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女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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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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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华见状跳上二肥的后背,抓住二肥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嘲笑了它一句,二肥只好扭着小屁股窜出去了,捎带着驮走了背上的一只小精灵。
    二肥自打开始迷恋上吃石榴后,为了请动木华帮忙在秋天以外的季节也能吃上石榴,便答应了驮着木华四处兜风玩耍的条件,这些日子以来,二肥与木华同进同出,很有些狼狈为奸的意思,好在它们在淘气也不过是在山上,并不给石初樱惹什么麻烦,石初樱便也懒得管它们。
    楚溆进门的时候就见石初樱正剥了一把鲜红的石榴籽,放进身边的一个细白瓷的小碗里;再瞧一瞧旁边的小篮子里已经有一堆的石榴皮,不由上前道:“石榴吃多了也容易上火,牙齿也会染色的,樱樱少吃为好!”
    石初樱闻声扬起唇角,利落地下了榻,趿拉着便鞋迎上前去,“今个儿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以往这个时候楚溆应该在宅子基地上看着人干活。
    “嗯,侍电那边有了消息,我记得某人问了好几次了,这不是赶紧回来回禀一声么?”
    楚溆见石初樱巴巴地上前服侍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回到家里,进门就有樱樱迎接还是十分令他欣喜的,总比面对冷锅冷灶的好。
    石初樱十分自然地伸手帮着楚溆解了外衣,顺手挂在衣架上。楚溆哪里肯劳动她服侍?倒是牵着手,先把她安置到凉榻上坐好,自己才进了里间更衣换了家常宽松的衣裳鞋袜出来。
    玉露已经上了新鲜的云雾茶和一盘子鲜果,楚溆盘膝坐在凉榻上,饮一口新茶,暗自点点头,当真是令人忘俗的好茶!
    “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石初樱双肘支在炕桌上,手托香腮,两眼闪动着八卦的光芒,定定地望着楚溆。
    楚溆抬手点了点石初樱的额角,嗔一句:“你呀!”也就算管过媳妇了。
    “说说嘛!人家好奇么!”石初樱轻轻摇了摇楚溆的胳膊,娇娇地央求商两句。这是她最近无师自通的撒娇手法,也不知道是哪天、哪个时候,就自然而然地会了。
    “咳!”楚溆显然很是享受被人如此央求着,他垂下眼睑,瞄着樱樱拉扯着他衣袖的小手,掩过眼中的笑意,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你想先听什么?”
    “都想听!”石初樱张口就来,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大合适,便又道:“我是说,那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怀着身子还满身是伤的跑出来啊?”
    楚溆慢慢饮了口茶,放下茶碗,才道:“这个女人自称叫‘林怡贞’,是东边一个叫靠山屯的一户人家买来的媳妇。”
    “买来的媳妇?”石初樱张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楚溆。
    楚溆到底比她见多识广,便慢慢地给她讲解了一些偏远的村落里,娶不上媳妇的男子买媳妇、甚至一家兄弟几人共用一个妻子等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啊那、生了孩子,孩儿他爹是哪个人,可怎么区分啊?”石初樱脑子有些混乱了,总不能连孩子是谁的都不分吧?
    这个还真不分,楚溆解释道:“……据说男人是按照顺序排的,孩子出生以后管每个男人都叫爹,如果孩子确实能确定是哪个人的,就叫哪个人为‘爹’,反过来就按排名叫大爹、二爹、三爹……”
    “那林怡贞就是给几个男人做媳妇的?”石初樱回想一下那个倒在田埂上的瘦弱身影,实在有些接受不能了。
    “那倒没有,共妻的地方并不多,只有少数地区才如此,靠山屯只是买媳妇。”说着,楚溆又把靠山屯和胡家的事情讲给石初樱听。
    他是不希望石初樱听这些不好的事情,可也不想他的樱樱对这些龌龊的事一无所知,失了防备心。他相信,以樱樱的聪明智慧,只要她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存在,自然会去规避其中的风险的。
    石初樱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世上还有这么恶毒的人和事存在。这么看来,她以往见识过的那些内宅纷争手段,怎么看都要算得上高级的了好吧?!
    还有,她好像刚刚干掉了两个人贩子吧?这怎么又来了一波?难道如今人贩子已经成了十分流行的职业了么?怎么最近遇上的几个不幸的人背后都有人贩子的影子?
