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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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不散-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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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有些诧异的对上曲终的眼神,他一直认为曲终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在国外镀金回来,能力是有的,但是绝对不能独掌大权,在加上一上任就发生这种事,难免会乱了阵脚,这个时候只要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一起提出罢免,就能直接将她踢出董事局,再加上最近他一直着手操控股价,低价吸入,借此机会直接让戈氏完蛋。
而此刻,似乎跟他的想法有了些许的偏差,这个丫头貌似是他小觑了,看她临危不乱的模样,完全就不是一个独有外表的空壳子。
“恩念啊!现在公司的股票一直下跌,你也不出面给个交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公司倒闭不是。”
“梁叔,您这话说的就有些意思了,这公司可不会因为一件没有澄清的绯闻就倒了的,所以我觉得梁叔是不是太过于庸人自扰了?”明明是疑问,却被曲终硬生生的说成了肯定,没错,她就是要告诉这些倚老卖老的人,她曲终可不是大家眼中什么都不懂的绣花枕头。
梁季笑了起来,似乎带着些许嘲笑:“世侄女,你是在国外呆的太久了,不太清楚一件小小绯闻所暗藏的威力,这种威力足以让你粉身碎骨。”
“梁叔似乎小看我了?”曲终始终带着生人勿进的笑。
“怎么会?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个侄女,凡是要量力而为,不要一味的逞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梁季的笑容依旧和蔼,可是却让曲终觉得他的和蔼里都是暗藏着杀机。
曲终的手轻轻的放在桌案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嘴里淡淡的说:“今天大家都在,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知道各位叔伯们很怀疑我的能力,那么就借这件事当做考试吧!看看我这个小丫头能不能拿到高分,如何?”
一旁的元老何承东在这个时候却开口了:“恩念,你这是拿戈氏在赌。”
“何叔,连你都不相信我?”曲终看着何承东,这个人是偌大董事局里唯一没打戈氏主意的人,也是唯一曲终真心尊重的人,可是这个人太优柔寡断,没什么主见。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那好,三天为限,三天之内如果你不能让戈氏的股价回升,那么就请你辞去所有职务,离开董事局。”梁季打断了何承东的话,直接下了判决书。
曲终眸光一转,刚才的温和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一种犀利的眼神,她睨着梁季,嘴角微挑,似乎在挑衅:“好,一言为定。”
说完她站起身来,最后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随即走出会议室的大门,身后一片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她知道这件事白以灏可以很轻易的摆平,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动作,是在等她来回应吗?可是,她要做出的回应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道利刃,凌迟着彼此的心。
曲终回到办公室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向濡的,向濡是她认识的最好的操盘手,她希望他帮忙查出那些暗中吸纳戈氏股份的公司幕后的老板,虽然她已经猜到,可是只有向濡能拿出真凭实据。
最近向濡忙着陪怀孕的妻子,打个电话各种的风骚,他似乎猜到了自己这个大舅子跟自己这个好朋友有问题,就好比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两人虽然表现的互不认识,可是他却似乎看到了其中的端倪,他们两个绝对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匪浅。
“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向濡成家了以后为人也稳重了不少,就是有时候跟个娘们儿一样各种的八卦。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诶,老实交代,你跟我大舅子到底什么关系,我怎么隐约感觉你俩这JQ四射啊!”
曲终沉了沉声音,回答道:“向大少,您少得瑟一下会死啊?”
“嗯,会死,绝对会死。”向濡就着曲终的话说了下去。
“行了,反正这事儿我交给你了,办得好的话,有你的好处。”曲终抛出了好处,让向濡有些哭笑不得。
他向濡什么都有了,要什么好处,他猛地哈哈大笑,随即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不是舍得把那瓶酒给我了吧?”
