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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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江山美人- 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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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找你聊聊!”王旭淡淡地说。

“这……”

王旭越是这样,费伯仁的心越悬,此时已经有种心惊胆颤之感,更何况他本身心中有愧。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王旭悠闲地吹着茶,白白的雾气迅速蒸腾。

待其逐渐转凉,他轻轻呷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望向费伯仁。“伯仁,你觉得秦长城怎么样?”

“其绵延之广,建造之奇,堪称伟迹!”费伯仁如实回道。

“是啊,可建造它,秦王朝却死了很多人!”王旭微微感叹:“不过你觉得值不值?”

“若从长远来看,它在很长的时期里,将匈奴阻挡在北方,免去了北方更多人的死伤,臣下以为应该是值得的!”费伯仁道。

“恩,本王也如此认为。即便它害了无数百姓,但却也是有超凡功绩的!”王旭点头:“那你觉得,在群山之中修一条四五百里的栈道,又该死多少人才值得呢?”

刹那间,联系前后的费伯仁,已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楚王,栈道之事臣下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涉及太广,臣下没有足够证据,权低位卑,不敢妄自发言!”费伯仁匆忙磕头认罪。

“呵,你倒是还知道,知情不报是罪!”王旭仍旧满脸淡漠,不轻不重地说:“你的侄子费祎,他可有权?他可位尊?其年不过十五、六却敢仗义直言,你身为士大夫,何故还不敢言?可笑的是,你竟然还让其闭口不言,与你一般独善其身,岂非毁其志向?”

“楚王训斥的是,臣下定然痛改前非!”费伯仁急道。

王旭没有理他,径自斥责:“在你心中,本王是否那般昏庸无能,连这等大事也不懂查探?”

费伯仁被逼急了,无奈地大吐苦水:“楚王,臣不是不想,只是此事着实牵涉太广,小侄费祎他们都能探查到的,肯定只是冰山一角,据两人说,单是他们在傥骆道就探查到这些,可那边三条栈道,既是同一批人所修建,可想褒斜道、子午道也不免出了大问题,死伤很可能在一万多人以上。”

“况且修缮栈道本就危险,死伤在所难免,若是无法找到足够证据,其完全可以隐瞒下来,甚至找些借口说是意外死伤,那时臣这等不足轻重之人,恐反而死于非命,这实属无奈,还望王上恕罪!”

王旭心里是理解他的,但却完全不赞同,摇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成就仅限于此吗?就是因为这点!”

“你心就只有那般大,如何能成就大事?你局限在你那一亩三分地,又如何能上位,凡事多用头脑,难道你一定要正面冲突,难道不能暗中想办法?难道不能寻找妥善的对策,若这整个朝堂都没有可供你施展的余地,那本王还有麾下文武,如何能走到今天?”

听到这番话,费伯仁陡然一怔,随即似乎惊悟了什么,脸色不停变换,最终叹息一声,伏下了头去。

“罢了。”王旭摆摆手:“此事终究与你无关,本王亦不想多斥责你,今日唤你来,主要是谈一事!”

“楚王但可吩咐!”费伯仁恭敬道。

“费祎年龄虽小,但品行良善,才智初显,是个可造的大才,本王欲让他今后与董允一起,暂为太子舍人,侍奉在王征左右,着力培养,待其二人年过弱冠,便入尚书台为侍郎!”王旭淡淡地说。

费伯仁惊呆了,彻底惊呆了,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太子舍人是什么,那是常年陪伴在继承人身旁,从小相交,感情如何能不深厚,只要确实有才能,将来必定是平步青云,一路坦途,甚至成为继承人未来的左膀右臂。

费伯仁好久才回过神来。“小侄费祎何德何能,焉能得到王上如此抬爱!”

“此子如此年纪,就无畏生死,敢于抗争,敢于承担,敢于面对大事,敢于思考对策,至少你这伯父尚且也做不到!”王旭说着,已是不欲多谈:“此事就这么定了!”

“多谢楚王隆恩!”费伯仁心里还是很喜悦的,当即磕头称谢。

“且下去吧!今后不要再让本王失望!”

“诺!”

