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妖孽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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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妖孽无双-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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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去云城,你好好照顾师父。”战亦晚低垂着头轻声说道,“我这次不会惹事的。”
眼见小香雪仍旧背对着身并未答话,战亦晚的双眸霎时黯淡下来,便轻叹了口气转身退去。
“你,照顾好自己。”小香雪依然在摆弄着琴弦,头也未抬,语音停顿后复又开口道,“战城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战亦晚本以为小香雪还将她放在气头上,没想到会出此话语,她的心下霎时敞亮了许多,便轻翘着嘴角信步踱出了嫣缃楼。
经过这许久的折腾,此时天色已昏暗下来,返回府邸的战亦晚因想着连归已巡城归来,人还未进后院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清亮的嗓音在偌大的院落里回荡着,竟无人回应,战亦晚蓦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城主,连护卫还未回府,”在凉亭后打理花树的老管家颠颠地跑向战亦晚后,垂首躬身道,“您要有急事,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还未回府?”战亦晚侧头咬了咬牙,满脸的讶异,“派几个人去给我找回来,说本城主有要事相商。”
管家应声退出后,蹙眉深思的战亦晚甩袖就往连归的房间奔去,她心中想着,连归素来是随叫随到,万没有不在的时刻,除非……
不敢再胡思乱想的战亦晚一掌推开了连归的房门,却见一切平整如常,并没有回来过的痕迹,战亦晚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道,“这几日真是被吓傻了!连归能出什么事情?”
自觉好笑的战亦晚便返身回到院中张望着,直站到冷风乍起也未见有人归来,冻得发颤的战亦晚便想着到连归房中坐着等,可当她在茶桌旁站定时,一纸信笺印入了她的眼帘。
“城主大人,连归已寻到家中亲人的线索,遂想着亲自去印证一下,因事情来的太突然走的也太匆促,还未来得及向您道别,还请见谅!连归留。”
战亦晚望着那飘逸的字体,愣了许久的神儿,她只见过连归写过一两次的字,那股飘逸潇洒怕是别人模仿不来的,她也没想着怀疑书信的真实性,她现在想到的只是她与连归相处的琐碎点滴。
“禀告城主,整个缃城中并未有连护卫的踪影,城倌说连护卫今日也未去巡城!”四个小厮毕恭毕敬地立于台阶处,严肃至极。
战亦晚讷讷地回转头,抬手示意四人退下后,她早已满脸泪痕,可却生生地憋着自己没有发出一丝啜泣之声。
当初一人居于星巫山上时的那股凄凉恐惧之意再次来袭,好似要将她重重地踩踏在薄凉之下然后蹂躏直至魂灵破碎。
战亦晚双臂抱膝整个人缩在茶桌之下,极力遏制着心中疯狂肆意蔓延的要逃离这尘世的念头,她清楚连归有事情要处理,但她却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孤身一人的感觉,如流离于忘川河畔的孤魂野鬼般,无人在意,也无人心疼。
连最后一个视之为亲人的人也离去了,最终只剩她一人!战亦晚迷茫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底对连归的最后一丝依赖也被暗黑吞噬的无影无踪。
无数个相处的点滴在战亦晚的脑海中渐渐模糊时,她早已缩在桌底沉沉地睡去。
一个和着泪水与绝望的夜晚就这样悄悄地滑向前方,黎明来临之际,黑暗也已逃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全身酸麻的战亦晚缓缓地睁开肿胀的双眼,或许是不适应光影的转换,便又急急地闭上眼深吸着气。
不论怎样伤心,还是要打起精神面对接下来的命运安排,如是想的战亦晚从桌底下爬出缓缓地舒展着筋骨,待她回房梳洗了一番后,便又匆匆地收拾了些细软。
因怕赶不上渡口的船,战亦晚便随便叮嘱了管家几句,然后带着两个小厮匆忙出了府。
想着这次不必去请符城主一同前行,战亦晚就觉得心中舒畅,虽说两城是盟城,但人家大婚在即也不便打扰,战亦晚想着这或许为自己的独自前行提供了一个借口。
因这云城是各大城池中的海中之城,此次前去必有两日的船程,刚想着如何打发这两日的时间时,战亦晚眼瞅着渡口仅剩的唯一一条小楼船只就要起航时,便挥着袍袖高声叫喊道,“船家,等等!等等!”
