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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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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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婷慢慢着,“嗯?你有亲叔父?”
“是的。”
“那么还有堂弟吧?”
“是啊,一个亲堂弟,还有一个堂妹。”
其实应该算表妹的。
湛蓝筝的画外音:
这复杂的关系是这样子滴……
本人湛蓝筝,乃苍溪湛家现任掌门。注:实权掌握在祖父和父亲手里。又注:那是因为姐姐我不稀罕,还没享受够快乐人生呢,把自己弄得那么繁忙干吗。
家祖湛修慈,家祖母薄言,二人婚后育有两子一女。
长子湛明儒,乃家父,长媳齐音然,乃家母。他二人膝下有两女一子:
长女,就是霹雳无敌美煞四方称王称霸独尊天下的本人湛蓝筝。
幼女,是足足小了我六岁的妹妹湛歆爱,如今刚满18,面临高考。但她成绩优异,踏实稳重,去名牌大学是没问题的啦。
至于一子,就是本人那扶不起的阿斗弟弟湛虚衡。
次子湛明磊,乃家叔,早年风流倜傥,未婚而得一子,生母不详,取名湛垚,乃本人的亲亲堂弟,目前离家出走三年了——不知道赶着他那群活死尸去了哪里浪荡。家叔后娶妻陆微暖,乃家婶,亦是亲亲堂弟的后妈,多年不孕,自表姑湛明嫣处,过继一女,聊以□。
女儿湛明婵,乃家姑,亦是我苍溪湛家上任掌门,不幸早逝,年仅27岁。本人的法杖,就是从姑母手中接过。姑母曾与本人的师父无涯上仙秘密领取结婚证,结为合法夫妻,但未有子嗣。
不过好像也有说我的姑母曾有过一女。
但还有传言说,其实胎死腹中。
总之,就是这一段往事比较纠结神秘,族内长辈讳莫如深。本人那时年幼,虽有记忆,但格外混乱,对这位早逝的姑母,有出奇的亲近和好感,但无法得知其往事,只好先搁置争议。
另,在有资格居于湛家主宅的族人中,本人尚有一表叔湛明乾,乃本人曾姨婆之外孙,现有一子一女;还有一表姑母湛明嫣,名义上这亲戚关系有点远,是本人的曾表舅爷的后代,但她已是家祖的义女,和家父,家叔更是兄妹相称多年。而且风传,湛明嫣乃家祖的私生女,与家父,家叔,家姑是同父异母的手足,亦是本人的亲姑母。婚后有两女,长女湛思晴。而次女湛思露,则过继给家叔。
“你有堂妹啊。”萧婷慢慢道,“哦……”
怎么了?我有堂妹你嫉妒啊?金壳子海龟?
萧婷道:“放心吧,如果我们的工作进行的顺利的话,三点的时候,我就会放你回去,but,now,Miss Zhan,你还有更重要的学业要完成呢。”
作者有话要说:她回来了。回来就不走了。她要儿子,要报复湛家。她不喜欢湛蓝筝,但她还记得当初在病榻前,对奄奄一息的湛明婵许下的那份承诺。只是如果有朝一日,这承诺和她命根子般的儿子起了冲突,杨安该如何呢?


、第十七章 廖清奇的家

程澄战战兢兢地上了班,却意外地发现廖清奇没来。
“清奇姐请了病假,大概是发烧。”有同事为她解惑。
程澄哦了一下,她放松地坐了下来,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今天的工作很重,程澄忙碌到午饭都没吃,等她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快四点了。
钟锦推门进来,员工们都问好。
“程澄。”钟锦温和道,“能麻烦你去一趟廖清奇家吗?这里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交给她处理,明天就要。”
程澄噌得起身,“经理,我我我……我不认识她家……”
“她家就在三亭湖边的那个居民区,很近的,半个小时就差不多能回来了,这是地址。” 钟锦将纸条和文件都放到她桌子上,“关好电脑,锁好抽屉,带上包,如果回来的时候过五点了,你就直接下班吧。”
程澄还是很为难,想赖一下,但是钟锦已经离开了。
你是经理啊,为什么还非要麻烦一个助理来赶工呢?
她腹诽着,但也不敢违抗经理大人的命令。
将一些零碎都扫到手提包里——尤其是湛蓝筝给的船形符咒,然后拽起小提包,匆匆跑了出去,刚好看到孙桥正冷冷地看书。
“孙桥。”程澄叫了一声,“经理要我去廖清奇家。”
“嗯。”孙桥头也不抬。
“我……我害怕啊。”程澄低声道。
“那就别去。”
“可这是经理吩咐的,不去丢饭碗啊。”
“那就去。”孙桥难得有耐性和人周旋。
“可是,可是……”程澄低头,“我真的挺害怕的啊。会不会……在她家碰到鬼啊?”
