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计 作者:双瞳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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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计 作者:双瞳烟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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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觉,你是头猪吗?这么喜欢睡觉那么干脆你以后也别来拍戏了,换人!”徐珊像是泄愤一般地说到:“以为全中国只有你一个男明星吗?想要这个男主角位置的人多的是!”
黎锦凡的脸色也变差了,他看上去自尊受到了伤害,不过没有再接着说话。这就是演员和导演之间的差距,或者说,两个阶层之间的差距。
房内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徐珊的怒火殃及到他们。
眼看着徐珊将要暴走,我正犹豫着到底是继续坐壁上观呢还是前去劝解,名晨却先我一步行动了。
“别再嚷嚷了,徐小姐。”他走上去将床柱及床帐上方的一连串装饰性花朵全部摘下,交给工作人员。“请麻烦把她们拿出去,谢谢。”
工作人员看着怀中一捧鲜花,傻眼了。
我黑线,他到底想干嘛?徐珊会爆的。
果不其然,徐珊的脸先是惊讶,而后变黑:“名晨!你脑子有毛病吗?蕊蕊快点把你弟弟拎出去!”
“我脑子没毛病,徐小姐。”名晨的声音明显地冷了下来,他对着徐珊毫无感情地道:“是这房间的环境使人容易嗜睡。这些勃罗特花——”他指指工作人员怀中的花,“都是著名的催眠花,一朵花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使成年人入睡,更何况是这么一大堆。如果我是你,”他回头对徐珊说道,“那我就会在装饰房间之前先查阅一下花种的作用,而且是在这么毫无品位的装饰下。”
名晨的一番话直接里里外外把徐珊嘲讽了个透。张范婉呆了,黎锦凡呆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呆了。
徐珊涨红了脸。
洛成蹊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差。
糟糕,我看着眼前的情景,十分无奈。
我们毕竟是客人,某种程度上还是属于不请自来的,就这么闹僵可不行。
我走上去拉住了名晨的手臂,暗中使力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同时对徐珊缓和了声道:“珊珊,既然原因都弄清楚了,那么就先拍戏吧。你不是已经因为这段戏份停了一天的进程吗?”
苍天在上,这可是我第一次做和事佬。
徐珊深呼吸了半晌,终于拉回了理智。她黑着脸让工作人员把花都带回去,然后开始重新拍戏。
戏拍得很顺利,没有了那些花之后张范婉和黎锦凡都是一次过关,徐珊的脸色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今天还是多谢谢你了,蕊蕊。”她在送我离开时对我说,“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拍到什么时候。”
我对她莞尔一笑:“你该感谢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她翻了个白眼,“不过我讨厌他,不想和他说话。”
“哟,”我挑了挑眉,“你之前不是还说他很帅嘛?”
“人是好看,可是说的话不敢恭维,照样一副大少爷脾气。”她起呼呼地吐了口气,看了一眼在门口等着的名晨,把我往外推。“好啦好啦,我就不打扰你难得的假日了,好神奇啊你竟然也会出来旅游。不过下次最好带男朋友出来,”她对我眨了眨眼,“带弟弟出来旅游可是太寒碜了。”
***
道别了徐珊之后,我和名晨就去了闻钟寺。
这座影视城就是在基于闻钟寺的基础上扩大兴建的,而闻钟寺的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明皇时期,在国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寺。闻钟寺的前台有一千零八十个台阶,分别为“贪”、“嗔”、“痴”、“恨”、“爱”、“恶”、“欲”七大部分,每一部分的台阶末端都会有一个较宽敞的平台。据说每走一步就可以洗清自己的一点心魔,甚至有传闻唐代的一位和尚就是走完一千零八十个台阶,顿时顿悟而羽化升仙。
这些都是轶闻轶事,真假难辨。但是历经一千三百多年的古寺在经过各朝各代以及民国和新中国的检修后,已经力臻完美。且不说闻钟寺中的高柱林立,就是这一路的大理石石像也显示着它显赫的身份。
“想不到你还懂得这么多东西。”
因为对于名晨知晓勃罗特花的事情颇为好奇,我缠着他问他原因,才知道他大学时期选修了心理学。和我学的管理心理学不一样,他学得更全面更透彻,专业程度堪比专职医生。
“也没什么。”在给我炫耀了一大堆心理常识之后,名晨终于开始谦虚了。“这些都是必修的知识,听上去很拉风,可是这也是靠自己死记硬背的。当时我死磕了一个星期的第三模块,差点见到植物就头晕。”
外面的风有些大,带着夏天的热意席卷而来。我将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和他一起慢慢走着台阶。
“但是那听上去很不错,”我开玩笑道,“起码等你的珠宝设计灵感消耗殆尽之后,你可以选择去做心理医生而不用饿死自己。”
他摇头笑了笑:“这个还需要通过国家的统一考试,执照什么的都很烦人。”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较真啦。”我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么说,你会催眠喽?”
