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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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5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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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理解正德皇帝那种既无奈又鄙视的心情,如果换了他是皇帝,恐怕他也要被这群混蛋气的七窍生烟,起码也得拖下去一半大棒侍候。至于嘛,这算多大点事,一个个激愤的好象国将不国了一样,那些别有所图的人本是趁火打劫,那也罢了,偏是那些说地声泪俱下的腐儒,真是叫人恼不得,恨不得。

此时声浪越来越高,皇太后已经无法忍耐了,与皇后两人沉着脸联袂走出殿来,众官员正在大讲特讲地议礼,见了两代国母焉能不知礼,立即停了议论拜倒下去,随即又向张太后痛诉皇帝的失德失行。

杨凌站在侧殿廊下,一拂袍袖,随着两个宫女去了。朱湘儿见他走了,赶紧赶回太后身边,悄悄扯了扯永淳公主衣袖。永淳公主一直伴在太后和皇后身边脱身不得,此时两后正在安抚群臣,顾不上她,她忙悄悄退了几步,然后低声问道:“他去了么?”

朱湘儿鼻子一皱,得意地道:“本公主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永淳见母后和皇后正对一脸委曲、好似受了极大侮辱,以致哭得鼻涕眼泪一脸滂沱地郑御使等人好言相劝,便道:“走,咱们去看看”。

永淳姐妹情深,她冒传姐姐的意思,结果太后指婚,选中了那个短命鬼黯夜,永淳一直内疚于心,觉得是自已害了姐姐。

永福在太后面前公然表态喜欢杨凌欲下嫁而不可得,无奈之下选择出家避嫁,从正德那里知道了姐姐用意的永淳,尽管对于堂堂公主下嫁一个妻妾成群的人仍不以为然,却还是决定成全姐姐,尽量帮她促成机会。

杨凌坐在素净的禅房中,一杯清茶袅袅,室中有股淡淡地幽香,不是茶香,不是脂粉香,说是檀香却又淡了些。门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了房门前却忽然慢了下来,静了片刻,房门口出现了一个女子,一袭月白色的缁衣,秀发简单地束于脑后。

杨凌急忙站起身来,躬身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永福地眸中有一道明显的喜悦。她抑住了激动地心情,恬淡地一笑,柔声道:“国公请坐,我虽尚未出家。却也算是带发修行,俗世间的称号尊荣都称不得了,国公还是叫我修缘吧”。

杨凌喃喃地应了声是,永福款款而行,大大方方自他旁边步入房中,她的缁袍是丝制的,轻盈纯净地月白色,缁袍很宽松,可是由于十分柔软,走动间随着身体摆动。时而贴身、时而分开,总能如惊鸿一瞥,映出她纤美的娇躯曲线。宛如一枝摇曳的百合,空灵中透着婉约。

两个人在禅房炕边坐下,中间隔着一个炕桌。永福轻声道:“我在佛堂正为太皇太后诵经,听说国公来了………国公是刚刚回京么?”

杨凌道:“我昨日下午回京,因时辰已晚。今日才进宫来。霸州查抄已毕,回来后我去看过皇庵,整体规划已毕。主体部分正在筑基,现在天色也暖了,建造也快,我想到了秋上,主庵就能盖好……”。

永福一边听着,一边提起茶壶为杨凌续上茶水,又从炕桌下拿出一个玉制地玉制薰炉,亲手放入香料,动作不急不缓。优雅美丽。

做好了这一切,她就带着浅浅的微笑,注视着杨凌的脸庞,倾听着他说话,虽然杨凌讲的都是些枯躁的事情,什么查抄了多少财产,变卖折现后是多少银两,白衣庵现在规划建造的情形等等,她却似听的津津有味,一双宝石般地星眸澈如泉水,深深地望住了杨凌。

絮絮地说着话,杨凌被那双眼睛看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察觉了他的不安,永福也惊觉自已盯视人家太久,忙含羞移开目光,望着熏炉中淡淡缭绕而起的香雾,轻声道:“秋天么………秋天主庵就能盖好……”。

眸光一闪,犹如烛花一跳,永福好似从什么思绪中刚刚跳醒出来,低声道:“国公刚刚回京,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至于修庵、用度这些事,我也就是听听,你作主就好了’。

那含情脉脉地一瞥,可不象个六根清净的出家人,杨凌的汗毛忽然竖了起来,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局促地起身道:“今日刚刚进宫,还未见过皇上,如果……如果没有旁的事,我先告退了’。

永福有些失望,可是又想不出借口留客,抿了抿唇,她乖顺地点头:“那……我送国公”。

杨凌忙道:“不敢不敢,公主请停步,呃……修缘居士请留步,我………我……”,杨凌一拱手,忽地触及袖底一物,声音不由一顿,忙从袖中翻出那串手链,说道:“啊,我在霸州,发现这串红玉珠子很是可爱,特意携进京来,奉与殿下”。

永福眸光掠过一抹不敢置信的惊喜,盯着那串红珠,似欲伸手接过,却又收了手,讪讪说道:“我……我现在是修行之人,要这东西做什么?”

