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毒爱小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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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毒爱小蜜-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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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外衣带着他的独特味道,淡淡的香味和甘冽的烟草味,刚从医院出来,可能还沾了点消毒水的味道。嘴角划出一丝讥讽的弧度,她现在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又是拜谁所赐?何必还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来可怜她。
她不知道司机要开到哪,可是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却惊诧了。这里是她不久前才离开的地方,绍谦的公寓。
他从后座上把她抱出来,一路上都是沉默的,冰冷的线条紧抿的嘴唇,只在她微微蜷缩的时候皱了皱眉,问她:“还是冷?”
她把头埋进毯子里不说话,他就安慰她:“马上就到了,到家就暖和了。”
熟悉的铜门,打开来还是那些熟悉的摆设,又不同了,可能之前已经找人收拾过,整个家像是绍谦刚离开时那样,干干净净的,没有被人踩扁的蛋糕,没有满地的啤酒罐,也没有斑驳的血星,客厅里空荡荡的,窗明几净,桌椅什么都擦得几乎能反光,几个佣人一听见门响就迎上来了。
看来他请的家政公司很尽职,不过要在这百来方的公寓里养这么多佣人,也着实不容易。
他问:“还住原来的房间吗?卧室我让人打扫过,你的东西都还在原位。”
他抱着她走进卧室,床单果然换过了,连枕头被子什么的都一应换成了新的。也是,要让她在这间充满她和绍谦回忆的卧房里,看到她和雷允泽乱口伦的痕迹,恐怕真的要发疯了。可是什么都换掉了,连枕头上或许还残存着的绍谦的气息都没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摇了摇头,随手指着对门的那间客房:“我住那。”
他看了眼,没什么意见,只点头说:“好。”


九十七、【大结局
客房长期没有人住,因为临时没有什么准备,打开来只闻见空气里一股潮湿的霉味。佣人们立马见风使舵的说:“这湿气不适合小姐养病。”
雷允泽稍稍皱了皱眉:“那我请你们这么多人是干吗的?”
几名佣人纷纷垂下头,再不多说,手脚麻利的开始开窗透气,换起床单被褥来。
雷允泽径自抱着夏小北到客厅,把她先放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她身上仍圈着厚厚的毛毯,六月天,他一路抱着她早就沁出了满头的大汗,房间里却连冷空调都不敢打,只怕她着了凉。
夏小北出院后精神稍微好转,但气色仍恹恹的,见一大群人在百十个平方的房子里忙碌的走来走去,只觉得烦躁。毕竟这曾经是她和绍谦的私人小窝,如今却让这么多人进来。
雷允泽看出她脸上的顾虑,解释道:“她们都是照顾你日常起居的,白天你要是休息的话可以不用这么多人,晚上也至多会留一个人下来看护。隔壁那一户我已经买下来了,其他时候她们都会住在那,你有什么需要按门铃她们就会听到。”
她不禁咂舌,想得还真周到。都是有钱人的排场。
不一会,客房已经换了舒适的床垫和柔软的蚕丝被,空气清新剂的芬芳弥漫在四周,窗台上新放了一支向日葵,这房间采光并不如主卧那般好,但这只向日葵仍是寻到了最好的方向,贪婪的吸收着美好晴光。
不知是谁的主意,想到放向日葵。这种向往光明之花,常让人联想到希望之类美好的词语。但这种花,却有另一个花语:沉默的爱。
她牵唇,淡淡的讽笑,单相思罢了。
雷允泽见她盯着窗台上的向日葵笑,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放她在床上时,问她:“喜欢这花?”
终于离开病房冰冷的床板,身体乍一碰到蓬松柔软的床垫,只觉得浑身都放松下来,她自己蜷了蜷,寻了个舒适位置,才笑笑说:“都一样,反正是花,就总有凋谢的一天。”
他便不再说话了。
倦意袭来,她很快就沉沉睡去,很久没有这样全身心的放松休息过,仿佛是回到襁褓里的婴儿,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担心,没有忧伤,更没有痛苦,每天只要简简单单的睡着就好。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偶尔在梦里,也能听到周围轻轻浅浅的脚步声,仿佛是怕惊醒她,刻意放轻了的,屋子里有时会开空调,清凉舒爽的冷风拂面而来,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关着的,该是有人专门负责房间内的温度和湿度控制,一直保持着让她最舒服的状态。
这样一觉连着一觉,梦里世事变迁,仿佛已经经历了半生,浑浑噩噩间,感受到身边的床位轻陷,有人略带焦急的声音问:“她怎么还不醒来?这样睡下去不会有问题吗?”
