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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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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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叶昭自成为巡捕,就没拿到过一分银子。巡长魏定一也习惯了,估计叶昭就是哪家富家子弟被家里逼着出来做事,算是历练历练。这小子人机灵,主意也活泛,有时候遇到难题,魏定一都喜欢找叶昭商量一下,可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一分银子拿不到,回家估计也被认为不长进,早晚这小子要撂挑子。魏定一就向总局打了报告,请求给叶昭特殊待遇,或是降为编外散工也好,以旬计饷,可惜总局不批,看来这小子来头也不怎么硬,不然这点事自己报告打上去,要求合情合理,又怎么会被驳回来?

虽然一分饷银没拿过,但叶昭口气可大着呢:“没事,黑子你放心,包场的银子我出,十两八两的你叶大哥还不放在眼里。”

马小翠心下嘀咕,就知道摆谱。

“这,这不好吧?”黑子脸涨得红红的。

叶昭笑道:“你自己说,现在是不是光宗耀祖了?”

黑子红着脸点点头,可不是,吃官饷,回老家就好像皇帝回村一般,一村子的人都来接,左邻右舍那个羡慕啊,老爹老娘也都以自己为荣,常说祖坟冒了青烟,出息了黑子。万福楼做事的二大爷,以前仗着自己有门手艺是粤菜大厨,回村了见到自己一家那是眼皮都不撩一下,现下倒好,见面问长问短的,关怀备至,倒好象真成了自己的亲大爷。这一切,还不因为自己成了巡捕?

叶昭笑道:“这就是了,我是你大哥,我不帮你争脸谁帮你争脸?咱总要在你二大爷面前摆出个光宗耀祖的样子。”

黑子拙嘴笨腮的,哪说得过叶昭?挠着头,说:“可,可要叶大哥破费……”

叶昭摆摆手:“我若出事被人架梁子,你会不会帮我顶刀?”

黑子马上一挺胸脯,瓮声瓮气道:“我不帮叶大哥还是人么?”

叶昭笑道:“这不得了?走吧,咱溜达着去,到了那儿这点也差不多了。”转头对马小翠道:“今天叫你宰个狠的,放心,要晚了时辰,我雇马车送你。”

马小翠眼见排场越来越大,倒不想去了,吃人家的嘴短,这叶昭挺没个正形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作奸犯科的朋友要自己等帮忙?

可黑子已经殷勤的帮她收拾文书,还抢着去扫地,马小翠摇摇头,只好由他们。

万福楼在西城,乃是旗城被捣毁后所建,从警署溜溜达达步行也不到一个小时路程,月色昏暗,黑子点了灯笼走在最前,进了城,见到西大街两旁又被挖坑,临近铺子被拆,到处都是土堆,大街主道上也堆起石渣,乱糟糟一团,马小翠奇道:“也不知道整日在折腾什么?”

叶昭心说要后世自己这个省长花名大概就是叶挖道了,确实,下水也好,自来水也好,这广州城的街道几乎就没有安歇的时候儿。

指了指两侧便道,叶昭道:“这叫扩道,看这路中间的石渣,准备修马车拉的铁轨公交,以后从广州城到黄埔港,几枚铜钱就到,可不用雇马车那般破费了,咱广州城人口会越来越多,加之有了铁轨道,原来的大街可就窄了,自然要扩,省城规划,自然要越早越好,免得临时抱佛脚抓瞎。”

又指了指两侧被挖的坑,说:“这是准备架电线杆铺路灯,以后啊,慢慢的,咱广州城大街上就全有亮亮的煤气灯,再出门就不用黑子提灯笼了。”

马小翠感叹道:“那,那可真好。”

黑子佩服的道:“叶大哥,你懂得真多。”倒是马小翠和叶昭在一起时间长,浑没觉出什么,不知不觉,马小翠遇到不懂的事,总是问叶昭,而往往马上被释疑解惑,知道了许多新鲜事儿。

叶昭笑道:“你们多看看报纸也就知道了。”《粤报》中文版已出,将军府下文要各衙门订阅,而西关分局,自也在订阅范围内。

黑子惭愧道:“我不识字。”

马小翠虽然识字,却都是后来学的,公文笔录等等,若由她书写,往往还要分局文书善后,因为她写的文里会看到许多圈圈叉叉,虽然看全文能猜懂意思,但每次叶昭见到她的笔录都会偷笑不已。

实际上,总局早就开设了文化课,各分局抽调巡捕轮流学习,虽然现今巡捕并不一定都要多高的文化,暂时也没那条件,但常用字必须要认识,写不出,总要认识,而巡捕升职,识文断字是必考的,从明年起,还会进行一次大范围考核,经过培训,常用字还是不认识几个的巡捕,准备裁退或者转回护旗左右翼。