我转头看他。
他看着我,莫名其妙地点头。“嗯。”
真的会!我的眼肯定是起了亮光:“就像拿个坠子在人眼前甩啊甩的就能睡着的那种?”
“那种叫电影,”他毫不留情地打碎我的幻想,“不叫催眠。”
我被他直截了当的反驳打击得有些晃神,好一会儿后才重整旗鼓。我不死心道:“那么你们通常用的方法是什么呢?”
“那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他看上去对于我的兴奋很无可奈何,“而且我们一般不选择催眠,除非病人主动要求。不然心理医生就会担上侵犯隐私的罪名。”
我有些失望:“这样。那就是说,我没机会现场欣赏了?”
“为什么你喜欢现场欣赏的事物都这么奇怪?”名晨看上去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如果你想要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给你现场演示,而且因为没有提前的心理诱导,你不会受到任何催眠,我仅仅是给你看一下流程。”他看着我,征询道:“如何?”
这句话正和我意,我本来就是既想看现场版的催眠又怕被波及,电视上的那些也都是虚假娱乐的。正纠结着,他的这个提议刚刚好。
我点点头。
名晨往下走了几步,退回到“痴”的平台处。我也跟着他往下走,走到离他还有一个台阶时他叫停:“好了,这个距离正好。”
此刻正是游人高峰期,举止怪异的不止我们两个,旁边不远处就有几个人在举着喇叭给自己的摄像揽声音,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名晨的发丝被风吹得微扬。
“伸手。”他对我说。
我伸出手。
他握住,看我:“放松——睡!”他原本是沿着轻缓的语调的,却在下一刻突然变了声音,手更是猛地往前方一拉。
“诶诶?!”
我本来就比他高一级台阶,这下可好,我猝不及防,脚下失了重心就往名晨那边倒去。
因为惯性的原因和人体的自救本能,我在身体失重的瞬间就抱住了他,结果使得他也被我带得后退了几步,来了一场台阶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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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7&

&ACT。27&
我的惯性再加上重力势能,使名晨被我扑得一下后退了好几步,在平台边缘才堪堪停住了脚步。
他双手反射性地抱住我。等我意识到自己在他怀中时,我的心头一瞬间漏跳了一拍。
“蕊——”
我立刻回神,反推了他一把,直把他推得也后退了一级台阶。
“蕊蕊?”名晨惊讶地看我。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我冲着他大喊大叫,风似乎在一瞬间变大了,我眼前发丝纷飞,使得我的思绪更加紊乱。“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拉我,你耍我呢吗?”
他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给你示范的吗?”大概是怕我不能理解,他又追加道:“这是最常见的一种催眠方法,当然,呃,也有些整人的意味。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耍你玩的意思。我发誓。”
他竖起右手,“抱歉,我吓到你了?”
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在讲什么,只是很机械地随着他的话大叫道:“对,我是被你吓到了。”我的声音中罕见地有一丝慌乱,我试图使自己的声线平稳:“没有技术就不要来这一套!”
名晨有些恼火了:“我之前和你征求过意见,而且没有提前的心理诱导当然不能有实际效果。蕊蕊,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情绪波动这么大?”
他一针见血地话语差点让我呼吸停顿:没错,我最近的情绪波动很大。我平时一直很冷静,但是最近和他在一起时一直很容易情绪失控。
不不不,这不可能,也不可以。
我盯着名晨,发现我再难以集中精神。
……
风变得更大了,将我的衣袂吹得飒飒作响。
“总之,”我移开了目光,将长发别到耳后,说到:“你真是逊毙了。”
“喂!”
