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欲(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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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有欲(高干)-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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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
“顾城……他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其实你早就发现了吧,不然也不是上次那样设计我们,你是不是觉得顾城对你很好即便真的跟我有些什么也一定不会伤害你?”
“呵呵,你还是那么天真啊,我的姐姐。”
盛夏握着手机的手因为情绪上的波动而越捏越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咬着牙听着谢子俞刺耳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应该还记得当年收养我的人家姓什么吧,对,就是姓顾,顾城就是那户人家的儿子,是被我喊了十五年哥哥的人呀。”
“当年爷爷将病重的你送走,是我放心不下,拜托了当初在英国留学的顾城,让他照看你,监视你……你看,姐姐我对你多好。”
费了很大的劲盛夏才从口中挤出生硬的一句话:“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可以来证明吗?”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们来打个赌吧,今天顾城绝对不会去到你所在的地方,绝对不会……而商左也会回来我的身边……所有的一切你都无法夺走,绝对。”
声嘶力竭的恶魔终于破开了被束缚着的茧而出,可以感觉到自己逐渐发黑变硬的心脏,一如陆静所预料和设想的一般,谢子俞脱力一般挂断了盛夏的电话,然后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顾城的电话。
既然已经身处地狱,就让黑暗再来的猛烈些吧。


、第三十四章
商左驱车赶到陆然指定的地点也就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大约是太着急的原因一路都开得很快,一时情急抄了好几条小路,要是被陈林看到商左开车时的样子只怕是又要捏上一把冷汗了。
陆然将商左约在了一座茶楼里,茶楼的装饰很古典,跟陆然往日里出没的场所有很大的不同,不过这些都不在商左考虑的范围内,从接到陆然的电话开始他满心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关于八年前那场几乎要毁了谢家的绑架案。
进到包厢里就看到陆然老神在在地倚靠在桌边的藤椅上,一侧有一位穿着浅绿色旗袍的女子正动手泡着一壶功夫茶,看到商左皱着眉推门进来后,陆然倒也没再向上次一样自顾自地做事,挥手让泡茶的女子退下,包厢里终于只剩下商左和陆然两人。
像是对立与悬崖两侧的人,往日的温煦早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尖锐的芒刺和猜疑。
“商少站着做什么?这屋子里座位多的是,要想好好地听故事还是要乖乖地坐下才好……”陆然嘴角勾着笑,冲着身旁地位子摊了下手,目光深邃地盯着商左看,神态语气平和的像是在邀请一个老朋友闲聊,反倒是显得商左太过冲动不够镇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商左在陆然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为了压制内心涌起的急躁感随手就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喝下了一杯,齿颊间的余香尚且还未散去,陆然就已经对着他投下了一颗炸弹。
“当年那起绑架案最后是以所有绑匪被意外炸死而结的案,但我想你这么聪明一定早就猜到这起案子背后的主使是谁了……对,没错,就是我的母亲陆静。”
商左捏着被子的手骨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懑抬头去看陆然,对面坐着的人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手上把玩着一只紫砂茶杯,这样漠然的表情让商左不免开始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陆然。
这么多年来,对于八年前的绑架案商左不是没有怀疑过,谢老也自家老头的反应也让他生疑,久而久之就怀疑上了陆氏,只是陆氏将一切都做得太干净,他费了许多的力气也没找到直接指向陆氏的证据,在今天见到陆然之前他只是怀疑,可如今听到陆然亲口承认却觉得有些恍惚了。
他一向知道陆氏壮大起来的背后存了多少黑暗和见不得人的东西,却不知道原来面对利益,人命可以轻贱成这样。
“不用我多说你也想得到,陆静安排的那场绑架其实就是为了击溃谢家,顺带着拆散谢家和商家的联姻关系,绑架案是为了除掉谢家的独子,而最后的那场爆炸也是给卿卿安排下的葬礼,那群绑匪你姑且可以将之看作是陪葬品。”
“我是不知道谢老当年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把卿卿从爆炸中救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把她带到了我爷爷的生日会上我也只会以为她早就已经死了。”
听到陆然说第一句的时候商左的心就已经提了起来,警惕着目光去看陆然,一只手已经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盛夏,看出了商左的意图,陆然嗤笑一声,语气不屑地道:“商少,卿卿果然是你唯一的软肋,不过你放心,她的身份我母亲并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谢老动用了以前在军界的力量给盛夏伪造出了一副新的档案,即便是他去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陆氏的势力即便再强也很难从那份假档案中查出些什么来,陆然是怎样知道盛夏就是谢子卿的事情确实是很让商左在意。
