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by秦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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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by秦殊然-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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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姐,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骆依摇了摇头,一口气把杯里的咖啡全喝完了。
容姨看着空空的咖啡杯,笑了笑说:“骆小姐说他这人怪不怪,以前从来不咖啡,两年前突然就喜欢上煮咖啡了,煮了也不喝。”
两年前?
她到英国安定下来以后,每个周末会固定到一家咖啡店咖啡,喜欢点拿铁,因为奶最多而不太苦。
“怪,是挺怪的。他怎么就喜欢上煮咖啡了是吧。”
她喃喃地说着,就听见容姨一边切着菜,一边说:“对啊,这两年他喜欢的东西都特别奇怪。”
“啊,他喜欢什么?”骆依竟然脱口而出,她太好奇了,像傅彦那样的人,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呢?
“喜欢什么,这两年突然喜欢的,嗯,除了煮咖啡之外,好像还喜欢看时装呢。”
“看时装?”骆依惊讶不已,据她所知FY并没有在时尚界发展。
容姨想了想又说:“哦,还是女装,婚纱之类的。我好几次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杂志呢,都是些国外的杂志,我看不大懂,但衣服还是认识的。”
“对了,骆小姐,你不是学这个的吗?”
骆依随口应了声,“他不会还喜欢看时装展吧?”
“啊,骆小姐,你还真神了,他还真去看过好几次呢。有几次打电话的时候我可听见了,去英国呢。不过你跟他关系不好,不然我还以为他是去看你的。”
骆依脸一红,忙说:“怎么可能。他可能真有什么问题,比如易装癖。”
容姨手上的动作,侧头看了眼骆依,骆依转过头,干笑两声说:“我乱说的。”
“你乱说什么了?”
骆依心口一顿,转过头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傅彦站在身后,但愿他没听到前面的话……
“没,没什么。”骆依尴尬极了,看了眼一旁的容姨,“对啊,容姨。”
“是啊,骆小姐可什么都没说,我们都没说过傅先生你呢。”
骆依算是彻底死心了,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容姨,你不帮忙也别害我啊。”骆依小声地嘀咕了声,转过头望着傅彦露出一丝笑说,“早啊。”
“中午了还早?”
骆依讷讷地说:“那中午好。”
傅彦看着她那样,猜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我的坏话?”
“没有啊。”骆依详装淡定地说。
“信你才怪。”傅彦看了她一眼,“说就说吧,坦白从宽。”
“我这么诚实的人,不需要坦白。”骆依头一抬,与他错肩而过。
傅彦突然扯了扯嘴笑,这样才是他所认识的骆依,有一点小骄傲,表面上很冷淡,可内心却比谁都纯真。
带着容姨准备好的午餐和傅彦一起去医院看谢薇,谢薇精神不错,几个名医会诊下来,认为谢薇现在问题不算大,好好治疗,很快就会康复,这让傅彦和骆依总算放下心来了。
谢薇却说:“我本来就没什么,再上台拉两场大提琴都行。”
“得了吧,妈,等你那半张脸能动以后再说成吗?”
谢薇扯着能动的半张脸,愤愤不平地说:“儿子,你嘴这么毒,以后没女孩会喜欢你的!”
“有你这么诅咒你儿子的吗?”傅彦无奈极了,眼角瞥了眼一旁偷笑的骆依,不由得连自己的嘴角都上扬了起来。
谢薇看着傅彦的眼神,心里不由一惊。聊了没一会儿,谢薇就开始赶他们,“行了,你们俩该哪儿去就哪儿去。”
“妈,我们俩……”傅彦想要辩解。
谢薇心里偷着乐,嘴上却说:“一会儿我工作室的学生要来,我们还得聊聊大提琴什么的,你们俩在这不方便。”
“我可以……”骆依正要说话,谢薇却打断她,“算了,小依,你当阿姨不知道你不喜欢大提琴吗?你要喜欢还能出国读设计?”
被戳中心思的骆依,只能噤声不语。
谢薇艰难地用眼角余光望着傅彦,那眼神分明在告诉傅彦要把握机会。傅彦有些迟疑,他知道自己有些喜欢骆依,但他依旧害怕着。最终他只是说:“小依,要不,我们先走?”
