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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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无婚论-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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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一声,说道:“我今天误会你了对吧?那你呢?你以前有没有误会过我?说说看?”
“这个我自己怎么知道,只有你来判断啊。”
“那我想想看……”她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同桌的时候,我第一次给你传纸条,你记不记得?你还记得你给我回了什么内容吗?”
“记得啊,怎么了?”我问道。
她的声音低了许多,说道:“我那时候就在想啊,你给我画的那个笑脸,会不会是我让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感觉胸口又堵了起来。
“就是……你误会我对你有意思呗。其实啊,我和俞俪一直都是传纸条的,以前在小学初中和小诚也是说什么都是用传纸条的……你有没有生气啊?”她小声地问道。
“你这句话不是开玩笑吧?”我极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是正儿八经在说呢!”她回答很干脆。
“好吧,那我希望你今后尽量不要和我开玩笑了。不管你以后说什么,我都会认为是真的。”
她沉默了一下,带着点撒娇问道:“你这句话怎么说的这么严重啊?我感觉手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努力笑了一声,劝慰她道:“你不要乱猜了,都是很正常的话。假期玩开心一点……”
挂上电话后,我感觉不出了今天的天气是晴朗还是阴郁。
我一直都认为我和苏小芸之间的第一次接触是她给我传递纸条,那也是我们关系发展的开始,在我的心里是近乎神圣的时刻。但是,今天,苏小芸把这说成了是我对她的误会。
按照她的说法来分析,她那时对我毫无意思,我回复她的纸条内容在她看来带有一些我的一厢情愿。我不在乎这些,就算她那个时候认为我是在主动死皮赖脸地追求她,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一点怨言都没有。
我在乎的是,如果我们的第一次接触是始于一次误会的话,我们之间最初就不是你情我愿的。我和苏小芸也就不是幸运的缘分,而是奔忙之后的幸运。我的出现,就像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起码在她家人和小诚眼里是这样子的。到了现在,我不光半路杀出了,还用三板斧把苏小芸劫走了,我简直就是一个强盗。
看来爱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和天命有关的说法尽是连篇的鬼话。爱情始于一对一的追求,然后需要两人同心的经营,这些都需要实实在在的努力付出。可以不计起因,但必将知晓结果。我和苏小芸,就算是凡夫遇到了仙女,也必须要更加细致地维护我们感情。
这天午后的天气闷热,荷兰鼠的笼子被我们放去了阳台,但是宿舍里还是能闻到一股骚臭的味道。外面的荷兰鼠也不老实,在笼子里翻滚折腾,还不停地叫唤。
看书的林进舟终于忍不住了,对余季正说道:“你当初就应该买两只回来的嘛,人家都是一对一对的买,你为什么只买回来一只啊?你听它现在叫唤的这个样子,绝对是寂寞了。”
余季正正在洗头,满脑袋白沫,回应道:“我看是你寂寞了。我买的时候摊主就说了,这只荷兰鼠年纪小是单身,我难道还非要给它搭配一只啊?”
“可不是要搭配一只吗?我来研究一下……”武涛开了口,说完去笼子里把荷兰鼠抓了出来,拿在手上一番查看,我也凑了过去。
“好像是公的吧?”武涛半脸疑惑地看着我问。
我也没辨认出来,从他手上接了过来,端详一番后凭以前对小猫小狗的研究认定是一只小公鼠。
“你们还用那么麻烦吗?我明天再去买一对回来,放在一起让他们打架,被打倒的那一只肯定就是公的。”余季正说。
“你闭嘴!尽出些馊主意,一只都快养不活了还想养三只。你几天没给它洗澡了?”我感觉荷兰鼠的皮毛都粘到我的手上了。
“上个礼拜刚洗过的……”余季正喃喃道。
武涛把余季正大骂一通,然后和我打了半脸盆水,给荷兰鼠洗了个澡。
洗过之后,它的毛发整个贴到了身上,看上去又丑又瘦,精神也萎靡了,在我的手里变得一动不动。宿舍里吹风机坏了,我就直接抱它到台灯下面烘干,台灯的白炽灯泡温度很高,烤干之后把它放回笼子里,这下子终于不叫不闹了,趴在角落就是要睡觉的样子。
平静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觉,就听到了余季正的一声尖叫。