身旁有另一人的声音:“只有持续给她输营养维持能量。如果长期不醒的话,就有可能拖垮身体机能。”那声音顿了顿,方才道:“就像植物人一样。”
“可她明明不是植物人啊?”
“你也看着我给她检查过了,并不是伤口的缘故引起的,唯一的解释是,病人精神压力太大,潜意识里不想醒过来。”
即使是睡着,夏小北的心尖也是一凉。若这么一直睡着,也不失为一种逃避的好方法。毕竟,她一直希望能够解脱的不是吗?从绍谦离开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希望一切只是场梦,与其睁开眼来面对现实,倒不如这样安静而舒适的睡着好了。
身边的人似乎叹了口气,接着背上一轻,掀起的被角被他重新仔细的掖好。
那样无奈又带着怜惜的叹息,只要是关乎她的事,每一件都可以细致入微,就像每日清晨务必会悄无声息的下床,然后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一样……她以为这辈子只有绍谦会这样对她了,可是绍谦明明不在了啊,他那么狠心,连最后一面也不让她见,就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么,现在在她耳边叹息的人,又是谁呢?
她猜不到,但仅仅想到“绍谦”这个名字,心脏已经柔软而悲痛的收缩起来,像是无法负荷的重量,沉沉的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那撩开她额发的手不经意间触到一丝冰凉,手指微微僵滞,她闻得到男子的气息逐渐切近,该是他俯下身仔细的打量她。
果然,他看到她紧闭着的眼睛上,睫毛有微微的颤动,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痛苦的事,只是小心翼翼的颤抖着,那沾在睫毛上的湿润,抖了抖,终于不负重荷的落下来,猝不及防,又那么的措手不及,沾到指尖湿冷一片。她的泪却是越落越多,很快,无论他怎么擦拭,她总是更快的流下来,他终是无力的放弃。
到底是怎样的痛,能让她在梦里,也伤心的泪流满面?但他知,那痛,定是与自己无关的。她的喜和悲,都只为了那一人,即使阴阳相隔,也阻不了她执着的思念。
其实,她一直是个执着的姑娘,因着那些放不下的执念,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来。
戴维见夏小北这样,也只余了空落的叹息,又望了望雷允泽,说:“我看,不如请心理医生吧。”
雷允泽从床沿站起来,看了看蜷成一团还在哭泣的夏小北,闭上眼睛,许久,才说:“等她醒来吧,再看看情况。”
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哭过一通,之后,却是更加疲乏的睡着。好象是哭得脱了力,有时会有只温暖干燥的手,替她轻轻拭干眼泪,有时她能感到自己被抱起来,贴近一处温暖的源头,那里有坚实而有力的心跳,贴得她很近很近,仿佛在提醒她,她还活着,还有许多人和许多事在等待着她,她不该继续再睡下去。
佣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雷允泽是半侧半躺的姿势靠在床上,因为夏小北一直抓着他胸口的衣襟,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侧卧在她的身旁。
这种姿势,从佣人几个小时前进房撤换花瓶时,就一直维持着了。
佣人看了他几眼,大约想说些什么,雷允泽只蹙起眉头,竖起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人便讪讪的退下了。
到半夜,夏小北终于翻了个身,舒坦的睡去了。雷允泽这才得以动弹,却立时感到手脚早已因血液不畅而僵硬了。他又坐了一会,缓解四肢的酸麻感,月色下她的脸莹白而无暇,安静的像个孩子,其实这样躺着也好,至少不用面对醒来时那些令人崩溃的现实。
走出客房,客厅里留下守夜的佣人忙搓着酸涩的眼皮,站起来向他问好。指了指茶几上摆着的手机:“先生您的电话震了一天了。我们看快没电了,已经将来电号码记录下来。”
他随手捞起那支私人手机,果然已经自动关机。又看了眼佣人抄下的号码,黝黑的眸更见深邃。
“照顾好小姐,晚上空调不要开太久,早晨记得开窗透一会新鲜空气。还有,窗台上的花不要忘记换。”
他叮嘱得很详细,尽管这些是佣人们每天都在做的事。但他说到这些时,脸上却不是一贯的那种冷酷,反而会浮出让人觉得可以靠近的温暖。
当然,这种温度只持续到他走进电梯,一路下行至车库。
取出车子,用车载电源给手机充上电,十几条未接来电。果然,梓言这几日来安静得有些不像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过,这才是她,温梓言。有点小聪明却永远沉不住气的千金小姐,只有面对这样的她,他才有充足的把握。
