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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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城-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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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收线后我感觉脸上好烫,心想冉婕如果鼓动听众在微博疯狂转发的话,樊晟年应该很快就能听到了吧……结尾时我一时没hold住又暴露了自己一颗女王心,我想他会理解其实我那是在撒娇吧,脸皮一向那么薄叫我如何说出那么煽情的话啊。他懂我的,一定懂的。关于这点崔正彦也发来了短信指责我了一通,他说,拿什么拯救你啊我的女王,出家吧。我害怕起来,该不会樊晟年心里也这么想吧……唉又被我搞砸了。
那几天微博上都传疯了,至少我的圈子是这样的。冉婕的微博,她们频道的微博,我的微博,还有台里同事之间相互@,突如其来的话题铺天盖地,甚至还有人扒出来了樊晟年的身份和我的身份。说昔日的新闻主播大胆在电台向高层示爱什么的,我突然有些担心会不会被我这么一搞樊晟年反而心烦了?他一向那么低调,别被我弄巧成拙了。虽然他求婚也是在公众场合,可那毕竟是内部春晚,台里规定不可以外传任何录影录音资料的,所以相对安全,而我的表白却是全国都能听到的,之前居然疏忽了这点。
不知道樊晟年有没有生气,但至少是没高兴吧。因为整整一个星期的等待都扑了个空,网上那些八卦的人都在等待这个男主角的出现,可他偏不出现。一时间唏嘘一片,不少难听的话开始往外冒,说什么高层的游戏主播玩不起之类的,我早就没心思再理会那些闲言闲语,我只在乎樊晟年他爱不爱我,我和他会不会破镜重圆。
然而那一周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樊晟年,我甚至去到台长办公室想问问他父亲,可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实在不好意思见他,毕竟他儿子求婚出糗他一定也在场的。
又在樊晟年办公室门口徘徊良久,敲了门无人应答。失魂落魄的我想起自己的工作还需要交代,搞不好已经被开除了吧?想找领导承认个错误顺便辞职算了,没想到去了以后碰到李导,李导惊讶地说:“你不是病了么?樊晟年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
后面的话我再没听清,我激动地摇着李导的胳膊问:“他在哪?他人在哪你知道么?求你告诉我,我是病了,只有他能治好……”
李导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开玩笑似的说:“你拍琼瑶剧呢你?你俩怎么了啊?
一会儿他求婚一会儿你求婚的,我看见你的‘求婚门’了,他只是去香港出差了啊。”
“出差?那他、走之前有没有很生气?他之前求婚我缺席……”
“他回家没惩罚你么?他生不生气旁人哪能看得出来,藏得那么深。”
李导言语里带着戏谑,像是根本没什么大事似的,这令我十分匪夷所思。
我忙不迭道了谢,买了机票就飞去了香港。
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告诉我他不是去出差了,他一定是去那里有别的事,缅怀过去什么的,那时心里惴惴不安,只希望我不是盲目自信了吧。

66完美落幕
再次踏上香港这片土地时候;心情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之前是一颗心飘着去疗情伤;之后却像是尘埃落定来寻找丢失了那最最宝贵东西。

其实不太确定樊晟年是否还会住在铜锣湾那家酒店;或许他真是出差然后住在就近别处?可还是订了那里。

幸运是,之前住那间没人;有点小兴奋可以再昨日重现一回,只是不知那对面住着谁人。

其实明知道他关掉手机之后找到他几率几乎为零,可还是愿意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会出现在们曾经去过地方。

七天时间;几乎马不停蹄穿梭在兰桂坊和酒店之间;生怕一个疏忽就和他擦肩而过。可惜找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他身影;那时候总在想;该不会像电影里演那样;在酒店时他不巧在酒吧,而去了酒吧时他又回了酒店?当真就那么有缘无分?

