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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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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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继续交给蝴蝶兰和沈玢吧。”钟锦轻吹茶水,“现在的局势,湛蓝筝已左右不了。她彻底失去先机,这一局的,整个局的,她都失了。如今发现蛛丝马迹,想去追查制止,正常,但迟矣。”
钟锦转着茶杯,让茶叶散开,“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闹到这个地步,湛蓝筝若还傻呵呵不在状态,这事情才不对头呢。不过如果她一开始就能察觉问题,那也一样太可怕。”
“事实说明——” 湛垚舒缓着双腿,“一开始,她并没有察觉事情的本质,但她还是比较小心。岑娇娜八卦后,她的心思依然放在我这里,而且因为程澄和孙桥的情感突变,还有闲情跑到你这儿来闹了一通。算起来——”湛垚想,“直到你口中的那位柳未,设计她去见蝴蝶兰,蝴蝶兰直接表态之后,她才真正被拖下水。”
“根据我不懈的调查和观察——”钟锦仿佛祝酒般举起茶杯,“湛蓝筝其实很普通。她的仗义与热情,都局限在亲近人身上。她会对好友程澄的事情炸毛,但却对学术界的惊天八卦没有参与兴趣。她的反应,目前都很正常。”
钟锦微笑,“如果她一开始就对此事有极大参与热情和高度的敏锐感,那才有问题。”
湛垚冷道:“我说小家伙,你安在我姐姐身边的柳未,到底是谁啊?他是如何设计我姐姐去见蝴蝶兰的?”
“为了柳未的安全,抱歉,小垚,我真的……”
“理解。”湛垚拍拍钟锦的肩膀,“不过这件事情还真是颇费周折,其实我们要的,无非是砍掉湛家一条重要人脉,再让我那专权的大伯父,认定钱亭盛的最终倒台和我姐姐脱不了干系。从蝴蝶兰的说法上看,我姐姐当时并不愿意介入。她把事情推给了导师。”
“阿垚啊,我都说了,你这个姐姐和尹眉关系不近,她才不会强出头呢。何况柳未说过,湛蓝筝极其厌恶她的那个导师,不排除她是犯坏心眼,故意丢个烫手山芋。”钟锦摇头笑道,“你那个姐姐,喜欢搞小手段,总是孩子一样,意气用事。初中拔气门芯,高中写匿名信,大一还在网上兴风作浪,号召过几次人肉,她就喜欢做这些。”
湛垚还是有点不放心,“可她最终收下控诉信了。”
“阿垚,你对你姐姐并不是很了解嘛。” 钟锦耐心地说,“湛蓝筝这个人,其实最仗义,也最容易心软。一个师姐身份,下跪哀求,加上一点幻术,足以让她收下控诉信,她可以不发,但是湛蓝筝绝对会暂且收下,这已经足够让她脱不开关系了。如果她坚持不收,那么一定有问题。” 
钟锦肯定道,“蝴蝶兰和柳未给我提供的消息是一致的。尤其是柳未的描述,那绝对是中了幻术的表现。当然,可能维持时间不长,但那可是我亲自培育的蝴蝶兰之术,即便事后恢复,也很难察觉到。”
他交握双手,一枚银戒,熠熠生辉,吞吐自信光芒。
“或许我姐姐当时就察觉到尹眉的不对劲,她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先收下控诉信,再静观其变?”湛垚正经地说。
“第一,柳未还在她身边监视着,柳未不一定信我,但是绝对不会太喜欢湛蓝筝;第二,如果是将计就计,当天晚上,她就该告诉湛明儒。毕竟钱亭盛关系到湛家的利益,不能耽误。”
“我大伯父一直防着我姐姐,家里的人脉,从未透露过。姐姐根本不知道钱亭盛和湛家的关系。至少那天在裙摆,岑娇娜跟我姐姐爆料的时候,我姐姐还是那副老样子。你那天也在的,她的心思都放在我这里,对钱亭盛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钟锦笑道,“假设湛蓝筝并不清楚这条人脉,那么一开始,她的确不会上心。但是目前她应该知道了,从第一封控诉信曝光之后,她就应该知道了。湛明儒的脾气,还有他们多年不和的父女关系,必然会立刻找她算账。”
湛垚点点头,“所以我姐姐察觉到大事不妙,这才开始行动。其实我姐姐行动还是挺快的。你不要老看不起我姐姐好不好?我听了不会很爽的。”
“阿垚,我很想高看她,但是她的脾气,和方丹霓,赫莞尔的描述真的一样,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年复一年,都没有长进。嚣张而任性,有些自以为是。目前,一切都已经晚了。她的师姐,她的导师,她的朋友爆料,她的账号送上去的控诉信。她见沈玢,保护沈玢,而沈玢却要整倒钱亭盛。你说你大伯父会如何看待这个女儿?你大伯父本来就不信任她,即便她能拿出别的证据,你大伯父也会选择性忽略。我们要的不是坐实罪证,而是催化事情。一点点错觉都足以推动。”钟锦一笑。
湛垚蹙眉,“控诉信真的是我姐姐发的?”
