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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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不是事儿-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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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还有事儿,我得赶紧回去。”我心虽有不耐,但还没跟他到撕破脸的地步,退让也是我在原来单位养成的习惯,不掺合才能保证清净。
沈恺的神色转好了点,但看我的眼神还是不太友爱,还有那么一丝“恨我不成材”的感觉。他沉稳而低缓地说:“有些话我想还是说给你听比较好。”
忽略掉他传达的让人不快的信息,我痛快地回:“说吧说吧。”你麻溜地说完我好麻溜地走。
沈恺神情复杂看了我一时片刻才又开口:“离婚以后我想了很多,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和她有几分相像,现在看来并不尽然,她不过是。。。。。。”
“嘛玩意儿?!”我强行打断他,用着很古怪的语调。
她能是谁,还是不是崔茜茜吗,我跟她有几分相像?!我能想像出自己的表情变得有多惊讶和凶恶。他好像是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接下面的话而是等我说,估计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重重地呼吸了两下,尽量平缓地道:“也就是说你当初是因为我跟她有几分相像才挑上我的?”
沈恺皱了眉头,似是很不情愿地轻点了一下头。
我当时就觉得靠使劲儿呼吸也平缓不了自己。他还不情愿上了,好像我情愿往他身上贴似的!哈出一口气来,我一把扯过包站起来说:“那什么,你自己坐吧,我得去冷静会儿。”
话一扔,我头也不回飞速地远离这里,出门打车就走人。回工作室的这一路上,一股邪火不住地叫嚣,从副驾驶那边的后视镜上,我看到自己绷着一张臭脸,活像谁粘着我就要倒霉的样儿。
我能与本市特优质的男人结婚的原因终于真相大白了,糊在脸上的这块大饼子我也终于知道是什么馅的,我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离婚这事儿我就没恼火过,就算他是搞的外遇,我也没闹过一回。他跟我说那句话我就很、很、很不乐意!他一句可有可无的话把我两年的时间给否定了。你说说,原来多好一青年,好的不学净往渣里头学,以后他的外号得改改,不能叫胶皮脸,体现不出他的本质,应该叫沈渣!
我这张臭脸从外面一直游荡到工作室里,金妹子和王小弟看见我这样连招呼都不敢打,目送着我上了楼。进了办公室,包抛在桌子上,我开始左右踱步。此刻我有种冲动,想把手边上一切的易碎物品砸的稀巴烂解解恨,但我又是个勤俭节约念旧的主儿,干瞪着眼幻想没舍得动手。我忍啊忍,一直忍到芸子回来才全部爆发出来。
芸子估计是听下面那两个说了,一进门就上下打量着不停走动强憋着气的我,坐在沙发上问:“你又咋了,沈恺又怎么着你了?不是有丁笑脸在吗。”一提到沈渣的名字,我就憋的难受。
“他奶奶的!”我大声骂了一句,返身冲着芸子怒道:“他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姐妹儿我把他当爹一样的伺候了将近两年,他丫的现在跑来跟我说把我当成了崔茜茜!我给他准备这儿收拾那儿的时候,人家一直当我是他初恋,合着那两年是我替人家多活的,我自己是白过了,太丫的气人了!我哪儿长的像她了!你看像吗!她有我高吗?!有我壮吗?!”我就像那上了膛的机关枪,突突个没完。
芸子目瞪口呆吞桃相,结巴着说:“贝璇,你爆粗口了?!”
“我何止爆粗口,还想动粗手呢!”我呸了一口,接着怒道:“姐妹儿我有名有姓有自尊,长着我爹妈给的样儿,哪儿跟崔茜茜像了!他自己眼长的不好别祸害人啊,我跟他没愁没恨的,他耍我玩儿呢!”
“你。。。。。。”芸子定定地看了我两秒,说:“先冷静冷静。”
“我能冷静的了吗!你没听见他说的话啊,他也好意思说出来!”我气愤地要命,想着我和沈渣朝夕相处的时候,他自动把我的脸按上了崔茜茜的面皮,我真想把这对狗男女给咔嚓了,让他们做对亡命鸳鸯!
我愤愤不平地接着控诉:“你说他本来就是半路把我踹了的,我没好说什么,大家好聚好散行了。嘿!人家不愿意,见天儿的来找事儿。他有心结,行,我给他疏导,好赖咱还认识了三年,亲密生活了近两年。我大度,算他是一朋友,疏导完了他倒是跟崔茜茜接着好啊!又跑我这儿来扔什么猛料,看我好欺负要蹬鼻子上脸啦!真当我是知心前妻呢!我呸!”
