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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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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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的婚事?”
“如期举行,我终于也要嫁人了。”赵媛西叹气道。
“那么……单身派对!”
“单身派对。”
她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她们本来是要在婚礼的前三天的夜晚举行派对,但接踵而至的婚礼事宜把赵媛西这个准新娘压的喘不过气,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向周菲菲来一通埋怨的电话,说早知道结婚这么麻烦就不办了云云。等她们终于回想起来还有什么事忘记做了的时候,结婚的礼炮已经打响。
婚礼上周菲菲穿了一件桃红色的小洋裙,出门的前一秒江铭还在说,嫂子赵媛西是你的好姐妹吗,你穿成这样子不是要抢了新娘的风头。

赵媛西和姜宇的婚礼举办在本市最大的教堂。
暖黄色的晨辉倾洒而下见证这肃穆而圣洁的一刻,神父捧着经书问着眼前的一对新人男女。
“赵媛西小姐,你是否愿意让姜宇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从此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与姜宇高大挺拔帅气逼人的衬托下赵媛西安静地站在一束晨光之下,美人鱼裙摆的白色婚纱显得迷离而多情,她长发作髻,淡扫蛾眉,蕾丝头纱半垂在醒目动人的眸间,相对与素雅的妆容唇上是一抹优雅的红。
神父又问:“姜宇先生,你是否愿意让赵媛西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从此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
姜宇和赵媛西相视而笑道,彼时两人眼底依稀闪动着泪光:“我愿意。”

交换完戒指和吻,此刻他们拥抱在一起犹如一对璧人,周菲菲终于在这一刻压抑不住激动的泪水不由感动到热泪盈眶。
江致远把手帕递到她手上,周菲菲轻轻拭去泪水。
“这婚礼办的真好。”
周菲菲听到江致远在她耳边这么说道,她含笑地微微点头和江铭说:“以后你结婚了也帮终于的,当你跪下来向她求婚的时候对方一定会感动的要死。”
江铭瞧着撒了满地的玫瑰花想了想,望了眼他们:“我觉得嫂子你和大哥的婚礼就挺好,挺温馨的。”
“是嘛。”很少有人对他们这么说过,周菲菲和江致远结婚那会是按照老江家传统婚礼举行的,简朴程度可以参考民国剧里的情节。
也没有白婚纱,一个红盖头就可以敷衍了事,放在现在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是复古怀旧。当时结婚的事也是被逼无奈江致远揭开红盖头时表情一脸冰冷,就跟有人拿刀架他脖子上一样。床铺里扔了大枣、花生、桂圆、莲子,好处是半夜饿时还可以捞两粒吃,但坏处就是你睡着睡着就觉得身体下有东西咯着慌,第二早起来就有不少大枣被她在被子里头压成碎末。
当时江铭年纪还很小做过他们的小花童,应该是记忆犹新。

新婚之后赵媛西就和姜宇上飞机去欧洲渡蜜月了,看的周菲菲一阵感叹如果她也是这个时候结婚该有多好。

有时候想起以前的事就觉得可笑,笑到最后却哭了。
老江家离A市做飞机要3个多小时,地方偏僻,属于贫困农村。当年结婚的时候老实巴交的村民门个个听闻老江家的儿子在城里娶了一个娇小姐,一到点掐的比谁都准三三两两地就挤在老江家门口,围观这长途颠簸从城里来的小姐。
经过新婚之夜不少村里人就在传老江家出了只金凤凰,爷们都说江致远着小子可有福了,媳妇长得跟天仙下凡似的,没见过长得这么水灵的,那皮肤就像豆腐一吹就破似得。
娘们里也风风火火地谣传着,老江家出了个狐媚玩样,号召着姐妹们都关好门看紧自家汉子别被这小狐狸精勾去了魂。
老江家是两层高土坯房,要把中午点的时候周菲菲才从被窝里爬起来到门口舀热水洗脸。后脚跟江母李玉容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唤了一声周菲菲的名字:“菲菲你现在怀孕了,可金贵了,甭打热水了。可别摔着,我叫致远来帮你。”
“谢谢妈。”周菲菲唯一的好就是嘴甜。
李玉容被这一声妈叫的心花怒放,看这儿媳妇越瞧越顺眼。
不一会穿着运动衫的江致远就出来了,冷眼看了一下她说了句:“干嘛?”
“我……妈叫你帮我打洗脸水。”周菲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周菲菲面前已经放着小缸盆了和江致远用的是同一个,有些久但看上去很干净,江致远端了热水瓶倒了点热水进去再兑了冷水,牙杯里的温水也灌满了,牙膏被整齐地挤在牙刷上,一条透亮。
“这样可以了吧。”一系列动作做好之后,江致远抬头对她没好气地说着,那眼神摆明是在骂她娇气,摆谱。
“其实我自己可以的,是妈说让你来帮我的。”她解释着。
江致远没说什么,心底想着一口一个妈叫的还挺顺溜。