“不会。我说过了,湛蓝筝这个人暴躁,暴躁者大都吃软,仗义。尹眉是她的师姐,哭求,下跪,她不会不心软。但是也只是因为不太好拒绝,而临时收下,稳住对方。我想湛蓝筝还不至于只凭一两个和她关系不亲的人的话,就定了一位泰斗的罪。”钟锦分析道,“我想是湛家人干的。阿垚,你联系那边了吗?有没有相关发现?”
“偷偷联系了一次。”湛垚冷静道,“不是我妈,表姑,露露和思晴。我怀疑是小爱。我妈说,那天晚上,大伯父很快就吃完饭,跟家里人说‘去接两个孩子回来过周末’。当时大伯母还挺惊讶,问了句‘筝儿也回来’,大伯父说‘我尽量把她弄回来,身为掌门,一天到晚连主宅都不回,太不成样子’。但是等大伯父开车回来,只有小爱,没有我姐。小爱跟我表姑说,大伯父和我姐又闹起来了,我姐还对大伯父亮了法杖。”
钟锦一笑,将茶杯复又端起,“法杖?对湛明儒亮了法杖?你这个姐姐,太鲁莽。不智。你最开始问我,你和江宜月在一起的事情让她发现会如何?呵呵,会如何?江宜月在她心里的地位比程澄要高得多,你说她那急脾气,当时就能跟江宜月翻脸,如此任性而不识大体的扭头就走,总是指望着别人去包容她,去依赖她,这样的人……呵呵,她能是什么反应?”
门廊外一阵喧闹,钟锦露出了“你看,我果然神算”的表情,湛垚耸肩,立刻进到内室回避。
钟锦整整衣领,将茶壶特意放得远点。然后方丹霓悠悠然敲门进来了,“老板。”她挥了挥一头的淡紫色小卷,“湛蓝闹着要见你,楼底下保安不干,拉扯她几下,她就给人家一脚,人家报警呢。”
“别让保安报警。前几天就来过一趟警车了,公司的形象还要不要?我花钱登广告可不容易。”钟锦起身,“丹霓,你让孙桥去把保安搞定,你陪着湛蓝筝上来。”
方丹霓嫣然一笑,刚一转身,湛蓝筝一手拨开她,一手拉着惊慌失措的江宜月,直接进来了——她背后,还有不少保安的嚷嚷声。
“你们好好聊。”
方丹霓娇滴滴一笑,“老板,那我先去让阿桥帮忙收拾乱局。”
钟锦很优雅地点头,“是湛蓝啊……”
“我说过你别对我那么客气,我和你不熟悉。开门见山吧,湛垚在不在你这里,在的话就滚出来受死。”
“谋杀可是不好的行为。”钟锦彬彬有礼地起身,对江宜月微笑,“你也来了?”
江宜月站在湛蓝筝身后,回避钟锦的视线。湛蓝筝冷哼道:“钟锦,你和湛家,和我,是不是有仇啊?”
“什么?这是什么话啊?”钟锦纳闷,湛蓝筝嗤笑道:“别给我装糊涂了!湛垚说过,要弄翻了湛家,还有个什么朋友帮忙,就是你吧?湛家很少得罪人,我不知道你的来头,我也不清楚你欺骗并且利用我弟弟,接近我最好朋友,拉走我房客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的确没有证据指控你。但是我告诉你钟锦,我怀疑了你,并且已经盯上你了!以后你喘口气都给我注意着点,喝口水都小心呛到!我湛蓝筝不是好惹的,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钟锦不停地摇头,“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江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江宜月还是望着湛蓝筝,不肯看钟锦。湛蓝筝大声说:“识相的,就趁早放了我弟弟,放了我家月亮,放了莞尔,不要再利用孙桥和方丹霓。否则你的下场,就和这张桌子一样——”
她法杖一出。
砰!砰!砰!
绿光闪过后,钟锦的办公桌,登时被穿出了三个洞来,自上而下排列,好似让子弹打了般,阳光从对面射过来,落到地板上,分外无辜。
那桌子也被震了三震,本就放在边缘的茶杯茶壶,统统滚到地上,哗啦碎开,还冒着气的热茶水,浸透了同样被震到地上的文件——有几张,还盖了章,签了名。
江宜月瞪大了眼睛,门被推开,方丹霓和孙桥都走了进来。
“天!”方丹霓急急忙忙地捡起那些文件,抖了抖,“标书被弄湿了,这可怎么办?马上既要竞标了啊!”
