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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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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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呢?!我很有历史智慧的说。总之,那一天放学后他把我们四个召集起来,非常严肃地通知我们,讨嫌四人组自今日起宣布解散。

为啥解散呐?半染好奇地问。

彼时年纪轻轻毫无领导权威意识的我也是这么问的。我说。

那彭大树是怎么说的呢?半染继续捧哏道。

他说他厌倦了调皮捣蛋不学无术,他有了新的爱好那就是好好学习,参加奥赛。我说。

这就完了?!半染不可置信。

姐能让他就这么完了么?我冷笑跑题道:半染,你最喜欢的男人是谁?

张东健。半染毫不犹豫地说。

如果你跟另外一个人同时去抢张东健,你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张东健还是被对方抢走了,结果对方竟然在蹂躏了张东健仅仅一个星期之后就一脸嫌弃地把张东健给像甩一泡鼻涕似的给甩了,你将如何自处?我一口气不停地问道。

半染磨牙狰狞道:我杀他满门!

过了!我赶紧安抚道:姐只是打个比方,不是想上演天生杀人狂。

半染哦了一声迅速恢复常态,说道:你这个比方一打,我特能理解你当时那种愤怒不甘的心情。说吧,你是怎么报复彭大树的?

呃,我挠着后脑勺沉思了半晌,终于讪讪地说:你妈贵姓贞操在上,我肯定是报复他了!……但时间太久我不太记得我到底是怎么报复的了。

切!半染从鼻子里嗤出不屑的一声。

这也不能全怪我呀,他后来就搬家转学走了。要不是这次我妈旧事重提,我压根早忘了他是何方神鸟人。我给自己开脱道。

那你现在还讨厌他不?半染戳戳我的肚子,问道。

   嗨,当然不了。我很大度地笑道: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一个胸怀宽广。再说,那些都是小时候不懂事的玩笑,我早就不记得了。(你妈贵姓:不记得你刚刚讲的是什么?!)

他要约你你真去见?半染问。

见啊!必须见了。我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老赵家的礼就这么好收吗,他老彭家必须加倍给我还回来!

 
不知道彭大树是听到了我的心路历程还是怎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他竟然压根没有联系我。

一个星期之后,半染看着我掉了满地的头发,安抚道:姐呀,算了,别上火,天涯何处无芳草,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紧紧抓着半染的手,泪奔道:他甩了张东健啊!

艹!半染登时像被点燃的炮仗,暴怒粗口道:他大爷的,跟他死磕到底!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着班呢,赵赵氏打来电话,听闻大树还没发芽,发出了抚着心口的一声叹息:窝囊废!

泪流满面的我在办公室不好发作,只能强忍屈辱,低头认罪。

我早就说人家小子条件贼好,肯定看不上你,果不其然!赵赵氏怒其不争。

妈,你要是除了打击我之外没别的事的话,我先挂了,还上班呢。我压低声音道。

我和你爸已经买好车票了,6月1号下午五点到北京。大咪妈通告完毕就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就上网订宾馆搜美食搜游览攻略,并且用公司的纸墨打印了出来。

新二十四孝编审组,对我的事迹感兴趣不?

无奈的是,刚才大咪妈足以媲美免提的一声“人家小子看不上你”被同在一个办公室的灯女给一字不落地听进了支气管里,她是越想越欢乐,终于乐不可支,噗地喷出一口咖啡,然后夸张地咳嗽起来。

咳嗽完毕,又啪啦啪啦地疯狂打字,笑的跟个风箱似的。

姐用头皮屑都猜到,一定是在网上跟她的情夫添油加醋地汇报我被人嫌弃的光荣事迹。

没有爷们,这原是灯女唯一可以用来挤兑嘲笑我的永恒母题。现在这个母题上,又新添加了“惨遭爷们看不上”这样一个光彩亮丽的新篇章。

我不由悲催地想起第一次给房东践行的那晚,我影后上身却暴露了一颗恨嫁的心。

【闪回】“赵大咪,不是吓唬你!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守护你如花美眷清誉的天使,我就是破除你孤独终老诅咒的良人,我就是消灭你血海深仇宿敌的杀手!”

这惊天气势小排比的主人,你今昔何在?

【闪回】泡泡拿起桌上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地说:“你公司在哪里?明天开始,我去接你下班。我豁出去了,为了大咪不惜两胸插刀!”

