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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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的噩梦-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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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外面吃。”蕾拉对着莴苣沙拉,加番茄的沙拉,加西班牙辣椒的沙拉等各种口味翻新的沙拉和数十种夹着不同馅料的三明治毫无兴趣。
“过一条街就有一家麻瓜餐厅,那里有印度咖喱饭,放猪肉和羊肉,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去尝尝?它那里还有手工研磨的咖啡。”她说。
餐厅里仅剩下的几十个人都在看他们。蕾拉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她想他们都听说过她和斯内普的事。
斯内普的脸色很坏,他点点头,把胳膊递给她,让她挽着,两人走出餐厅。
在他们刚踏出餐厅的一瞬间,身后就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赫奇帕奇。”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来说。他刚才见到了不少曾经出现在他的课堂里的人。
“赫奇帕奇的学生很受圣芒戈的欢迎,他们通常脚踏实地,对所有枯燥的工作保持兴趣。”蕾拉说,就算赫奇帕奇的学生成绩并不好,他们也会被优先录取。比起斯莱特林,赫奇帕奇更容易跟周围的同事打成一片。
而格兰芬多总是不服管教,除非他们的头儿能压住他们,不然他们就会带头反对上司。让某些才能平庸的上司焦头烂额。
拉文克劳多数在某一方面是天才,他们未必持才傲物,但对兴趣的追求通常意味着他们在其他方面有严重的短板。
综合看来,赫奇帕奇在学校里虽然总是被其他三个学院比下去,但在毕业之后,他们反而比另外三个学院更受欢迎。
他们到底还是冒着雨散步走到了另一条街。
这家麻瓜餐厅出乎意料的受欢迎,在这样的雨天里挤满了客人。斯内普在隔着玻璃门看到里面几乎座无虚席后就打起了退堂鼓。
蕾拉说:“我不想再空着肚子走回去了。”
她坚持推开了门。
餐厅里充满了食物的香气。蕾拉在经过一张餐桌时看到他们这里的面包卷做得也不错,坐下后特意要了一篮。
比起她来,斯内普在麻瓜餐厅里一样自然。
侍者询问不需要替他挂起大衣后,特意找来一张报纸垫在他的脚下,担心他的长袍下摆会因为拖到地板上而弄脏。
斯内普对这位侍者道谢,蕾拉顺手递了五英镑给他。侍者看了看他们,她注意到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和斯内普空荡荡的手指上。
因为做魔药的关系,蕾拉不习惯在手上配戴饰物。
不过显然侍者不是这个意思。
跟着他离开一趟,回来后给他们的餐桌上重新换了一瓶花。侍者换成了红玫瑰。
而在餐后,餐厅还附送了两份冰淇淋。
付账的还是蕾拉。
离开餐厅后,斯内普把她甩在了后面,好像在生气。
她想,他估计是忘了他们要去的是“麻瓜餐厅”,而他身上没有英镑。
被人误会叫女士请客,或者他们是一对夫妻,这对斯内普来说都不是太愉快的事。大概因为这个,他在回到药剂室后,把做好的魔药交给乔就告辞了。
“你们的午餐不太愉快?”乔问。
“很愉快。”蕾拉笑得开心极了。
“你们的爱情互相折磨为乐趣。”乔说。
蕾拉认为绝不是这样。
晚上,她回家后收到了一份由猫头鹰送来的礼物,她打开,包裹里是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她猜这是他离开圣芒戈后就去买的,然后立刻给她寄了过来。
只是一顿饭。不过这对男士来说可能更严重些。
但下一次,他主动提出要去麻瓜餐厅,并且高调的付了小费,还替蕾拉叫了双份的甜点并付账。
看来他这次记得带英镑了。
这次在回去的路上,她得已挽住他的手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只能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
“您真是个认真的人。”她说。
斯内普冷哼,“诚实一点,我不介意你说我是小气的男人。”
“您一点也不小气。您替我叫了最贵的蛋糕,还是双份。”蕾拉笑道,“如果不是我之前吃了牛排,我真想再吃一份。”
斯内普站住认真说:“我们可以回去再叫一份带走。”
“不,不,不。”蕾拉好笑的拖着他继续走,“我只是在开玩笑。”
圣诞节时,布兰迪和威尔森回家了。她接到两个孩子回家后,斯内普也很快来了,他带来了那个餐厅的蛋糕。
“他们现在接受圣诞订单,我订了一个大蛋糕,明天下午去取。”他说。
“布兰迪和威尔森都在收拾行李,他们一会儿就下来。”她说。
比比把蛋糕拿出来,她和他坐在壁炉前享用着。布兰迪和威尔森一直没出现,她不得不让比比去催催他们。
比比过来说:“小主人和小小姐说他们在楼上吃,他们说今天太累了,不想下楼。比比已经把蛋糕送上去了。”
只有他们两个坐在一起,这比在圣芒戈时两人挤在一个魔药室里还要不自在。
斯内普说:“我们可以从天气聊起。”
外面是阴天,一直没下雨也没下雪,可却能冻掉人的鼻子。
蕾拉认为他也感受到了这份尴尬和不自在。
她跟他聊起了圣芒戈的又一个病人。他们聊得很好,到晚餐开始时,他们已经说到第四个病人了。
布兰迪和威尔森下楼来,布兰迪兴奋的问他:“你们聊了什么?”