钟锦接过湿透的标书,已是气到脸青,“我有和任何人交往的权利。不能因为某个人和你湛蓝筝有关系,我就必须与其绝缘。你不尊重我也罢,但不能不尊重你朋友和外人的交往权!”
“别给我文绉绉的说话!你心里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湛蓝筝抬起法杖指着钟锦的脑袋壳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弄死你。”
“湛蓝!” 江宜月再也忍不住了,“不要这么闹好吗?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误会一场,钟先生是好人,你要我和你说多少遍呢?我一向不信任别人,更不轻信异性的,我都这么说了……”
“你让他骗了!一顿饭就能收买了你,月亮你太让我失望了!别的不说,我堂弟弄个假名,是糊弄谁呢?若是坦诚交往,何必遮遮掩掩?!月亮,你想想,在雪山,他俩是不是行踪诡异?你们躲谁呢?躲我呢对吧?!”湛蓝筝气得脸红脖子粗。
钟锦却惊诧道:“你堂弟是谁?”
“还装!”湛蓝筝忍无可忍,法杖一抬,顶上的吊灯碎了一只,江宜月拉住她,“好好说话成吗?”
“他欺骗了你,月亮!你的事情,要我如何冷静?”湛蓝筝怒道。
江宜月缓和了口气,“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怕我有事,但是我也怕你气坏身子,湛蓝,别这样,我可以解决的。钟先生,您告诉我,展三土是不是湛垚?”
钟锦一脸茫然,“三土?湛垚?什么?”
“湛蓝认出来了,展三土是她的亲堂弟湛垚,是用假名字来欺骗我的。”江宜月轻轻道,“难道他……也骗了钟先生?”
“我堂弟都说过,有一个志同道合者,什么骗不骗的?!钟锦你这厮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湛蓝筝进入到咆哮马阶段,第二盏吊灯壮烈牺牲。
钟锦气愤道:“人都有个忍耐的限度,我已经受不了你了!莞尔说你很善良,只是脾气大了点。但是我看,你一点都不善良,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非要别人把你当太阳的泼妇!孙桥,丹霓,如果可以,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请你们这位朋友出去?!”
方丹霓却说:“我不敢啊。湛蓝虽然心善,可是一旦发起火来,一向是霹雳连环雷,至少需要一个半天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阿桥,还是你来吧。好歹湛蓝当初对你发威的时候,你很有经验去应付呢。”
孙桥冷冷地说:“我没兴趣给任何人面子,我也没兴趣给任何人当义务劳工。只是如果疯子再吵闹,影响了我的午睡,那么我会把疯子扔出去。死活都与我无关。”
“程澄已经搬走了。”湛蓝筝转过身,用颤抖的声音说,“孙桥,你让她失望伤心了!”
“这和阿桥无关吧?”方丹霓微微笑着,她又甩了甩一头的发卷,双手抱胸,靠到了办公桌上,“程澄自己心态不好,和你一个脾气,都是兴风作浪的主儿。哦,她是见风起浪,你是无风起浪。”
“孙桥是程澄的男友!”湛蓝筝抖着双肩,“你们都讲讲道理!”
“讲讲道理。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公司的正常运营好吗?”钟锦勉强保持着礼貌说,“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我无法和你解释什么,因为我解释什么,你都自以为是的认准了那点无凭无据的想法。湛蓝筝,不是我挑拨离间,但是至少莞尔跟我说过,你的脾气的确太坏了!”
法杖抵住钟锦的额头,“我现在说的话,你心里都明白。如果你再鬼祟地做手脚,那么我会立刻告诉我父亲。你知道湛家一直在找湛垚。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我不知道谁是湛垚。”钟锦蹙眉道,“我也不认识你父亲。不过说起来,你没有凭证,根据着一堆臆想,如今吵不过对方,就喜欢拉个靠山使用野蛮手段吗?五岁小女孩子打不过男生时候,才使出的招术。”
湛蓝筝冷道:“记住我说的话,也让湛垚记住。不许再接近我的朋友。无论是月亮,还是莞尔。停止一切的阴谋诡计。否则我绝对会要你好看!”
她拉起江宜月,扭身便走。
孙桥哼了一声,“疯子,蠢蛋。”
他只给了钟锦一个背影,方丹霓叹息道:“湛蓝筝的脾气太大,她一直都这样子,不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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