飞奔过木桥长竹板的战亦晚也顾不得身后俩小厮身背包袱的重任,便往船上跳去。
“战城主,您这是要出远门?”听到呼喊的船主小跑到船舷处对着战亦晚躬身作了作揖。
“嗯,”战亦晚招呼了两个小厮上船,笑道,“去往云城的船也就你这一艘,今儿幸亏我赶上了,不然又得耽搁一日。”
“可是,船已经被包了!”船主面露难堪地赔笑道。
战亦晚甚是爽朗地拍着他的肩,高声道,“这么多的房间会容不下我三人?包船的人是哪位?带我去见见,想来他定会给本城主几分薄面,只不过是搭两日的船而已!”
当船家挑起帘幕将战亦晚让进船内舱时,只见战亦晚的脸颊煞白一片,欲转身撒腿狂奔时,人已经被勾进了散发着阵阵清香的内舱深处。



☆、第四十章 晕中吐 偷心贼

当战亦晚被突如其来的一记勾进船舱时,脑海中闪现的只有两个字“卑鄙”。
“为什么独自一人上路?”一低沉的声线飘进了战亦晚的耳中,并夹杂着些许愤怒的危险信号。
“符城主不也独自一人上路了么?”战亦晚瞥了眼一袭淡墨长袍的符礼,整了整衣服不卑不亢道,“你既无与我同行之意,我也无与你同行之意,那么,咱们就此别过吧!”
战亦晚虽一脸凛然可脚底下却有些发虚,转过身的刹那总觉自己有些飘乎乎的感觉。
“船已经离岸了,”符礼也没着急拦下摇晃往外走的战亦晚,而是一点一点地抿着茶淡然道,“亦晚要是游回去,那我也就不好挽留了!”
游回去?你丫的知道本城主不会游泳故意刁难是吧?战亦晚咬碎银牙将怒气尽数咽回了肚里,甚是鄙夷道,“只怕那船家也是你的人吧?就等着我上钩然后行船走人是吧?”
符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都能猜出来,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
一听“喜欢”二字,战亦晚的脸“唰”的就红了,又羞又怒道,“都被你占尽便宜了,你还死耗着干什么?”
从船舱另一侧刚打帘而入的大风,听到如此话语,霎时黑着脸转身闪了出去。
战亦晚被大风这么一撞见,心下更加恼怒,飞速旋过身一手拽起符礼的衣领,咬着牙恶狠狠道,“就这么阴魂不散有意思么?”
符礼故作无辜道,“你要是让我占便宜占一辈子,我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
愈加羞愤的战亦晚只觉脚底下愈加发虚,胸腔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便抢过符礼的杯盏喝了口茶水,而后紧抿着嘴道,“到云城之后,你我分道扬镳!”
“喜欢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战亦晚强咽了口气又沉声道,“我命中带血,怕会是你的煞星!”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符礼探手扶着脸色越来越蜡黄的战亦晚,蹙眉反问道,“命中带血就是你逃避拒绝我的借口?”
“我……”战亦晚刚一张嘴便“啊噗”的一声边吐边伏在了符礼的肩头,一股酸涩之味瞬时蔓延开来,头脑昏沉的战亦晚以符礼的外袍抹了抹嘴,有气无力道,“我,晕船。”
“公子!”急急闪进的大风被此股呕吐之味给熏的差点翻白眼,再一看符礼,满身都是呕吐之物,脸上扭曲的表情甚难以形容。
大风知自家公子素有轻微洁癖,也顾不得那污秽之物了,便伸手将战亦晚扒拉开,对着符礼小心谨慎道,“公子,您赶紧去沐浴更衣吧!”
“战城主交给属下来处理就好了。”大风看着符礼有些嫌恶地扫着战亦晚,便忙又补充道。
大风哪知符礼是嫌恶地瞅着这些污秽之物,而对于战亦晚,他现下是无奈加怜惜。
一看符礼又蹙起了眉,大风二话不说一手提起战亦晚的后脖领就给腾空提了起来,想着就要出去将她扔到水里喂鱼,在他心里,对着阁主犯了如此大不敬之罪,就得即刻消失于这个世界。
回过神的符礼甩下外袍,从大风手底下掠过战亦晚冷言道,“备桶热水送到二层房间。”
惊疑不止的大风瞥了瞥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又瞥了瞥光影中离去的符礼,无奈地叹息道,“一个男人竟然改变了阁主,孽缘啊!”
返到二层的符礼轻轻地将战亦晚的外衣退了下来,而后又扯出一件自己的干净衣服裹在她身上,全身软弱无力的战亦晚只能任由符礼摆弄着,到最后只是极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符礼挑了挑眉打趣道,“看你晕船时这么乖,日后咱就把家建在船上吧!”
由于难受地使不出气力,战亦晚气弱地白了眼符礼,“你自己愿意葬身鱼腹,别拉着我!”