 我抽了抽鼻子,几乎就要挤出眼泪。

【闪回】“你,你想干什么?”我结结巴巴的问。

“装你一个礼拜的男朋友,给你撑腰呀!”泡泡带着邀功请赏的语调自然的说。

思念成灾,我再也忍不住一个电话打给了泡泡。

 他接了。

 “喂,泡儿啊”我在这边率先呼叫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干嚎:“死赵大咪,你总算想起人家来啦!你这么长时间都死到哪里去了?!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

他大咪姐生平第一次被这种浮夸到都要飘起来了的演技催出了尿意。

“泡儿啊,其实姐不是不想你。实在是因为没有给你约到霹雳贝贝,木有脸见你啊!”我发自肺腑的说。

“滚一边去,我才不相信呢!”泡泡吱哇乱叫道:“肯定是你有了新欢,忘了我这个旧爱!”

“你先等一下!”我赶紧打断他的臆想“咱俩对对记忆哈,一个月前咱俩最后一次见面是你来帮我搬家,这没错吧?”

“对的呀。”泡泡欢乐地说。

“那时候咱俩还是闺蜜呢。怎么短短一个月,再联络就成了旧爱了?”我不耻下问道。

“讨厌!”泡泡娇嗔道:“房东哥,犀利姐夫,还有你,你们都是我的旧爱啊,你们所有的人我统统都爱到爆!”

“你再等一下!”我尖叫着打断了他的抒情“你刚刚说你房东哥是你的什么?”

“死相。明明听到了还问,你就是这么淘气!”泡泡撒娇道:“人家不能再说了,小杭(音译)听到该不高兴了。”

我使劲咽了一口吐沫,亲娘来,我果然是个先知。我就知道泡泡这个花蝴蝶离了谁都还可以再翩翩起舞。

“看来你不需要霹雳贝贝了。”我说。

 
没错,我是曾想过,再见面时,泡泡一定会挎着某面生帅哥的胳膊朝我风姿绰约地走来,娇笑着说声赵大咪你怎么还是那么土。那时我准会会气得七窍生烟,对着他破口大骂,伺机报复。

但是真当泡泡找到下家了,而且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下家,我的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小小的不痛快。

速食时代的感情,真的可以更新换代得这么快吗?那么东哥,你在异国他乡又给几个鬼子暖了床?(房东:滚球的,老子不卖艺更不卖身!)

于是当泡泡兴高采烈地约我当晚出去泡吧,要把他的新欢介绍给我时,我终于还是撒了个谎拒绝了。

“哎呀不行,皇后又发疯了,晚上还不知道得伺候到什么时候。”为了避免灯女偷听,我用暗语跟泡泡交流。

“死皇后,等哀家废了他!”泡泡尖着嗓子在那边说,很明显,他还记得“贵人不顶重发而你注定是皇后”以及“太后老佛爷”的典故。

我的心里暖和的很,发自腑肺道:“泡儿啊,以后保持联系,一定要跟你房东哥在家时一样,三不五时就让我看到你那淫荡的小身板。”

“好嘞。美容按摩马杀鸡,一个都不能少。”泡泡笑着说。

“嗯哪,还有你家传的卵巢保养!”我也笑着说。

在笑声中,宾主友好地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看了电话一会儿,连泡儿都跑了,姐夫更是身心俱离了吧。

时间真有本事,只有我是窝囊废。

 
六一转眼就要到了,彭大树始终没有联系过我,好在我的亲爹妈马上就要莅临帝都,到时候我得跟个碎催一样地伺候着,再也无心无力想别的事情。

老赵和赵赵氏上火车之前,我给他们打过一个电话,说要请假去火车站接他俩,没想到被有礼有节的老赵同志给谢绝了。

我爸说:“宾馆地址发我,别的你不用管了。”

我忍不住星星眼道:“爸,你咋这么爷们呢!那我下了班直接去宾馆接你俩,我们出去吃饭。”

“行。”老赵同志马屁全收却依然惜字如金。

 
六一那天白天,我龙卷风一样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两泡尿并作一泡,终于赶在五点半下班的时候把所有的活儿处理完毕。

