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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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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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始终有别,郑亦言随便一挥就甩的她有些找不着北,何轻眠那股子小劲儿“蹭”的冒了头,也不闹了,只是站在原地邪邪一笑:“行啊,你去吧,既然你不让我跟着你们去找我就自己去找,这荒山野岭的,这天大地大的,这人生地不熟的真是为奸。淫掳掠、杀人越货提供了个好条件啊。”
听了她这番无赖的宣言,郑亦言终是停下了脚步,顿了顿,返了回来。
“何轻眠,你够狠。”
“不及某人。”何轻眠一派悠闲,哪里还见得刚才的面红耳赤。
郑亦言叹气,道:“那你跟紧我,别丢了。”
何轻眠大喜,冲到郑亦言身边拽住他的胳膊,嘿嘿一笑:“就算我要丢,你也不能让我丢了呀。”
这一路走下来可是比务农累多了,下午的日头更是毒辣的很,没出一个钟头何轻眠的脸已经泛出了不正常的红,可郑亦言看着她那股子是要把这方圆几里都翻上一边的气势,楞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那山坡后面挺僻静的,是个藏人的好去处,要是我的话肯定往那犄角旮旯里藏,我上去看看,你在下面掩护我。”说着,何轻眠就撸起袖子,沿着那个目测有70度以上的大陡坡往上爬。
郑亦言抬头看去时何轻眠已经爬了3米的样子,周围完全没有保护措施,也没有辅助她往上爬的工具,能爬上去的那肯定是属猴的,在心里暗骂一句,“何轻眠你个胸大无脑的”后,便赶紧跑到她下方,生怕她摔下来。
看着她成功登顶,郑亦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儿,何轻眠就绕了回来,冲他耸耸肩膀,对他说没有人。
“没有你还不下来?”
“哦。”
何轻眠应了一声,低头一看吓得自己背后渗出一层汗。
谁能告诉她,她是怎么爬上来的?!
下面,郑亦言一脸的担心,问她怎么还不下去,可她哪里敢说这地忒高忒陡,她不知道怎么下去呢?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郑亦言思索了一阵,竟作势要往上爬,何轻眠在心里骂了郑亦言好几句蠢猪,心一横,转过身,按原路返回。
大约是她爬墙的本领着实差了些,何轻眠爬到一半脚下一滑,就开始往下出溜,凹凸不平的坡面蹭破了她的皮,何轻眠下意识的反应便是:真他妈的疼啊,还不如直接掉下去来的痛快。
何轻眠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可以双脚挨地,双腿一阵阵的刺痛让她不敢用力,于是她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倒进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喂,别骂我,我不是故意的。”何轻眠忍着疼痛如是说到。
郑亦言将她一把抱起,瞪着她,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这么个下场的表情:“何轻眠,你活该。”
没人性,你才活该,活该把我这秤砣端回去!
等她被郑亦言抱回去的时候,人们陆陆续续的也会来了,听说燕子已经找到,何轻眠的心放下大半,由着郑亦言把她带回他的宿舍洗伤口擦药。
一进郑亦言的宿舍,何轻眠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是她小心眼,这真的是差别对待。
都是出来下乡的,凭什么郑亦言他们住的是单间还自带洗漱间?
洗漱完毕,何轻眠换掉了那身脏掉的衣物,将郑亦言的衣服随便穿好后,她仔细打量起了郑亦言的房间,心情越发的不爽起来。
于是,当郑亦言拿着药水再次进到自己房间时,看到的便是何轻眠同学那副你欠老娘200块钱的造孽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奋施肥的小园丁啊小园丁~

、Part 49 请你早死

“何轻眠,你这个样子是要作死么?”
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郑亦言只是微微一顿便闲庭信步的走到床边,拽过何轻眠那两条惨不忍睹的腿不由皱眉,他抬头,像训儿子似的责问她:“你都摔成这样了还洗哪门子的破澡,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废了你这两条腿。”
“切,不能洗也洗了,你不是也拦不住么,”何轻眠满不在乎,“你当那水刺到伤口的时候很爽啊?可你也不想想,我都多长时间没好好洗个澡了,闻不到我身上都馊了么?归根究底还是我们那条件忒次,让我现在见了淋浴器就和黄鼠狼见了鸡似的往上扑,对了,你一提这个我想起来了,凭什么你们条件这么好,不公平!不公平!”