费伯仁长舒口气,躬身退走,待出得们去,已是欢天喜地,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其实费祎年少丧父,一直就跟着他,是他带大的,与亲子无异,此时他如何能不开心。(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八章各执一词

郭嘉本职是太尉,掌管军事,执掌军法,但他同样领尚书事,所以也有责任监察百官,只不过他在调查后,需要提交尚书台,进行决议,像死伤这么严重的大案,牵涉到大批中高层官员,在尚书台决议后,还必须由王旭亲自批阅。

不出所料,郭嘉、田丰、沮授果真是暗中合力,三府密令共查。

负责刑狱的延尉伊籍受命,亲自督办,原贼曹掾刘逸之子,现任延尉左监刘涛则全权调查,并寻求谍影部众倾力协助。

不过十日,案件已有了初步进展。

刘涛持令,率七位精英捕吏,奔赴汉中栈道,因此事机密,仅少数人知晓,所以途袭倒是安全,可刚刚赶到栈道附近几日,便在调查过程中被人发现,引发大危机。

刘涛所率捕吏遭到激烈围杀,举步维艰,还好骆安派遣蝶影部众暗中相助,最终逃到汉中郡府,这才得以脱身。

随后,其血书一封,由谍影部众快马飞奔,火速送回襄阳。

王旭是最先看到血书的,血迹浸染到绢帛之上,狰狞可怖。

“楚王明鉴,臣九死一生,奉命调查,虽暂无铁证,但仅死伤初计,三条栈道正常折损仅一千余人,但因偷工减料,死伤已过一万五千人,关押民夫工匠家眷七千余人,百姓泣血,惨不忍睹,臣请奏楚王,即刻下令收押相关人士,救出百姓,臣愿以性命担保。必将证物呈堂!”

看到血书的那一刹那。绕是王旭。仍然是双手一颤,差点没拿住那张轻盈的绢帛。

“砰!”

他怒火冲天,一拳砸碎了自己的桌案,书卷纷飞,震得满地都是。

“将郭嘉、田丰、沮授、伊籍、张松都给我叫来!”

那报信的谍影部众沉默离去,不多时,便让几位重臣来到了勤政殿。

当他们看到殿内满地散乱的书卷,顿时吓了一跳。张松更是满脸不解。

行礼过后,王旭目光扫过,气得都说不出话来,顺手将血书揉成一团,砸到跪地的张松脸上。

“张松!本王托付众任于你,你便是为让本王看到这封血书?”

一声怒斥,张松心惊胆颤,匆忙捡起血书查看,片刻之后,惊怒交加:“楚王。此事不可能,将作大将乃是吾兄。深知其胆,纵给他一颗豹子胆吃下,也绝不敢如此作为,况且他向来办事中规中矩,不会这般!”

“是吗?”。王旭咬着牙,深吸口气:“胆子大小,本王不清楚,但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沿着山川修建三条短短几百里的栈道,死伤一万五千多人,本王是让你们修的长城吗?”。

张松刚才没有反应过来,但现在陡然明白,此事之重大,已经完全牵涉到他了,当即不敢再辩驳,急声回道:“楚王,此事臣全然不知情,绝未参与,还望楚王明鉴。”

“哼!”王旭猛然一挥衣袖,深吸口气,倒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我倒是相信你没参与,但最终如何,还得看证据!可不论如何,麾下出这么大事故,你作为九卿之一,分管土木建设的宗正,失职之责总是免不了,且先停职,静候结果。”

“多谢楚王明鉴!”

张松长舒口气,但脸色却很难看,他虽心胸不宽,但对于效忠之人,还是非常忠诚的,也珍惜自己的名节,出了这等事故,不仅仅受到牵连,恐怕还会颜面扫地。

郭嘉、沮授、田丰、伊籍都没有说话,静默地听着。

“机伯!你亲自去一趟汉中,此事务必差个水落石出!”说着,王旭顿了顿,又接道:“还有,你过去之后,将左校令阴溥,右校令张慕暂且收押,他们手中如今应该有近两千征调的郡府兵,你与奉孝交接一下,从我近卫军团调一千铁骑过去。”

“诺!”伊籍朗声应命,其实他为人正直,最怜惜百姓,对此事是恨到了骨子里。

“元皓!”

“臣在!”

“宗正寺乃是你司徒府管辖,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暂且不罚你,但我绝不希望还有下次!”王旭淡淡地看着田丰说道。

田丰是跟随多年的老臣,出了这种事,尽管他事前完全不知道,但总免不了监督不力之责,颜面无光。

当下磕头请奏:“臣监督不力,恳请自降三级,罚俸半年!”