江家后院里养着一只彪悍威猛的大黄狗每次一见周菲菲这个新客人就嗷嗷嗷地叫唤的厉害,李玉容怕大黄吓到周菲菲肚子里的金孙一早就让江志忠结结实实绑在后院。
他们一家人吃完饭,江铭就会跑出去喂大黄和它说说话排解排解心情,要知道小时候的江铭就招人疼了。
周菲菲摸着吃撑的肚子坐在后院的板凳上,乡下的天空很蓝清澈到一望无际,眼睛珠转了一个轱辘,瞧着江铭说:“江铭啊,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小小的江铭歪了歪脑袋:“捉蟋蟀,抖蛐蛐。”
周菲菲黑着脸,她就不该指望这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的。
“呆不住了你可以走。”江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背后。
“我哪有。”周菲菲咬牙反驳了一句。
江致远冷嗤了一声绕过她就往外走,周菲菲想跟上去却被江铭这个小不点拉住了衣服,江铭摇了摇头说:“大哥这是要去田里帮忙,很热的,妈叫我看住嫂子你。”
周菲菲有些郁闷地坐回了板凳上,真看不出来,江致远看起来那么白一点都不像长期做农活的。

夕阳下山,余辉披在身上染成了一片暖橘。
周菲菲远远地瞧着不远处有一道身影迎着余辉向她走来,走到近处才发现江致远身上正背着一个穿着浅绿色小衫的女人,那女人浓眉大眼,黑皮肤,大嘴巴正一张一合和江致远聊地甚欢。
银铃般地欢笑声传在耳边。
江致远回来看着巧生生地站在大门口前的周菲菲略微皱了一下眉,问:“你在这里干嘛。”
“我才要问你们干嘛?”说完周菲菲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背江致远背在背上的女人。
“江大哥你放我下来吧,我的脚已经不疼了。”女人受惊吓般哆哆嗦嗦地说着,也不敢拿正眼瞧一副怨妇样的周菲菲。
“不用,张灵,我带你进去休息一下。”说完就把背在背上的张灵放在后院的那张小板凳上,周菲菲就眼看着一个陌生女人登堂入室还坐着她原本坐的凳子,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气呼呼地对张灵说:“喂,你给我站起来,这是我的位置。”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张灵慌慌张张地作势要站起来。
“你不用理她,我给你倒杯水来。”江致远睨了周菲菲一眼,示意让她安分点。
江致远前脚一走周菲菲就开始上下打量起张灵,就是一普通农妇。
江铭自动站到周菲菲的阵营走过来拉拉她的裤脚,说起悄悄话:“张灵姐姐喜欢我哥哥。”
周菲菲一听脸色一变:“张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张大哥的妻子。”
“知道就好,你以后别缠着我老公,要不然你给我自己看着办。”周菲菲咬牙威胁道。
“江大哥。”张灵突然眼底一亮,瞧着周菲菲后头。
“我送你回去。”

