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杰20岁加入空军,22岁当机长,苍穹戎马14年,经历了无数次常人难以想象的空中凶险特情,算得上是出生入死。叶云歌从小就听父亲讲空军的事情,自然知道飞行员这一特殊的工作性质,所以贝铭杰每一次喝醉酒和她闹,她都是能忍则忍,从不回娘家抱怨也不向婆家抱怨。
她理解他。
可是没有爱,只有理解的夫妻,是可悲的。
又有谁,能理解她?
“歌儿,这么早就回来了?”穆柔蓉出现在门口。
母亲的声音,令叶云歌摇摇头,将这些突然袭来的不好的情绪,甩到脑后。
“妈妈,听梅姨说你给爸爸定制蛋糕去了,定到没?”叶云歌走过去,挽着母亲,一脸女儿家的幸福模样。
“定到了。”穆柔蓉拍拍女儿的手,“按照你爸爸的强烈要求,定了你最爱吃的芒果慕斯。”
叶云歌看着父亲,又看看母亲,“我爸的生日,应该定他最爱吃的口味嘛。”
“女儿爱吃的,爸爸也爱吃。”叶承荣笑。
穆柔蓉看着女儿,“这些年,你爸爸随了你的口味,也很喜欢吃慕斯蛋糕。”
叶云歌从小就喜欢吃细腻爽滑、入口即化的慕斯蛋糕。她总觉得慕斯蛋糕比其他的蛋糕口感要更好一些,也不那么甜。很多的水果口味里,她唯独喜欢芒果。
“瞧。这是女婿女婿送我的生日礼物!”叶承荣向妻子展示砚台,“这可是中国四大名砚之一,而且还是晚唐时期留下来的,如今算得上是稀有之物了。”
“瞧你爸,乐呵呵的。”穆柔蓉有些责备地看着女儿,“可花了不少钱了吧?”
“妈妈,难得爸爸喜欢,说什么钱不钱的。”叶云歌转念,说:“这可是你女婿孝敬老丈人的,到底花了多少钱,我也不清楚。今儿可是爸爸的生日,女婿为岳丈花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女婿孝敬我,你就这么嫉妒啊?”叶承荣瞅着妻子,“歌儿,回头等你妈过生日,也好好孝敬她一回。”
穆柔蓉见父女俩合力,知道说不过,也笑了。
晚上,叶家在酒店包了个宴会厅,设宴款待亲朋好友。为表低调,酒店的星级并不高,但是现场的布置很温馨,菜品也很上档次。叶承荣身着戎装,胸戴军功章,身边站着的女儿叶云歌也穿着军装,父女俩英姿飒爽。可惜缺了女婿。不然,一家三口都着军装,就真的是养眼又威风了。
钱尔岚看到儿子还未到,不免心急,吩咐贝铭威打电话询问。
接到电话的时候,贝铭杰快要到酒店了,车子却被堵在马路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酒店,却动弹不得,颇为无奈。听到贝铭威说快要开席了,他推开车门,迈开长腿在马路中央狂奔起来。
他这一狂奔,引起了马路上不少尖叫声和***。动。
贝铭杰本就身形出众,一身抢眼的空军服包裹在他笔直挺拔的身上,加上脸上刀削斧凿般轮廓清晰的五官,豪迈矫健的样子,真真是英俊威武,精神焕发。
贝铭杰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酒店,在洗手间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这才朝着宴会厅走去。
钱尔岚不满地责备了他几句。叶承荣倒是不介意,本就是等着女婿才开始,看到他在宴会开始前赶到,已经很满意。
叶承欢名望一直很好,自然是高朋满座。虽说是寿宴,来的都是南城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政界军界头目,更像是军政大联欢。叶云歌一直陪在父亲左右,来往于人群里。她虽然自幼在部队长大,但是成年后亦常随父亲出席各种宴会,知道如何与不同的人交谈,宴会礼仪这一套早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
远远地,贝铭杰看她和来宾聊时脸上自然流露出的甜美笑容,竟有些陌生。就连他自己也忘了,这些年她在他面前笑过几次。就算有那么几次,那也不过是清浅勉强的笑,像这般自然轻松的笑,像是没有的。
正在他望着妻子愣神间,穆柔蓉来到他身边,“铭杰,别一个人在这待着,去陪陪你爸和歌儿。正好,你爸要介绍些领导给你认识。机会难得,快去吧!”