“那……好吧。”
出了病房,骆依感慨地说:“唉,谢阿姨现在肯定一个人偷偷难过。”
傅彦看看她,无奈地应了声,他总不能说是他妈特地帮他制造机会吧。
走了两步,傅彦突然说:“你下午有空吗?”
“啊?”骆依不解。
“哦,你昨晚说想看电影,早上正好有个客户送了两张票。既然两张吗,所以……”傅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张票的来源,第一次约人看电影这样的事,做起来还真不得心应手。
“你别多想,你难得回来,有一个心愿,我总得满足一下。”傅彦解释着。
骆依低低地应了声。
两个人并肩走出住院部的时候,骆依突然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背景,脚步滞了滞。
“怎么了?”傅彦看她停住不动,开口问了句。
骆依再定睛一看,那个背景已经消失了,“大概,我看错了。”

、Chapter 07(2)

02
这几接连上映了几部颇具口碑的电影,电影院里有不少情侣慕名而来。看着身旁都是你侬我侬,毫不避忌的小情侣们,骆依和傅彦两个连走路都离开一小段距离则显得格外醒目。
进场前傅彦看着不少人在买爆米花,小声地问骆依:“我们要不要也买?”
好像做戏要做全套一样,骆依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这么做,点了点头。卖爆米花的阿姨看着他俩那不咸不淡的模样,笑了笑说:“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还没等傅彦说话,她就随手从旁边拿出一根心型棒棒糖插递给他。
“祝你好运。”
骆依看着他一手拿着爆米花,一手拿着棒棒糖的模样,一脸无奈的模样,与他从前衣冠楚楚的模样全然不同,不由笑了起来。
“笑什么?”傅彦愠怒,他现在这样子一定非常有趣,不然她不会笑得这么开怀。
“没什么。”骆依看了眼他手里的棒棒糖,“这个……”
傅彦解释,“送的,她误会我们是情侣,以为你生气了,想让我哄你。”
“哦。”骆依语气淡淡的,可傅彦却觉得她似乎不怎么高兴。
“你是……嫌我没哄你?”傅彦试探性地问。
骆依接过他手里的棒棒糖,依旧淡淡地说:“没有啊。”
“你似乎不太高兴?”
“你想太多了。”骆依扯下包装纸,舔了一下,一丝甜甜的味道缠绕舌尖,“我很高兴,其实我很久没有吃糖了。”
“原来一颗糖就能让你高兴吗?”早知道不如买一堆糖算了。
骆依笑了下,她爸爸丢下她的时候就是给了她一颗糖。她贪恋糖的甜,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最爱的人已经抛弃了她。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不敢再吃糖,不敢再尝试这种甜,因为害怕。
可是再拿到糖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对这样甜美的味道毫无抵抗力。她一边吃着,一边微微地抽泣着,眼泪从来都流不下来,因为她太懂得克制了。
一路走,傅彦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别过头才发现,她垂着头,神情显得很难过的样子。
“怎么了?”
“没事。”骆依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傅彦皱了下眉,“你在哭?”
“没有。”
骆依扬起来艰难地挤出一丝笑说:“哪有。”
傅彦沉着脸说:“笑比哭还难看。”
“我本来就长得不好看。”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我啊。”骆依调节了下自己的情绪,坦然地说。
傅彦被她这话“咯”了一下,她始终对他充满了抵触情绪。从前他不知道自己有病,只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好。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去讨好别人的人,何况还是一个讨厌的人。
“你明明很难过,可是不想告诉我是不是?”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关系为什么变成这样?
“不是。”
“你说慌的时候眼睛习惯性的往别的地方看。”
“啊?”骆依竟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习惯,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心里一怔,“其实我没有很难过,只是想起小时候我爸爸走的时候的事。”
骆依微微一笑说:“他走的时候就给了我一颗糖。”
“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谢谢。”但是不是用了。骆依很想说下面半句,看着他明亮的眸子里满是赤诚,竟然说不出口。
他们看的电影是一部带着悬疑的元素,最初不过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的两个人,原来纠缠甚深。结尾的时候,才发现男主角害死了女主角的前男友,女主角却是来医治他的。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秘密,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
骆依偷偷地望了眼傅彦,傅彦心底又有什么秘密呢?