然而陆然却并没有回答商左的问题,捏着手中的紫砂茶杯,低着头轻笑着抛出一个问题:“我以为你该问的应该是——当年卿卿到底是怎么被绑走的……”
“不是你们陆氏安排的吗?”商左皱着眉反问,对于陆然问出的这个有些多余的问题感到有些不解,可看陆然的神情又好像真的存有什么玄机。
“我是说……为什么两姐妹同时出门,一个平安一个却出了事……这个问题商少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吗?”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封闭的室内在陆然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响起了闷雷的声音,早已过了打雷的时节,将时间投到窗外可以看到刚才还是晴朗的天气忽地飘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心里没来由得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让他坐立不安。
陆然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经过了很长久的时间才落入了商左的耳中,可等到真真切切听到的时候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是从那个层面上看都让人太难以置信了。
“因为谢子俞是陆家保下的棋子。”
****
盛夏坐在餐厅里手中握着的手机因为被握了太久而变得温热起来,可以透过餐厅的玻璃看到外面淅淅沥沥落下的雨,行人急匆匆的神色,一切都很寻常,寻常到没有波澜,只是眼中却不知为何变得像是被挖空了一样,空洞无神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坐在疗养院花园中的少女。
脑中不知为何忽然就想到了不知何时看到的一个传说,相传吸血鬼猎人是不会有双生子降生的,就像是被诅咒着的一样,双子生在尚且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就会开始抢夺力量,直到强大的一方彻底将弱势的一方吞食,幼稚的设想,是不是因为她在母亲腹中汲取了太多的养分,导致谢子俞从小体弱多病被迫送离父母身边,所以才会有了之后不知道该算是劫难还是报应的一切。
一直知道自己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妹妹,在谢子俞还住在顾家的时候,母亲每日讲的最多的就是当初怀孕生产时的情景,年少时同龄的玩伴只有陆然,又因为各种原因身边同性的好友极少,年少寂寞时总会想着,等到妹妹回来了一定要带着妹妹去各种各样的地方玩。
可等到谢子俞真的回来了,那些年少时的心思却又一点点地淡了下去,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互相伤害的局面。
餐厅的服务生看盛夏一直呆坐在座位上不点餐已经过来催了几次,抬手看了看腕表终于在服务生的注视下站起身离开了餐厅,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接到了顾城来不了的电话,可她却还是执着地等了许久。
终究是等不到的,就像是谢子俞在电话中所说的那样。
走到餐厅门口,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呆立了许久,脑中茫然到空白,想到了商左,想到了顾城,最后却停留在了谢子俞最后的话中,她说过的,不管是顾城还是商左都是等不到的。
失去了行动的目标和力量,只是觉得好累好痛,随手拦下了开过来的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沉思了许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冲着司机说道:“麻烦你,送我去机场。”
太过疲倦麻木,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一般,瘫倒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左手抓着右手刻意地遏制那微微颤抖着的双手,本该是充满警惕和清明的双眼被迷雾盖住了视线,因而没有注意到那从后视镜中投射来的凶恶与狡诈,还有那被刻意地安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玩偶。
陈旧却保存得当的玩偶。
****
如果说悲愤是悲伤与愤怒的完美结合,那么商左却不知道此时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内心的情绪。
说是悲伤,却又多了愤怒,说是愤怒,又被掺杂了痛惜,本是被握在手心里的的茶杯被他用尽全力投掷在了地面上,眼睛红得像是杀了人,直直地盯着那个坐在前面冲着他笑的人。
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如果不是陆然拿出了那份记录了陆静跟谢子俞谈话内容的磁带,他可能永远都无法相信陆然说的话。
他说,那场绑架其实是陆静跟谢子俞之间的一场交易。
他说,是谢子俞亲手将毫不知情的谢子卿交给了绑匪。
他说,因为谢子俞想要做他商左的妻子,而陆静想要谢家倾倒商家衰败,所以才促成了这场交易。
猩红了眼,站起身摇晃着走到陆然跟前,一把拽住了陆然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明明是已经被自己勒得呼吸都成困难,可陆然面上还是带着笑,满目讽刺地看着他,就像是在嘲笑他,做了八年的傻瓜,差点就跟害死了他最爱的人的东西生活在了一起。
越是看着陆然的眼睛就越是觉得心痛,哽咽着嗓子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他问他:“那么你呢,你呢,陆然你当年又对我的卿卿做了什么……啊?做了什么?”