“哎呀!荷兰鼠怎么了?”他大声喊道。
我们四个人都跑去了阳台看,笼子里的荷兰鼠四肢僵硬地侧身躺着,身上的绒毛失去了蓬松的活力,几根稍长的毛发微微地抖动着。我打开笼子把它拿了出来,它的身体已经凉了,嘴巴半开,露出了两颗可爱的门牙。
“怎么会这样啊?你们昨天怎么给它洗的澡啊?”余季正皱着眉头,忧伤地看着我问道。
“昨晚给它洗澡烘干都很正常啊,是不是它得什么病了?”我心里很难受。
我们吵吵嚷嚷地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形,也都没有发现什么蹊跷的地方。
“那现在怎么办?”余季正问道。我看到他眼圈发红。
“埋掉吧,我们去楼下找个地方。”我答道。
“找个盒子装起来吧。”武涛补充道。
余季正找来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林进舟找来一块旧手帕把荷兰鼠的尸体包裹了一下。我把它放进了盒子,随后想到了一件事情,去把夹在小说里的那一小枝樱花拿了来。花朵的颜色已经褪了一些,但是还没有枯萎,一个花朵,两个花苞,花苞没有绽放。我把樱花放在了荷兰鼠的旁边,然后把盒盖扣上。
武涛动手在宿舍楼后的一棵树下挖了个一尺左右深的小坑,我们把盒子里的荷兰鼠葬了下去。填埋好之后,四个人又默默站了一会儿。
“回去吧,不要搞的这么悲伤。”武涛说道。
“我以后再也不养小动物了!”余季正抽动了一下鼻子。
但愿它下辈子还是一只可爱的荷兰鼠,可以在樱花树下的草地上自由快乐地成长,我天真地默默祷念。




☆、五十一、欠衫失银

五一当天,早上睡了个懒觉,起床时宿舍里已经只剩我一人。
穿衣洗漱,感觉周围安静的可怕,整栋楼似乎都是静悄悄的。荷兰鼠的笼子空荡荡地摆在阳台,让我看着心里又滋生出许多情绪,索性拿了出去,丢进了垃圾通道。一个人在校园里溜达了一遍,最后决定独自出去逛街。
乘车去了距离我们学校最近的一个商业圈,到站下车后,经过一个小型广场,边上有不少小摊贩,也有不少等零活的劳务人员。其中不少人举着写有自己工种的纸牌,我看到了有的写着“家教”。
我瞬间联想到的就是姚亦淑,她跟我说这个暑假不回家,想在这边打工做家教。不知道她届时是否也会像我眼前的这些年轻人一样,举个牌子站在路边待人雇用。我没有贬低做家教者的意思,只是觉得像姚亦淑那样一个孤独纤弱的女孩也来这样做的话,场面会让我不忍一看。
我沿着广场边上拐了个弯,前面不远就是步行街了,突然看到路边有两个衣着艳俗的中年妇女堵着一个女孩在说着什么。那个女孩背对着我,背影看上去竟然很像就是姚亦淑。
我想也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导致看走眼了,但还是放慢了脚步,准备靠近从她们的侧面经过,顺便看个清楚。耳听得其中一个妇女在大声询问学校专业之类的问题,语气非(提供下载…)常的不客气,那女孩刚一开口回答,我就听出来了,是姚亦淑!
我在她身后停下了步子。又听那个妇女问道:“财会专业?这个专业是学些什么?你擅长教些什么?”那个妇女烫着卷发,嘴唇血红。
姚亦淑答道:“我们现在开设的专业课有好几门,我自己比较擅长外语和数学。我高中是学文科的,您孩子现在还是读初中的话,所有课程我都是可以辅导的,您放心好了。”
两个妇女又交替着问了几个问题,姚亦淑都回答的很周密。她也感觉到自己背后站了有人,侧身往后瞟了一眼,看到是我后,朝我微微一笑,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我没有和她搭话,而是又走近了两步,站到了她的旁边。
两个妇女看到突然多了一个人,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又问姚亦淑:“你是外地来的对吧?家庭情况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让我顿时很是反感,就听姚亦淑答道:“我是外地的……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
“你父母呢?做什么工作的?”卷发妇女问道。
“你不就是请个家教吗?至于问这么详细吗?”我忍不住插话了。
卷发妇女扫了我一眼,撇着嘴说道:“哦哟!你还管的宽哦。是我来挑家教,我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不想被问就不要举个牌子站在街边上嘛。”
姚亦淑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襟,我忍住没有还嘴,但是脸上的表情应该很难看。
就听另一个妇女帮腔道:“我们还就是要什么都要问,谈恋爱耍朋友的我们都不得要。那样的人,我怕把我们娃儿教会早恋……”
“你说话注意点,有问题好好问,不要东拉西扯的!”我指着她说道。
她横着瞅了我们一眼,接着说道:“年纪轻轻很有血性嘛,都晓得帮女朋友出头了。出来当家教不就是为了找钱嘛,两个人开销一定很大哦。既然你不想让她被我们问话,何必让她出来站街呢?自个养不起了吗?”