这也是早就下了通知的,果然,黑子好似也想起了这事儿,发愁道:“我这浆糊脑袋,就是不认字,不知道明年能不能过关。”

马小翠瞪了他一眼:“谁也不笨,是你不用心,少找没用的借口。”

黑子摇头叹息,也不敢反驳她。

眼见前面就到了万福楼,叶昭就从兜里摸出一把银元,大概有六七个,塞进黑子手里,说:“拿着,一会儿跟你二大爷说,你请客,跟他威风威风。”

第四卷 粤东风雷起 第三十九章 狼狈为奸

福楼上了门板,二楼状元阁满腾腾坐了一二十号人,烟舞伙计跑堂伙计几位厨子和小力笨俱在,甚至万掌柜也兴致勃勃的留了下来。

万掌柜四十多岁,精明能干,极有头脑,从爷爷一辈就是这万家生意行的掌柜,他八岁入东城的老万福楼做小力笨,熬到今时今日接了父亲的班,可不仅仅是因为两家多年宾主情谊,其脑子活络青出于蓝才是主因。

从广州一连串的变化,万掌柜看得出,这巡捕局管理地方的格局已经形成,现在可断不是贸贸然就可以去府台等衙门击鼓鸣冤的时代,这治安纠纷等等琐事,多由巡捕局处理,而且这种趋势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是以听闻大厨蔡老爹有一位作巡捕的侄子要在万福楼摆酒请客,他索性也就凑个热闹,街面上的人,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看这位官爷又是个憨厚好客的人,和酒楼里伙计大多认识,今日这桌却是将不相干的小力笨学徒都留下了,万掌柜就一定凑份子,吩咐下去,今天蔡二爷请客,他则凑份子算携劳伙计们,要大家都到。

菜肴酒水,万掌柜更早早就同黑子讲,只收本钱,是以今日这一桌菜肴可谓极为丰富,蔡老爹亲自操刀,置办了极可口一桌美味。

伙计们进这金碧辉煌的状元阁轻车熟路,可若说坐在里面吃喝,却是破天荒第一遭了,一个个都兴高采烈,各个夸蔡二爷仁头,富贵了不忘穷朋友。

黑子无端端升格为蔡二爷,一身老不自在坐在主位如坐针毡,不时愁眉苦脸的看向叶昭。可一辈子也没经历过这场面,却也不免飘飘然心说我黑子这一辈子算值了。更感激叶大哥给他这个出风头的机会。

人声鼎沸,酒菜飘香,等蔡老爹等厨房伙计上了桌大够儿开始推杯换盏,最开始自然是万掌柜领头,大够儿敬三位官爷酒,马小翠捱不住盛情,也只得浅浅沾了一口,惹得大彩轰然叫好。

女巡捕,在这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伙计眼中自然神秘的紧,毕竟以前他们在这城里能见到的女人大多为堂姐暗娼,现今虽然女子们出门的多了,可女巡捕却总是令人产生许多遐想,更多对其工作好奇。

更不要说马小翠穿着黑制服英姿飒爽的神气了。

“二爷,看来您几位这是美差啊!”万掌柜挑着大拇指说,现在吃官饷能捞钱是本事”可没多少人会看不惯。

叶昭也常想,这种思维模式到了后世只怕也委实根深蒂固存在国人心中是以就算在台下大骂贪官污吏者,实则上了台,却没几个能做到清廉如水的,也委实令人无奈。

黑子憨厚的笑,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实,局里法则条例规定极为严格,就算“人情往来”接了辖区居民好处,也会被记过严重的,马上开革。

可这些话他可不好意思说,吃官饷捞油水,本就天公地道不是,若说了实情,未免没面子。

马小翠却有些愠怒,心说又是叶昭,害得大够被人家认为是以前那些人事不干就知道勒索良民的官老爷,给巡捕局抹黑。

瞪着俏目,马小翠就很不和谐的冷冰冰来了一句:“我们巡捕局最忌吃拿卡要的如果你们有谁发现我们作巡捕的勒索财物收受好处什么的,可以马上来投诉分局有人包庇,就去总局总局要还有人包庇,就是我们老总都得受挂累,景帅说不定就砍了他的脑袋!”

众伙计都大眼瞪小眼,心说这女官爷真泼辣,可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就算包青天,那还不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世上哪有干干净净的衙门了?

