道因为想到了什么,秀美的眉微微蹙起,直到刚走进去的于斐唤了她一声,城莫馨抬起了美眸,笑颜明亮。
那样清澈的笑容让他微微恍神,他记得,只有在年幼的时候城莫馨露出过,后来在法老院,那样的干净已经不复存在,开始变成了客套虚伪的笑。
下意识的,他摘下项链,修长白皙的手掌心里是熟悉的那枚项链坠,他打开,露出了那张他看过几千年的照片,上面年幼的小萝莉笑得甜美,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透出了浅浅的狡黠。
心脏锐利一痛,凤鸾沉痛地闭上了眼眸,他,也许真的该放下过去了,他有了于露露,她会遇到更好的,是的,城莫馨会遇到更好的,那么优秀的她,最后怎么可能形单影只。
劳斯莱斯缓缓后退着,最后转了方向,驶离了那家装潢温馨的便利店,几乎是一瞬间,原本在便利店里笑颜如花的城莫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转过了头,却只是看到了劳斯莱斯的尾部。
她鬼使神差地刚要走出便利店,一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城莫馨回头,是于斐,他沧桑的容颜上含着慈爱的笑容:“莫馨丫头,过来吃午饭了,今天上午辛苦你了。”
城莫馨总觉得有那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许久她美眸灼灼,抿了抿红唇,只是望着劳斯莱斯消失的地方。
那种感觉,是你么,凤鸾?
只是,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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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于露露,她抱膝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美眸里飘忽不定。
啪嗒——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于露露回过神来,看到回来的凤鸾,她扬起了笑颜,声音里满是惊喜:“凤鸾,你去哪里了?”
凤鸾眸光幽深,只是向她扬了扬手里的午餐,微微一笑:“今天我们的午餐。”
他,是特意出去给她买吃的吗?于露露的心里染上了复杂而激动的感觉,她笑了出来,大大的衬衣只遮住了她的臀部,一双修长的白皙美腿露在外面,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像个孩子般雀跃。
凤鸾只是含笑不语,他把午餐放在了茶几上,饿了一晚上的于露露立刻就狼吞虎咽起来,眸光深幽的凝望着她,凤鸾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掌心里的项链坠,许久,他松落,随身带着几千年的项链坠仿佛沉重的感情般,脱离了手掌心。
他想,他是真的松手了,不再带着城莫馨的记忆,她是过去,而眼前的于露露是未来,她是他未来的妻子,她需要他,她的一切都给了他,所以,城莫馨,再见吧……
项链坠掉落在茶几下,连带着银链子,无声无息,凤鸾松开手,含笑看着因为吃太快被噎住喉咙的于露露,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柔和:“于露露,慢点吃。”
“要是我不被噎住,你就不会来帮我拍后背了。”听到凤鸾的话,于露露只是笑得灿烂,她的美眸里闪耀出了狡黠,凤鸾微微一笑,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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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诺知道她的云霓没有了,一直都知道,离婚后的她满世界的找着她的云霓,即便她知道那个孩子早在当年就因为难产而死了,可是只有她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在法老院的流言蜚语里,有的说因为城彦与她婚变,她愤怒之下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有的说那个孩子失踪得很离奇,只怕是有内幕,也有人说她和城彦婚变,翟藤妞妞却倒地不起,是被她害的,所以城彦也让她尝试了蚀骨之痛……
当她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只是笑,她没有孩子的,他们不知道吗?
美眸里有些恍惚,云诺突然想起来,他们的确不知道,好像,只有她知道,好像也只有她看得到父亲大人云威森,他时刻跟在她的身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她有些茫然,桑科却带着她离开了对她有激烈争论的法老院。
云诺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只恍惚听到了桑科的话,他的喉咙里传出了低沉嘶哑的声音:“公主殿下,从今以后,您与桑科就在这里可好?”
他说,公主殿下,从今以后,您与桑科就在这里可好呢……
他这样对她说,云诺有些茫然,桑科这是原谅她了吗?原谅她害死了他的父母亲大人,所以愿意带着她吗?
她不知道,她想张口问,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呢?
云诺歪头想了好久,她的思维有些缓慢,紧蹙着眉头想啊想的,她突然发现,好像是自己太久没说话了,只是,每次想说话却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好难受。
这个季节一直都是春暖花开,这里却下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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