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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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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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儒脸色一沉,湛蓝筝捂着胃开始叫唤,“唉——呦——我难受啊——好命苦——连药都不敢喝啊——我比那俘虏还可怜啊——提心吊胆就怕挨打啊——好命苦啊,生病都要挨打——”
湛明儒说:“你别给我装——”
“疼啊——”湛蓝筝赖到枕头上,有气无力地说,“老爸,我怎么说也是您亲女儿吧?您女儿我目前生病了,陈医生的诊断书还在您手里呢,胃炎啊,中气都要没了啊……我脑门还有点热呐。不信您摸摸看啊。”
湛明儒将手放到女儿的额头上,同时又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缓下口气道:“先喝药吧。爸爸保证这回不打你了。”
湛蓝筝得了承诺,这才捧过药碗,尝一口。
靠!苦啊!
不过无良女是勇敢的,泪汪汪地将苦口良药给吞下,心里早就骂开了:
掌门喝药应该让族人伺候着!XXX的!不伺候还得我求着你们了,居然还熬出这么苦的药!呜呜呜,听曾姨婆说,姑母也怕苦,偏偏身子弱,每次喝完药,爷爷都会事先把甜甜的糖果给准备好,呜呜呜……
湛明儒将糖果递过来,“药里不能兑糖了。”
湛蓝筝想:别对我太好了,您还是对我坏一点吧。逆境有助于成长,成长有利于成功。我现在正紧锣密鼓要经营生意另立门户呢!老爸啊,这个时候让人松懈是一种很不厚道的行为啊。
湛明儒不知道女儿天马行空地想些什么,他只是忽然有些出神地说,“……慢性胃病,还怕苦……你和你姑母……”
他坐到床边没再说下去,湛蓝筝边忙着吃糖,边说:“真像对吧?多少人都这么说过了。嗯,老爸,啥事啊?问吧。”
湛明儒冷下脸来,“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容采薇的生日,多喝了几杯。结果一孙子对我图谋不轨,让我很果断地给开瓢了。”湛蓝筝笑道。
湛明儒说:“这事儿不能闹大,关系到你和湛家的名誉。”
“您看着办吧。”湛蓝筝无所谓道,“反正没有实质性伤害,倒是我还伤害了他呢。不过也是他活该,他要非礼我!哼!听说只是轻微脑震荡,真便宜他了。怎么?您打算给钱了事?老爸,小流氓要非礼我,我正当防卫了还得给他钱了?切!”
湛明儒冷笑道:“行啊,闹上法院,然后人尽皆知,湛家掌门深夜买醉,让人轻薄,然后用凡夫俗子的粗鄙方法打人,还在派出所里耍酒疯?!”
“反正在您心里,女儿比不得您的湛家。”湛蓝筝用温和的声音挖苦道,“或者说,我比不得您的湛家。”
湛明儒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他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说:“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好,你就别管了。以后在外面给我注意一点!深更半夜,去办任务无妨。偏偏是去酗酒买醉,想想你昨天晚上的醉样,我和你妈都生气!这是一个女孩子,一个掌门人该做的吗?贪杯误事,酗酒伤身,湛家的祖训,你可还记得?还好,你没放肆到醉酒驾驶,否则……”湛明儒冷道,“我非狠狠抽你不可!”
湛蓝筝自吃理亏,也就懒得辩驳,只闷闷地想:还不都是沈珺和丁小剪弄得我不痛快,哼,惹出这么多事,害得我老子正好有借口带我回家。
这笔帐我记下了,你俩都给我等着!
“昨晚,我听到你提起了丁小剪。”湛明儒冷不防道,“是那个丁小剪吗?”
“还能有几个丁小剪。”湛蓝筝正经了起来。
“她自己回来了?”
“那次她跑了以后,她的事情,我就再也不碰了。”
“很对。你一定不要和她牵扯过多。”湛明儒斩钉截铁道,“你身边的那些朋友,虽然没几个像样的,但至少都比这个丁小剪强。”
“和谁交往,是我自己的事情。”湛蓝筝冷冷道。
如果我要开生意打广告,少不得丁小剪出力。难道我指望湛家替我拉关系吗?
湛明儒说:“她是不是还干以前那些勾当,我不管。但是如果你再搅和进去……湛蓝筝,你真得注意了,国法,家法,族规,一条都轻饶不了你!不要怪爸爸说难听的,若真是重演了当年的事情,有人提议废黜你,都是可行的。这不是威胁,不是恐吓,不是陷害。一个犯了严重国法,被警方查办的掌门,湛家绝对容不下!你得牢牢记住这点!”