“正是呢。”钱尔岚也过来,“女儿女婿戎装陪在亲家身旁,多让人羡慕啊。”
贝铭杰点头应了声,端着酒杯,朝着岳父和妻子走去。
夫妻义务
更新时间:201337 2:28:12 本章字数:4716
对于贝铭杰的冷淡,叶云歌早已习惯。言残颚疈所以,当宴会开始以后,他没有陪在自己和父亲身边,并不在意。这会子看见他主动过来,主动和大家交谈,时不时还会搂着她的肩,心里还是暖了一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至少,在来宾眼里,在父亲眼里,她们很恩爱。也许他这样的举动,在别人眼里很平常,按理来说夫妻间有这样的举动也算不上什么,可是在叶云歌眼里,很贴心。
贝铭杰对上她投过来的感激一瞥,唇角弯了弯,默契,却又那么客气和疏离。
叶云歌也冲着他笑了笑,心里的异样感受,她努力忽略。
家族联姻的婚姻,不都是这样么?门也当户是很好,但是双方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到各自家族的利益,不能有损家族荣誉,所以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表面上相敬如宾,实际是什么样,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后悔吗遽?
叶云歌也问过自己,可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负责筹划叶承荣寿宴的,是叶云歌的发小姚君浩。一个月前,他就自告奋勇按照叶承荣的要求开始张罗开了。整个宴会上,他都在招呼来宾,亲历亲为动手服务。跟他相比,贝铭杰这个女婿倒像是远房亲戚,只负责出席,其余一概没操过一丁点心。
贝铭威和贝铭杰哥俩和姚君浩也是认识的。从小就一起上的贵族学校,算是同学。加之两家也算是世交,按理说关系应该很好才对。贝铭威记得在学校时,他们三人的关系算很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贝铭杰后来就渐渐疏远姚君浩了,特别是娶了叶云歌之后,两人就几乎没有交集邯。
贝铭威和姚君浩的关系虽不像在学校那般铁,倒也算过得去。偶尔,遇到不错的项目,还会合作一把,一起赚钱。
宴会结束,贝铭杰和叶云歌送二老回军区大院。
车上,叶承荣因为多喝了几杯,话不免多了起来,还跟贝铭杰探讨了一下近期的工作。贝铭杰有问必答,问到工作方面的事,也会提出自己的意见和观点,和岳父相谈甚欢。
下了车,叶云歌在司机的帮助下,搀扶着父亲进了院门。
穆柔蓉叫住女婿,“铭杰,你爸很喜欢你为他挑选的生日礼物。你有心了。”
“生日礼物?”贝铭杰摸不着头脑。
他这些天忙得人仰马翻的,就是来参加岳父的寿宴,也只请了半天假。生日礼物这事,他还真的是完全给忘记了。
“你和歌儿为你爸爸挑选了唐朝流传下来的歙砚作为礼物,正合他心意,今天可是夸了你好几遍。”穆柔蓉看着女婿,目光如炬,“歌儿说礼物是你买的。”
“妈,不是……”
穆柔蓉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铭杰,歌儿从小就懂事,她的事几乎没让我和你爸操过什么心,可妈也知道,她一向心高气傲,自尊心又强,不管什么事总憋在心里,好也好,不好也罢,从来也不说。妈妈知道,这些年,你没少担待她,但是夫妻之间不管有什么事,除了相互理解,也要多多交流,各自揣着想法憋在心里,对婚姻是最大的忌讳。妈妈希望,你多包容歌儿些,但是她有什么做得不对你也要多多提醒。”
“我知道,妈。”贝铭杰点头。
他知道,他们的婚姻不像表面那么光鲜和谐,岳父岳母早就察觉了。
穆柔蓉继续说:“你们结婚好几年,年龄也都不小了,生孩子这事,就算你爸妈不催,我和你爸不说,你们自己,也早该抓紧了。”
“妈,这事,我会跟歌儿好好商量。”贝铭杰心里虽然有异议,可是嘴上,还是应了下来。
回去时,贝铭杰为叶云歌开了车门。
她有些不习惯,愣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
“爸的生日礼物,谢谢你。”贝铭杰上了车,没立刻启动车子。
“我知道你忙。这些小事,我自然会处理。”难道还能劳驾你不成?再说,能劳驾得到么?
她说的话,是事实。可是听在耳朵里,还是觉得不那么顺耳。
想了想,贝铭杰才说:“以后,我会注意。”
“没事。”叶云歌没在意,只催他,“快走吧,还得回酒店一趟,君浩还等着。宴会的单子,我得去签。”
贝铭杰眸子暗了暗,启动车子,什么也没说。
从酒店回家的路上,贝铭杰开着车,好一会,才出声道:“姚君浩……什么时候结婚?”