“疯女人不是给你符了么。”孙桥难得“大发慈悲”地提醒了一下。
“是啊,可我还是……”程澄攥着手提包喃喃道。
“你想让我陪你去?”孙桥翻了一页,继续不抬头。
程澄,“……啊……如果可以的话……”
“不可以。”孙桥说。
“……噢……”程澄失望地按下了电梯钮,“那……那我先走了。”
“滚吧。”孙桥眉头直跳。
程澄犹豫了一下,“孙桥,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不能。”孙桥干脆道。
程澄很沮丧,“我要是下班的时候还没回来……你……你帮我拨110好不好?不用麻烦你走动,就打个电话……”
孙桥懒得理她。
程澄等了半天没听见答复,刚好电梯到了,她失望地离开了。
擦了擦汗,程澄吁气,觉得口干舌燥。
原来廖清奇家,就在三亭湖北边的居民小区里。
面前是一栋普通的十层小高楼,廖清奇家在七层。
居委会的大妈大爷们正坐在花园里聊天,过往几个熟人互相打着招呼,好几个学前儿童正在玩闹。
这是一个很正常,很温馨的居民小区。
于是程澄鼓起勇气。
这么多人呢,没什么可怕的!
她照着纸条上写的,在防盗门面板上按了廖清奇家的门牌号,又按下了呼叫。
叮铃铃——
叮铃铃——
她等了好一会儿,断掉了。
不在家吗?
程澄又按了一遍。
叮铃铃——
咔——
通了,但是那边没有声响。
“廖小姐吗?” 程澄斗胆问道,“我是程澄啊,钟经理要我给你送一份文件。”
那头还是没有动静。
“廖小姐?是你吗?我是程澄,给你送文件来了。”程澄一面核对着纸条上的门牌号,一面战战兢兢道。
隔了一会儿,模模糊糊的沙哑声从细细密密的喇叭口里传了出来——
“上来吧。”
咔嚓。
程澄本能地一拽防盗门,门开。
眼前黑洞洞,潮腥味滚来。
她抬着脑袋,对着感应灯,小心翼翼地“嘿”了一下。
灯不亮。
坏了吗?
她有些害怕了,身子卡在门边,迟迟不敢进去,但是有这栋楼的居民要进来,在她身后等了一会儿,终于不耐烦地一推,“进不进啊?你是这楼的吗?”
程澄猝不及防,吓得啊呀一下,小提包哗啦落到门槛上,东西撒了,门内门外都有。
她蹲□子乱七八糟地收拾着,瞥到湛蓝筝给的船型符咒落到了门外,刚要去捡,咔嚓一下,门关上了。
程澄嗷了一声,刷地立起来,推她的那个居民只说了句“对不起”,早就蹬蹬上楼去了。
这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嘿了一下,灯还是不亮。
摸索着试图在全封闭的防盗门上找到内部开门机关,但是她看到的是电子钥匙锁——从里面开门也得用电子钥匙。
完了!
符咒落到外面去了!
程澄欲哭无泪,她借着开关锁上的小红灯的亮度,摸索着按下了廖清奇的门牌号,希望让廖清奇再给开一下门。
这回没动静了。
身后有点寒意,程澄抖索着回头。
电梯门闭紧紧闭着,但是呼梯面板上的箭头,正悄无声息地朝下滑来。
她又看了看楼梯间。
无窗,无天井,视野昏暗。
伸出五指,还好,能数清指头。
叮咚——
电梯停在了一层。
门拉开,呼一下卷起一股子潮风。
程澄退后一步,通过电梯间黯淡的光,她惊恐地看到一条藕荷色的连衣裙,刷地飘了出来。
“啊!”
文件掉到了地上,程澄抱着头缩成一团。
“程澄,我下来接你了。”
沙哑但还算熟悉的女声。
程澄哆哆嗦嗦,电梯门关上了,这里又恢复了昏沉沉的黑暗,她仰起头,也不敢多看,只隐约能辨认出那是廖清奇的轮廓。
“啊……是廖小姐啊……你既然拿到文件了……那我就走了……能帮忙开下门么?”
“我没带楼门钥匙,你上来坐坐吧。”廖清奇干巴巴地说着,转过身向楼梯间走去。
程澄踌躇了一下,她不太好意思拒绝,而且她还是挺怕廖清奇的,何况廖清奇已经上楼去了,没有她,自己也出不去。
“哎,廖小姐你等等我!”程澄拽起提包也跟着上楼,她看了看早就闭合的电梯门,寻思着:
奇怪。
为什么她不乘电梯了呢?