心痛到无以复加,却还是强撑着面上的笑容,多年来不管是在哪里只要每次回想起放弃她的那个夜里,就会觉得疼,又疼又恨,恨不得杀了自己然后再拉着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们一起下地狱。
陆然笑着看着眼中俱是痛意的商左,好像看到了很多个夜里的自己,涩声开口自暴自弃地回复道:“你问我吗?我啊……我抛弃了她……在她向我求救的时候……抛弃了她,背离了……她……”
心底里的轰鸣声变得愈发的响亮,有闪电一般的光灿映衬着面颊,眼泪吗?早已在八年前选择抛弃她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留下的勇气,仇恨吗?自己亦是罪人又可以再去怨恨谁。
仅剩下可以做的就只有,在他尚且还能动的时候,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全部拉下地狱,包括他自己。


、第三十五章
商左愤怒地将陆然推了出去,应着惯性陆然一下子就撞到了藤椅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嘴角勾着笑看着商左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去,抬手看了看腕表,又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然后掏出电话打给了文森特。
商左怒气冲冲地走出了茶楼,狠狠地关上车门然后坐到车内,看着不断从前挡风玻璃上流淌下的雨水发着呆,心口依然存着那种迟钝的痛感,大脑因为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大量信息而显得有些胀痛。
发泄一般一拳用力地砸在方向盘上,因为无意间按到了喇叭的按钮而引得车子突兀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一直揣在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商左长吁出一口气,尽力去缓和自己不断膨胀发酵着的心情,缓慢地掏出手机按亮了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是盛夏的短信,在看到那两字的时候急躁的情绪终于有了缓解的迹象,想着她当年受的苦,受的委屈,商左现在只想立即飞奔到她的身边,将那个故作坚强的女子拥入怀中,然后把郁积在心中的话全部告诉她。
他这样想着,手上却一步步点开了盛夏发来的短信,可以说在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是真正的猝不及防,刚刚缓和下去的心情又一次涌现出来,唯一不同的是,愤怒已经被一种叫做惶恐的情绪取而代之。
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了八年前他从美国归来的时候的情景,冰冷的墓碑,消逝的笑颜,还有充斥在身边的恶毒与谎言,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握着手机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泛白。
只因为那条短信上写着——惩罚,从失去最爱的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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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是在接到谢子俞突如其来的电话后爽了盛夏的约匆匆赶到谢氏的,他并不知道谢子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亦不知道谢子俞跟盛夏之间那个不知道藏了多少凶险的赌注,他只知道当他在车上接到谢子俞哭到撕心裂肺的电话时,内心的本能让他忘记了所有,赶到了谢子俞的身边。
等他赶到的时候,谢子俞正站在谢氏大楼的天台上,脚边凌乱地散落了许多酒瓶子,而那个打了电话给他的女子,发丝凌乱,双目红肿无神,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站在这充满寒意的秋风中瑟瑟发抖。
“哥哥。”她张了嘴勾了唇叫他,可眼中却只有一片死灰看不到一丝光亮,就像是真的被丢弃在了无边的夜色里再也寻不到出口,她说着一些意味不明却又让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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