那时头晕脚软蹲在时代广场中央垂头丧气,茫茫人海,他到底会不会再出现在面前?埋头幻想,若一抬头见到樊晟年出现在时代广场大屏幕上对说话该多好,哪怕是骂一顿也好啊。或者会突然被他拽着胳膊拎起来抱在怀里,把就地正法也行啊。可惜,当幻想了一通抬起头来,眼前只是川流不息人群。

兰桂坊那家酒吧没有了,换了个新名字,曾进去看过,闹哄哄已改了风格。后来还站在门口琢磨了半天那个新名字,想看看那些字母有没有什么悬念,还狗血地意淫了下樊晟年突然从从里面走出来,拉着手说,喜欢吗,专门买来送,那名字是们blahblahblah……又可惜,生活不是狗血剧,不会给那么多惊喜。

没有订返程机票,但在一礼拜后某天,决定放弃不再找了。这人没什么耐性,是因为很没安全感,当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付出都不会达到期望值时候,就总会下意识地选择面对现实。突然很没自信,不认为能找到樊晟年。而且按照李导说法,樊晟年只给请了半个月假,那么在没正式辞职之前不可以不负责任地离开。不管找不找得到他,都必须要回去了。

最后一天寻找未果回到酒店时,差不多十一点。

进电梯后,下意识在里面控制按键使电梯门关关合合,反反复复到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才终于关闭。如此期待他身影,可他怎么会来呢,门缝里突然再伸出只手来话人生是否就圆满了?呵呵。

然而事实上接下来发生事情真心不愿回忆,也可说是另一种“圆满”吧。那天身心疲惫被突如其来一场风波吓得险些失了魂。

电梯快速上升到三十层时“咔”一声卡住了,在狂按了几下按钮过后整个空间强烈晃荡一秒,电梯开始毫无征兆地坠落。

吓傻了,真真儿是吓傻了。

根本不记得自己身体是作何反应,只记得当时脑子里唯一想法是:要死了!居然会死在电梯里!

然后是空白空白再空白,最后嘴里不自觉冒出樊晟年名字十几遍,尝到了血腥味,是一紧张咬破了舌头。

电梯瞬间坠落是什么感觉,跳楼机玩过吧?可跳楼机有安全措施和最后缓冲,当时只知道电梯若是咣叽一声砸地话必死无疑。

如果不是空腹一天想会大小便失禁吧,生死一线感觉简直太令人恐惧了。有那么一瞬超怕就这么死了再也见不到他,超怕。

谢天谢地,电梯在掉落到底层之前有了个缓冲,停在五层然后缓缓降落。觉得七魂六魄已经散差不多了,最后看了眼自己姿势扭曲到不行,双手扒着电梯中扶手,脸上早已湿热一片。

镜子里目光呆滞难看之极,抽着气狂按按键到大堂,急需一个拥抱,不管是谁。还要投诉这家酒店,告到他倒闭为止,给客人带来这样经历无论如何都是罪不可赦。

随着电梯门打开那一刹疯一样扑进来者怀里,那几个要进电梯人,闷头抓了一个就抱上。甚至都没看他是谁人,管他是谁,管他男女,在人家怀里哭得像个神经病一样。

感觉像过了整个世纪那么长,周围已是静悄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些,正要抬头道个歉并讲声谢谢,头顶飘来低沉声音:“属狗?低头都能闻出哪个是?”

大脑反应了足足十几秒才缓过神,那声音听过,那声音是樊晟年!傻傻地抬头,居然尴尬地后退一秒,他看到脸之后也露出了惊吓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被他这么一问又重新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他妈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了知不知道!”

他还是不懂,愣了一下开始帮抹着泪戏谑地说着:“现在知道怕了?嗯?哎呦至于嘛,哭成这样……一辈子?像是那么狠心人么还一辈子不理?这么几天都快熬死了,又知不知道?”

看着他眼睛里宠溺,心底盘算着要不要将之前电梯惊魂讲给他听,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出来就能重逢,不想破坏气氛让他揪心。

可突然看着他又产生了陌生感觉,那种大脑空白不知道眼前是谁感觉,然后脑子一抽又有了那恐怖经历和一些奇怪想法,捂着头脱了出口:“樊晟年还活着么?其实是不是已经死了??快告诉这不是幻觉!”

他一头雾水看着,笑了笑说:“行啦,在呢,在呢昂。到底怎么了这是?”然后抱住,下巴颏顶在脑袋上轻轻蹭了蹭,又试图将往电梯里带。身子一缩猛摇着头,他也不懂为何那样。

“如果死了,会不会哭死?”开始问他莫名其妙话,有没。

他这才感觉出不对劲来,伸手在脑袋上摸了摸道:“病了?发烧了?”

又追问:“死了会不会再娶?”

“……还未曾娶妻呢别闹了美女。”

回想起来觉得那晚上电梯惊魂后整个人跟被鬼上身了似,神神叨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看。

拉起他手就向门外走:“现在就让娶。”

“喂喂、怎么了啊?”他在身后被拽得差点跌倒。

停下脚步扯了个很假微笑说:“Yes,I do。回答那天想说问题,如愿以偿了少年。”

“哪天啊?想说什么了?”