杨凌忙道:“这个……这是一串念珠,杨凌无意间寻到,觉得与殿下最是相配,是故冒昧奉上,但愿殿下不嫌弃。”

永福闻言迟疑了一下,这才接在手中,轻声道:“多谢国公”。

杨凌忙躬身道:“不敢不敢,殿下留步,我告退了’。

目送杨凌匆匆离去,永福公主幽幽叹了口气,这才低头打量那串所谓地念珠。这是念珠?分明是一串手链嘛,她掀起衣袖,把手链套上。纤巧白晰的手腕从衣下露出少许,宛如一管打磨晶莹的美玉,那串彤红地珠子一套在皓腕上,白的白红的红,都是一团粉润,说不出的明艳。

摩挲着腕间光滑温润的珠子,永福公主痴痴出神:秋天,秋天就要搬到杨凌的宅邸前去住了。唉,以前只愁两人之间天渊之别,永远没有机会,可是如今似乎有了机会,但他不知自已的心意。又岂敢越雷池半步?刚刚的只多看了他几眼,就把他吓跑了,还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呢,那点小胆。真不男人,被他气死了。

可要说他不懂自已地心呢,偏又送了自已这串珠链,要如何与他接近?杨凌啊杨凌,我朱秀宁为了你,可是连出家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这层窗户纸还要我来点破么?难不成……难不成还要我这小尼姑放下身份去勾引你?

“啐啐啐”,一念及此,永福顿时面红耳赤,为自已羞臊的无地自容。

“姐姐在做什么?喝茶喝到了茶梗么?”永淳和朱湘儿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正碰见永福公主想的忘形,含羞自啐。

一见妹妹到了,永福公主更加害羞。忙道:“没……没,…”。

“没什么没?内务府好大地胆子,合着教训还没吃过,真当我姐姐出了家呢,供应的什么破茶呀,居然有茶梗?”

永淳公主火气不小。方才和朱湘儿躲在外边偷听,姐姐温吞水似的,明明爱煞了人家。偏就不敢说一个字,把她急的要命,结果杨凌好死不死地,居然送给姐姐佛珠,真是气人,他还挺愿意让姐姐出家的呀?

小妮子为此愤愤然的,结果一冲进来又以为内务府拿劣茶侍候姐姐。永淳公主撅着嘴儿正生气呢,忽地瞥见姐姐腕间红光一闪,定睛看了看。永淳不由惊咦一声:“姐姐,你不是什么首饰都不要了么,什么时候又配了串珠子………”’。

朱湘儿抓住永福的手,仔细端详的那串红玉手链,啧啧赞道:“哇,晶莹剔透,赤红如血,是最上等的玛瑙手链呢,好漂亮,难得粒粒饱满圆润,大小如一”。

永福慌忙褪下衣袖,羞窘地道:“没,…,这不是手链,这是……这是杨大人送我的一串念珠”。

永淳呆呆地问道:“念珠?念珠是这么戴地么?”

永福公主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象只跳进油锅的虾子,恼羞成怒地分辩道:“我说它是念珠,它就是念珠,要不然你们说,它是什么?”

永淳一见皇姐要抓狂,忙不迭点头道:“念珠,念珠,这就是念珠!”

朱湘儿也小鸡啄米似地道:“对对对,分明就是念珠,呃,…杨大人送的念……念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永福公主心里怦地一动:念珠,念朱,杨大人念朱……,是这个意思么?他是秀才出身,这些借物喻情、拐弯抹脚地手段他一定懂的。

永福公主的心又怦怦乱跳起来:若非如此,明明是一串手链,他为何非要说是念珠,莫非……莫非他在向我暗示什么,我却没有听个明白?

杨凌的话重又在耳边响起:“这是一串念珠,杨凌无意间寻到,觉得与殿下最是相配,是故冒昧奉上,但愿殿下不嫌弃。”

念朱、相配、但愿我不嫌弃,哎呀,他是一语相关么?如果是那样,我毫无表示,他必定要心中失望了,我……我真的是好笨!

