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焦瑞松不在医院,他有义务守护焦娇,哪知焦娇竟然趁他不在跑到外面去透气。他只当大姐一直安分,不会私自跑出去,但大姐被关在病房里这么多天,早呆腻了,何况她很想见丁晓光一面,当时就这么出去了,由此后面一连串的悲剧就发生了。
焦瑞松拍拍他肩膀:“过去了就算了,你别自责了,你这个样子大姐看到了会更生气。”因为焦娇认为他们欺骗她是错的,而他们认为是对焦娇好。)
、第128章 机场遇林阿宝
焦瑞青一泄气:“我没想那么多……”林阿宝甩了他第二天就闹出绯闻,他怎能不生气呢?他从未这么被人耍过,谁知只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回来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焦瑞松并未责怪他,有些该发生的事早晚会发生,大姐对那日两人的刺激迟早会回味琢磨,她对丁晓光的感情又那么深,一旦有反悔的心,对的事也成了错的事。至于瑞青花心惯了,他更加不在意了,只是惹上林阿宝这样有背景的女孩向来不是瑞青的作风。
正想到这里,他看到晓辉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便首先站起来说:“晓辉过来了,我们回去吧。”
晓辉和焦瑞松走在前面,焦瑞青走在后面,晓辉迎面看到个身影,下意识地看向焦瑞青,只见他低垂着头,似在烦恼什么。
这副样子……
晓辉唇角勾起,前几次与焦瑞青见面,他看她的目光总有邪肆,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即使他身边有林阿宝仍是如此。而现在他的目光总算再也转不到她身上了。
这让她从心理上有种放松,就是那种被蛇盯上,吐蛇信子,种种威胁之后却突然掉头走了的那种轻松。
她见焦瑞青在沉思,也没说话,之前林阿宝打了焦瑞青一巴掌,而焦瑞青看起来不是那种不记仇的人,本来想告诉焦瑞青林阿宝在机场,这么一想,还是不告诉他比较好。
焦瑞松也看到了林阿宝,但他不认为瑞青会喜欢林阿宝,瑞青之前对林阿宝的种种只是演戏。告诉他他只是游戏人间,不会对晓辉上心。因此,看到林阿宝之后,他准备先打招呼,刚要开口,晓辉拉拉他袖子。
“焦瑞松。你晚上想吃什么夜宵?”晓辉赶忙趁他回头的时候给他使眼色。
难得晓辉这么主动。焦瑞松也当作没看到林阿宝,说道:“你想吃什么?我无所谓。”还朝后瞟了一眼,瑞青皱着眉,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看着玻璃通道外的景色,没看到迎面而来的林阿宝。
晓辉列举了几样,两人讨论起来。
而林阿宝形色匆匆。看到几人后,特意压低了帽沿,晓辉给她使的眼色她看到了。只是感激一笑,一手抓着手中的皮包,一手抓着行李箱,手指骨节泛白。
望着窗外景色的焦瑞青倏地回头,他狠狠地瞪着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脚步停了下来。晓辉和焦瑞松没发现他的异样,随后的保镖们却为难地站着。不知道该跟上焦瑞松,还是该站在原地等待焦瑞青。
专用通道本来人流就少。焦瑞松听觉灵敏。很快发现身后的气氛不对劲,突然停下步子,晓辉还挂在他胳膊上,不得不随着他转头。
“林阿宝,你往哪儿逃!”焦瑞青气愤地冲上去抓住林阿宝的手,恶狠狠的表情,就是这个女人,若不是因为她,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大姐神经差点失常。
林阿宝一看他冲过来,就吓得心脏停跳半拍,她顺手扔了行李箱,缩回手,有些惊慌失措,她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到焦瑞青。
她被他一瞪,脾气也上来了,站直身体,挺直背,不卑不亢地说:“焦二少,你也在这里啊。我不是逃,我是要回国。爹地派了飞机过来接我。”接着,她向晓辉和焦瑞松打招呼。
晓辉要上前解围,焦瑞松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在她耳边轻声道:“林小姐是林家的女儿,你放心,瑞青不会讨那一巴掌的。”
他只是不解,瑞青是不是真的喜欢林阿宝呢?他已经对瑞青放下了戒心,瑞青不应该继续演戏才对。对于看不明白的事,他向来喜欢置身事外慢慢观察。
晓辉听他的话似乎对焦瑞青不能讨回那一巴掌为焦瑞青委屈,她咬咬唇角,不愧是两兄弟,他怎么不记得焦瑞青轻薄林阿宝?这事若是在港区在普通人家里早就嚷着非礼送焦瑞青去法院了。
不过,她看得出来林阿宝与焦瑞青定在她不在的场合发生过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同寻常,焦瑞青那个表情就像是抓到落跑的妻子。她觉得有些可笑。
焦瑞青顺手拽过林阿宝的行李箱,堵在林阿宝勉强,他刚才只是从玻璃反光里看到有个女人的身影像林阿宝,回头的那一瞬他已经确定了。
这时候面上虽气愤,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暗想着,林阿宝,你跑啊,怎么跑不还是落在我手里了么?