廖清奇在前面咔嗒咔嗒地走着,程澄摸黑而行,她一面拍着手试图弄亮感应灯,一面叫道:“廖小姐,怎么你这楼每层的灯都坏了啊?”
回答她的是防盗门被歪歪扭扭拉开地声音。
程澄赶快加紧步子,转过拐角,似乎看到一抹白色闪过,但很快被掩到防盗门的后面。
廖清奇站在门后,“进吧。”
她用低沉的声音说。
程澄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光,犹如沙漠里见到绿洲,匆忙就进到客厅,才发现迎接自己的不是灿烂的豁然开朗,而是拉上的窗帘,室内一片黄昏样的黯淡。
门关的声音。
“廖小姐,你的身子好了吗?”程澄问。
没人搭理她,她回过头。
嗯?人呢?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廖小姐。”程澄问道,“你去厕所了?”
等了一会儿。
“嗯。你坐吧。等我。”
卫生间内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随后排风扇被打开。
嗡——
程澄等到了准确答复,就乖乖坐到沙发上,看到茶几上放了两瓶小雪碧。
不觉抿抿嘴,折腾了半天,她渴了。
程澄坐了一会儿,感到越来越闷,舌头都要冒火了。
“廖小姐?”她走到卫生间前,“廖小姐,你……你在……”
连续不断的水声。
“你又洗澡了吗?”程澄觉得廖清奇很古怪,“我坐够了,不打扰了,下班前我最好赶回去,要不然——会惊动很多人的哦。”
她很小心地恐吓了一下。
但是水声依旧。
“那我走了啊。”程澄去开门,才发现防盗门竟然打不开,看样子,似乎是从外面被反锁了一样。
这不可能,因为除了廖清奇本人,没人能把防盗门反锁。而廖清奇就在屋子里呢。
“廖小姐,你这个门怎么开啊……”程澄为难地说。
水声答应她。
程澄叹息,总不能让人家光着身子,湿漉漉地给她开门吧?
她又坐回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想通知孙桥,自己一时半会回不去,却又想到孙桥没有手机;想打到公司,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存公司的电话。心焦的时候,觉得周围越来越热,嘴巴也越来越干——而她面前的雪碧,无疑是一种诱惑;卫生间不断传来的水声,更是刺激了她。
程澄吁气,一咬牙。
拧开一瓶雪碧,仰脖就喝。
咕嘟咕嘟。
她一口气闷了四分之三下去,抹抹嘴,觉得不对劲。
不是雪碧的味道。
更像白水。
完了,我喝什么了?
她拿着瓶子又站到卫生间门外,那里面还在哗啦啦流着水。
“廖小姐。对不起啊,我太渴了,就喝了你的雪碧,可是这个好像不是雪碧啊,是你沏的白开水吗?我可以喝吗?”
程澄提高了声音问。
里面只有水声。
程澄忍不住了,她敲了敲门,“廖小姐?”
水声孤独。
程澄退后几步,她再蠢,也觉得不对劲了。
看表,竟然已经五点半多了。
掏出手机,飞快地拨了湛蓝筝的电话。
关机。
再拨贾文静的电话。
关机。
手机信号忽然消失。
程澄急了,她反反复复拨着匪警,但是好像信号塔倒掉般,在这普通的民房里,愣是打不出一个紧急电话。
客厅有座机……
程澄七手八脚地抱起电话,瞥到了断掉的电话线。
完了……
她感到天旋地转的刹那,忽然听到卫生间的水声,骤然增大了,大到仿若盛夏阵雨,随时都会破门而出。
程澄吓得手脚冰凉,她想:
符咒落到了门外,如果真的有鬼,自己就死定了……
她逃向客厅的窗子。
窗户都被封死了。
用力地拍打,拼命地喊叫。
但是七层的高楼,对面也没有房屋,任谁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就在她抄起椅子准备破窗的刹那——
咔嗒。
程澄僵住了。
慢慢地回过头,卫生间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没有人走出来。
咔嗒,咔嗒,咔嗒。
声音干脆地响起在空荡的房间里。
这是鞋跟点着地砖的动静。
随着这声响,地上凭空出现了两排水鞋印——从卫生间门口,弯弯曲曲地延伸到客厅。
咔嗒。
声音停在了程澄面前。
此时此刻,程澄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惊恐的,喘息的声音。
她低头,紧紧盯着面前的一对水鞋印,鞋尖冲着程澄。
程澄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惊恐地喊叫,但已吓到眼框子里全是泪水,就这样泪汪汪地一点点抬头,直直地瞪着眼前那一团空气。
她开始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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