芸子让我呸地往后一仰,神色沉重地说:“你镇定点,看你说话的样,跟那个齐露差不多了都,多损形象。”
“我能跟齐露比吗?她那是去找事儿,我是摊上事儿了,能一样嘛!她要是我肯定拿着刀霍霍就奔着他们去了。我这已经算可以的了,还能让他完好地坐那,没把热咖啡扣他脑袋上!”
“那你真是够可以的,没把他儒雅的形象给毁了,值得嘉奖。”芸子不合时宜地开玩笑,我拿鼻孔翻她,她妥协,劝起我来:“行了,关键时刻更得拿出临危不乱的架势,对他们的胡搅蛮缠一笑置之。你越生气他们越舒坦,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说的轻巧,你没感同身受。我两年的婚姻生活啊!全给人家做了念想,我回头想想觉得自己真贱,每天跟他玩‘画皮’,真丫的作呕!”我气的不轻,吼到最后我拍了下桌子,把杯盖都震了下来,乒里乓啷的听着真解气。
芸子走过来给我拍肩顺气,说了句死党该说的话:“沈恺也够绝,得了便宜就偷着乐行了,还跑你跟前说这种话,得寸进尺这不。”她停下来走着思量了会儿又改口说:“不对,他跟你说这个妹没准有别的目的,姓崔的好几天没信儿了,以前可是三天两头来一回,是不是他们出了什么问题。”
我才不关心这个,直接宣判了我和沈渣日后的关系:“管他是什么目的,他们是啥问题,我们正式撕破脸了!以后你别叫他名儿,叫他沈渣!就一死渣男,都对不起他爸妈给他的那张脸!”
“行行行,沈渣就沈渣,你先消消火,就没见过你动这么大的火气。”芸子给我倒了杯水,用她独有的方式安慰我:“女人火气大老的快,你也不想因为个渣男让自己老上几岁吧?”
我悲愤地望上她一眼,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起来。这水就是沈渣,喝完了再排出去!
从今日开始,我的战斗力急升,就在我清楚明白地了解到自己是个替代品以及沈渣当初要跟我结婚的动机,再遇上他的时候,我准备说话是能挑攻击力强、伤人狠的就绝对不选正常的。
因为这都是他自找的!

☆、丁笑脸带我去败火

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连着动了几天肝火,嘴唇上起了个大泡,不得已换了茶,泡了菊花和金银花来消火。沈渣给我打过电话,我按掉,他再打,来来回回好几次,我索性把手机关了,一连关了几天没开机。
“我看崔茜茜那儿是真出问题了,啥动静也没有,怕是要黄了。”芸子在她记事本上划掉了今天的行程,是和崔茜茜商讨花种的安排。
我端着花茶飘到自个儿的小地儿坐到椅子上,漠不关心地说:“爱黄不黄、爱绿不绿,不关我事儿。”
“怎么不关你事,眼看还有一个月今年就结束了,咱们拿什么交差?”
忘了还有交差一事,今年的春节我肯定要回家过,碰上七大姑八大姨更不好交差。怎么那俩人的的发展趋势还得影响我,多么可恨可气地一段孽缘!
“她交的订金不用还,要是还回来谈就继续,我一面也不想露,她找我就说我去外地了。不来那正好,就当白捞了订金的钱,咱也不能老指望着她的钱过日子,想想别的出路。”我喝了口茶,烫到了大泡,疼的我直抽抽。
芸子扔过来一管药,合上本子说:“先别喝了,挤上来抹点,多擦几遍就好了。订金那肯定不能还,愁的是怎么找下一单。”
“不是认识人了吗,你再联络联络人家,依你的本事肯定能拉来单。”我擦着药给予极大肯定的鼓励。
芸子没点儿谦虚心地手下我的鼓励,“那必须的,争取在年前拿到一单。”
门吱呀一开,传来一声:“哟,这是要上哪儿,还画起唇来了。”
我往门口看,没留神,手上的这管药像擦唇膏一样涂满了整个上唇。
丁铭晨“好心”地安抚我:“别激动啊,慢慢抹。”
“这是药好不,你见过唇膏是白的吗?”我斜眼瞪他,忿忿地抽张纸对着镜子擦起来。
“有日子没来了,找我家贝璇上哪儿玩?”芸子暧暧昧昧地各看上我和丁铭晨一眼,我也瞪了她一眼,她才收敛点儿。
“这个点来自然是吃饭,怎么样,一起?”丁铭晨慷慨地向芸子发出邀请。
芸子拒绝了:“我可不想当巨瓦电灯泡。”
丁铭晨但笑不语,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知道就好。
我轻敲着桌面说:“哎哎,我还在这儿呢,说话注意点儿。”
芸子忽视我的警告,拿上小手包,穿上娇俏的小外套,减龄至少五岁。“我要去给咱工作室找口粮去了,你想好怎么犒劳我吧。”她花枝招展地一笑,在我喷她之前就下楼了。
“我俩分工合作她还跟我要犒劳,土匪么这不是。哎哟,疼死了。”大泡一下子裂开,我一吆喝扯动它更疼,又吸又呼的样儿很滑稽。
“你嘴怎么了?”丁铭晨过来掰我的脸,捏着我下巴说:“怎么搞的,上这么大火。”
“快别说了,再说我还得起俩。你要吃啥,说好了我请客。”我拿开他的手又在嘴上涂了涂,疼的嘶嘶的。
“你手机丢了?怎么打电话一直提示关机。”
“这个也别说了,跟这个泡有直接关系,最近不想开机,正琢磨着换个手机卡。”
“因为你前夫吧?”丁铭晨一语击中,拿着纸在我唇上一点,我疼的往后一退,他把纸放我手里说:“先把血水擦擦再抹。我那天走后他说什么了?”