他勾起一边嘴角:“哦?你不是有宣传通告在这里么?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回去?不会是在躲什么人吧?”
林阿宝看一眼他手里的行李箱,气得差点跺脚,她别过头,目光望着外面的景物上,心脏咚咚跳,暗叹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这么个会找事的人,口中淡淡地说:“不是躲着谁,而是我临时有事,不需要向焦二少汇报吧?”
她这副不在乎的样子让焦瑞青一阵气恼,尤其是她对他的称呼,他总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有说不出的讽刺意味,目光追随她看的景物,换了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口吻温和了许多,笑道:“林小姐,你的行踪当然不需要向我汇报。我是关心林小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不如这样吧,我让我的保镖送你回去,好叫林伯父林伯母放心。你也代我向两位长辈问个好。”
林阿宝一怔,对他前后的变化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焦瑞青的荒唐事她略有耳闻,不想招惹上这样的人物,于是说:“我一定把焦二少的问候带到,不过,保镖就不必了,飞机上有保镖。”她出来时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让保镖们先上了飞机,毕竟是公众人物,与公事无关的时候还是要保持低调比较好。
“那怎么行?”焦瑞青把行李箱递给他自己的保镖,还用手掂了掂,并不重,想来林阿宝的行李早就运上了飞机,对林阿宝的话有了几分相信,“林家与我焦家是世交,既然碰到林小姐,理当尽点绵薄之力。”
焦瑞青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总之他的目的就是硬塞两个保镖给林阿宝。
林阿宝压根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没头没脑的,她咬着牙,挤出个笑:“焦二少,出境入境是要签证的,你的保镖有新加坡的签证么?”
焦瑞青拧着眉,似在思考她的话,他头一转,看向身后的保镖们:“林小姐的话你们听到了?”
立时,有两个保镖走出来,是一男一女,面无表情地对林阿宝说:“我们两人有新加坡的签证。”
焦瑞青回过头笑着说:“哦,我刚想起来,前几天新加坡有人去了王牌(赌城),输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连夜回国了,我正想让他们二人去催催。”他看着她,说得漫不经心,更像是凌迟。
林阿宝简直要崩溃了,身上一阵阵发寒,嘴角哆嗦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焦瑞青眉角带笑,又说:“刚好,林小姐,你说巧不巧,我正不放心你一个人独自回国,他们呢,既可以保护你一路平安,又能省两张飞机票。这个面子,林小姐,你给不给?”
林阿宝还能说什么呢?焦瑞青把话都说圆了,在这里与他纠缠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她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向晓辉和焦瑞松求救,而且,看焦瑞松神色,没有相帮的意思,似乎还在为她打了他弟弟一巴掌耿耿于怀。两家以后还有生意往来,她不能因为自己让两家人相见尴尬,便说:“那好,既然这样,就多谢焦二少了。”
林阿宝和三人握手告别,晓辉有些担心她,但她自己是个说不上话的,想着林阿宝的身份,焦瑞青总会有所顾忌,现在还是担心自己吧,也就没说什么。
林阿宝看了那两保镖一眼,率先走进专用通道。焦瑞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举步跟在焦瑞松身后。他的脸有些阴沉,暂时还腾不出手“报答”林阿宝送他的巴掌,今天只是给个小惩而已。
晓辉觉得身后阴森森的,拽着焦瑞松的袖子走得极快,焦瑞松好笑,任由她去,想着回去后又该换衣服了,袖子褶皱成这样,实在不雅观。
刚坐到车上,焦瑞松接到个电话,晓辉看他眉头拧起,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有没有在楼下的花园里找过?……出院手续办过了么?”随着对方的回答,焦瑞松的神色越发紧张和冷硬。
“大哥,你说什么出院,是大姐那里又出了什么事么?”焦瑞松刚合上手机,焦瑞青忍不住问道,他现在一听到跟焦娇有关的事就特别敏感,有些坐立不安,与刚才从容戏耍林阿宝的那人判若两人。
这也是因为旁边有焦瑞松在的缘故,林阿宝的事与大姐事不可相提并论。
焦瑞松冷着脸说:“刚才保镖打来电话,大姐和丁晓光不见了,医院里的监控显示他们在我们给爷爷送行的时候离开的医院。”)
、第129章 睡床与睡沙发
焦瑞青忍不住要发火,憋了好一会儿才忍下来,声音闷闷的:“大姐怎么像个孩子!尽做不靠谱的事!”