朱湘儿无意中一句话,永福公主浮想翩翩,一颗芳心患得患失地,又复懊恼起来。

杨凌到了永福面前,不知是不是因为对她的境遇心感愧疚的缘故,局促木讷,难以言语,一离开庵堂,头脑却又恢复灵活起来。杨凌不知长寿宫现如今情形如何,匆匆赶去一看,由于方才地议礼,祭拜活动彻底破坏,官员们都已不见了,杨凌向小太监打听到正德现在西暖阁,便急急赶去。

正德被这帮官员的无理取闹气的发昏,见了杨凌时还无精打彩的。杨凌好言宽慰一番,简单介绍了下霸州情形,随即请求告假几天,顺便把霸州详细情细整理成册。然后再缴覆圣旨。杨凌连大年都是在外边过地,正德皇帝每有要事,常要杨凌在外奔波,心中也觉过意不去,自然并无不允。

杨凌自乾清宫出来,绕到前殿,有意地往武英殿一看,焦阁老果然正在殿门口儿打晃,一见杨凌到了,才转身往殿内走去。杨凌也不言语。脚步一转,也跟了过去。

一进武英殿,焦阁老就急不可耐地打发了小太监出去。然后焦灼地问道:“国公,今天的情形不对劲儿,一开始不过是几个沽名钓誉的官儿被皇上斥责,有些恼羞成怒罢了,可是后来满朝文武群情汹汹。分明是别有所图。门下看到许多刘瑾的人也围着杨廷和、王华,要求他们带头向皇上进谏,不怀好意呀”。

杨凌每次来。焦芳都要亲手为他斟茶,这次是真急了,忧心忡忡地,也顾不上这些礼节了。杨凌瞧他急地团团乱转,不由笑道:“呵呵,我自然知道,这事都不用拿脑子想,刘瑾肯鼓动支持,还能是好事吗?”

焦芳奇道:“国公看出来了?那……您怎么不阻止呢。以您的威望地位,若是出面安抚,再加上杨大学士和王尚书对您十分推崇,必定随之应和,刘瑾的奸计怎能得逞?现如今那些人抬出来的全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杨、王二人正当其位、身不由已,明知是为虎驱祟,甚至陷身其中,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唉!依门下之见,刘瑾必是觊觎礼部尚书之位,这可怎么办呢?皇上正在震怒之中,李大学士还未赶回来,国公不能言政,门下孤掌难鸣。说不定刘瑾能一箭双雕,顺道把杨大学士也一起拉下马,清流派要是被彻底打垮,国公的大计来日就更难实现了’。

杨凌坦然自若地一笑,说道:“阁老请坐,何须忧心?”

他翻过茶杯,悠悠然为焦阁老斟上一杯茶,一边推茶过去,一边道:“何须来日?我,准备动手了!”

焦阁老一怔,失声道:“现在?李大学士还未回来,少一个助力,另外,总要一个契口突破,这时机,…”。

他目光一闪,忽地说道:“国公莫非也要利用百官议礼,迫皇上下罪已诏的机会?”

杨凌沉静地一笑道:“正是!”

焦阁老疑道:“皇上今日虽是一番好意,可是所言所行却有悖于孝行礼道,百官以此为据向皇上施压,目的各一,理由却相同,理字在手,无往不利。

然而当今皇上最恨别人挟据以制,愈逼愈抗,刘瑾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想利用九五至尊无上之权,来压制百官掌握的礼,趁机把清流一派撤底打垮。

国公,他们手中地利器,一个是礼,一个是权,国公要插手其中,要以何目的?如何以制刘瑾?门下……实实的想不通,这件事要怎么做才能把火引到刘瑾身上?”

杨凌哈哈大笑,说到:“阁老,我就知道你会有所疑问,怕你沉不住气,才来知会你一声。现在地朝堂,一场议礼,各怀目的,刮的是百官的八面风,烧的是皇上地无名火,这火是对着百官们去的,看起来似乎引不到刘瑾身上……’。

杨凌起身说道:“阁老这几天不妨冷眼旁观,不鼓动、不阻止、不参与,让那风刮的再乱一些,让那火烧地再大一些,等我上朝覆旨的时候……”。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目光慢慢凌厉起来,一字字道:“那时,就是我和刘瑾,在这紫禁城中最后决战之始。”

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孝,孝莫大于祭。

而正德皇帝。正是不屑于这一点,触犯了官员、士子们一直奉行不渝的宗旨,触犯了他们心中的道德底线,百官正是抓住了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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