“一提这个就来气,不说人话他,说我跟他新媳妇很像。”
丁铭晨对这个不感兴趣,又问:“他还说什么了?”
“没等他说我就甩下他跑了,接着说也没什么好话。怎么,你期望着他说什么?”我从镜子上移开眼,狐疑地仰视他。
“不,我期望他什么也别说。”丁铭晨回绝完,眼角闪过得逞的亮光,我提防地把镜子挡在身前,他笑着揪掉说:“本来想来试试你的厨艺,看在你‘负伤’的份儿上就算了,在外面吃吧。”
我没作声,还处于防卫状态,他最近很怪,定有什么隐情。
丁铭晨伸手就拽我起来,笑眯眯地说:“我带你去败败火。”
我木木地被拽着跑了。
败火之旅就此开启,丁铭晨先是带我去了私房养生菜馆,吃了一顿十分清淡的饭,除了那碗汤还能有点味道,其余我都没吃出什么味儿来,明显不适合我这种重口味的人。吃完饭他带我在街上吹了会儿风,就在我的脸被寒冷的冬风吹的即将面瘫之际,丁笑脸同志提出要带我去个好地方,我打心底质疑这个“好地方”。
到了“好地方”,我傻愣在原地。都知道百货商场外的广场吧,有时候商家为了吸引顾客会搞一些专题装饰,这家商场门口此次是以童梦为主题,摆了一溜的大型卡通人物模型,还有游乐场必备的小型游戏器械,例如转转椅和碰碰车一类。这是个好地方,只不过不太适合我们的年龄。
丁铭晨带着我走到一台机子跟前,把个大锤头交给我说:“砸吧,出出气。”
“你让我砸这个?”我拿着个比我头还大的锤子傻站着,右手边还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儿仰望着我,在等着接我的班。
“觉得谁不顺眼都把冒出来的东西当成那个人,使劲儿砸,不用跟我客气。”丁铭晨投了几个硬币,帮我把锤子摆正了,不顾我反对在边上说:“要开始了,看好了再砸。”
“等等!”我下句还没说出来,洞里出溜地冒鼹鼠头,我傻掉,嘛事儿这叫!
丁铭晨着急地上下指挥着:“快点啊!那边,下边!你没玩过吗,直接往上砸就行了。”
我的脸是完全面瘫了,僵化在风中。这不是会不会玩的问题好不!
小男孩看不下去了,鄙视我道:“阿姨,你行不行啊,这么简单的游戏都不会玩。”
被个小孩儿鄙视,我不爽,凶残地对他说:“谁是你阿姨,我是你姐知道不?!”
小男孩儿被我这个狼外婆吓到,往边角退了退,下刻还有他怕的。
我说:“现在让你看看你姐我会不会玩!”说着我就丧心病狂地对着鼹鼠们抡动大锤,个个击中、一个不落,而且越打越猛。那不停往外冒的鼹鼠被我幻想成沈渣的胶皮脸,每敲上一个,我都在默念:打你丫的、打你丫的,打、你、丫、的!
“阿。。。。。。姨。”小男孩儿崇拜地望着我,被我恶瞪一眼,立马改口:“姐。。。。。。姐你好厉害,全中了!”
我一扬刘海,得意洋洋地说:“知道我厉害了吧。”
丁铭晨突爆笑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儿。我拉着眼皮看他,这人也不怕风大呛住。他似乎是看出我所想,假意地咳嗽两声说:“真有你的,跟个孩子较劲儿。”
“我这是在给他展示高能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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