万掌柜却是颇感兴趣,问道:“还有这等事?若真如官奶奶所说,可真是广州商人之福,广州百姓之福。”琢磨着,又道:“吃拿卡要,这四字可真是绝了!道尽以前种种陋弊!”

马小翠仰着脖子道:“自然是真的,吃拿卡要这四个字,听说就是景帅他老人家想出来的!”提起景帅,n脸的崇敬。

而黑子也马上坐得笔直,脸色肃穆,好像又变成了昔日战场上那远远听哨总传景帅谕令的小兵。

万掌柜目光闪动,“景帅,景帅……”满心的感慨。

叶昭一直默不作声,打量着在场众人,此时就更是任何细微处都不放过。

雅阁内沉寂了好一会儿,叶昭突然道:“景帅圣明,剩灭发匪棒日可待。

黑子马上瓮声瓮气道:“那当然,以前那会儿咱广州城多乱?我做木匠活的大哥,说他们木匠里十个有九个是洪门弟子,还有人拉我入会呢?现在,我看咱广州城早就没了洪门余孽。”

马小翠道:“要说景帅他老人家慈悲为怀,常说以前这些贫苦人不过生计所迫,加入邪教为的是寻求……”皱眉思索了一阵,道:“安全感,对,是为了寻求安全感,人多力量大,扎堆免得被人欺负。等政事清明,人人生活有了奔头,自然而然就会和邪教脱离关系,现在这洪门在咱广州可没了生存,生存……土壤。”

万掌柜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叶昭不说话,只是品茶,有意无意的瞥着众人。

虽然朝廷也称发匪、天地会为邪丵党,但更多的时候视其为贼,叶昭却不然,在广州却是极为突出其“邪教”之说,占领舆论最高点,让向往安居乐业的民众对其敬而远之,要说也是,现今民众最希望的不过是有口安乐饭吃,日子有奔头,谁会去杀官造反?其实就算前几年,广州天地会活动最活跃之时,大多数天地会弟子,不过是一种加入帮派被欺负有人出头的心态,真的抗旗造反的多是亡命之徒或者乡下吃不上饭的农民。

这席饭谈谈说说,天南地北无所不聊,公平党同肇庆僧王、胜保、黄提督的对峙局势也被提及直到最后万掌柜觉得不妥,笑着说:“莫谈国事莫谈国*……”话题才渐渐转为家长里短。

此时的肇庆横春园书房房门紧闭,房内只坐了两人,两广总督胜保、提督黄梁维。

看着黄梁维草拟的折子,胜保微笑不已。

折子中,黄梁维奏请皇上、两宫太后体谅维系地方治安之要,重编广东绿营,将粤兵护旗前锋营左右翼编入绿军,澄净一地平安,更可使得广东兵制混乱局面稍减,绿营调度灵活全力配合僧格林沁亲王与景祥将军剿**贼发匪。

“好一个釜底抽薪!”胜保笑着,折子冠冕堂皇,却是击中景祥要害,粤兵、绿营兵制混乱,正是现今景祥的命门,景祥在名义上只是神炮营统领虽同英法作战时指挥广东诸军,但英法既去,就算为了剩灭发匪仍由他统帅诸路粤兵,可也不该将提督摒除在粤兵体系外,而应提督节制绿营,最多提调之下,配合他景祥谕令就是。

微笑看着黄梁维,胜保暗暗点头,这可真是自己的定海神针迂迂回回就连景祥的兵权也要一点点削弱。

有黄梁维助自己,何愁那黄口小儿猖蹶?定叫他举步维艰,不知不觉间就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光杆将军。

第二天一大早,陶朝青就兴冲冲的来拜见叶昭。

“公爷,奴才查到厨子赵阿采有问题。”花厅里,陶朝青将一份文书毕恭毕敬递与叶昭,他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几晚都没睡个安稳觉。

叶昭翻开文书,是那赵阿采的经历佛山人,父母双亡幼时在佛山宣春堂学过几年小旦,后拜竹升面老李为师学习作面,老李对其颇为照顾,将手艺倾囊相授,几年后,赵阿采进了广州城,在许多酒楼做过事,一年前,进了万福楼。

看了几遍,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叶昭抬眼看向了陶朝青。

陶朝青自不敢卖关子,躬身禀道:“主子,那佛山宣春堂主人,与琼花会馆的李文茂多是儿女亲家。”

佛山会馆?李文茂?叶昭猛地就想起了阿尔哈图,那为了救护自己惨死与刺客刀下的铁汉。

“消息确实么?”叶昭淡淡的问。

陶朝青极有把握的道:“奴才亲自去了佛山,多方打听才求证到的消息,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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