车子在高架上呼啸而过,一圈圈的驶离城市烦嚣的中心,往西郊而去。那里背靠燕山,西邻颐和园,是几代皇家园林的中心位置,也是寰宇这几年在北京开发的最得意的楼盘之一。自10年身价倍涨后,不少朋友都私下里问他手头还有没有现房,可笑是他堂堂公司老总,竟也费了些力气才给自己留下一套,却是任何人都求而不得的“龙首”位置,风水上称之为紫气东来。
他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新的首席秘书Ami,要她把这套房现今的价值估算出来,做一份详细的评定表,明天早上他一定要在办公桌上看到。对于他这样不按牌理出牌,半夜布置工作任务,Ami也习以为常了。
挂断电话后,他缓缓减慢速度,驶入这座皇家园林般的别墅住区。随着车库电子门嘀的一声,坐在大厅发呆的温梓言也倏的站了起来,仿佛还有一点不敢置信,他竟然回来了?
她本来已经洗好澡换了睡衣,发梢稍带一点湿意,凌乱蓬松,这回却急忙的对着镜子打理了下,匆忙之间甚至拿起了一旁的粉扑。略一沉吟又重新放下,将冷水开至最大,胡乱的在脸上泼了泼,然后擦干,明显的看到镜中的自己因为冷水的刺激,一张小脸显得苍白而病态。
走出来时恰好听到电梯开门声,她赶忙拿了拖鞋到玄关处,声音略带沙哑问:“怎么熬到这么晚?吃过宵夜没,要不要我……”
“不用了,我不饿。”他挥手打断了她的意图,俯下身换好拖鞋,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声音有点哑,这空调打得有点低,吹感冒了吧?”
本来这两天喉咙是有点不舒服,但方才的沙哑却有些刻意而为,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以往他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屑,今天似乎很不同……
她小心的掩饰着内心的欣喜,低声道:“白天林医生也这么说,开了药,总忘记吃。”
雷允泽淡淡一笑带过,去冰箱里给自己倒了冰水,坐在沙发上说:“今晚我正好回来,就看着你把药吃了吧。”
“嗯。”温梓言开心的应了声,进屋去拿药了。回来时见雷允泽已经另取了只杯子,兑上温的水,递给她说:“你喉咙不舒服,不要喝冰水。”
他是心细如尘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他的细心,不常对她表露罢了。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和药片一起吞下去。该是苦涩的,入她口中,却只觉得丝丝甜蜜。
有多久,没感受过他这样的温柔体贴。
在她吃完药后,他又说:“困吗?不困的话,坐下陪我聊聊。”
她自是愿意的,抱了抱枕就往他沙发的位置上靠去。却见他几不可察的避了一下,退开一个位置。
温梓言脸色一僵,用微笑来掩饰,问他:“要和我说什么?是不是上次医院的事?那次我……”
“梓言,”雷允泽叫了声她的名字,那之后却是良久的沉默,仿佛他并未考虑好接下来要说的话。
温梓言缓慢的转过脸来,仔细的盯着他的表情。其实他从一进门来,眼底就有拨不开的浓浓迷雾,只是初时她未察觉,现在她看到了却仍想装着没看见。
她假意咳了一下,想站起身:“不早了,要不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却抬起头,又叫了她一声:“梓言,”他的声音十分的平静,看着她的双眼没有丝毫的动摇:“我们离婚吧。”
温梓言才刚迈开的步子就这样僵住。好半天,她不敢回头,只怕她刚才听到的都是真的,只怕她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片刻,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再耽误你。我们离婚吧。”
温梓言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她有点艰难的转过脸来,看着他,他的脸上,真的没有一点歉意或后悔,只是坦然而平静的望着她,像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为什么?”
她听得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点鼻音。真是的,连她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是感冒了。
他没有回答她,只用那种深邃而透彻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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