    “怎么,在大楚国做人贩子是个很令人向往的职业么?”石初樱蹙着眉头问楚溆。
    楚溆哑然,这是什么问题?
    什么叫‘令人向往的职业’,人贩子怎么会令人向往呢?
    他摊摊手,表示跟不上樱樱的脑路了。
    “如果不是收益高,风险小的好职业,怎么他们胆子这么大?前脚拐卖了皇家儿童,后脚还能拐卖良家女儿?想来是捉住了也是罪责不重,不然哪里有人敢提着脑袋这么干?”
    楚溆确实无法给石初樱一个满意的解释了。因为在大楚,人贩子一旦被捉是可以斩立决的,可即便如此,照样遏制不住人贩子成为‘流行职业’。
    按说斩立决已经是很重的刑罚了,可当刑罚可以被称斤论两的时候,是轻是重又有什么用呢?别的不说,十二皇子都能一路从京城被拐到二龙山,可见官府对人贩子有多放纵了……
    瞧着话题有些偏了,楚溆连忙把重点挪回来,他继续道:“那林怡贞求死不成,反而坚定了逃生的念头,半个月前,借着村里难得办喜事的机会,逃了出来。她知道自己鞋子跑掉了都没顾得上拣。”
    
    “我知道,这是七年来上天给我最大的机会了。如果这都逃不出去,那真是老天肯收我了。”林怡贞也正跟侍电讲述她的经历。
    她说:“我这次很幸运,逃跑的时候在山中见到几只梅花鹿,反正我已经无路可走,也不知道该朝着那个方向逃走才好,便跟着梅花鹿后面。”
    此后的半个月里,梅花鹿跑她跟着跑,梅花鹿停她就凑过去些歇息,如此跟着梅花鹿在山里兜了一大圈倒也没饿死,还给她逃了出来。
    “那天,我记得那群梅花鹿往一处山隘走去,等我跟上去的时候,转了一圈梅花鹿竟然不见了!”
    林怡贞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还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正当她四处寻找时,她竟然透过急株矮树,远远瞧见了几个仙女走了过来。
    “……梅花鹿不见了,我自己的出路在哪里了?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全无头绪。这个时候我恍惚听见了人声,又看见了几个仙女般光彩耀目的影子……呵呵,我以为这次我终于死了,见到了天人,就提了口气奔了过去……”
    “你既然已经出来了,想必是不乐意出去的,你有什么打算,可以说说看,只要不过分的,我们倒也能搭把手。”侍电并没有透露主家的信息,一来没这个必要,二来,还是没必要。
    林怡贞把眼睛移动到站在不远处的一位俊秀公子身上,只见他二十岁上下,腰身挺拔,挎着一把宝刀,一身浅青暗团花纹的锦袍,是她多少年都没见过的好料子……他的家世应该不错罢?!
    “这位公子,有劳了。如果可能,烦请给我家中送个信儿……”提到‘家’,林怡贞不由红了眼眶,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流出了眼泪,滚滚地落下来,浸入枕巾里。
    她的泪也是热的了。
    “还有,请大夫给我配上一副打胎的药,这个孽种我不要!”林怡贞满是泪光的眼睛闪动着坚毅和执着。
    侍电瞧见了也没劝说这样的决定自然是由受害者本人做最好。别人置身事外,所谓的劝说全是无关痛痒的场面话,或者私心话,真的好不好,只有受害者自己知道,当然后果也是她自己承担。
    侍电见她谈吐不凡,便问道:“你可会写字?”送信儿自然可以,要取信于人还得有手书或信物才好。
    “麻烦拿纸笔来……”
    林怡贞勉强撑起身子,颤抖着手,提起多少年不曾摸过的笔墨纸砚,不由嘤嘤哭泣出声,兀自垂着头,边写边垂泪。
    侍电早去了外面园子里,正大模大样地翘着腿坐在一处石桌旁,喝着小丫头奉上来的新茶呢。
    他又没有瘾,非要看女人哭,要哭就自己哭呗。
    十一真心觉得侍电大人跟主子将军一样,都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这个林姑娘是运气好,碰上了她家夫人,要是遇上将军,只怕早一脚踹沟了去了……
    “去屋里看看,写好了没?”侍电跟着他们将军走南闯北的,什么没见过?十一这点小心思他一只眼就看穿了,他才不耐烦跟这些小丫头片子废话,办好差事才是要紧的。
    果然,十一行礼个礼,转身进了屋子,不多时出来回道:“大人,林姑娘信写好了,只是还有几句话说……”
    “真是麻烦!”侍电嘟囔一句,起身往屋里去,示意十一跟上。
    林怡贞见那个公子带着婢女进来,微微点点头,现在她一身的伤痛,实在行不出礼来。