曲终扑哧一声,然后故意调高音调:“是吗?那就要看某人的表现了。”
向濡这个时候简直恨得牙痒痒,他们是因为那瓶酒结缘的,拍卖会上不是白以沫突然给他打电话,他一定跟曲终纠缠到底,死也不放过那瓶他觊觎已久的酒中之王。
“你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曲终反问。
“那就一言为定,你擦干净酒瓶子等着哥哥来接收。”
“当然。”
两人在白以沫一声喊中结束了对话,曲终刚刚挂了电话就又响了,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随即一笑,然后接了起来。
“怎么样?”跟他说话总是能轻松自在。
“看看你能不能从那群饿狼中脱困。”曹子睿打趣曲终,可是心里却并不是个滋味,她本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单纯女孩子,不应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曲终呵呵的笑了笑,随即回答:“小意思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过来。”
“你总是这么逼自己,不辛苦吗?”曹子睿有些心疼的说道。
“苦的已经熬了过来,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解决了这件事以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曹子睿也不想纠结于什么,他转了话题,这段时间他一直有关注各大新闻,宁氏和戈氏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面说明,就绝对不像双方的风格。
于是,他在猜测是白以灏故意晾着这事儿,想让曲终来处理。
“暂时不需要。”曲终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我需要你帮我的时候,你能立刻出现吗?”
“随时候命。”曹子睿想都不想就回应了,这两年多他一直在她身边随时候命,可是她明明看的真切,却并未表过态。
曲终嘴角的笑意淡淡敛去,她觉得自己有时候很无耻,她明白曹子睿对她的心意,却一直这样不明不白,要用他的时候有恬不知耻的利用人家。
说到无耻,她又何尝不是?
“谢谢你。”除了这三个字,她再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亏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曹子睿暗自叹了口气,他最想听到的永远不会是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公开课上完了,姐姐的婚礼也完美落幕了,各种事情也告一段落了,终于有时间码字了,让各位亲们等这么久,露总有罪,暗自蹲墙角反省去~~
其实我很想赶紧的完结,拖得太久,露总都有些受不了了,所以鞭策露总吧!露总快快滴更新,哈哈~~周末愉快,看书愉快~~


、曲六十二

三天为限,曲终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旁俯瞰着这个喧嚣璀璨的城市。
她转身;按下内线电话:“陈秘书;让公关部的经理来见我。”
“是。”陈秘书利落的回答了一声,就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也许这一次,他们彻底要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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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公关部的经理开完会;已经是八点一刻;不知何时;外面早就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曲终收拾好了手头上的东西;乘电梯下了楼,来到门口才发现自己今天并没有开车;这两天很多事情夹杂在一起;她似乎已经有些提前进入老人痴呆的状态了。
雨势越来越大,上天像是跟她作对一样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而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却蓦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曲终的心顿了一下,果然看见驾驶室的门被慢慢的打开,一把黑色的大伞腾地一下撑开,伞下是那个冷峻的男人依旧风度翩翩的朝她缓缓走来。
皮鞋踏着水花发出动人的声音,却像是踏在了她的心坎上一样,那种起伏之感不知为何油然而生。
明明应该转身离去,可是脚下像是被粘住了似的,挪动一步都觉得是那么的困难,白以灏,他就是她曲终命中注定的劫吧?
思绪间,白以灏已经来到了她面前,脸上依旧是冷漠,可是曲终却没有发现他眸中那仅属于她的一抹柔情。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没开车?”
曲终微微向后挪动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你管的太多了。”尽量的保持冷漠,是她唯一可以面对他的表情。
“你一定要这样?”白以灏声音没有起伏,可是那双眼睛却深得能将曲终吸附进去。
曲终冷笑的摇了摇头:“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问我到底要怎样?白总,如果你实在是太闲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澄清一下我们俩的关系,而不是在大雨天挡我的去路。”
我不再是曲终,不再是那个为了爱你不顾一切的曲终,不再是那个快乐单纯的曲终,不再是你眼中曾经的曲终……
“不管你信不信,我倒确实是受了伯父的嘱托顺路接你回家。”白以灏一脸的坦然,似乎他所说的话理应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没打算回戈宅,你走吧!”
