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嫣[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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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嫣[高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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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凡睡衣上身只系了一个扣子,就感觉到背后锋芒。他转身对上那两束灼热的视线,顺手把她垂到一边的长发往后撩了撩。然后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床头,脸上无笑,可是线条却柔软的不可思议。
宋芷嫣往前移了移,捏着他睡衣一角,低头把玩。
他知道她有话要说,静静的等着。
玩了一会,宋芷嫣小声的说:“风曦晨暗算你,你是知道的,对么?”
“本来应该是能察觉的。”他实话实说。
她不解的望着他,模样乖巧可人。
“因为事情有关于你,所以察觉的晚了一些。”他慢慢补充道。
那天宋芷嫣跟风曦晨走了之后,他沉浸在窒息的回忆中,对于电话内容没有多做考虑。等他开始回味风曦晨如临大敌的阻拦宋芷嫣的样子时,才发觉有些蹊跷。他很快平静下来,一点一点回忆隔着话筒听到方若苏说的那个地址,掏出手机上的T市地图大体浏览一下,心下的不安慢慢的扩大。
正如他所说,因为事关于她的安危,所以他的敏锐程度一落千丈。
直到他快步走出宋芷嫣家的时候,他都没有想到,这是风曦晨精心为他布下的一个局。
没有任何的思考时间,他一路把车速飙至120,途中匆忙的打了几个电话。毕竟来时没有做任何准备,人手的调动远不如在Q市那么方便,他紧锣密鼓的大体联系了几个靠得住的人,单枪匹马的率先到达。
其实在他迈下车的那一刻,当看到那群人出脚的频率以及风曦晨护住她的姿势,他就已经全部了然。
风曦晨对他的心思了若指掌,漂漂亮亮的打了一场双面战。
他若观战,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用苦肉计带走宋芷嫣。
他若参战,除去自身不保,依然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宋芷嫣。
风曦晨恐怕缜密到连掐上她脖子的力度都尽在掌控,更别说借着保护她的姿势阻挡她看到外界的一切变化。
在那仅有的一分钟时间内,殷亦凡手扶着车门,头脑清晰的分析出他全部把戏。
可下一分钟,他依然义无返顾,按照风曦晨筹划好的步骤,冲向人群替下风曦晨,让他可以将她安全带走。
他不敢赌,那些训练有素的打手,会不会哪一下误伤她。尽管她看似被精心护在他身下,可是有关于她,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要。
就算他的人十分钟之内不会到达现场,是死是活,也是天命。
既然他的目标是他,让他如愿一次又何妨,权当他还清他这几年来对她的爱护有加。
宋芷嫣欠下的,天经地义,由他偿还。
“你在想什么?”宋芷嫣的发丝落在他的手掌,她观察着他的神色,什么也看不透。
“你呢?”他不答反问:“在怕什么?”
她缓缓的坐起身,刘海细碎的垂下来:“你肯表露给我的东西太少,即便我们已经走到了今天,我还是没有把握,对你的了解,能不能达到百分之三十。你不说的事情,我不想问,但是这并不代表我面对着几乎是一无所知的你,能安心度日。我知道你已经在努力让步,我不想做一个无理取闹得寸进尺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她也有她的骄傲。
沉稳,冷静,敏锐,自持。
仿若世界上另一个他。
可当她走进他的怀抱,他依然坚守着每一个特质,而她,除了患得患失,什么都留不住。
这大约就是爱情中不变的法则。
爱浅的一方,做自己。
爱深的一方,丢甲器。
她的无助,他尽收眼底。
“风家对你有恩,风曦晨是风家人,我不会动他。”他用一个承诺,换她的心安。
“那天你说,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想要跟你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如果每段感情都注定要历经几个劫难,我希望我们之间最后的坎坷,到此为止。誓言与承诺,只是空口之谈,我不需要,你也不必给,只要我相信你,什么都不会是阻碍。”
他的神色紧紧包裹在眼底的墨色中,不露分毫。
