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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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警戒-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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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个问题,顾悠有些无奈,何绍亭对课题的执着真是贯彻到了生活里。
“不就是结婚么,”她低头看自己的脚,“还能是怎么回事。”
“他拿你妹妹要挟你?”
“我都说是自愿了,你烦不烦?”顾悠不想他知道真相牵扯其中,更何况也的确算她自愿。
“方叔叔的事我知道了,如果不是小娴,那就是这件事对不对?”
顾悠蹭一下站起来,“你有完没完?”
何绍亭也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不想说是觉得我帮不了你?”
“现在是你不愿意相信我,”顾悠尽量装得无奈,她灵机一动,将手机递了过去,“这样,你把电话留给我,要是我真需要你帮忙再联系,这样总可以了吧?”
何绍亭望着她,抿紧双唇,清秀干净的脸上表情复杂,最终他没再说话,接过手机输入号码。
这个眼神,顾悠有印象,就在昨天晚上,徐湛也曾经这么盯着自己,她打了个冷颤,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在学校的时候,自己与何绍亭关系很好,但也仅限于哥们儿,多年后重逢虽然亲切,但早没了当年无话不谈的亲密。顾悠不是傻瓜,何绍亭对她的事如此纠结再加上那个让她无所适从的眼神已经说明了问题。
“你的号码?”何绍亭握着自己的手机问道。
“不知道,你直接拨过去吧。”新买的卡顾悠当然记不住。
再回到车上,顾悠将他的号码删除后开车回到别墅。
自己的生活已经是一团乱麻,再扯东扯西她实在承受不来。
现在她面临最严峻的问题,是避孕药藏在哪里最好?
最后顾悠选择在衣帽间衣柜顶上的视觉死角,这黑胡桃木的嵌入式衣柜也不可能倒,理论上绝不会被发现。
脚步声打断她颇为自得的心情。
徐湛这么早回来?
做贼心虚,顾悠急忙脱掉上衣假装换衣服,背对衣帽间的门,不出三秒,门声响起,她刚好做出正在套上衣的动作。
因为紧张,恶心眩晕又开始咄咄逼人。
“回来了?”
“嗯。”
徐湛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顾悠不敢回头,装作若无其事背对他,将家居服换好,“怎么这么早?”
“你今天开我的车闯了黄灯,交警支队的扣分短信发到我的手机里。”他淡淡地说。
“我出去买点东西。”顾悠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话刚出口,她才发觉不对,自己根本没有闯黄灯!
她猛一转身,逼视徐湛,“你有话直说!”
“去了哪儿?”
“买手机!”顾悠表面生气,心里却长出一口气,幸好删了何绍亭的电话号码,否则以徐湛的脾气和手段,她今天恐怕就要被逼问出避孕药的事了,为了更理直气壮,她刻意挑眉,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车上有防盗开锁定位。”徐湛没有任何闪烁其词,他坦然地看着顾悠,好像这种监视是理所当然。
自己买药时车停在加油站,有理有据,应该不会被怀疑,可仔细一想徐湛的话,顾悠忽然气不打一出来,“你把我当犯人?”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徐湛冷漠的神情像是在阐述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平静的语调忽然让顾悠手心冒汗。她亲密地和徐湛生活在一起这段时间,他从来还没有用过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愤怒的波浪掩藏在风平浪静深处,更让人战战兢兢。
不可能,避孕药的事即便有定位跟踪也无迹可寻,难道……是与何绍亭见面?
似乎看出顾悠的不安,徐湛迈开长腿两步走到她面前,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拿出手机。
“这是我的隐私,徐湛,我希望你能尊重我。”顾悠表面上毫不示弱,动作敏捷地捉住徐湛坚实的手腕,两人僵持对视,忽然,徐湛弯起唇角,勾勒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她看的清清楚楚,他眼里并没有笑意。
这种感觉实在可怕,昨天和她抵死缠绵的男人这一刻好像要对自己杀之而后快,她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唇上一热,徐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她抵在柜子上,狠狠吻了上来。
这个吻并不甜美缱绻,像是侵略,不留余地,除了占据就是掠夺。她喘不上气,身子被徐湛架着紧贴柜门,脚尖勉强点地,使不出半点力气。
两人都睁着眼睛,一个沉郁,一个慌乱,目光在对视中焦灼得比吻还要火热。
顾悠眼睁睁看着徐湛握着手机的手轻轻按在拨通键上,两次,重拨。
通话记录!