江致远回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回到房间后周菲菲有些幽怨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江致远你现在娶了我。”好样的,走了一个庄思宇又来了一个张灵。
江致远用毛巾擦了把汗,没有理她。
“你说话啊!”
“无聊。”江致远平淡的说。
周菲菲不服气道:“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跟妈说去。”
江致远不屑道:“你再闹我就把你送会A市。”
有时候江致远会觉得周菲菲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会很累。
“要去也是我们一起回去,你让我走我就走你们村的人该怎么看我。”她不服气道。
这个时候李玉容拿了一床被子到房间,观察到屋子里沉闷的气氛:“怎么了,菲菲妈给你拿了一床被子,最近也里冷你要小心身体别感冒。”
“妈,谢谢你,让我来吧。”
“甭,你别累着,让致远来。”李玉容道。
江致远只能被迫去铺床,李玉容走后空气又再次沉闷下来,打开窗户外面的夜深了,星空犹如被人打翻了罐子在黑纸上撒满碎钻。
江致远靠在窗口抽烟,烟丝随风化开。农村的夜生活格外纯粹,一眼望去已经没了灯火,安静地只剩下风声和犬吠。
周菲菲喝了口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她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再过几天。”
接着江致远去浴室冲澡,不一会出来时裸着半身出来用白色毛巾擦头发,别看江致远瘦瘦的但脱掉衬衫后身材很好,四肢匀称健美,线条流畅,整个背部如同一把张开的弓,有未擦干的水珠带著弧度直奔裤腰下。
周菲菲看着觉得她老公身材太好了。
江致远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一件白色背心,关上灯,爬进被窝。被窝里钻了风,周菲菲抖了抖,嘟囔了一句:“别靠进来,冷死了。”
“废话真多。”江致远疲惫地闭上眼,今天一天下来他也确实累了。
“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你这里真破,一整天张开眼不是天就是地,饭也不好吃。”小小的空间里只有窗外的月光流躺进来,今天她终于知道什么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了。
见江致远没出声,周菲菲在被子底下踢了踢对方的小腿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借着月光去看江致远的侧脸,紧闭的眼睑,像小山般隆起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周菲菲伸出手指放在这张嘴上,听说这种人唇薄多薄情。
江致远的睡相很好,没磨牙也没说梦话,看起来很安稳。
相反是半夜周菲菲把江致远踹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3500个字加油!!




、暧昧

赵媛西渡蜜月回来后给周菲菲带了很多当地的特产,其中包括面包树,一种生殖在印度南部、加勒比地区等热带地区的植物。果实可食用,因风味类似面包而得名。
周菲菲第一次知道它的时候是在张小娴的小说里,《面包树上的女人》。 
书上写着有人说,女人的幸福是丝萝找到可托之乔木。 

有一天庄思宇抚摸着女儿的脑袋对她说:“小琪想知道你的爸爸是谁吗?” 
安琪歪着脑袋,瘪了瘪嘴:“妈妈,我的爸爸是不是姜叔叔,他对我可好了,如果他是我的爸爸就好了。” 
庄思宇听了一脸恨意地捂住了安琪的嘴,目光冷冶:“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我不是告诉过你回国后不能跟说你认识姜叔叔,你想害死妈妈吗。” 
被捂住嘴巴的安琪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连连摇头。 
“乖,现在我就告诉你你的爸爸是谁,我不仅要他认你还要把这些年欠我们母女俩的通通还回来。”庄思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燃起了火花,她咬着唇嘴角微微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在安琪有意识开始她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对于爸爸这个字眼她是陌生的,羡慕的,嫉妒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接受这个爸爸。 
“妈妈那我的爸爸是谁。”安琪露出了不安而期待的眼神。 
“你要牢牢记住他的名字叫做江致远。”庄思宇凝望着安琪,其中深深地执念似乎能穿透安琪天真而剔透如琉璃的瞳孔。 
几天后江致远接到来自A家报社的电话,据说有个女人要把他的丑闻卖消息给他们,江致远当即花钱摆平了后打了电话给庄思宇。 
“你到底想干什么。”电话一接通江致远开门见山地质问着。 
“致远,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只是要会我该要会的东西,你也不想想当年是谁花了那么肮脏的手段来分开我们的,我……我不甘心。”庄思宇流转着眼波幽幽地说:“既然你没办法给我一个公道,我只能用这种办法给自己和孩子换个名分。” 
“思宇当年的事就当我对不起你,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也不能认,我给你打一笔钱过去,我知道我这种做法很卑鄙希望你们幸福,但不是在我手上。”江致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间,意识到已是物是人非。 
“致远,你不爱我了?”庄思宇语气怆然,争执道:“我不能接受,那我们的安琪怎么办,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不可能和周菲菲离婚。”江致远站在办公楼上俯瞰而下,所有纵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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