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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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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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把蓉儿向边上推一推,“叮叮”房门被人敲响。

叶昭微微一怔,心说莫非紧急军情?

敲门的是俏丫头招财,她脸色苍白,声音惶急:“凤主子她,她悬梁自尽了!”

啊?叶昭身子就是一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你说甚么?”

“人,人是救过来了,可,可吓死奴婢了!”招财确实被吓得不轻,若不是她半夜突然惊醒,这二夫人就要香消玉殒,绕是如此,锦二奶奶闭过气去,好一通折腾又掐人中又洒水的才悠悠醒转。

人没事,叶昭悬起的心才扑通落地,急忙和蓉儿跟着招财奔向隔壁。

海棠阁内室香榻旁,吉祥如意进宝都在,锦二奶奶痴痴呆呆的躺着,俏脸没有一丝血色,玉颈上隐隐有一道红肿。

“怎么了这是?”叶昭头都大了。

锦二奶奶却闭上了眼睛。可不是,一辈子好强,可在国公爷公爷夫人的权势前,就好像浮萍任人摆布,也没想过真能成为他的妾侍,可,可这也太欺负人了。叫陶家休了自己也就罢了,甚么?还要陶家收回休书?把人当甚么了?自己再回陶家,又哪还有脸见人?人人都会背后指自己脊梁骨,不干不净的被国公爷霸占了几晚,又伺候的不好被送了回来,妄想贪图富贵,却被人白白玩弄。

别说陶家,在西关都会传遍,原本那般强势那般压场,多少达官贵人做梦都想一亲芳泽的锦二奶奶是怎么被人玩弄的,细节都会被编的绘声绘色,更会成为西关人人谈论的话题,自己又怎么有脸活下去?

“相公,你跟她说什么了?”蓉儿小声问。

叶昭头大如斗,琢磨着,也知道自己跟人锦二奶奶说的话好像不靠谱,自己以前就不大注意,这下可好,险些闹出人命。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啊,叶昭无奈的摇着头。

“相公,您回去休息吧,蓉儿留下开导她。”蓉儿小声的在叶昭耳边说。

也只能如此了,叶昭挠着头,这女人的事还是女人处理吧,自己对灯火发誓,以后再不瞎掺和了。

……第二日一早,叶昭就去了佛山,考察佛山兵工局的建设情况,兵工厂在佛山西郊,占地两百多亩,厂房都盖得七七八八了,什么捲铜厂、炎铜厂,什么翻砂厂、木工厂,牌子全竖起来了。

叶昭却是见到了一位老熟人,三年前在上海同威尔斯刚刚认识时,海船上挑拣武器时那位请自己试枪的白人青年,曾经问自己有没有弹仓步枪的草图,是以对他颇有印象,后来跟威尔斯打听过,他叫大卫?托马斯。

现今的托马斯已经是胜和行兵工厂的技术人员,安琪拉1856步枪的设计他就出了很多力。

“大卫!”叶昭笑着伸出手。

托马斯正在一处青砖房屋的墙角旁不知道干什么呢,见到叶昭有些拘束,用力抹去手上油污,这才小心和叶昭握手,听叶昭还记得他的名字,更亲热的叫他大卫,脸上就亮堂起来。

“干甚么呢?”叶昭好奇的问。

托马斯还未说话,陪着叶昭参观厂房的技术主管佛斯特傲气的脸庞浮现出一丝讥诮:“托马斯先生应该是在研究本世纪最重大的发明。”跟在叶昭身后的一群西洋白人都笑起来,托马斯半路出家的技术员,偏偏经常同佛斯特等正统技术主管意见相左,几乎没有人看他顺眼。

托马斯脸涨红,抿嘴不说话。

叶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过几日,我跟你聊聊。”托马斯马上愉快的笑着点头,佛斯特主管的眼神却阴沉下来。

……回到广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从西关过了下,买了份报纸,广州第一份周报《粤报》,不过是英文的,正筹备的中文报纸大概下个月就可以发行。

骑马去的佛山,回来在西关换了马车,翻着报纸,马车晃悠悠进城。

《粤报》上大多是商业信息,比如几家洋行华商联合征募资金筹办自来火房的广告,比如广府银行挂牌的信息,叶昭翻看着,心说看来倒是要订一份了,可以从侧面帮自己了解广州的工商业态势。

又琢磨着这个广府银行,前些日子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有了两成股份,十三行商人白送了一百六十万两的原始股,可自己拿的倒没觉得不妥,相信有自己掌舵提供意见,广府银行的资本会呈几何倍数增长,世界经济形势经济危机,谁又能比自己看得透?