电影有几个地方设计的很巧却也带着几分恐怖片的意味,旁边的人都吓得尖叫,或者依偎在男朋友身上的时候,骆依却很平静地看着。
傅彦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想起她刚刚因为一颗糖突然间难过,她其实很会隐藏自己。这些年她比谁都活得努力,即使是去公司旗下的店铺做小工,她也活得很快乐。一点阳光,她就能够微笑起来,这样的骆依让他觉得生活充满了期待。
电影结束走出场的时候,傅彦问她:“好看吗?”
“嗯。很久没有看电影,突然发现看大屏幕果然和看小屏幕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傅彦笑了笑说:“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常常来。”
“不是说,是客户送的票吗?”
“哦,他也顺便送了我一张电影院的VIP卡。”傅彦有些小小的尴尬,解释是件很难做的事,做得不好就显得是在掩饰,就在他很想再掩饰掩饰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如蒙大赦似地接起来,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
“好,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骆依看他神色凝重,知道肯定有事发生。
傅彦沉下脸来说:“医院发生火灾。”
“啊,谢阿姨怎么样?”
傅彦面色凝重地说:“没烧到,但是受了点惊吓。”
骆依从来没见过傅彦那样紧张担心的样子,只能安慰他:“没事的。谢阿姨那么好的人,不会有事的。”
到了医院才知道,这场火并不算太大,现在也已经控制住了,一些病人暂时被送到空旷的地方安置。
傅彦连着找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了谢薇,这才松了口气,望着谢薇却什么也没说。
反倒是骆依看着谢薇说:“还好,谢阿姨你没事,傅彦担心了一路呢。”
“他?”谢薇看了眼傅彦说,“真担心我看见我怎么又不说话了。”
傅彦看看她说:“您这不是没事吗?”
“我被吓到了!”见傅彦没反应,谢薇拉着骆依说,“哎呦,吓死我了。小依,你不知道,今天还真是倒霉。我午觉还没睡醒就听见有人喊着火了,吓得我赶紧跑,唉,一路跑啊,现在还觉得脚疼呢。”
“还好,没事。”骆依看着谢薇能说笑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怎么会着火呢?”
“好像是个女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现在还在后面那幢的天台上呢。”谢薇感慨地说,“唉,好像是个挺出名的女模特。”
“女模特?”骆依一怔,“叫什么名字?”
“姓……”谢薇绞尽脑汁想了想,“姓凌……”
“凌?”骆依整个人几乎呆住了,“凌弦?”
“不会这么巧的。”她自己喃喃的说了一句,哪知道谢薇应了一声说,“小依,你还真说对了,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骆依瞬间惊呆了,“怎么可能是她呢?”
“真是她,不信你可以去看看。”谢薇看着骆依的神色不大对,“小依,你不会认识她吧?”
骆依点点头,“她是我的客户,我这次回来就是替她做婚纱的。”
“唉,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谢薇感慨起来,“听说未婚夫要死要活的,都不成人形人好像。”
“啊。”骆依听见谢薇这么一说,吓了一跳,毕竟相识一场,骆依并不希望凌弦出什么事。
“谢阿姨,我出去一下。”骆依急切地说。
谢薇一惊,“唉,小依,你不会真要去看吧。”她话没说话,骆依早就已经跑了出去。
傅彦喊住她,“骆依!”
“我就去看看。”
傅彦来不及细想,立即跟了上去。
骆依跑到那幢楼下时,发现天台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位置稍有不甚就可能摔下去,可是那个人似乎情绪很不好,一路后退。楼下已经围了线,两名警员拦着骆依,“小姐,很危险,你不能进去。”
骆依没有办法,只能呆在站在那个地方,看见傅彦跟了上来,“好像真的是凌弦。”
“嗯。”傅彦点点头。
傅彦那神情,分明是早就知道凌弦没有失踪的样子,“你……”
“之前她失踪的事牵连到了你,我怕你有事,就派人去查了。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她出现了,我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
骆依望着楼上,担忧极了。她在英国的时候见过一个病,那个病人听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想要跳楼自杀,所有人想尽了一切办法去劝,都没有用。那个病人最终就是从楼上跳了下来,得到了他所谓的解脱。
但是死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一秒又一秒的过去,看着骆依那样的担心,傅彦伸手拉住她攥得紧紧的手,微微一笑。
骆依望着他,他这样做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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