看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郑亦言忍不住加大手劲儿,故意将药擦得重了些,听她尖叫出声嘴角不由得挂上了微笑,让你再得瑟,看你这回还能跑哪儿去。
“郑亦言,你有没有人性?!”
何轻眠拔回自己的腿,一脸怨念的看向郑亦言。
谁曾想这位大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药水棉花棒随便收一收,挑眉问她:“人性?那是什么东西?我没有,你有么?”
……
傍晚时分,何轻眠被人摇醒,她揉揉稀松的睡眼,往窗外一看,好么,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大概是因为见了血,上面的人为了嘉奖她的英勇无畏特批她休息到伤养好了,想着她这两条腿估计撑不到走回邻北村,故而让她在郑亦言的宿舍先歇着,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何轻眠心里那可谓是乐开了花,老话怎么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一跤摔的,漂亮!
于是乎,在众人都去劳作的时候,何轻眠同学顶着英雄的光环,躺在床上玩着游戏、看着小说,惬意之极时便毫不忧心的睡了过去。
“我说,你脸还能再大一点么?”
来人是陈兆,他一脸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表情看的何轻眠很是爽感,她大大的伸个懒腰,故意气他:“我脸再大能有你的大?要知道,这方圆五百里可都是你的脸啊。”
“行,你是病号我不和你争,高老师让我来把你背回去,赶紧的走着。”
“哟,进步了嘛,难得你懂得啥叫个绅士风度。”
听何轻眠这么说,陈兆有些沾沾自喜,遂得意忘形道:“那是,咱也是要当学长的人呢。”
“嗯,”何轻眠点点头,“可惜就是学的不行,长得也不行。”
陈兆同学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应该能赶在暑假结束之前抑郁而终。
“好啦,不逗你了,郑亦言呢?”
陈兆低着头,不愿意再看她一眼的样子,一边扣着手指一边心不在焉道:“给今天那玩失踪的小姑娘做思想工作呢,我说,你们女人是不是都一样,见着长得好看的男的就犯晕,区别对待啊?”
“怎么,你受打击了?”
“可不是么,”陈兆愤愤然的站起身,开始控诉,“你知道那姑娘为啥跑掉?就因为她爸爸妈妈今天有事,家里没人希望她别去上学在家照顾一下她弟弟,可那小姑娘倔啊,觉得她爸妈重男轻女还妨碍她和城里来的老师们交流,影响她进步。找着她之后她就一直不愿意回家,怎么劝都不听,我下午和她说的嗓子都冒烟了,人家就是雷打不动。可你雷打不动你倒是一直别动啊,凭啥郑亦言一劝她就动了,高老师一看快劝成了这才赶紧让我来背你,咱们组的几个好和那姑娘一起回去。”
唔……这事听起来很扯,但却扯得很符合逻辑。
上天有好生之德,何轻眠不愿在陈兆的伤口上再大大咧咧的撒把盐,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的起身,不过她没让陈兆背她,总觉得不大像样。
磨蹭着出了门,村口,一行人已经在等他们,何轻眠忍着疼紧走两步,却有种摇摇欲坠的架势,秦楠不满意的问陈兆为什么不背她,何轻眠赶紧为陈兆开脱,直说这是自己的坚持。
“姐姐,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何轻眠一低头,才看到站在人群中的燕子,她的眼中满是歉意,让何轻眠不忍再说些什么,只是对她微微一笑,言说自己腿脚不大利索,问她能不能帮忙扶一扶。
燕子连忙点头,跑到她身边搀住了她的手。
郑亦言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何轻眠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便权当看不见他,今天他抱她回来的“惊天之举”大概已经在三下乡的几队人里传了个沸沸扬扬,想来这必将成为无趣的下乡生活中,可供人茶余饭后聊上好久的谈资了吧。
她不是戏子,没有供人消遣的义务,她更不愿的是郑亦言被别人拿来说三道四。
其实,这个年纪的男女之事被人拿来说道本就无可厚非,有多少人都是在别人的起哄中得以终成眷属,但何轻眠知道,郑亦言并不爱她,如此这般不过是给大家徒增烦恼。
本以为郑亦言与她心照不宣,也不会再与她多言什么,未曾想他竟在她临行前叫住她,对她说:“好好养伤。”
那种温柔的语气让何轻眠受宠若惊。
回去的路上起了风,陈兆好心问她冷不冷,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却被她摆手拒绝了,她无心道:“我才不穿你的衣服,你又不是我男人。”
这话说的陈兆哑口无言,愤愤然的走掉了。
当时何轻眠心中是提着一口气的,看没人发现,心中的大石头才着了地。
只因为,她的身上现在穿着的正是郑亦言的衣服。