我不理会他,转身继续往上走。
我的外表平静,但是此刻心却非常慌乱。
心慌的源头,就是刚才那个意外的拥抱。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我也曾经在学生时期和一两个男□往过,香港的礼仪更是与拥抱分不开。所以我根本就不会在意一个异性之间的、意外的拥抱。
我此刻因为仅仅一个拥抱就变得纷乱的心,不过是因为对象不同而已。
抱住时的顺其自然,在怀中时的心中悸动,还有无法凝聚的心神。这些代表着什么,我非常清楚。
但是这是不应该的,而且很荒谬。可是事实明晃晃地摆在我眼前,让我不得不相信。
这多么可笑。
父亲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回想起来,我对名晨的感情来得很突然,但是又很自然。
我为什么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对他讨厌不起来?
我为什么会因为他而情绪不断波动?
我为什么会答应他的邀约一起来这旅游?
答案呼之欲出。
我喜欢他。
我喜欢名晨。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死不死我就偏偏喜欢上了他,但我就是对他动心了。
这种令人有些兴奋、暗喜、但更多的是心慌的感觉,即使是在我的青春期也没有这么强烈过。可是就算是在我如此心神不宁的现在,我心中还是有一个非常理智的声音,它告诉我:这不可以。
这绝对不可以。
***
闻钟寺的一千零八十个台阶使得大部分游人登上寺顶时早已气喘吁吁,基本上就在寺院前方的大广场处歇脚。名晨也问过我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但我实在不想和他再安静地相处在一起,所以拒绝了,直接去了寺中。
寺内红柱林立,十八尊金尊佛像阖目一字排开,双腿盘坐于莲花之上,面目祥和。每尊佛像面前都有香案,善男信女就专门挑一些佛像祭拜,跪坐在蒲团上,三叩九拜,口中念念有词。
佛厅中有一些和尚,但是他们都没有念经,可诵经声却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平稳一致,使我的心平静了不少。
闻钟寺始建于盛唐,自然是一片恢宏气魄,头顶的红漆颜色几乎要看不见。身处于闻钟寺内,人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万事轮回的一种宗教感,似乎信仰变成了一种特别宏大的东西。
释迦牟尼像前有抽签的地方,是一条长柜,柜上依次排开了十八个签筒,上面写着“人生”“事业”“姻缘”等等。柜后站着几名和尚,待游人抽签完毕后就拿回竹签,塞入他们身后的十八个签筒中,看起来还是轮流使用两套。柜后也坐着一位身批红色袈裟的和尚,有人叫他柱持,不过他倒是从没有和游人讲过话。他仅仅是捻着佛珠低声诵经。
“名蕊——?”名晨拉长了声音叫我。
我回神,看向他:“什么?”
自从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他之后,我对于他的态度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不敢相信。我们两个明明利益对立,明明应该是对手,可是我竟然会喜欢他。
偏偏是他。
而我又不能够喜欢他。
这种感觉真令人难受,就好像我喜欢一种水果,它味道鲜美但是却有剧毒。如果我想活命,我就必须远离它。
必须远离,这真令人难受。
名晨拿着一根细长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对焦,对焦。”
我尴尬地后退一步:“怎么了?”
“怎么了?”他双臂抱起,没好气道:“我叫你这么多声,你都没听到?”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走神了。”
“哦,你真容易走神。”他看着我的反应,似乎颇为不满:“蕊蕊,你是不是平时加班加点加太多了,剩余的精力全扑在工作上了?导致你在生活期间完全没有一点平时精明干练的样子?我建议你起诉你的顶头上司,保障你作为劳动者的合法权益。”
他说了一大串的话,我也正好在他说话期间做出我的决定。
“顶头上司是我老爸,”下定决心后一切就都变好了,我很轻松地回答他:“如果我起诉我爸爸,他会把我扫地出门。”
名晨看着我,仍然保持着不悦的神色,但是过了一会儿后他就笑了:“不过你在那之前一定会先把我给解决了,对不对?”
“那是当然。”我笑吟吟道,“我的人生信条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这些话我说得很自然,很好,我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虽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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