“不急,待此事彻查清楚再说!”王旭摆摆手,拒绝了他的请求,随之看向沮授说:“公与,将作大将张肃及与之关联的官员调查,便由你亲自领尚书台督办,为避嫌,元皓也暂且回避此事的调查!”

“诺!”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王旭头疼的摇摇头:“不过,这件事务必清查彻底,无论是何人,但凡涉及此事者,绝不姑息!”

几人缓缓退下,刚出得勤政殿,田丰已是苦着脸看向张松:“子乔,这么大的事,为何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下祸大了!”

张松更是面无人色,青得发紫:“此事一直交给将作大将处理,张肃乃是吾亲兄,吾一直以为其虽然胆小,但办事终归中规中矩,便并未挂心,多次询问那边的情况,兄长也说一切安好,若此事属实,那必然是其蒙骗于我!”

伊籍自从知道此事后,就一直对张松没有好感,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就径自先走了。

郭嘉倒是微微驻足,顿了下说道:“子乔,你之才能超凡脱俗,可唯独性子不够细腻,放荡不治节操,因而有今日之牵连!”

“唉!”张松叹口气:“若事情属实,受些惩处倒也罢了,可惜有负主公重托。心中惭愧!”

众人也不知该如何说。摇摇头。各自离去。

王旭今日召见之后,此事便就此传开,文武尽皆哗然,议论纷纷。

沮授奉命收押了张肃,并开始着实调查参与此事的高官。

可没想到的是,张肃竟然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没死那么多人,而且死去的工匠民夫。都是在正常建设过程中不幸损伤。

三日后,伊籍率领一千近卫铁骑,尚还在赶往汉中的路上。

远在汉中的左校令阴溥,右校令张慕却是率先呈递奏章,与数十官员联名上奏,言有人诬陷,与张肃所交代完全无差,说是因为修缮栈道过程中,经常出现山体垮塌,所以才造成巨大伤亡。根本不曾偷工减料。

至于关押民夫工匠家眷一事,则解释说是因为这些人闹事。总认为巨大死伤是因偷工减料而造成,他们为了避免这些人回乡宣扬,造成大规模混乱,这才暂且管制起来,准备苦心劝说。

这番作为,顿时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纠缠不清。

刘涛等人遭到围杀的事,他们也完全否认,言根本与他们没有关系,而事实上,刘涛和谍影也确实没抓到证据,无法证明那些死士是阴溥,张慕等人所派,那些参与围杀的死士要嘛死了,要嘛就失去了踪影。

最重要的是,当刘涛再度涉险过去查的时候,阴溥,张慕等负责的数十官吏,更是客气接待,结果也出乎意料,账目完全没有问题,修缮好的栈道也没有发现偷工减料之处,查问没有出事的民夫工匠,他们都摇头表示不清楚,而那些伤残的民夫工匠,则是纷纷摇头,说没有那事儿,就是出意外导致的。

唯有那些已死民夫工匠的家属,才哭天喊地,说真的是有问题,有些民夫工匠没有立刻死去,在救治无效之前留下了证据。

可如此一来,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阴溥,张慕等人的说法反而站住了脚。“他们是担心这些人回乡乱说,便将这些人管制起来,好言相劝安抚,待平静下来后,才发放抚恤,送其回家。”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要有家属不再闹,便按正常施工死亡的抚恤标准,给予钱财,送其返回。管制期间,除了限制这些人的自由,也并未拷打残害。

这可就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朝中文武都开始质疑此事,莫非真的是冤枉的?

可惜刘涛却坚持认为此事绝对有问题,因为他曾亲耳听到那些围杀者泄露出是何人所派,可惜那些人围杀失败后,都已经自杀了,怎么让死人开口?

他本人甚至被阴溥,张慕等官员联名反咬一口,言他为谋取功勋,有意诬陷。

董允和费祎两人也时刻关注此事,从郭嘉那儿得到消息后,再度求见王旭,言当初不是这样的,好多活着的工匠民夫说法不一样。

可即便王旭心里已经相信,但没有证据,他也没办法治罪,不然难以让群臣闲士信服,认为他听信谗言,残害忠良。毕竟,更多的人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前因后果的,没有证据,就无法说服更多人。

如果真是奸臣残害忠良,那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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