半夜,何轻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连秦楠都被她折腾醒了。
她打开台灯问她是不是伤口疼的睡不着,何轻眠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在秦楠刚从梦里醒来意识不清,看她没说什么便顺手关了灯,嘱咐她若是哪里不舒服便同她说。
何轻眠心中苦笑,她这不舒服已然不舒服好些年,和她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况且,这是个秘密,说不得。
本以为,自己已然放下,于是便放纵着那无处安放的情感随风而去,爱去哪便去哪,今日她乍然惊觉,这没个归处的情感最易扭曲。
心中有了愁思,日子便容易过得浑浑噩噩,日子一浑浑噩噩,便易转瞬即逝,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不觉间,下乡的日子也到了头。
上头决定,要在临走之前给乡里乡亲的来个文艺演出,想他们文艺部也就来了何轻眠一株独苗,是以,这个组织演出的光荣任务便落在了她的头上。
其实,于此事上何轻眠并没有什么经验,此番也不过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参考了现有的条件和众人的建议,何轻眠勉强凑出了几个节目,只当娱兴。
为了不让自己那几个节目太过干涩,何轻眠不大地道的想起了其他的歪门邪道,她建议下乡的队员们给老乡们做顿饭,到时边吃边演比较热闹,此议意外的获得了头头们的一直赞同。
原本她只是想演一出金蝉脱壳,却不想演成了无心插柳。
这么一来原本让她头大的任务骤减,颇有一股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临行前的那天,风和日丽,姑且算作风和日丽罢。
吃罢践行宴,燕子与大兵故作神秘的将她叫到一边,她也乐得配合,作出一副八卦的嘴脸,好奇的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子绞着衣角,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之前那件事情……你们马上就走了,我爸爸说得感谢你们,我们也拿不出什么新奇的玩意,所以最后和村长一商量,决定给你们放个土花花看看。”
“放个。。。。。。土花花?”
“嗯,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不知道有没有你们城里人买来的好看,”燕子点点头,指指不远处的空旷场地,“就在那,可好看了,姐姐,叫上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吧,就当做是为你们送行。”
何轻眠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确实不知道这个“土花花”是个什么东西,揣摩着大概是一种用土做的,长得很像花的工艺品之类。
队员们听她这么说也有些好奇,有博学的似乎知道这是个什么节目,直嚷着百闻不如一见,勾的何轻眠的心里更是痒痒的,听他们一解释才明白,这个土花花指的是村民们自制的烟花。
大队人马说走就走,她腿伤初愈,难免走的慢些,遂几乎是落在了最后,所以当她绕过那片草丛时,一入眼便已有绚丽夺目的火树银花在夜幕下飞舞。
夜色如墨,火光四射,璀璨如星,旖旎似瀑,恰逢花期,如约绽放。
放肆的让人艳羡,如昙花一现,将自己的生命燃烧以换得最美的时刻。
不是不惊艳的。
就是在这样惊艳的花火这下,郑亦言走出人群,逆着光,微笑着向她走来。
何轻眠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
自然而然的褪去浮华,他未带半点轻佻,像是踏着五彩祥云来到她的面前,如同早已安排好的邂逅,他执起她的手向耀眼之处走去,似是要拉着她走过十年,二十年,只为在那安之若素的流年中留下浮浮沉沉的脚印,绵延至生命的尽头。
她听到他对她说,轻眠,快来。
她想,此刻,她大概懂得了何为倾城。
心城,为他而倾。
燕子的声音如银铃一般从远处传来,她说,姐姐,冲着火花许个愿吧,很灵的。
何轻眠回首望望身边那人俊俏的侧脸,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带着从未有过的虔诚,诚心祈祷——
一愿我如眼前之花火,在衰老之前,死在我最美的时刻,只望他能记着我一生一世;
二愿他如此刻之相伴,至生命之终,让我看到他的离去,唯愿不留他一人形单影只。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感觉很甜蜜啊很甜蜜~

、Part 410 我的秘密不过是你

何轻眠摩挲着带在胸前的耳环,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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