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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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史记-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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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儿抗议道:“原来酒这么难喝,为什么你们还那么喜欢?”

戴开山笑道:“我从没觉着难喝呢,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好!”

夜空湛蓝,群星拥着一轮圆月缓缓升上天空,宛如玉盘般的圆月被几缕若有似无的云丝缠绕着,一阵轻风吹过,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圆月也趁机挣脱了云丝的羁绊,升入纯净的夜空之中,月光温柔地抚摸着静谧的大地,亲吻着光泽下的一草一木。

谢晴轻声赞道:“好美的月光!”

我温柔一笑,桌下吴思思悄然将柔荑放入我的掌心,纤手轻轻拨弄着我的手指,我们紧紧相握在一起。

舒儿建议道:“今晚大家这么开心,我们请思思姐姐唱首歌儿好不好?”

众人齐声欢呼响应。

吴思思悄然摇晃了一下我的手臂,望向我的美眸中充满询问的眼光,显然是征求我的意见,我笑道:“难得大家这么高兴,你就唱一首给大家助助酒兴!”

吴思思得到我的允许这才离席站起,舒儿为她取来古琴,吴思思轻声道:“我便将公子教给我的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唱给大家听听!”

琴声伴着轻柔的月光悠扬响起,吴思思天籁般的歌喉响彻在夜空之中:“……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低声伴随吴思思的声音应和着,目光与她长久的纠缠在一起,我忽然明白,自己根本无需责怪命运对我的不公,其实上天对我一直都是公正的,让我失去某些事情的同时,一样给予了我许多。

晚宴之后我亲自将考烈他们送出庄园,一直送到小河前方。站在长桥之上,目送他们离去,正想回去的时候,却见远方停泊着一辆马车,车前一个颀长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我微微一怔,只觉着那身影极为熟悉,转身向陪我出来的谢晴和思思道:“你们先回去,我过去看看!”

我悄悄走了过去,我的脚步声将她惊动,那女郎缓缓回过头来,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在河边孑孓而立的女郎竟然是我的干姐姐唐蒙。

唐蒙美眸之中如烟似雾,脸上分明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刚才刚刚哭过。

我惊声道:“姐姐,你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坐?”

唐蒙一时悲从心来,螓首靠在我的肩头,低声啜泣起来。我温言劝慰道:“姐姐,不怕,有什么委屈的事情只管对我说,无论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心中却隐然猜出,肯定是瞿穆惹得她伤心如斯。

好不容易才劝唐蒙止住哭泣,我轻声道:“姐姐,不如你跟我回去,今晚就在庄园内住下,我们姐弟俩好好地喝上两杯,有什么心事跟我说好不好?”

唐蒙含泪点了点头,向远方招了招手,此时我才留意到远处还有两名侍女跟着,看到主人唤她们,慌忙跑了过来。

唐蒙道:“你们先去庄园内候着,有我弟弟陪着,你们不用担心。”

两名侍女都是唐蒙的亲信,恭敬向我们告辞之后,驱赶着马车过了长桥,唐蒙指了指远方的河岸道:“陪我走走!”

我们沿着河边漫步,月光静静照在小河之上,远远望去仿佛水中也有一个月亮,唐蒙轻声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我看着她绝美的轮廓心中暗道:“月色再美又怎能及得上姐姐的容颜!”在我心中已然将唐蒙当成了自己亲姐姐,这种亵渎的话是断然不敢当面说出的。

唐蒙在河滩的卵石上坐下,轻轻除下绣鞋,嫩白的双足浸泡在清凉的河水之中。我在她的身后坐下,将我宽厚坚实的背脊借给她依靠。

唐蒙轻声道:“自从我嫁给他以后,每年的中秋都是独自渡过。”

我低声道:“既然他已经将姐姐明媒正娶,为何不能接你过去?难道是他大老婆很厉害?”

唐蒙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在他心中第一位的是权力,第二位的是他的儿子,我最多只能排在第三的位置。”

我转过身去,和唐蒙并肩而坐,却见她的美眸之中已经满是泪水,唐蒙似乎害怕被我看到她的泪水,扬起俏脸,美眸望向空中的明月,可泪珠儿终究没有抑制住,还是从腮边滑落。

我轻声道:“有些事或许根本无法改变,既然争不来,又何必去争。”

我俯下身去,握住唐蒙纤美的雪白小腿,温柔地放在我的双膝之上,用衣袖小心地为她擦干,关切道:“河水太凉,姐姐小心冻着!”