    “这位公子,信写好了,烦请设法交给我爹爹或者哥哥。”林怡贞抖着手把几页字迹不太顺畅的信纸交给侍电,她也明白,这信人家必须得看过,不然随便写什么万一把人家给陷进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果然,侍电一目十行验过信,忽略掉十几处的错字、别字,这信还算客观,便把信纸折了起来揣进怀里,挑了眉头看向林怡贞。
    林怡贞咬咬唇,低声道:“我爹……七年前是钦州府推官林砚大人,只如今在何处,却是不知。我娘是陈州大粮商柳家的长女柳大娘,如果找不到我爹,找得到我舅舅家也是可以的。我外公叫柳全,我大舅舅叫柳岸,二舅舅叫柳堤……”
    侍电摸了下鼻子,心话,再有个舅舅是不是该叫‘柳沿’了,果然,林怡贞接着说道:“我小舅舅叫柳坝。”
    好吧,‘坝’却是比‘沿’厚重些,侍电对起名字的人十分佩服了。
    “林姑娘放心,既然林大人是官身,自然不难查找,我们家主自会尽力,另外,关于打胎药,林姑娘要不要在考虑一下,毕竟一旦有什么后果……”
    “不必考虑,现在就开药吧。”林怡贞绝对不容许自己把这样一个孽胎带到世上,不然,以后她看见这个孩子就会想起自己的苦难。
    “另外,烦请公子替我报官!”
    
    第一百六十九章 蠢货(读者赠送400字)
    
    林怡贞要打胎,楚溆和石初樱自然是能够理解的。
    农户家里养头猪,在宰杀前还得好好喂着呢,哪里舍得天天打?倒是作践起女人来,心思比蛇蝎还毒,好好一个清白体面的女儿家,生生被踩进烂泥里不算,竟比养头猪还不如!
    “亏她只是想打胎,如果换成是我,指不定想着生下来掐死来泄愤了……”石初樱一边吃着今天的第五顿饭,一边和楚溆发表自己的感言。
    楚溆看着樱樱丝毫不见圆润的身子和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再看看面带戾气、狠狠咬着点心发泄的媳妇,不由担心不已,万一儿子被影响了可怎么好……
    “何苦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常言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些人只怕也作到头了。那林家但凡有点气性,即便不为女儿出头,为了自己的颜面也绕不过这些人。
    而且,这样的村民多数世代愚昧刁蛮,他们只信奉刀棒武力,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跟他们只能比谁更狠。只看那林怡贞便知她爹也是个有决断的。
    所以你呀,尽管放心吧。想来有那多余的心思,不如放在我和儿子身上。”
    楚溆不愿意石初樱把精力都耗费在别人的事情里,便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你瞧瞧,这件衣裳还是你去年做的吧?这里都磨起毛了,也没见你给夫君我补补……”说着,楚溆还提起衣袖指给石初樱看。
    石初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在银蓝色的袖肘和袖口处,有些微的磨损,尤其是右手肘的地方,都已经有些漏丝了。
    石初樱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别说他们家了,就是一般的富贵人家的男主子也不会穿一身如此破旧的外衣了吧?
    这件衣裳确实是早前石初樱给楚溆做的,可好歹他也有不少替换的衣裳,怎么就把这件给穿成这样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多穷呢!
    石初樱扯过衣袖细细地又看又摸,最后点点头,讪讪朝楚溆一笑,道:“这种丝绸的料子太娇嫩了,不耐磨,也不耐洗,我看着倒像是洗坏了的。如果你喜欢这件,我给你补补,再做一身这个颜色的如何?”说到底还是她疏忽了对男人的照顾,才会有这样的事。
    楚溆见石初樱已经放弃了对靠山屯的关注,自然要添一把柴禾,遂道:“哪里就得你亲自动手劳累了?就让丫头们补补也就是了,在家里读书写字穿着倒也舒服。新衣裳还是让下人去做吧。”
    石初樱最近把精力都放在了给宝宝准备各种日常用度上,衣食住行的都得慢慢准备,一时间倒是把楚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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