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吗。
“这电视有什么好看的，现在都是新闻，等春晚出来了再看。”
罗爸爸见她还想起身，正想开口说道，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应该是老陈来了。”话音刚落，门外果然响起了罗美薇的喊声。
“爸，妈，开门，我们来了。”
“你不是有钥匙吗？老陈，快进来。”
罗美薇跟着陈锋走在后面，嘿嘿笑：“爸，我这是串门，哪有邻居带钥匙的。”
这话说得陈爸爸和陈妈妈都笑了起来，陈锋更是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不等罗爸爸生气，罗妈妈忍不住了，拍了女儿一巴掌，“有这么和你爸说话的吗？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大过年的，小孩子家家随口说说。”罗爸爸眼里，女儿还小，童言无忌。
“都嫁人了还小，明年孩子都蹦出来了。”罗妈妈不管他们父女，转身陪着陈家一家到沙发上坐定。
“阿青，现在薇薇可是我的女儿了。”陈妈妈对罗美薇很宠溺，对她的惊人之语早已学会淡定。
“你要尽管拿去，我头都疼了，”没嫁人前好歹还收敛着，嫁人后更没章法，罗妈妈对女儿是没办法了，都快当妈的人，她是不能打也不能骂，说得轻了这个皮厚的丫头也不当回事，和她爸都没大没小，现在就让老陈家去操心吧。
“东东和晓桦呢？”陈爸爸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对新婚夫妻，“出去了？”
“在厨房洗碗呢。”
“那就怪不得你这么大方，原来是有了新女儿。”陈妈妈往厨房方向看了看，对上刚好出来的王晓桦和罗伟东，说道：“晓桦，东东，快过来陪我们说说话。”
“可不是，晓桦可比薇薇省心，你和老陈多担待。”说是不管了，但是当妈的哪能真得撒手，罗妈妈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阿青，你见外了。薇薇很懂事，每天帮着阿玉做家务。”陈爸爸实事求是地为罗美薇辩护，得到了陈妈妈的赞同。陈锋对青梅结婚后的成长也很高兴，心性成熟不少。上次带她去游乐园玩，被个小朋友不小心弄脏了裙子，竟然没急着发脾气反而反过来安慰那个小孩子，想来她已经做好了当妈妈的准备，不至于是一时心血来潮。陈锋想这段时间加把劲让她如愿吧，家里爸妈也盼着。
罗妈妈听后有放心，有失落，还有一点咬牙切齿，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在家里那根懒筋可是拔都拔不掉。
罗伟东带着王晓桦先向众人打了招呼，那边父女俩也交流感情完毕。两家八口人调好台，一边聊天，一边看春晚。
电视里笑星，明星，主持人倾情演绎，电视外和乐融融一家亲。
红包拿来
不管是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出嫁前在王家，王晓桦很少在除夕夜熬到天亮。这次两家一起过，热闹，春晚结束后，为了防止瞌睡，八人分两桌打起了麻将。王晓桦是随意打，罗伟东是不太会，所以到了最后他们成了输大头，其他人都多多少少赢了一点。
五点停下这项老少皆宜的活动，罗美薇留在客厅和陈锋一起洒扫卫生，而王晓桦配合着罗妈妈陈妈妈很快做出了早饭。吃饱喝足后，已经有浓浓黑眼圈，哈欠止不止不住的王晓桦闭着眼半飘着半被罗伟东抱着上楼睡觉。剩下的人也困了，陈爸爸陈妈妈也不回去，就在罗爸爸罗妈妈卧室的客房睡下了。而罗美薇自然带着陈锋跟着哥嫂睡到了出嫁前的闺房。不一会儿，偌大的罗家除了一楼客厅时钟发出的滴答声就彻底安静了。
一觉睡到十一点多，王晓桦下楼的时候罗美薇他们已经回去了。快中午了，厨房里没有动静，而客厅里也只有罗伟东一个人。
“爸妈还没起吗？”
罗伟东摇摇头，起身把沙发上的外套给她披上，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他们先去陈锋家了，中午先在他们家吃，晚上来我们家吃。”
王晓桦点点头，这就算是初一走亲戚了。以前罗伟东说过罗家已经没有近亲了，难道陈家也没有？
“有啊，不过离得很远。陈锋有个阿姨结婚后就和丈夫去了西北特区最西北角的一个城市，十几年没来往了。还有一个叔叔，在辽河省成家，落地生根，上次回来还是我去部队之前的那年。”