“捣鼓兜里钻戒被看穿了,别装了。”

“还真——”他话语被吻突然打断,变成了强攻,强占了他唇舌,卡在嗓子里后半截儿话让给生生变成了呜咽喘气声。

他头一次像个小受,完全搞不清状况呆呆站在他一动不敢动,好不容易侵占完又拉着他往回走,他问:“不闹着现在结了?”
 说:“不是香港居民,再说吧!”

“别再说啊……”

“怎么?”猛一回头:“求?”

他睫毛微垂,末了发出了无奈笑声:“……个小磨人精!”

“才是磨人精!全家都是磨人精!”胡言乱语显然吓到他了,甚至根本没反应过来又哭了。

他微皱着眉头盯着眼睛郑重问:“发生了什么?告诉,好么宝贝?很反常,很担心。”

摇头,然后转身。

他在后面想拉住,一股脑跑进了楼梯间。再不愿坐电梯,撒丫子只顾往上跑,他边喊边追,也不理他。

回声很大楼梯间只能听见俩脚步声和喘息声,想那时候样子一定很可怕,就跟鬼上身没什么两样,樊晟年他一定吓傻了。

就这么和他猫追老鼠般一口气跑了十来层,瘫坐在一阶台阶上指着他:“别过来,在下面歇!”

“啧,……唉!是不是报复呢啊?怎这么会折磨人啊?都被给弄糊涂了,到底——”

又突然凑到他面前将他吻了个扎实,他瞪着眼睛靠在墙上反击,们疯狂拥吻,就好像死前最后一吻似那么用力。

等歇过劲儿来时候有要转身跑掉,这回他一把抓住,一使劲就将按在了地上。

“说,这游戏何时结束?”

“什么游戏!谁跟——唔唔……”他朝唇上重重咬了一记,瞪着像是要讨个说法。

“很好玩么?嗯?”他一只手已然在衣服里游走,死死抓住不从,内衣扣却被他轻松搞定。

用膝盖顶了他肚子一下吼道:“想吃?想美!”然后猛一个鲤鱼打挺捂着胸口继续向上奔。

他仿佛被那句话给激得能量加满,奋起追逐,一路跌跌撞撞被他抓住并按在地上强吻无数次。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才看到楼梯间那个大大数字33。

俩已经纷纷没了力气嬉闹,眼瞅着胜利就在眼前,可是谁也无法再往上爬半阶,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二十几阶空流泪。

侥幸比他高几阶,有气无力地嘲笑他道:“追啊……有本事再来啊……”

话音刚落,他蜷身做了个往上蹿动作,被吓得“嗝”地一声竟打起了嗝来。

他倒在地上哈哈大笑,看着在那“嗝嗝嗝”个不停。

“吓死。”他笑着说道。

“吓不死!”狠狠回复。

谁知他真突然蹿上来骑着说:“那操得死不?”

这头还不停打着嗝,他那头便已经将舌头伸了进来。傻愣着任由他舔舐,身下衣物已被他褪去了大半。

反应过来时候不停环顾着四周,他停下来一副受伤样子:“怎么,技术差到这地步了?都让无法集中了?”

双腿紧夹了下说:“继续,找摄像头。”

“……”

找了半天最后发现衣服已被穿好,低头诧异地问:“完事了??当真、退步很多哎……”

只见他一脸阴郁地拉起往上走:“完个毛毛!竟侮辱?”说罢便加快了脚步。

在被迅速拉进房间后才明白,他这是被打断被无视被侮辱后报复啊,那股狠劲儿弄都害怕了。拖进房里直接被他翻来覆去地弄,恨不得弄完A面弄B面啊!

最后好容易结束战斗后,呆呆地问了句:“这是、这是哪啊……”

这回他真吓着了,足足愣了十秒后开始快速穿衣服,拽住他说:“又要逃……”

他完全不理会神经,一把给拽起来就开始给套衣服,边套边说着:“再不去医院怕是来不及治了。”

被他拽出房门时下意识看了眼门牌号:“咦?这不是对门么?果然……”

他头也不回地答道:“嗯,果然还是那个对门色狼。”

他刚要伸手按向电梯键,即刻阻止。

他回头:“怎么?不想看病?”
 垂下头指了指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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