湛蓝筝没有吭声。
湛明儒继续说:“那个女子不怎么样,迟早会栽进去。她做的事情,和我们不沾边,我们湛家不去管,可是当年,她竟敢拖你一起下水……”
语气更加阴森,“筝儿,也许你没注意,但是爸爸能看出来,她是故意拖你下去的,因为她知道湛家不会不管你,管你就得管她。筝儿,你还年轻,难免意气用事,你们女孩子,也都喜欢有几个小姐妹,小圈子,爸爸都理解,但是这样工于心计的朋友,不要也罢。”
湛蓝筝沉默了一下,“知道了,爸。”
丁小剪的问题,其实她也在不动声色地斟酌。
从确认丁小剪终于要回国那天起,她就在担心了。
而昨夜在裙摆后院,偷听到的那番话,让这个担心,继续飚升,几乎到了顶点。丁小剪是孤儿,没有任何亲人,也没男人牵绊,她的所有精力都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投入到各种冒险上。而自己呢?说实在的,当初如果不是自己怕了,向父亲求救及时,坦白相告,那么事情真的会变得不好收拾,湛家会陷入一个尴尬境地。
湛明儒不知女儿的心思,他只是得到了他希望得到的效果,遂满意地点点头,给女儿盖好了被子,“安心在家好好养身子。爸爸会给你系里打电话请假。你只要听话,就绝对亏不了。”
在湛蓝筝开始漫长休养的时候,孙桥,程澄和江宜月也都通过了交规考试,接到了上车的电话;开始了繁忙的学车生活。
“20号车。”
晨风微冷,下了班车的程澄看着手机上的驾校信息,不由缩了缩脖子,“哪辆车呢?哎!孙桥,你干嘛去?”
“吃早饭。”孙桥朝驾校的食堂走去,程澄紧紧跟着,“月亮还没到呢。”
“她那条线的班车,本来就比这条线要晚。”孙桥看着一群群从各路班车上涌下来的学员,淡淡道,“我不想和人共用一张餐桌。”
程澄犹豫了一下,给江宜月发条短信,“孙桥——你等等我啊——!”
小步追赶,连呼带喊。
气的孙桥恨不得仰天大吼:我不认识这个白痴!
他们吃完饭从食堂出来,远远看到江宜月的身影,她已经安静地站在了一辆车前,正低头翻看着学员手册。
程澄小跑过去,惊喜道:“啊。果然是20号,教练呢?已经七点多了啊。”
四处望望,一辆辆普桑和宝来都向着训练场开去了。刚刚还涌满了学员的停车场,此刻开始空荡。
江宜月握着手册微笑道:“还没来吧。不着急,总是要来的。不如先看看今天学什么,熟悉一下今后的流程。”
孙桥刚走过来,他看了一眼这车,立刻就蹙了下眉,程澄注意到了,刚要关切一下,便斜道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正朝着这边匆匆跑来。
她以为是这辆车的教练,兴致勃勃地迎过去,想着如何给教练进行自我介绍,结果俩人面对面一站,那男人擦把脸,刚气喘吁吁地问了句“这是20号车吗?”他俩就都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于是都怔住了。
“程……程澄……”那男人结结巴巴,“你……你……你……”
程澄低下头,“嗯。是我。”
男人说:“……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程澄不冷不热道。
男人环视左右,“你……你也学车啊……哪辆啊?”
“20。”
“嗯……我也是啊。”男人不好意思地说,“真巧啊。”
“是很巧。”程澄冷冷道,“不过还好,这里没有方丹霓。”
男人傻了一会儿,“都快十年了,你……不至于吧。我和她最后不也分了。”
程澄不吭声,男人开始找话题,“这两位都是这车的?教练呢?我看其它车都走了啊。”
孙桥和江宜月谁都不说话——一个是不屑搭理人,一个是不爱搭理人。程澄到底好心,“教练还没来。这是我的两个朋友,孙桥。这一位你大概不认识,江宜月,和我是一个初中的,不过她是隔壁班的。”
“那也算校友了。”男人和江宜月握握手,又去和孙桥握手,孙桥这回倒是不吝啬地伸出手,“不知这一位是……”他朝程澄伸了下嘴角,程澄却不说话。那男人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忘了说了,我是霍小可。”
孙桥挑眉,“哦——”他这一声意味深长,“久仰了。”
霍小可说:“久仰?程澄和你提起过……”
孙桥难得微笑道:“难道你还指望方丹霓把你挂在嘴边上吗?”
霍小可这回真的窘迫了,他松开手,问程澄,“你不会把当年那点破事……到处传吧?”
