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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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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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吗?”

容颜说着吧水杯用力朝桌子上扔去,转身朝门口走去。

才走出一步,手臂被人拉住,王芳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嫂子,别去,你这样只会害了慕军医。”

“如你所说,他都既然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害的。”容颜狠狠心,抽回手,继续朝前走。

“嫂子!”王芳在后面大声喊她,“你别去,我都告诉你。”

容颜长长吁了口气,转身坐到曾经慕安之一直坐的凳子上,“说吧,他到底在哪?”

王芳竖起食指放到嘴唇上,朝容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踮起脚,轻声走到门口,猛然打开门,不要说王芳,连容颜都看到一个身影从门边一闪而过。

她忽然明白王芳刚才言辞躲闪的原因,在慕安之诈死的背后,或许有着复杂到她所不能理解的事。

王芳走到她身边,俯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声音,低声说道:“嫂子,慕军医是没死,但是却伤的很重。”

……

容颜走出武警医院时,表情木讷,神情呆滞,和一个月前宣布慕安之死忙时竟然无两样。

有人在边上窃窃私语,“估计是受不了打击,疯了。”

另外有人附和,“我看也是的,唉,如果慕军医是我老公,我估计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嘘,别说了,慕军医在的时候对你们薄吗?非要在他的未亡人伤口上撒盐巴。”

容颜恍若未闻,脚步蹒跚着朝门外走去,她走出武警医院后没多久,双眼通红的王芳也跟了出去,“嫂子,你等等我。”

……

秦晴正着急着四处找容颜,一回头看到神情呆滞的容颜,忙走过去一把拉住她,“颜颜,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容颜呆呆的看了她两秒,这才艰涩的开口,“金子在哪?”

她回头看了眼王芳,“你回去吧,不要跟着我。”

……

三堂会审不过如此,金子汗流浃背,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两个女人。

“姓金的,你现在胆子大的很嘛!连我也骗!”秦晴挺着肚子,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想到自己被他骗了一个月,就磨得牙根直痒。

“呵呵。”金子抬起头赔笑,“老婆,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装!”秦晴抬起手,作势要打他,“你继续给我装!”

金子一把接着她的手,继续嬉皮笑脸,“老婆,和你说过好多次了,千万别打脸。”

“你……”秦晴被他的厚颜无耻噎了下。

这时容颜开口了,“金子,他到底在哪里?”

金子抿紧唇锋,低下头,似乎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

容颜双膝一曲,眼看就要朝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下跪,被秦晴一把拉住,“颜颜,你要干嘛?”

容颜推开她的手,目光坚毅看向沙发上的男人,“金子,如果非要我下跪,你才肯把慕安之在哪里告诉我,我马上跪!”

说着,她双膝再次完全弯曲,整个人直直朝前倾去。

金子听到容颜的话,心里大骇,像触电了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扶着容颜,“嫂子,你这是想让我折寿吗?”

秦晴挥手就朝金子打去,这次是真打,啪的下,光听声音就知道很疼,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金子,你这个坏蛋,我要和你离婚!”

“老婆,别,我错了,还不成吗?”金子一手拉着一个女人,顿感手足无措。

“那你到底说不说?”秦晴擦了下眼角。

“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金子点头如捣蒜,秦晴破涕而笑,容颜眼里闪过期望。

 第一百五十九章:活着就好【首打文字版VIP】

武警部队,师干大楼内。

“报告!”穿着作训服的战士敲响师长办公室,来人只是个才服役一年的新兵,如果不是师长特地关照过,凭他是断然进不了师干楼。

“进来。”

“怎么样?有什么最新发现没有?”一看到他,师长马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露希望。

师长办公室里,除了年纪五旬的师长,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和师长年纪相仿,浑身散发着威慑森严的气息,一看就是久居官位的人。