焦瑞松没接他的话,而是给孙安邦打电话,让他派人联系航空公司,至少要知道两人去了哪里,是否出了澳洲。
焦瑞青看他分派得有条不紊,立刻下车让保镖们到机场里看看,是否有焦娇和丁晓光:“若是看到丁先生客气点,别惹大小姐生气,还有,只问他们去哪里,其他的事不要多嘴!”
保镖们答了声是,便立刻展开行动。
其实,他只不过是碰碰运气,焦娇不一定会乘飞机,不一定会从堪培拉出发,更不一定会从这个机场出发。甚至,他根本不知道焦娇是否打算走出澳洲。
不到一刻钟,保镖们战战兢兢地回来报告消息,说完后,大气都不敢喘。
焦瑞青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焦瑞松拦着,他会一脚踹翻那个汇报的保镖,保镖吓得冷汗从脑门上流下来。
晓辉从车窗里看到焦瑞青风风火火地返回机场,方向正是林阿宝去的方向。
她等焦瑞松上车后,问他:“大姐他们去了哪里?”绝口不提焦瑞青,她直觉认为焦瑞松不会高兴从她嘴里听到焦瑞青的名字,而且她本人也十分不希望焦瑞青一再出现在她生活中。焦瑞青离她越近,她离前世丁晓辉的杯具命运就越近。
焦瑞松拧着眉心,反应过来她的话,突然嘴角弯起:“就在刚才,就在这个机场,我大姐和你大哥的飞机起飞了。他们去了温哥华。”恐怕晓辉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焦娇的称呼改变了,而且是随了他的称呼。
晓辉点点头,有些担心:“大哥的身体不好,大姐怀有身孕,两个人出去了,连人照顾都没有。”
“这个你放心。你大哥的帐户被丁老先生冻结了。但是我大姐身上有不少钱。”焦瑞松对此倒没有多少担心,焦娇出国的经验不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晓辉面现惊讶,随即蹙眉。没想到丁老爷子心狠至斯,她真怀疑丁晓光到底是不是他亲孙子。
车子行了半路,晓辉突然想到焦瑞青没上车。她没敢问焦瑞松他的去向,猜着是焦瑞青迁怒林阿宝耽误了他的时间导致没遇到焦娇。她不屑地撇撇嘴,焦瑞青就是个小人。明明是他为难阿宝。
送走了一大批麻烦制造者,晓辉神经松懈,瞌睡就来了,在车上时脑袋一点一点的,焦瑞松主动把肩膀借给她,她无意识地靠上去,人在眼皮打架的时候是想不到那么多事的。
下车后。焦瑞松问她:“你想吃什么夜宵?我让晴姨去做。”焦瑞青也走了,澳洲的人和事似乎回到了他们度蜜月之初。只不过那时候的管家是珍妮,现在则换成了方姨。
晓辉睡得脸上还有几道红印子,是焦瑞松西装上的印花,他忍住笑没告诉她,只当作有趣。
晓辉脑袋昏昏沉沉的,随口道:“不饿,我先休息去。”
公寓里的楼梯她走了大半个月,早走熟了,自己扶着栏杆往上走,快速洗个澡,没办法像平时那样做护理,钻进被子里不想出来。后来晴姨进来接替了珍妮以前的工作,给她护理皮肤和按摩,晓辉勉强睁开通红的双眸看了两眼便闭上了,睡得很沉。
睡了一回觉,晓辉从梦中吓醒,感觉身上还是有人在揉揉捏捏,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梦已经不在了,自己也安全了,便舒服地哼一声:“晴姨,什么时候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她听人说过,经常性的按摩是会上瘾的,身体对药会产生依赖性,对按摩也会产生一种依赖。
她记得当初跟珍妮说这话的时候,珍妮还笑着对她说:“您是天生来做贵夫人的,就是依赖了,先生也养得起!”
如今再想这话,她仍是觉得不舒服,这时她想到的却是珍妮,自从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