唐蒙淡然一笑,宛如夏夜中的皎洁白莲静静绽放。

我的手覆盖在她瘦不露骨的纤纤足背之上,感受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她的一双玉足因为溪水的浸泡而变得微凉,在我体温的熨烫下渐渐回升到正常的温度,唐蒙下意识地攥紧了晶莹的足趾,轻声道:“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情愿嫁入一个普通的家庭,过着平淡的日子。”

我笑着点了点头,在我看来唐蒙之所以发出这么多的感慨,只是因为瞿穆今晚没有陪她所以才有感而发,其实无论对谁来说,情绪上的波动在所难免,我前几天也因为移光的事情而深受打击。我几乎可以断定瞿穆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深爱唐蒙,正如唐蒙所说,对他最重要的是权力,女人一旦清楚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无足轻重,产生失落感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轻声道:“既然他不珍视姐姐,姐姐又何必把自己全部的感情、全部的生命寄托在他的身上。”

唐蒙娇躯一震,美眸不可思议地望向我,轻声嗔道:“你这小东西,哪来的那么多古怪的想法。”

我淡然笑道:“我只是替姐姐不值,既然他凡事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权力和儿子,姐姐当然也可以做自己的打算。”

唐蒙说了一通之后,似乎心情好了许多,轻声道:“算了,其实我早已习惯了他这样对我,或许这一切都是我自寻烦恼罢了。”

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嫣然一笑道:“刚才我来到庄园前,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反倒犹豫了起来,我担心这样走进去会被你笑话。”

我真挚道:“姐姐放心,在小龟心中姐姐永远是世上最最美丽、最最值得我尊敬的人,无论你在外面受到任何的委屈,都要记得我,都要记得你还有一个弟弟,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家。”

唐蒙一双妙目顷刻间又充满了泪水,她忽然紧紧抱住我,用力捶打着我坚实的肩背:“混小子,又惹我哭……”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道:“姐姐还没有吃饭吧,我们回去吧!”

唐蒙忽然娇呼一声,却是她的一双绣花鞋被溪水冲走了。

我笑着躬下身躯道:“看来只有我给姐姐当马骑了!”

唐蒙俏脸突然浮现出两抹嫣红,她趴在我的后背之上,修长圆润的美腿从两侧夹住我的腰腹,我握住她的美腿,强迫自己驱除脑海中任何不敬的念头,轻声道:“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正文第四十章儒家巨富

我们在鲁二狗藏身的民宅中将他堵住,鲁二狗看到我和王八方同时出现,吓得面无人色,他掉头向后方的土墙冲去,刚刚爬到中途便被戴开山抓住足踝,用力给扯了下来,拖到我的面前,鲁二狗慌忙叩头道:“陆少爷饶命,王八爷饶命……”

“去你妈的!”王八方最忌讳的就是人家叫他王八爷,一脚踹在鲁二狗的脸上,踢得他鼻血长流。

鲁二狗哀嚎着捂住面孔,王八方恶狠狠道:“我好像跟你说过。永远不要回到会稽来。”

鲁二狗磕头如捣蒜:“二位大爷饶了我吧,我老爹老娘病了……”

“放屁,你老爹老娘早死了!”王八方气得又在鲁二狗屁股上踹了一脚。

我早知道鲁二狗是个无赖之极的人物,原来抱着杀他的念头而来,如今看到他这幅癞皮狗的模样,不由得苦笑起来,这种无赖杀了只会脏了我的双手。

王八方怒道:“老子放你生路,你偏偏不要,现在竟然敢偷偷返回会稽,是不是活腻歪了?”

鲁二狗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我该死,两位大爷全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我这就乖乖滚出会稽,如果我再来让我不得好死,永世为奴。”

王八方冷笑道:“鲁二狗,你这次回来究竟为了什么?以你的那点算计,老子清楚得很!”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之声,一个声音道:“大哥,大哥。打听出来了,端木就住在旭日客栈。”

鲁二狗一张脸孔顿时变了颜色。

我身守在门前的考烈使了一个眼色,考烈拉开房门刚好一名泼皮探头进来,被考烈一把抓住发髻,照着面门就是一拳,打得那泼皮一声不吭地晕倒在地上。

王八方照着鲁二狗的小腹又是一脚:“快给我老实交代,这次回来究竟是干什么?”