推门进来的战士,只看了他一眼,就飞快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

“这一个月来,嫂子一直很难过,也没下楼,就刚才……”被派去监视容颜的兵,把这一个月来看到事,尤其是今天看的概括一下,全部说了出来。

其实,至今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慕军医都去世了,师长还让他去跟踪容颜,当然了,想不通归想不通,上面让他怎么做,他就只能怎么做。

军人嘛,始终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你说什么,今天来了个和慕安之长的有几分像的男人?!”沙发上本来正浅酌品茶的中年男人,忽然站了起来,瞪大眼睛,似有不可置信,隐隐的带着点期待,又有点害怕。

战士看向他,点点头,如实回道:“嗯,年纪和慕军医差不多,长相也差不多。”如果不是知道慕安之已经死了,而且那个男人眉心没有朱砂痣,他真的会以为那个男人是慕安之。

“他现在在哪里?”

师长看了他一眼,很不明白他激动的原因,转眼看向战士,“那个男人呢?”

“他上楼后没过多久,嫂子就激动的从楼上跑了下来,然后冲到了医院里,我光顾跟着嫂子了,没去注意他。”

“卓兄,你看看我说了吧,慕安之真的……唉,你偏偏不相信。”师长的口气很难过,抛开慕海生的关系,他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慕安之。

多好的孩子,多高的医术,可惜啊……

当知道特种部队这么多年,一个功都没给他记,更是为他感到心疼,本来尽他最后的一点力,追封他为烈士,还给他的妻子拒绝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很少有人把名利看这么轻,容颜的举动,除了让他徒生出几分伤感,又多了几分钦佩,还有长辈对小辈的那种心疼。

他本来不想再打扰容颜,让她定定心心生下孩子,可是,一个月前曾经一起当过兵,后来转业到地方的卓道远忽然找到他,并且告诉他,慕安之或许没有死,让他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

潜意识里,他也不愿相信慕安之真的死了。

可惜,现实终究是残酷的,慕安之在一个月前真的去了,还算好,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最后的血脉,于公于私,以后他都不会让别人再打扰到她们母子。

卓道远依然将信将疑,看向战士,手用力拍向桌子,一个厉声,“你刚才说容颜冲到武警医院后,抓住慕安之曾经贴身的护士问了什么?”

小战士被他的气势一凛,声音不觉小了下去,“她问慕军医在哪里……那时的她是满怀希望,但是……等下楼时,她再次很失落,仿佛……”

小战士说到这里,似乎心有不忍,没再继续朝下说。

“好了,你先出去吧。”师长朝小战士摆摆手,“从今天起不需要再跟着她。”

小战士应声退下。

“卓兄,你都看到了,慕安之真的没了。”师长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坐到卓远道身边。

“还不一定呢。”卓道远重新拿起手边的茶杯,一双眼睛泛出老奸巨猾的冷光。

师长捏了捏下颌,“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慕安之是真死还是假死?”貌似,他这个高官和慕安之没什么过节吧,如果说真有什么过节,那也是和慕海生之间的。

难道……

想到这里,师长心里骤然一惊,“你这么迫切的想确定慕安之是不是真死,难道是因为慕海生?”

如果卓道远点头,他的一片好心,那就是被人利用了,相比他希望慕安之还活着的心态,卓道远其实只是在确定慕安之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没有,从他的口气来看,肯定会乘机出手。

师长很不满地皱了皱眉,“卓道远,情急之下,我差点让你利用了。”

有句话果然说的对,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枉费这么多年不联系,他还把他当成好朋友!

卓道远放下茶杯,从沙发上起身,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既然真的确定他死了,我也算出口恶气了。”

“卓道远,你给我站住。”师长浑身颤抖着在后面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卓道远理了理衣襟,头都没回一下。

“你差点害我于不仁不义,今天如果你不把原因告诉我,休想走出这个门。”师长发下狠话,卓远道在地方上虽然是个高官,但是,这是他的地盘,就要听他的。

卓道远转过脸,冷冷一笑,“你真想知道?”