“你放你妈的屁!”我终于忍不住了,瞪眼骂道。
姚亦淑赶紧拉住了我,一边劝着:“我们走吧,不要和她们吵,不要吵了……”
“哎哟,开口骂人了?哪里钻出来的小崽儿哦,嘴巴这么不干净,是前天吃了没洗过的肥肠忘了漱口了吗?还是昨晚上睡觉又含到你女朋友的袜子了?你以为就你会说脏话啊?”她提高了声音,脸上的五官扭曲着,像是皮肤下面蠕动着无数条蛔虫。
“我警告你!你说话不要那么无耻!不要倚老卖老!”我指着她,手又逼近了一点。
姚亦淑伸手过来拦我,但是被一旁的那个卷发妇女一把推开了。
“干什么?你们还想要打人啊?”卷发妇女吆喝了一声,随即双手揪住我的衬衫前襟用力推了我一把,模样嚣张至极。我被她推的倒退了一步,刹那间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冲上去动手。
“詹雨!你别过去!”耳边一声大叫,姚亦淑在身后死死地拽住了我的手臂。我从来没有听她发出过这么大的声音,心中一震,脑子随即也清醒了一些。
两个妇女站在那边开始不停地叫骂,路过的行人开始慢慢地驻足围观,我看了一眼姚亦淑。她紧皱着眉头,样子焦急万分。
“你千万不要打人,我们走吧。”她的语气简直像是在哀求。
我憋住一口气,又看了看那两个妇女,她们骂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只看到两张模糊丑陋的肥脸。我迈步走了开,姚亦淑也跟了上来。
我脚步不停地走去了步行街,找到了一个自动取款机,去取出了500元现金。姚亦淑一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我取钱的时候,她也在后面安静地等着。
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但是心脏还是有些剧烈地跳动着,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过去把钱给姚亦淑递过去,对她说道:“你先拿去吧,这些应该够一个月生活费了。今天不好意思,正好被我赶上了,都怪我。”
她没有接,盯着我说道:“我不会拿的,我也没有怪你。我生活费一直都够用,马上也可以领奖学金了,你留着自己用吧,不要太节省了。”
“你拿着吧!我这学期还很宽裕的。”我坚持。
她仍旧没有接,而是用手指了指我的衬衫前襟,说道:“这件衬衫你还穿着呢,有扣子掉了……”
我低头看了下,前胸果然掉了两颗扣子,可能是刚才被那个卷发妇女揪掉的,开口处已经露出了里面的背心。姚亦淑手指的地方是一处缝补过的痕迹,那是去年我们爬山去禅云寺后,她给我缝上的。
“没关系的,我回宿舍再弄。你赶紧拿着吧!”我又把钱给她递了过去,我看到附近又有些好事的人看了过来,自己也感觉有些尴尬。
“我不会要的,你收起来吧!”她干脆地拒绝道。
“为什么不要啊?”
“难道你想让我亏欠你什么吗?”她反问道。
我无奈地把钱收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本来应该是很简单的朋友之间资助与接受的一件事情,被她这样一问,就像是添入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我想我给钱的举动可能也是唐突了,其实我的本意也不是资助,更像是为了今天的行为向她谢罪。没有我的干涉,她很可能已经找到家教的工作了,我的鲁莽破坏了一次她的机会。
“你为什么会到这边来啊?这边离你们学校很远的。”我问道。
她小声地答道:“我们学校那边我怕会遇到我们同学。我今天是第一次过来的,其他地方我也不熟悉。”
“你今后还是不要一个人出来了,可以通过学校找一些勤工助学的工作。社会上这些人太杂了,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我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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