鲁二狗这才惨兮兮道:“二狗不敢瞒着两位爷,皆因最近会稽城内来了一个鲁国富商。他叫端木赐,此次前来会稽和定海商人狸苛交易珍珠,我收到了消息。所以想从中牟取点利益。”

王八方怒道:“牟取什么利益?谋财害命还差不多。”

鲁二狗叫苦不迭道:“王大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那点胆色,图财我敢,害命的事情我哪里敢做?”

王八方冷哼一声:“今日我再放过你一次,不过,假如我再看到你出现在会稽,我绝不饶你!”

鲁二狗千恩万谢的连连叩头,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那名同伴,仓惶向门外逃去。

我总觉着那端木赐的名字极为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是哪一个。低声向王八方道:“那个端木赐很有钱吗?”

王八方点了点头道:“不但是有钱,简直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兄弟没有听说过他吗?他是鲁国仲尼先生的得意门生。”

我内心剧震。此时方才想起端木赐就是孔老二最有钱的学生子贡,想不到他居然跑到越国来做生意,而且被这帮蟊贼给盯上了。不过记忆中地子贡是个极其精明善辩的人物,而且在我的印象中他好像并没有被谋财害命的事情发生,就算我们今日没有遇到鲁二狗,他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王八方道:“狸苛是越国最大的珍珠商人,看来端木这次的交易很大,只怕盯住他们的不仅仅是鲁二狗一个。”

我点了点头道:“是不是要提醒他一下?”

王八方冷笑道:“端木赐我虽然不熟,可是那狸苛的人品却极为狂傲。自以为有几个臭钱,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中,更何况这件事与我们何干?”他说得也很有道理。

我和王八方分手以后,径自身兰桂坊走去,途经旭日客栈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对子贡这个春秋时代的儒商我还是抱有相当的好奇心,正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张望,却是和我有过数面之缘的秦冉,秦冉看到我笑道点了点头,主动来到我的面前,作揖道:“陆公子好!”

通过和他的几度交往,我知道他为人虽然迂腐,可是心肠很好,也微笑还礼道:“秦兄这段日子在会稽过得还好吗?”

秦冉点了点头道:“还算平静,我最近在太傅府中做了门客。”

“哦!”我诧异地应了一声,想不到秦冉居然混到瞿穆府内白吃白喝,上次去的时候倒没有留意这件事。

秦冉道:“陆公子来这里有事?”

经他询问,我这才想起他也是孔老二的弟子,说起来是端木赐的师弟,来到这里八成是来拜访他师兄的。

我笑道:“只是凑巧经过而已。”

此时一辆装饰华美的四乘马车在我们的身边停下,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子开!”

我抬头望去,却见一位衣饰华美的男子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英俊的面孔上荡漾着温暖的笑意,他年纪在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健壮,肤色白皙,唇上留有精心修剪的八字髭须,峨冠博带,举手抬足之间流露出一股儒雅的风流态度,我已经推测出此人定然是端木赐,孔老二的得意门生子贡。

秦冉慌忙上前见礼道:“子开参见哥哥!”孔老二门规极严,注重长幼尊卑地礼节,所以秦冉对端木赐极为尊重。

端木赐坦然接受了他给自己行礼,然后微笑着望向我道:“子开,这位是你的朋友?”

秦冉愣了一下。显然并没有想好怎样回答端木赐地问题,说实话我根本算不上他的朋友,当初还因为秦冉的迂腐而痛揍了他一顿,彼此关系的缓和也是因为上次他在会稽遇到无赖,我帮他解围的事情。

我笑道自我介绍道:“在下陆小龟,和秦兄在诸暨的时候就曾经想识。”

端木赐笑道:“那就是老朋友了,既然都是老朋友,来,我请你吃酒!”他情怀豪爽慷慨,待人真诚热情。从他的表现中丝毫看不出任何虚假的成份在内,让我顿时生出好感,看来历史上所说的子贡是一个演说家。一个外交家果然不错,此人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就是擅长和人交际。

我对这位传奇人物抱有相当的好奇心,既然他盛情想邀,我也就不客气了,笑道:“我还不知道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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