师长跟着冷笑,“随便你,你要想留在这里尝尝阔别多年的部队食堂,我绝对不拒绝你。”

卓道远仔细打量了下曾经战友的脸色,发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服软的重新坐到沙发上,“你早应该听说过我和慕海生不和的消息……”

师长愣了愣,这个他曾经也有耳闻,据说,卓道远和慕海生虽然分管着不同的部门,也不在一起上班,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是死对头,甚至于连表面上的虚伪客套都没有。

他还听说过一件关于卓慕不和的趣事,据说向来温和,对人宽厚的慕海生曾经当众砸毁了一张凳子,原因无他,只因为那张凳子,卓远道坐过。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慕海生当众砸凳子一事?”卓道远自嘲地笑笑,“这其实不是什么谣言,他听说那张凳子我坐过后,真的命人砸了。”

“为什么?”

卓道远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的矛盾也是因为一个女人。”

关于当年慕海生老婆是卓道远手下的事,师长多多少少听说过那么一点,他心里虽然很惊讶,但是脸上却没显露出来,“那个女人就是慕海生的老婆。”

卓道远点点头,一声长叹,“是啊,也正是因为她,慕海生才会弃文从政。”

话题一开,卓道远就毫无顾忌的一口气把往事都说了,其中也包括,他怎么想放火烧死属于慕海生那个儿子,却害了自己儿子的事。

听到这里,师长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厉声打断他,“卓道远,你勾引了人家的妻子,还好意思干那样丧尽天良的事,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娘的,不知不觉被他利用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感觉被人跟踪了,在心里暗暗祷告,他虽然是好心,但却被有心计的人呢利用了,那丫头与可千万别知道,否则一生气搬出部队……他可真的是愧对慕安之啊!

“你想知道的事,我都说完了,现在你不要再留我吃晚饭了吧。”卓道远眼睛带着浓浓讥讽,直直落到满脸震惊的师长身上,“说实在的,王平啊,这么多年了,你的一根筋也该转转弯了,哈哈……你看人家同样是做师长在外面多风光,你呢……”

他略显厌恶的捏了捏鼻子,“依然一身穷酸味。”

“卓道远!”师长再次拍着桌子一声怒吼,卓道远丝毫不惧怕,狂笑着开门离开。

……

“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其他阴谋又得逞了?”一声同样讥讽的话,忽然从树荫背后传来。

卓道远始终挂在嘴巴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你……”张大眼看着从树荫里走来的挺拔身影,他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这是他的儿子。

他的眉心,没有那颗令他厌恶到极点的朱砂痣,他的脸和曾经心爱的女人是那么像。

“然之,你是然之?”他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你的脸好了?”

秋然之面色冷清,“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呀……然之,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卓道远激动的朝秋然之走去,再坏的人,也有他善良的一面,比如眼前面对亲生儿子的他。

眼底的欣喜是那么真实,伸出去的手是那么宽厚,可是在真实和宽厚的背面却是残忍和阴险。

秋然之朝边上一闪,躲过他的触碰,眉角挑高,“我没有爸爸。”

卓然之眼底闪过痛楚,“孩子,你恨我是应该的,毕竟……你现在这样,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

他急吼吼地解释,“我放火不是想烧你,我是想……后来,我也不是不想认你,而是……”家有悍妻,连转业找工作都仰仗她娘家的力量,让他如何抗衡,在亲生儿子和前途两者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途。

秋然之面色依然很平淡,仿佛早看穿了一切,抬起手腕看了看,“你说完了吗?”这就是他曾经无数次想象的亲生父亲,原来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脑海里响起的是慕海生抱着秋宛墨低声痛苦的话,“即便他不是我亲生儿子,我也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希望成全你,希望你过的更幸福……”

心里蓦然一沉,仿佛千斤顶压在心头,闷的快透不过气,想起慕安之的大度,心里不觉再次自嘲冷笑,果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然之。”卓远道在身后叫他。

他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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