叶云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不知道。也许快了,我早上听妈妈说,姚叔叔给他挑了一个剑桥留学归来的女孩,家世门第都和姚家极匹配,那女孩学历高,性格也好,周围的亲戚朋友都说是极好的一门姻缘。”
贝铭杰打着方向盘,说:“依我看,姚君浩未必同意。”
“你又怎么知道?”叶云歌奇怪地看了丈夫一眼。不明白他今晚怎么就对君浩的事感兴趣了。
贝铭杰唇角一展,没吭声。
姚君浩一直不婚,这么多年他的心里装着谁,他怎么会不知道!
“你和君浩,以前关系不挺好么?怎么这几年,反倒是生疏了似的。”叶云歌想起来晚上贝铭威和君浩交谈的样子,又说:“二弟跟他的关系,倒是不错,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平时也联系。两人一块吃饭喝酒,我遇见过好几次。”
“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贝铭杰想了想,才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难得气氛这么和谐,叶云歌也难得地和他多聊了几句。再望向窗外时,发现走的并不是回贝府的路。
“铭杰,只是要去哪?”叶云歌疑惑地看着他。
贝铭杰没回答,却将车停到路边,然后掏出电话拨了号码——
“妈,今晚我和歌儿就不回去住了。”
“没有,就是歌儿好久没回娘家住了,今天又是我岳父的生日,我们两想在军区住一晚,陪陪岳父岳母。”
“好的,知道了。”
收了线,贝铭杰继续开车。却也不是去军区的路。
“铭杰,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叶云歌摸不透他的想法。
“去郊区的别墅。”贝铭杰这才转过头,看着她,眼里有些亮堂堂的。
“去……去别墅干嘛?”不知道为什么,叶云歌看到他有些不符年龄的纯洁和激情四射的眼神,居然很不安,也很紧张。
到了别墅,贝铭杰下车替她开了车门,顺势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进屋,又牵着她上了楼,进了卧室。
脚一迈进去,叶云歌就很想逃跑。可是,来不及了——
贝铭杰将她搂进怀里,用脚踢上了门。唇角紧跟着压了下来,细细密密的吻,像雨点般落到她的唇角,却如同响鼓般,重重地、一锤又一锤地,撞击着她的心。叶云歌被动地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汲取,有些喘不过气来,睁大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视线渐渐模糊,脑中嗡嗡嗡……
“接吻的时候……睁着眼睛……不觉得很……奇怪?”感受到她的不适应和慌张,贝铭杰在她快断气之前,放开了她,顺便,褪去她的军外套。
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耳畔回荡……
叶云歌这才清醒地认识到他刚才在吻自己,忙将头低到他的胸膛,有些气恼地,瓮声瓮气地道:“铭杰,你……今晚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热情?
后半句,她没勇气问出来,咽了回去。
“歌儿,这是夫妻义务。”贝铭杰的胸膛有力地跳动着,呼吸声里,他的欲。望在渐渐膨胀。
“开灯……好吗?”叶云歌有些无所适从。这一句“夫妻义务”让她堵得慌。在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脸,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贝铭杰手一伸,璀璨的水晶灯光束从垂下来的珠帘里,散发出七彩的光芒。叶云歌眯起了眼睛,顺势用手遮了一下。
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项间,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然后,毫不迟疑地,贝铭杰抱起她,将她放到卧室中央巨大的欧式四柱床上,随着贝铭杰压上去,床幔飘荡摇曳。她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双手紧紧抵在他的胸膛,触及到他身上的炙热,她放软了语气:“铭杰,我……你……喝了酒,别这样。”
贝铭杰双手支撑在她的身子两侧,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眼里闪动着波光,薄唇勾了勾,“酒能助兴,也能助性。”
他居然能说出如此露。骨的话,真是喝多了,醉了么?叶云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贝铭杰看她不可思议的眼神,微微一笑,手指缓缓往下,一粒一粒,解着她的军衬衫衣扣。下意识地低头,将吻落在她的唇瓣上,舌头灵活地顶开她的贝齿,急切地伸进去,肆意地游走舔舐。
呼吸被他夺走,叶云歌慌忙去推他,去被他用一只手按压住,另一只手,仍在解着她的扣子。
“该死!”这种时候,他最恨她穿军装——解起来太费事。若是裙子,可一把撕开。偏偏是这军装,撕不破,也难解。
在这种时候,他最没耐心,所以一向都是不温柔的。
被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