“那也有十年了。美薇和陈锋结婚都没回来？”阿姨叔叔可以说是除爸妈以外最亲的人，这外甥，侄子娶老婆不回来说不过去吧。
“嗯。他们两家的情况陈锋也不太清楚，陈叔和陈婶也不太在意。”罗伟东对陈家小叔只有一点点印象，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外貌已经模糊了，和陈叔叔不像。
看来关系不太好。王晓桦了解了，远亲还真不如近邻。“那你们往年也是这么一起过的？”
“是啊，除夕各自吃饭，去年是在陈家过的夜，今年来我家。本来是初一初二一家一天，不过现在你和薇薇要回娘家，就变成一家一餐了。”
罗家和陈家距离不远。一个是在小区中部，一个是在小区最里边，说着走着也就十几分钟的路。中间路过董艾艾的家，王晓桦感到似乎有人在打量她。一回头，没发现有人。
“怎么了？”罗伟东问道。
“没什么，有点冷，我们走快点。”王晓桦跺了跺脚，大步向前走去。
罗伟东狐疑地回头。发现董艾艾的母亲正开门往外走，两人视线不小心对上，罗伟东主动朝她点头，董艾艾的母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走了。
罗伟东也不在意，听他妈说以前董家人几乎绕着他们走。没和董艾艾分手前。除夕夜三家人一起过的，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罗伟东有时候会想人生真是百变，长大后的世界是小时候想象不到的，由此，他更应该抓住和珍惜眼前的幸福。
初二回娘家，王晓桦也是头一回。早上不到六点就醒了，明明是回自己家，但是心情完全不同，有思念有紧张，想想美薇几乎天天往娘家跑一趟，王晓桦认为廖瑾玉说得没错，真是傻人有傻福。
依然是村口，依然站着身型高大的王爸爸，王晓桦几乎落泪。
“爸，这么冷出来干嘛？身体才好点。”
“没事，整天坐的时候多动得时候少，天天还吃得好，我都胖了一圈，出来走走。”王爸爸憨笑着和女儿女婿往家走。
“爸，气色不错，您的花怎么样了？没冻坏吧？”罗伟东提着给岳父岳母的礼，稍稍落后他们一步。
“身体好多了。高斌同学介绍的医生开的药效果很好，村里也有些人有老风湿的还问我要了电话，过年后估计有几个要去省城看看。花也还好，我都给罩上尼龙纸，上面又盖了些稻草。那些娇一点的都搬到屋里。”王爸爸朝王晓桦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小桦，你买回来的花没长大就被冻死了。”
“爸，没事，就是给你种着玩的。你不是还有好多其他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女儿买的到底不太一样，王爸爸还是想养出好好的一两盆花，给女儿带回城里多好。
“爸，你不要在意，超市里买的种子都娇弱，还是妈和小林给你找的好，适合我们家的水土。”
这包装好的种子好坏掺杂，王晓桦最主要的目的还想培养爸爸的兴趣，现在显然已经达成，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罗伟东倒是看懂了王爸爸的心思，悄悄空出手来在后面扯了扯王晓桦的衣服，后者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晓桦，家里还有你逛街买的花种，上次你回家忘带了，等下次回来你给爸带上吧。”然后又对王爸爸说：“爸，等春天天气好了您再试试，等花种出来了您给我们一盆。”
王爸爸笑着应下：“好啊好啊，晓桦，你回头给我带回来。”
王晓桦这回懂了，“好，我买了好多，够您忙一阵了。”
初二这天，不止女儿女婿回门，王大伯一家和林舅舅一家也过来一起热闹。王姑姑这次也在，不过等明年许佳佳毕业嫁人之后可能就会缺席。孩子小的时候听家长的，家长老了孩子大了就掉了个个。
这次回家，王晓桦给表弟康康和侄子墨墨的红包厚了不少，还给王晓楠也准备了一个。
“你这是干什么？”王晓楠哭笑不得。
“给我小外甥的。”
孩子还没出生，王晓楠坚决不要。高斌和罗伟东站在一起看戏，其他人也不阻止。
“这就是个彩头，没多少钱。”王晓桦顾忌姐姐的肚子，停下了推来推去的动作，把一张崭新的钱从没有密封的红包中抽出来，“就五十。”