“一个认为自己得了绝症的病人。其实他只是有点湿疹。”蕾拉打算形容一下病人的情况,布兰迪瞪着她说:“不,我不想听。”
然后她就看到布兰迪去跟威尔森说悄悄话。布兰迪连着翻了几个白眼,威尔森一直笑。
他们用过晚餐后一直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读书,没有人说话,他们也没有聊天。除了比比在照顾他们,给他们拿点心,倒茶以外。
可是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深夜了。布兰迪和威尔森都回去睡觉了,斯内普起身说:“我该告辞了。”
蕾拉惊讶的看表,“已经这么晚了。”
她站起来送他,比比把他的斗篷抱过来。他披上斗篷,戴上手套,看着她。
她走近,他弯下腰,似乎顿了一下,然后用他有些凉的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晚安。”他说。
“晚安。”她说。
他抓了把飞路粉扔进壁炉,火焰腾高。
她问:“你明天几点过来?”
“我要先去拿蛋糕。”斯内普仿佛是低头想了下,可她觉得他好像在害羞,他有些不习惯。“大概三点到四点间。你不是要带他们去对角巷做新衣服吗?”他说。
“我们上午去。那么,明天我在家里等你。”她说。
一股冲动,让她在他走进壁炉前上前一步抱住他,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碰上下。
她吃不准他有没有弯下腰,但她确实亲到他了。
他没有再说话,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避开她的眼睛,匆匆走进壁炉里被火焰带走了。


、第 84 章
乔来到魔药室,“蕾拉,西弗勒斯来了。”
这一周他不必过来。
蕾拉好奇的让乔帮她看着魔药。她出去就看到斯内普站在走廊的另一边,他冲她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蕾拉回来拿上手袋才跟上去。
两人离开圣芒戈,走在麻瓜街道上,看起来跟街上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差别只在她好像穿着一件及地长裙,而斯内普,他的打扮就古怪了点,不过可能他用了忽略咒,旁边没有人对他行注目礼。
“波特需要一剂长效的无梦药水,我现在没有时间,你能帮我熬吗?”他说。
她走在他身边,说:“可以。把药方给我,我会回家再熬。熬好后寄给你。”
他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两人在这段时间里培养出的默契让她感觉到他似乎有心事。
她没有追问。
两人在四月的下午从街头走到街尾。最后他送她回到圣芒戈,看着她说:“再见。”
蕾拉只需要也说一句“再见”就行了。
可她说的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以为他已经被抓住了。”
斯内普知道他在这段日子里透露出了足够多的信息,她能猜到并不奇怪。他说:“是的。他确实被一个我们都相信的人抓住了。”
蕾拉突然觉得很荒谬,她也表现了出来:“难道他现在变得不可信了?”