看到战亦晚在如此境况下还这么牙尖嘴利,符礼屈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一本正经道,“若是我葬身鱼腹,怕是你要如那娥皇、女英般整日以泪洗面了!”
“你先这样侧倚着吹吹风,”符礼也不管战亦晚咬的牙齿咯咯响,而是将软枕塞在她身后叮嘱道,“试着做几个深呼吸,一会就不晕了,我去去就来!”
战亦晚只觉肚中还是翻涌不尽,也懒得搭理符礼去什么地方,便“嗯”了声就独自闭目深呼吸起来。
仅半盏茶功夫后,隔间就时断时续地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战亦晚侧耳细听了会儿,好似有人在洗澡,一思及此,战亦晚的脸颊“噌”的一下又红热起来,脑海中便闪现出了那日在宜人谷中符礼那如玉雕琢般的胸膛。
哎呀!我这个色女,怎么又胡思乱想?战亦晚急急地啐了口唾沫,以遏制自己走偏的思想。
而此时沐浴完的符礼也刚好推门而入,抬眸惊愕道,“你这是……”
“不是,不是,”一看符礼有些受伤的表情,战亦晚不知怎地慌忙解释起来,“我不是吐你。”
“看来你现在已经好多了,都有力气乱吐了!”符礼随意披了件袍子挑眉淡淡道,“那你自己去沐浴吧!水已经备好了。”
战亦晚红着脸本想拒绝,但一闻自己身上这股异味,便又极不情愿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挪去,再抬眸看符礼眼底的那抹怒意时,复又开口嗫嚅道,“我真没有吐你,也没有厌烦你……”
看着战亦晚的踉跄样儿,符礼不耐烦地打横抱起她转入隔间后,一个提溜就将战亦晚扔进了桶里,连丝毫犹豫都没有。
浑身湿漉漉的战亦晚本来还有些许的歉意,现在剩下的只有怒气,“符礼你个混蛋,我就讨厌你了!怎么地?”
“要我亲自给你沐浴吗?”符礼作势轻轻抚摸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战亦晚蓦地止声缩在水中,脸色铁青眼神凌厉如碎刀。
符礼甚是满意地关门离去,看来得多惹你几次才能让你忘却晕船的难受!
沐浴完的战亦晚极不情愿地将符礼备好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着,现下她只想一脚将符礼踹进水里去,堵在胸腔里的那股难受已不知何时早已消散殆尽。
身背大刀往二楼送饭的大风与推门而出的战亦晚打了个照面,霎时惊得瞪圆了双眼,“这不是,不是我家公子的衣服么?”
“你以为我愿意穿啊?”想起刚才大风将她从符礼身上扒拉开,还要将她抛进水里喂鱼,战亦晚登时没了好脸色,语气中也尽是不屑。
难道,难道你们已经同床了?大风还未来得及问出心中所想,就见战亦晚大踏步地甩袖离去。
饭桌上分坐两侧的战亦晚与符礼各执一副碗筷两两相望着,只不过符礼眼含淡淡的笑意,而战亦晚则是全身冒着火。
“这几日咱们要划清界线!”沉声说话的战亦晚高昂着下巴以示自己的强势,“你不许进我的房间也不许碰我!”
“那要是你进我的房间碰我呢?”符礼端详着青花瓷的小碗,脸上仍然挂着淡雅的笑容。
“胡说!”战亦晚“噌”的一下从桌前站起,气哼哼道,“本城主闲着手宁愿去擦地也不会去碰你!”
符礼又一副受伤般的表情执筷吃饭不再言语,战亦晚虽然心下有些欣喜,但总觉自己刚才说话有些过分,便试着缓和气氛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也这么早去云城?”
“怕你一人路上寂寞,”符礼冷着脸淡淡地回道,她又怎知大风整晚窝在她家的房檐上专门报告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符礼想着要是自己把这件事也给抖搂出来,那么战亦晚定会将自己给乱刀砍死。
看着符礼不再似先前言语温和,战亦晚蓦地有一种被人冷落的感觉,但怎么说这也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遂低下头默默无言地扒起饭来。
饭毕,符礼漱了漱口,仍旧冷着脸对战亦晚道,“早点回去睡吧,明天还有一日的船程。”
战亦晚转身张口欲言,却又自觉无趣,便怏怏地返了回去。
符礼侧目张望她离去后,蹙眉嘀咕道,“这样她就不会把我的感情当做心里负担了,可她不会真的讨厌我了吧?”
“那晚你走之前是不是到我房里了?”不知何时返回的战亦晚耷拉着脑袋以蚊蝇般的声音询问着,好似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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