程澄绷着脸说:“我没那好兴致。”
只是当初发现戴翔和容采薇勾搭的时候,一时激愤,跟孙桥絮叨了一宿自己的过往情史——天晓得孙桥的记性这么好!
她转向江宜月,开始努力谈论起天气话题。然而这时候有一道黑影很快就闪了过来,已经看清楚是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驾校教练统一的黑色制服,白衬衫,结实的手紧紧握着一只很大的热水杯。
他脸色阴沉,嘴角紧绷,目光带着不善,打量起眼前的四个年轻学员——孙桥是帅哥,这个表情透出的是酷;这一位长相抱歉,这个样子就是可怕了。
程澄恐慌地拉住了江宜月的手,“不会吧?”
她低低地说。
竟然是上交规课那天,碰到的那个精神病男人。
这男人打开后备箱,将水杯放了进去,砰一下给阖上——这么大的动静,好似含着怒火,让程澄开始心惊胆颤。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围着车的四个人,终于开口道:“都是这车的吗?”
声音依然沙哑,似乎带着某种恼火的情绪。
霍小可堆起满脸笑容,几步跑过去握手,“是是是。跟您学车是吧?教练您好,您好!”
男人不接霍小可的手,只迅速拉开三个车门,冷道:“一个上副驾,剩下三个挤后面,都上车吧。”
他格外看了孙桥和程澄一眼,却并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从未见过。
“我是顾伟峰。”他将三个车门都给关好,才上来做自我介绍,“这车的正班教练。无论你们在外面是做什么的,既然到这里学车,就都得听我的。我让你们动再动,绝对不许自作主张。否则——”
他抬起头,扳动了一下后视镜,映出了坐在后排的,程澄和孙桥的脸。
“后果自负!”顾伟峰盯着后视镜,阴冷道。



、第四章 广播里的声音

程澄的学车生活无疑是一出悲剧——当然,对于和她学车的人而言,就无疑是在看一场喜剧了。
孙桥自不必说,几乎一上手就会了。他开车的时候,冷着脸不说话,因为做得无可挑剔,教练顾伟峰也基本不吭声,只在必要时候发几个指示,孙桥嗯都不嗯一声,干净利落地完成指示,最后就是档一撂,手刹一抬,脚一松,顾伟峰也只冷冷地说“换个人”,他便会开车门大步走到后面,冲着哆哆嗦嗦的程澄嘴一歪,喏,前头去吧。
总之,大家都不太喜欢孙桥练车,因为他一坐到前面去,那就是两个正宗的黑面神排排坐,气氛堪比南极点——而且孙桥学得太快,让剩下的三位都太有压力了。
霍小可虽然油嘴滑舌了一些,有点讨好教练,但他的控车能力也相当不错,头脑伶俐手脚麻利,油离配合地也愈发稳当。顾伟峰一般会略略指点一二,打通几个重要环节,就不再多言了,大部分时间,都是霍小可一个人握着方向盘还絮絮叨叨。他也知道无聊,就问能不能打开广播,让顾伟峰冷冷回绝了。
但是程澄很开心霍小可去练车。因为霍小可滚到前面去了,第一就不用和她挤到一起制造尴尬;第二也就没精力跟她聊天。霍小可倒真是不避嫌,先追问程澄这几年的人生旅途顺否,再把当初那几个老熟人都问一遍——从老姐到岑娇娜,一个都没放过,开始还遮遮掩掩地提了提方丹霓,后来也就放开了,“那方丹霓后来又跟谁交往了啊?”
程澄对他的提问,基本上惜字如金,只要提到方丹霓,就立马闭嘴不语。霍小可在程澄这里老碰钉子,就厚着脸皮去和不怎么熟悉的江宜月搭讪,可这也是个喜欢沉默的,起初为了礼貌,还耐心当听众,最后被说烦了,又实在不好拒绝了,就会平平静静地说:“抱歉啊,我想睡会儿了。”
霍小可只好闭嘴。
江宜月的头脑并不灵活,学得迟缓些,动作也发软发僵,可她性子平缓,一举一动,稳稳当当。即便熄火了,记不住档了,或者让顾伟峰踩副刹,停下车批评起来了,她也只是小声说句“抱歉”,再虚心点着头,说几句“明白了”。
只到了程澄这里,有条不紊的节奏就会立马乱套。
走几步一定会熄火;打火一定要转几次;笔直大道一定会跑偏;拐弯基本都要冲上马路牙子;半联动是一定做不来的;进了八字路是肯定要迷路的;到了曲线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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