是邓布利多抓住了黑魔王。波特做的恶梦里也说明邓布利多正在审问黑魔王,因为那片留在他额头闪电疤上的魂片,他就像是自己日夜被邓布利多审问折磨一样。
但邓布利多不可能真的像波特说的那样成了一个邪恶的人。这太可笑了。
斯内普干笑了两声,他像是偶像破灭后的人,怨恨中带着一分轻蔑:“是啊,我忘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然后他就走了,连着一个月没有消息。
最后《预言家日报》上批露了真相,去魔法部参加威森加摩会议的邓布利多匆匆走过,他的一只手像被魔鬼火焰烧炙过一样变得焦黑干枯。
所有的报纸和杂志都纷纷猜测起来。同样是因为邓布利多已经消失了快一年了,从去年七月到现在,他就像是躲在哪个山洞里一样。记者们还打探到,甚至在霍格沃兹,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一部分人坚信这是报纸在造谣,说不定那只是邓布利多戴了一个黑色的手套。
另一部分人则热衷于猜测邓布利多在进行着什么魔法试验,一个危险的试验,禁咒!源于这个猜测又衍生出无数的版本,他们热衷于猜测邓布利多隐藏在黑暗中的真面目,不过那些猜测连最容易轻信的人看了都会嗤之以鼻。
蕾拉在看报纸的时候依约做好了无梦药水。斯内普送来的药方里加大了水仙根和月长石粉的量,毫不客气的说,这份药喝下去,哈利有很大可能会变成一个白痴。他将永远不再需要一个清醒的大脑了。
蕾拉明白这是斯内普决心用药物的方法粗暴的斩断哈利不停在梦里去接触黑魔王。哈利到现在都拒绝学习大脑防御术。
她怀疑他的大脑已经被黑魔王给迷惑了。当他拒绝主动防御的时候,他的大脑对黑魔王来说就像一个敞开的房间。在黑魔王发现他对邓布利多残酷的一面感兴趣之后,他就开始不停的让他看这一幕。
最终把哈利拖进深渊。
斯内普已经失去耐心了,连蕾拉都对此毫无办法。哈利像所有固执的孩子一样,他拒绝不同的意见。连莫丽的话都不肯听。
蕾拉把药寄给斯内普,很快她就从莫丽口中得知哈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不过他好像变得有点迟钝了,罗恩说他现在连去年的咒语都记不清了。”莫丽说。
“他会慢慢好起来的。”蕾拉说。
她更关心斯内普,可惜他一直不出现。蕾拉到现在才发现她对斯内普的事知道得太少了。但这次,她没有从他的同事斯普劳特那里打听,她也没有给他寄似是而非的信,或者给他送小饼干。她直接写信给他:
“我要见你。你在哪里?”
七月末,斯内普才来见他。他看起来就像个骷髅,他至少瘦了二十磅。
蕾拉的态度很不好,他足足有两个月没有回她的信。
“布兰迪和威尔森去韦斯莱家了,他们要给哈利补习功课。”她说,礼貌的表示如果他是来看孩子的,那真是太不巧了,而她正忙着,大概没空招待客人。
赫敏断言,如果哈利现在根本不可能通过七年级的考试,事实上他去年的考试已经确定考砸了。哈利说:“我的脑袋就像个漏底的钱包。”他现在不但不会做恶梦,连住在德斯理家时候发生的事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有些事只有了一个很淡的印象,比如他记得他的表兄达利常常欺负他,可他能记得的最鲜明的一件事就是达利在五岁时抢走他的棒棒糖。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吃彩虹糖,我忘了先舔一口!”哈利一直后悔这个。
斯内普就站在门前,好像他也一起喝了无梦药水,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只想要杯茶。”他说,就像他已经躺进了坟墓里。
蕾拉沉默着让开,请他进来,让比比泡了茶。
“很糟吗?”她问。
说要喝茶的人进来后却一直看着种满鲜花的庭园。他望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的魔法玫瑰花丛,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是什么?”她问。邓布利多变得焦黑的手到底是什么的作用?
“诅咒。”他端起茶杯,平静的饮了一口。似乎现在他终于能说话了,他用一种在背病例的语气说:“阿不思没能抗拒诅咒的诱惑。”
很少有人知道,邓布利多的家其实是在高锥克山。他说他们一家都住在那里,他的父母,还有他的弟弟和妹妹。
他的父亲曾经因袭击麻瓜被关进阿兹卡班。而他的妹妹则因为被麻瓜袭击而引起魔力暴动,成了一个傻子。他的父亲是为了给他的妹妹报仇。
在他的父亲和母亲死后,这个家里就剩下他们兄妹三人了。但这个家也没能维持很久。最后,他的妹妹也死了,他的弟弟跟他反目成仇。
“我不能抗拒。”邓布利多在高锥克山谷的家里,他坐在一张陈旧的沙发上,羊毛毯盖在他的腿上,但就像下面只有骨头一样。他瘦得惊人,脸上还带着跟过去一样的微笑。
他面对来到这里的斯内普,给了他一杯矿泉水,说:“我以为我已经经历过很多,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诱惑我了。可是我忘了,当那个诅咒诱惑我的时候,我动摇了,戴上了那枚戒指。”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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