来不及了,徐湛已经拨通电话。
顾悠呆立着,每一寸被他冰冷眼神掠过的皮肤都激起寒意,唇舌早已麻木。
电话接通,何绍亭夹杂着急切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徐湛头都没低便挂断,关机,将手机向后一扔,双手将她提起,迫着她的腿张开环住他的窄腰。
然后,他离开她的唇,静静看着她,像在等她的解释。
顾悠被这恶劣行为刺激后心底升起一股火,微扬下颚,示威般对视回去,“这是我的自由。”
说完她就后悔了。
徐湛薄唇紧抿,眼中的燎原怒火温度灼人,顾悠明知大错铸成仍不肯亡羊补牢,倔强地瞪回去,不甘示弱。
噗咚一声,顾悠疼得直抽气,徐湛突然松手,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再抬头,人影都没看到,只听砰的响声,衣帽间的门被狠狠关上。
这算什么?关禁闭?
她咬牙起身,头晕越来越严重,扶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顾悠没想到徐湛这么不讲道理,寻常夫妻也没有说因为见个朋友翻脸的吧?她之所以心虚是因为何绍亭对自己有心,但她顾悠光明磊落,答应徐湛的事绝不会阳奉阴违,可徐湛的想法她实在摸不准,难道以后还不能有个人空间了?
他要娶的是老婆还是单纯想在家玩禁室培欲?
“开门!”顾悠怀着满腔愤懑拍门,“徐湛!开门!家庭冷暴力算什么男人!”
很久都没有回应。
她不再白费唇舌,胸口愈发气闷,再加上没有吃饭,胃里翻搅恶心,还带着针扎般的疼,没想到事后避孕药的副作用竟然这么大,顾悠有点害怕,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曲线救国,先认个错吃点东西,把这难熬一天挨过去。冷汗顺着额角流过脸颊,她又拍了拍门,力气已经小得多,“徐湛,我们不能谈一谈吗?”
还是没有回应。
地毯柔软,可她却如坐针毡。衣帽间没有窗户,别墅隔音又好,她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动静,除非有人大喊。可就算她有主意跑出去,现在也没有执行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顾悠趴在地毯上蜷缩着,后悔吃药前没吃点什么。一年来她有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饥一顿饱一顿,方便面一箱箱吃也已经是家常便饭,胃早就不是当年在军校时那么健康,风吹草动就疼得她冷汗直冒,更别提现在药物刺激后的痛苦。
薄薄丝绸家居服因为冷汗紧紧黏在身上,她浑身发冷,颤颤巍巍半跪着顺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外套是徐湛的西装,上面还有他的味道,不知为什么,闻着这味道恶心的感觉褪去了些,她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又抓了件徐湛平时在家穿的衬衫抱在怀里,头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太沉,以至于梦都变得格外真实。
她梦到小时候方铮带她和小娴去打靶,她打出人生第一个十环,方铮乐开了花。然后,她和小娴在草地上和那只叫二黑的军犬玩得满头大汗,二黑摇着尾巴把她扑倒在地,一顿猛舔她的脸,痒得她咯咯直笑,滚来滚去。
“别闹啦!痒死了!”她痒得实在受不了,抬腿踹了二黑一脚。
耳边模糊传来一声闷哼,顾悠懵懵懂懂地翻了个身,梦中的画面消失不见,四周一片漆黑。带着睡意慢慢睁开眼,之前的不适感明显消退,她坐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正当她以为徐湛大发慈悲放自己一马所以松口气时,身旁突然传来阵窸窣响动,一团黑影正往床上爬,顾悠吓得汗毛倒竖,她长这么大连恐怖电影都没敢看过,这灵异的一幕彻底惊了她。
“啊!”
尖叫过后,顾悠条件反射一脚过去,黑影从床边跌到地上的功夫,她跳下床,拔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沟通不顺畅令人拙计……


、围城里的囚徒

冲下楼梯,顾悠直奔大客厅。
急促的脚步声阴魂不散地响在身后,她顿时冷汗浃背,越过沙发拿起茶几上削水果的折刀回手一掷,转头接着狂奔。
“顾悠!”