看着西关街头的巡警,就不由得叹口气,自己怕已经被开除了吧?过几天,倒是要想个法子再混进去,广州市民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态,自己可得牢牢把握。

变革,有时候过犹不及。

胡思乱想中,马车慢悠悠停了,已经到了将军府东侧门。

荷花楼二层长廊上,蓉儿正与锦二奶奶说话呢,看锦二奶奶娇笑不止,令叶昭一阵错愕,昨晚还寻死觅活的,这才一个白天,怎么就换了个人一样?

“相公!”蓉儿欢喜的迎上来,锦二奶奶轻盈福下柔软身子时却是极小心的偷偷看叶昭脸色。

“聊什么呢?”叶昭笑着摸摸蓉儿的头,蓉儿却对锦二奶奶使个眼色,又笑嘻嘻道:“相公,金凤有话跟你说。”转身,那高高的漂亮旗鞋踩着小碎步,有模有样的去了,看得叶昭这个好笑啊,唉,蓉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锦二奶奶看到了叶昭嘴角的笑意,轻声道:“也只有小夫人,才配得上公爷,不怨公爷这般疼她。”

叶昭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被锦二奶奶闹了自杀一出,虽怪自己,可也觉得别扭,不大想理她了。

锦二奶奶突然就跪了下来,珠翠耀目的美髻重重磕在红地毯上,“公爷,金凤给您赔罪了!金凤行事鲁莽,不知轻重,险些闯出滔天大祸,金凤知罪,任公爷处置!”可不是,在国公府内宅寻短见,这刚起的宫房,若闹出人命,可多不吉利?

叶昭微怔,“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可锦二奶奶就这样柔柔跪在地上,曲线极美,动也不动,带着哭腔道:“公爷,您,您就打金凤吧!”

叶昭头又大了,换第二个男人遇到这架势也招架不住,倾国倾城的尤物跪在脚下,那感觉,头脑晕晕的,就好像吃了人参果,四肢百骸都轻飘飘的。

叶昭也知道,自己这个现代人更受不了这个,这冲击太变态了,风姿绰约华丽无比的锦二奶奶跪在这儿,哭着认你打认你罚,生理心理都有种变态的膨胀感。

干咳一声,“你,你起来吧。”

“公爷不消气,金凤不敢起身。”锦二奶奶柔软的曲线又往下跪了跪,越发虔诚。

“恕你无罪,起来吧!”叶昭说完,就快步绕过她,再不走,这嗓子都发干呢。唉,现代男人真劣根啊,自己历练了二十多年,还是受不得这种男尊女卑到极致的刺激感觉。

第四卷 粤东风雷起 第二十七章 潜龙在渊

西关泰和号后院,春日明媚,叶昭摇着扇子坐在樟树下晒太阳,红藤躺椅旁,有一方墨色大理石几,其上各色碟碗点心,色香俱全。

瑞四恭恭敬敬站在叶昭身边,虽然俨然成为广州城最大的特务头子,但在叶昭面前他就改不了那副猴样,令叶昭也莫可奈何。

“都办妥了吧?;叶昭抿了。茶水,淡淡的问。

“托主子的福,奴才还算办好了这趟差。;瑞四一脸谄笑。

叶昭微微点头:“他没怀疑什么吧?;

“没,奴才看这小子也是奸猾之辈,特意加了小心。;

叶昭就笑:“敢情你也知道自己奸猾呀?;

瑞四愁眉苦脸道:“奴才对主子可从不敢耍滑头。;

咋昭摇子摇折扇,淡淡道:“但愿吧。;

“主子,这是那小子的出行表。;瑞四递过来一张纸。

叶昭接过,草草洌览了一番,微微点头。红娘的亲卫阿蔡留在了广村,瑞四办的事就是同阿蔡联系,传递消息,僧王肇庆军营的兵力配置早就送了过去,此外还有数条军情,僧王手下将领的性格、资厉都极为详备的送了过去。

瑞四并不知道密封蜡丸里到底是哪些机密,其实就算他知道也无妨,他定会以为自己旨在削弱僧王实力才会偷偷给贼党通消息,其实就算自己造反,瑞四也断不会背叛自己,最多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私通贼党而已。