她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次:“我相信你。从今天起,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深信不疑。”
他浅浅一笑,微微张开手臂。
她缓缓的把头侧贴在他心脏附近,填充满他温热的怀抱。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走了。”
千回百转走了一遭,重头来时,历久弥新。
她说完这十一个字,他的心脏,忽然就跳乱了节奏。
他手心贴在她后背上,坚毅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发,再也无法冷静的将自己抽离出香玉满怀的这一刻。
不可操控的未来,荆棘遍布的下一站。
他的铁腕,无法触碰。
他不能放任自己沉迷,可是,这一夜,他卸下所有负重,在她的平稳呼吸中,安然入睡。
无论结局的走向是不是在他的掌控中,他都希望,这有限的美好时光,能久一些,再久一些。
……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宋芷嫣无意识的用手指在殷亦凡胸口划圈,在她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到耳廓处一阵轻痒。
她条件反射的缩起脖子娇笑一声,就听到浓重的鼻息声,离她越来越近。
“挑逗完我,准备不负责任的去睡觉,嗯?”
殷亦凡故意咬着她的耳垂,把语句放的含糊不轻。
一股跃起的电流顺延着下、体涌到头顶,宋芷嫣下意识的夹紧双腿,躲开他的侵袭。哪知她这一动,更加点燃了殷亦凡,他一条长腿伸过来锁住她的双腿,手环过她的胸。前,头深深的埋进她的后颈,又不清不楚的呢喃了一句。
宋芷嫣虽然身后被一杆已然上膛的枪顶住,但是依然听清楚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说:“我很想你。”
宋芷嫣一低头,玉润的舌尖勾起他的手指,然后一根一根含过。殷亦凡禁不住发出很轻很轻的一声□,身体不断撞击在她身后,宋芷嫣空闲的一只小手准确无误的伸到背后,用手掌在凸起的坚硬处柔柔摩擦。
在她接触上来的一刻,他再次闷哼出声。随着她的手动了几下之后,欺身覆盖住她,眼眸里布满了情。欲。
对视了五秒钟,他用牙齿将她胸。前的衣襟咬开,细密的吻在她绵软的起伏上。
“亦凡”她尾音不受控制的颤抖。
弓起双腿,蹭在他不断跳动的凸起边缘。
他咬住她最敏感的顶端,舌尖缠绕在她的峰顶,每动一下,她的身体中就穿越过一阵汹涌的电流。
“跟谁学的?”他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顺时针揉在她胸前。
她有些害羞的咬着晶莹的下唇,往上挺了挺身子,话语有些破碎:“在泰国,为你,学了好多年。”
他们有些荒唐的第一次,即便是有酒精做助力,她还是生涩的像个木偶一般,整个过程,跟着他的指示,一步一脚印的学习。
没有美感,只有痛感。
她想要给予他最美好的一切,包括在颠鸾倒凤时让他得到无限的满足。
她还记得在泰国第一次观看那些情、色的东西时自己那种反胃的感觉,可是一想到自己在他身、下手足无措的愚蠢样子,她按捺住不适,看足了一整个通宵。
而现在,她为他做足的功课,终于没有浪费。他说他可能无法成为一个好丈夫,当时她没说出口的是,只要她能成为一个好妻子,就可以了。
她往下滑了滑身子,褪下他的睡裤,张口含。住乱舞的滚烫物体。
殷亦凡倒吸了几口凉气,托起她的后脑,加快了两人律动的频率。
他时不时能看到她张合的樱桃小口里来回滑动的旖旎一景,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喷薄,内心深处萌发出一股想要把整个人撕裂的快感。
“你、做、到、了。”他一个字一个字轻吐的很艰难,环绕着她前趴的身子,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猛烈的撞击。
那些你日夜努力想要完成的事,每一件,都足以令我终生难忘。
而我的放任,每一次,都只是为你。
她被揉碎在他的身体中,在他的前进抽离中,任由世界转变为甜美的空白。
这才是她梦的终点。
名正言顺的,在他身边,享夫妻之名,行夫妻之事。
名副其实的,让宋芷嫣,不再是宋芷嫣,而是,殷亦凡之妻。
最高点来临前夕,身体的欲。火让她更加渴望从他口中说出那两个字,可是她无从开口,只能在一波波的强力冲击下,收缩着花。心,不断喊着他的名字。
第三次他的名字从她的口中涌出之后,他突如其来的,捏着她嫩白的大。腿屏住了气息,暖流洗礼之后,她颤巍巍的被送上了巅峰。与此同时,殷亦凡恋恋不舍的吻住她的后腰,把她无比期盼听到的两个字,镶嵌在她最敏。感的部位。
“老婆”
两人默契的同时闭起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缱绻相溶。
她知道的。
他哪里懂什么读心术。
在那一刻,她最想听到的,也正是他最想说的,而已。
 