紧接着突然的声音,顾悠腰上一沉,被扑倒在地。
漆黑客厅里,熟悉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起伏,她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个黑影不是别人,而是徐湛。
做了傻事的尴尬迫使顾悠嘿嘿干笑两声,“是你啊……”
徐湛似乎忙着喘气,所以没回答。
顾悠感到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枪茧刮过的地方有点痒,却出乎意料的温柔。
“原来,你害怕这个。”徐湛的笑声很低,意外的悦耳。
顾悠脸上挂不住,再加上想起白天被锁的事,语调不自觉的冷硬,“就算知道是你,我的第一反应估计也是这样。”
她以为徐湛会生气,可等了很久,停留在她脸上的手依旧温柔地摩挲。被摸过的皮肤难以抑制地变热,她拂开那只手,在黑暗中兀自站起来。
这时,顾悠闻到种熟悉的味道,若有似无,却逼得她恢复到警觉状态。
那是血的味道。
她很快反应过来,匆忙开灯,果然,徐湛半斜在地毯上,捂着上臂的指缝中正渗出红色液体。
刚刚那一刀太准了。
顾悠脸色发白,赶紧凑到徐湛身边查验伤口,“深不深?”
“擦过去的,没事。”徐湛一脸平静。
顾悠抬头看着徐湛,两人目光近在咫尺,碰撞得不留余地,她突然好奇,自己这样的身手即便在技术性的军校也该让人意外,可徐湛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没有半点质疑。他那么多疑阴沉,连自己出门遇见个男人都不信任,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大事上信她?
眼下还是止血要紧,顾悠收回目光,起身去拿药箱。谁料徐湛紧跟着她也站起来,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不发一言回到卧室。
坐在床上,顾悠一边打开药箱一边犹豫,听着徐湛脱掉衬衫的细微响动,她开始决定开口。
“徐湛。”
“嗯。”
“你难道没想过我是个商业间谍,故意制造那么多陷阱演戏来接近你?”
徐湛此刻的表情十分诡异,他盯着顾悠的脸,仿佛极力忍耐,可最终还是没有绷住,大笑出声。
“笑什么!”顾悠觉得这笑是冲着自己来的,因而有些恼羞成怒。
徐湛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眼角眉梢犹是弯的,嘴角也保持弧度,“商业间谍对智商的要求太高,这点我对你很放心。”
没多久徐湛就笑不出来了。
顾悠处理伤口比受伤时还疼,她手上毫不放缓,一副恨不得他伤上加伤的架势。
最后勒上绷带,目光无意间掠过他结实的小臂,顾悠忽然顿住。
一个齿印清晰狰狞地在皮肤上张牙舞爪,这是之前她给他留下的第一道伤疤。顾悠是个随性自然的人,一想刚才的报复行为,她不自觉就愧疚心虚,抬眼看他。
他的脸在昏黄的柔光下因为轮廓分明而映出几道阴影,顾悠见过不少英俊潇洒的男人,但这种阳刚蕴藏着儒雅的气质,她还是第一次有所领略。
眼神交汇让温度骤升,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她就被徐湛捞入怀中。
“这些伤疤是我属于你的证明,但你又是不是完全属于我的?”
她看不到他的脸,却能听到心跳声在耳边轰隆作响,真挚的、毫无保留的跃动。这种陌生的感觉牵引着她的心跳也一起加快。或许是心跳过速,原本偃旗息鼓的胃忽然隐隐作痛,顾悠突然回想起白天的事。
一把推开徐湛,她严肃地说道:“我要是说不是不是又会被关起来?”
焦虑一闪而过,徐湛黯然道:“我不知道你身体不舒服。”
他的歉意非但没有缓解她的怒气,反而又添一把火,“那我健康的时候你就能为所欲为?徐湛,你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顾悠问过自己无数次这个问题。
颠沛流离的一年里,她丧失了所有家庭的关怀和宠爱,但却在这个威逼利诱她的男人身上重新找到被珍视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因为缺乏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真实,她相信或许第一眼能激发出冲动的感情,却不相信只靠一眼能萌生婚姻这必须慎之又慎的抉择。
被质问的徐湛神色恢复平静,温和不动声色地牵起她的手,“谈恋爱太麻烦。”
顾悠差点吐血。
不等她反驳,腰肢便再次深陷囹圄,被徐湛牢牢圈住。
“只要人对了,多余的接触和试探都是浪费时间。”
他笑着说完,吻了吻她光滑白腻的脖颈。
她想质问他为什么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可现在问这些也已经晚了,从最开始的步步紧逼循循善诱,他就没打算给她留拒绝的余地。为了方铮和方娴,顾悠是认栽的,但她却不想始终以这样的方式,被所谓婚姻折磨。
在她面前,他从不掩饰自己得到她的手段有多卑鄙,甚至还希望她认同这样的不择手段就是爱情。
顾悠想狠狠反驳,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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