阿蔡的身份自己没有瞒他,毕竟阿蔡是公平党众,当然要内务局的特务们盯着点。自己给阿蔡送去的机密蜻丸,现在瑞四大概以为是自己的什么计策吧。

自己也想过沾上胡子直接和阿蔡联系,但想想不妥,中间总要有一道防火墙,如此自己才可将诸般事情都在暮后操作。

瑞四,可以说是自己最好的防火墙了。

至于送蜡丸给阿蔡的内务局特务们那自是根本不知道阿蔡的身份的。

僧王的诸骑诸劲旅,应该已经磨刀霍霍,现今只是等派往广西的探子探明虚实而已而僧王一旦利刃出鞘,常规路线自是首攻梧州、接着克平乐、袭挂林,只要攻陷挂林、平乐、梧咐三府理论上公平党就大势已去,虽说红娘深悉农村包围城市之道,但若没有经济渠道支撑已经被清廷视为眼中钉的公平党想进山区星星之火燎原?那可真是千难万难。莫说现在大多数民众尤其是乡伸们皇权至上的年代,就说当年红军,有共垩产国际财源,加之军阀林立,如此才能夹缝中艰难生存,只不过后世史书淡化了很多内容而已。

僧王骁勇善战,应该可说是红娘遇到的最强对手这石破天惊的对决难道自己只能壁上观么?

“四儿啊,你去吧。;叶昭拎出怀表看了一眼,托马斯该到了。

瑞四却跪下,磕了三个头,咋昭奇道:“作甚?;

“奴才不能跟在主子身边伺候,只能给主子多磕几个头!;瑞四有些哽咽的说。

叶昭心中一动,想起从小被他伺候大的情谊也不由得鼻子微酸,却是笑道:“滚你的蛋吧!;

瑞四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退出。

叶昭轻轻叹口气,其实外人很难明白这种主子和从小伺候长大的奴才之间的感情,可能有些畸形,却是一种渗透到骨子里条件反射般的忠城,如果一定要打个比喻,就好像人类和爱犬吧。

一刻钟后,托马斯在老夫子引领下进院,老夫子虽然对工商业的门道不在行但兵工厂的琐事可以由他穿针引线和自己联系。

看得出,托马斯精心修饰了一番自己的衣着,蓝呢子短大衣头发梳理的也极为整齐,对这次会面他显然充满了期待。

“大卫!来坐!;看托马斯拘束的搓手叶昭微笑招呼他。

“叶先生,谢谢您给我机会跟您见面。;托马斯满脸的真诚。

咋昭笑道:“怎么样?还在研究带弹匣的步丵枪?;

托马斯眼睛就是一亮,叶先生还记得这事儿,但随即目光黯淡,摇摇头道:“搞了几个半成品,都行不通,佛斯特先生认为我浪费资源,不许我再进实验室。;

咋昭就笑:“不过,你应该没放弃吧?;

托马斯腼腆的点点头。

叶昭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道:“逆境才能磨砺人,来,我有瓶不错的红酒,跟我来喝一杯,预祝你成功。;

托马斯跟着叶昭走向堂屋,叶昭边走边道:“不要急,你感觉没感觉到,弹仓弹匣步丵枪的最大缺陷是什么?;

托马斯马上道:“火丵药,火丵药残留物,很影响子弹连续发射。;

叶昭微微点头,道:“过段时间,炸丵药厂兵工厂都搞起来了,我帮你弄点无烟火丵药,你再试验看看。;

“无烟火丵药?;托马斯有些迷茫。

叶昭笑着拍拍他肩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托马斯眼里满是期待,真恨不得马上就见识到叶先生说的“无烟火丵药,“听起来,好像是没有烟雾的火丵药,那么,或许燃烧后渣滓就会很少吧?越想越是心痒,抓耳挠腮的,叶先生,好似总能给他打开扇窗子,令他看到朦朦脆脆的希望。

江西赣州。

夜色如墨。

密密麻麻的士卒潜伏在夜幕中,他们各个红巾包头,鲜红的头巾铁血狰狞,带起无边杀气。

远方,是闪耀着微弱火光的军营,大清辅国公景祥的嫡系精锐,名声震天下的“振武营,“管带乃大清名将神保,景祥的忠实鹰犬。

李秀成用马鞭鞭稍轻轻挑起面前迷雾,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这位太平军优秀的年轻将领,后起之秀,在攻克江南大营的拉锯战中数次大破湘军,早就成为独当一面的统帅。

“七,怕不怕?;李秀成轻声问他问的是牵着骏马缰绳站在他身边的一位高大健硕的猛汉,猛汉叫覃七,健步如飞常常跑在马的前头。人人叫他“马头七;。

“不怕!;覃七爽快而响亮的回答,挺着胸膛,他永远可以直面死亡。

“好!男儿就当如此!景祥又如何?!;李秀成猛的一挥马鞭豪气冲天:“儿郎们!今日,我们就去砍掉景祥的鹰爪!你们怕不怕?!;

“不怕!”山呼海啸的喊声。

李秀成长鞭一挥,密麻麻的红头巾立时如海浪般卷向清军大营!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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