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油脂,我拎包就冲出了办公大楼。

打了个车直奔二老下榻的宾馆,在车上我把电话拨给了我的亲妈赵赵氏。

很快接通了。

“妈,我还有十多分钟到你们宾馆,你们晚上想吃啥呀?”我扮作乖乖女状问道。

“啊!我跟你爸我俩已经吃上了。”赵赵氏一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我几乎抓狂:“你俩在哪吃呢,吃啥呢?”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装修挺不错,吃的更不错。”赵赵氏说。

“行不行啊你们!俩人没事乱跑什么。把电话给服务员。”我无奈极了。这就是亲爹妈,否则我一准得暴躁。

“找什么服务员。不跟你说了,我们还有事谈呢!”说着赵赵氏就毫不留情地挂了我的电话。

我差点吐血,一个电话又拨给了老赵。

“爸,我听我妈说你们现在在外面吃饭?”我问。

“对。”正常人老赵也这么说,看来是确凿无疑了。

“怎么不等我。你们在哪吃呢?”我继续追问。

“啊,别人请。”老赵说。

“什么?你们在北京有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谁请呀?”我几乎就要吃惊地吞下自己的舌头。

“我朋友。”老赵说。

“你什么朋友?你们在哪,我现在马上过去。”我急躁的说,直觉老两口怕是被坏人给骗了,别不是电视直销的那一帮人吧。

“别来了。我们有事。你自己吃吧。”老赵说完也毫不迟疑的挂断了我的电话。

苍穹啊,这到底是肿魔一回鸟事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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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地再打二老电话,已然不接了。

没有办法,我银牙一咬,对出租车司机道:掉头,回如家宾馆!

有没有搞错,这神马戏码呀,一到北京就有人请吃饭,亲闺女上赶着孝敬都排不上号,您二位到底是有多大牌?!

到了宾馆,饥肠辘辘惨遭放鸽子的我独自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运气,此情此景活像一出著名戏剧赵氏孤儿。

我下意识地皱紧眉头,苦大仇深地回想今天这横插一杠子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想到脑瓜皮都出油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外面的天光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来。我在如家的大厅沙发上换了一百来个姿势,前台的服务员都想上来撵人了。一看时间,已经快八点半钟了,老娘活活在这里等了两个多钟头。

饿得受不了,我站起来走出去买了个汉堡,正一边不顾形象地啃着一边往如家溜达,眼见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戛然停在了不远处的宾馆门口。我本没太在意,还饥渴地啃着汉堡呢,却赫然看见赵氏爹妈强装优雅地从那辆轿车里相继钻了出来。

我嗷地一声擎着半个汉堡就冲了过去,却始终两条腿抵不过四个轮子,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驶离了我的视线。

我叉着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这车姐认得!甚至开车小哥的后脑勺,姐都认得!(你妈贵姓:你是后脑勺望闻问切专家。)

我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盯视着赵氏夫妻道:“吃挺好啊?还有专车接送呐!”

赵赵氏朝我翻了个白眼,怒斥道:“别跟我说话!”说罢就快步往宾馆里走去。

这没来由的冷言冷语把我彻底弄懵了,我赶紧拉住亲爹,问道:“她这是咋了?”

亲爹小声道:“生你气了。”

废话,我心说,那两个飞天大白眼翻的,闪光灯似的,难道是爱我的表现吗?

他今天请你俩吃饭,想干嘛?我这爹每天说话是有限量的,我得先捡着最重要的问题问了。

感谢我。老赵说,喷了我一脸酒气。

没少喝呀。我一边扶着老赵往门里走,一边自嘲道:没想到一通电话而已,还让你俩生出革命战友的情谊了。他那人贼精,又爱演,你可别啥都信。

老赵打个酒嗝,嗯了一声。

他都跟你们说什么了?我警惕地问。

说了不老少。老赵已经开始有点迷糊了。

我暗自摇头,得,赤兔那张大马嘴,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跟他侄子的一段情呢。亲妈呀,我突然打了个冷战,我娘不会以为她姑娘真跟人未婚同居了吧?!

我加快步伐拽着老赵同志就上了电梯。开玩乐,赵赵氏治家甚严,早年教子方面一直有一个钢铁原则:打人可以,早恋不行!后来眼见我沦为剩女,终于自己忍痛将原则改为:打人可以,同居不行!

所以,我怎么敢背负这辱丧家风的罪名哟。死伯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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