墨墨才点点大的人，对着个红包流口水，出于直觉，在他妈妈伸手拿的时候下意识地攥紧然后藏到他奶奶的身后，冯桂枝直夸他聪明，小家伙蒙头蒙脑地听着，咧着嘴笑。康康从小就机灵，现在上了学就更不用说了。借口上厕所，赶紧躲起来查看二姐姐给的红包。以前都是一百的，这次多了个二姐夫不会只有五十吧。从裤袋子里摸出红包打开一看，大惊喜，整整两百，康康这下高兴了，有姐夫的感觉不错，之前大姐夫也给了两百，加上前天晚上爸爸给的一百，刚好五百，这下他看上的篮球和变形金刚都有着落了。
小**
五百块不是小数目，更何况是对一个小学生而言。刚出正月，林舅妈就把康康秘密收藏的压岁钱都上缴了，然后给了他一张二十元的钞票，“下课和同学一起买点吃的，压岁钱妈妈先帮你收着。”
撇撇嘴，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哪一次不是有去无回的，骗小孩呢，但是康康也没办法反抗，林舅舅还在一旁看着呢。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小孩，不过转瞬，林康康小朋友又得意起来，哈哈，三表姐还偷偷给了他五十元，这个可是谁都没看见。
亲戚们都散了，关门后，王爸爸王妈妈忙了一天早早地回房睡觉，而王家三姐妹外加两个连个女婿则留在客厅里聊天。
“小林，你这样给康康大面额的钱不让舅舅舅妈知道不好吧？”王晓楠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担忧地说道，怀孕后她更能体会到做父母的心情，思考问题也更多地站在父母的立场上思考，康康不是个老实孩子，不怕拿钱买吃的，买玩的，就怕他学坏，偷偷去街上的游戏厅。
“大姐，没什么不好。我们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你们给康康的钱肯定留不住，五十还好了，现在孩子多精明，五十还嫌少呢。”王晓林真见过不少和爸妈出去玩的小孩一点都不把钱看在眼里的架势，相比较而言，康康懂事多了，“等我小外甥出来，以后我也给。”
“那让不让我们知道啊？”高斌凑趣问道。
王晓林眼睛一转，笑着接到：“大姐夫，这个我二姐懂我。我这就是感情投资，小时候对他们好了，以后我老了才能让你儿子，女儿顺带着孝顺孝顺我。”
王晓桦喝了一口亲手调制的蜂蜜花茶，然后才道“这个我可不懂。当心舅舅就拿知道找你算账。本来就滑溜的儿子让你教得更难掌控了。”
“小孩子这样在外面才不会吃亏。舅舅就他一个儿子。不厉害点以后怎么靠得住。”康康可是她从小带着一起玩的，自家弟弟怎么看怎么可爱，即使在外人眼里康康是个小霸道。
王晓楠见她这样。五十块钱确实也没以前那么不得了，想想也就不说了。但是脸上的神情表明她还是不同意小妹的做法。王晓桦不反对给孩子钱，但是三四年级的小学生自控能力会差点，所以她认为应该告诉父母或者等再大点去放松对孩子金钱方面的限制。孩子从小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非常不好，很可能以后会变得好高骛远，好吃懒做。
高斌和罗伟东就想得开，男孩子就得摔打着成才。如果康康可以合理安排这笔钱，以后既可以继续给；如果乱花掉了。以后不给就行。至于会不会学坏，养成不良习惯，就这么一次怎么可能。
“所以说你们男人不会养孩子。”回到房里后，王晓桦和罗伟东还在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未雨绸缪，防微杜渐听过吧。孩子不能惯，从小就得养成规矩。”
罗伟东挨着在床上坐下，看来妈妈经学了不少，“看来我们孩子以后的教育问题都不用担心了。都可以交给你。”
想都别想，她看起来是严母的料吗。“你儿子当然是你做主。”
“那女儿呢？她可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罗伟东放松地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换睡衣准备睡觉的王晓桦。
“她还是你的前世小情人呢。”快速换好衣服挡掉落在她背上的肆无忌惮的目光，王晓桦梳洗完回来后见罗伟东还坐在床上，不过已经换好衣服。汲着拖鞋，脸上潮乎乎地冒着热气，不敢置信，“你这是什么速度？刚才怎么没见你？”
“我去的一楼，”罗伟东不在意这个问题，其他人不清楚，反正晓桦的套路很多，什么清水洗一次，洗面奶，淘米水，洗完还得做个脸部按摩，他比她快太正常了。
“先不说这个，我们赶紧生个小棉袄吧。”一把抱起正想坐到梳妆镜前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