、33岁月暖

——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想嫁给你。

寒冬的一个周末,宋芷嫣心血来潮,拉着他去到曾经就读的高中。

这片满载着心动的土地,她遥遥的看了一眼,感慨无从诉说。

校门口的文具店与小饭馆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门头与装潢都焕然一新。两人慢慢的走在校门口重新铺就的平坦上坡上,相视而笑。

殷亦凡肺部的炎症最近有些反复,低烧了接近一个礼拜。走了两步,他轻轻的咳嗽两声,宋芷嫣立刻紧张起来,抬手紧了紧他的衣领。

“冷么?”

他又咳嗽两声:“没关系。”

“要不要再去医院复查一下,最近咳嗽的这么严重,吃药也总是不见效。”

“放心,我有分寸。”他给她拉高围巾,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

她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手这么冷,我们不要进去了,外面风太大,回家吧。”

两个人正说着,门卫老大爷晃悠着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别挡在门口,非本校学生跟家长,不能进去。”

他歪着头打量宋芷嫣,视线转到殷亦凡脸上时,意外的咧嘴笑起来:“又是你啊?”

宋芷嫣看着看似很熟稔的两个人,一头雾水。

“最近身体好么?”殷亦凡彬彬有礼,说话间,嘴里的白色呵气不断的涌出来。

“这把年纪了,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呗。”老大爷笑眯眯的:“女朋友?”

“我妻子。”

“结婚了好啊。”老大爷唏嘘着,领着他们往里面走:“这次看着点时间,可别跟上回似的。”

“上回怎么了?”宋芷嫣忍不住问。

“你们俩以前都在这上过学吧?”见宋芷嫣点头,老大爷有些得意:“我猜也是。”

“我是三年前到这边来的,第一天上班是立冬,我正准备热饺子吃,就看到这个小伙子往里面走。他说是以前这里的学生,就想回来看看,在操场坐一会就走。我也没难为他,大冷天的,估计也呆不了多久,况且他也不像坏人,就由他去了。第二年立冬,他又过来了,给我送了些吃的,还是进去坐了一会就走了。去年,他还是立冬那天过来的,手里拎着一个大盒子,我老眼昏花也没看清是什么。人上了年纪,记忆力太差,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我就把门锁了,压根忘了还有个人没出来,沉沉的睡了一宿,第二天早晨五点多醒过来开了门,就看见他从学校里面走出来,哎呦,脸都冻僵了。”大爷说到最后,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太实心眼儿,把我叫起来也不费劲,大冬天儿的,怎么就能在个大风里头冻了一整夜。”

殷亦凡目光飘远,没说话。

大爷拍拍他俩:“去看看吧,这几年啊,学校变化很大,过一阵恐怕要迁走了,再想看,就远咯。”

老大爷转身,哼着戏剧摇着身子远去。

宋芷嫣拉着他的手,迎着冷风往上走,不知怎么,就泪流满面。

殷亦凡感应到了似的,牵她坐在跑道旁边的石阶上,用手背按住她的眼睛。

她温热的泪,一路穿透他的心底。

“这么冷,别哭。”

她吸吸鼻子,移开他的手,直视着他:“盒子里,是蛋糕么?”

他默不作声。

她眼泪落的更汹涌:“是不是蛋糕?每年立冬,你都自己一个人给我过生日,是不是?”

她与他一同走过的地方那么少。

每当思念肆无忌惮的鞭笞着他,他都茫然的,无处可寻她的痕迹。

她走之后,他比以前更少回到家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她的气息。每次回去,都是一种煎熬。

宁子轩与左飞飞被迫分开的时候,选择用醉生梦死来麻痹自己,天天黑白颠倒的度日,几乎喝垮了“纹沙”。他们同在一座城,无法得知左飞飞的近况,可是总能辗转的知道她安好的消息。当年的他,在“纹沙”亲手摔了宁子轩的杯中酒,以告诉左飞飞真相要挟,强迫宁子轩振作的撑下去。

可谁又知道,他看似冷峻的外表下,一颗心,是羡慕宁子轩的。

踏着同一片土地,淋同一场雨。

多么奢侈的幸福。

哪怕互为陌路,哪怕相爱不得善终,也好过1840公里的分隔,相聚遥遥无期。

他不敢放纵,一次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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