白以灏并没有因为曲终的冷漠而离去,反而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做出了回应,他一边拽下曲终,把她拉到伞下,一边对她说:“我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正如我当初答应要好好照顾你一样。
最终,曲终在白以灏的强势下,被直接拽进了迈巴赫的副驾里。
一路无语,车外的雨丝毫没有要变小的趋势,反而是越下越大,车内的气氛也不见的比车外的雨势好,甚至可以说车内如寒冬腊月,气氛冷的不像样。
自从再见后,两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独处,加上两人的心里都藏着东西,有些时候就更显得不自在,特别是曲终,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坐立难安。
而她,却还要强装做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要知道白以灏的洞悉能力无人能及,而曲终的不自在被他尽收眼底。
气氛一度僵持,曲终无奈只好按下了播放键,音乐一出,曲终就傻了。
那似乎是上辈子事情……
那天,她悄悄离开的那天,在那个沙滩,她为他唱了一首歌,而这首歌却成了他这两年多来想念她唯一的证据,唯一的寄托。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张国荣的歌声环绕在车内,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似乎在歌声中慢慢的呈现在他们彼此的面前,从刚开始的误解,到后来的相知,再后来的暗恋,表白,拒绝,鼓励,两情相悦,最后离去,想念……
短短三年里,就像是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为什么他们会变成如今这样?聪明如白以灏不明白,明白的曲终已不再。
纤细的食指按下了开关键,音乐戛然而止,白以灏侧着头淡淡的瞥了一眼曲终。
曲终转过头看向窗外,嘴里却刻意解释:“我不喜欢张国荣,也不喜欢他的歌。”
白以灏嘴角淡淡的划出一抹浅笑,他还记得她曾经对她说:“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一个是邓丽君,一个就是张国荣。”
那时候他是这么回答的:“那你还真是挺悲惨的,喜欢的人都不在这个世上。”
他还记得当他说完时,曲终看他的表情,那是一张纯洁如白纸的笑颜,那是一张美好秀美的脸庞,他明白他眼中的情愫,那时的他却不愿意点破。
而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揭穿她,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承认她就是曲终,是他真的爱如生命的曲终。
“我很喜欢,特别喜欢她唱的……”明明是一句不太容易懂的话,此刻这里的两个人心中亮如明镜,说者有意,听着有心。
沉默,再次的沉默……
回到戈宅,进了门,曲终才发现白以灏左边的肩膀都湿透,头发上脸上也沾上了不少的雨水,他为她撑伞,而她却尽量往右边靠,似乎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一进屋,程子衿就看见两人,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两人,随后赶紧的上前说道:“以灏,怎么弄得全身都湿了,恩予,快带以灏上楼去擦擦。”
“没关系。”白以灏对人依旧是冷淡而彬彬有礼。
“什么没关系,听伯母的话,赶紧的去处理一下,恩予,愣着干嘛,快点。”程子衿边说边把戈恩予往白以灏身边推。
只见戈恩予红着脸看向白以灏:“跟我来吧!”
没想到的是白以灏‘嗯’了一声,真的就乖乖的跟着戈恩予上楼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忽略了同站在身边的曲终。
曲终冷笑的睨了一眼程子衿,随即看着白以灏上楼的背影,蓦地对上白以灏扭头看向她的眼神,曲终率先移开目光,随即走向侧厅里。
戈天行从书房出来就看到走过来的曲终,于是问道:“回来了?以灏呢,不是让他顺路接你吗?”
曲终没好气的看向戈天行:“你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们俩现在是非常时期,还安排这么一出?”
“我想清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以灏娶的到底你们姐妹俩的谁,我看得出来以灏对你不一样。”
曲终冷笑:“不介意,你当我是工具,你商业场上的联姻工具?”
戈天行摆摆手,就着沙发坐下,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漠然的曲终:“其实,从一开始跟以灏有婚约的就是你,只不过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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