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给我评评理,我好心过来找她,傻姑娘竟然想要置我死地,呜呜呜……”
众人眼光非常怀疑的四处扫像他们两人,似乎怎么看都是她欺负人比较准确,怎么反倒是她委屈不成样子了?
奇怪——
傻傻的缩在角落,顾漫青聪明的什么也没有做,仅是用害怕,红肿的眼偷偷看着众人,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是吧?傻姑娘虽然傻了点。但她平时踩只蚂蚁都不会,竟然还会涉及要杀你了?这真是天大的事情,应该要报告管家才对。”旁观者清,有人分析。
其他总人也随声附和,杜兰儿嘴角歹毒冷笑。她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
“找什么找,谁去问问傻姑娘看看怎么回事。”管理他们一众人的头发话。有人自告奋勇上去靠近角落瑟瑟发抖的傻姑娘。
“不要过去!她很危险的。”尖叫阻拦,杜兰儿厉声的吼:“问什么,她本来就傻,能问出什么吗?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正当她吼完,一边默不作声,“瑟瑟发抖”的人儿终于抬起头。
“她,她拉,拉…傻姑娘,头,头发……”说完,她眼睛“害怕”的不敢看杜兰儿。
众人似乎明白了一些蹊跷,杜兰儿这时有些慌乱,急忙哭诉起来:“她说谎,明明就是她一股蛮劲的要杀我。呜呜呜呜……我要找管家,我要管家来评评理。”
众人这会也不好拿主意,议论纷纷,都要吵翻了。
简约大气的主楼书房。
“发生什么事了?”一道淡漠嗓音飘逸而出。
没有感情,这声音低沉甘醇,稳定淡雅。有说不出来的磁xing,也有说不出来的威慑。
“应该是仆人区那边出了什么事。”
、09:颠倒是非
“你就这点本事?几个下人都管不好?”冷眸精锐四射,管家吓得赶紧低头,“我马上去处理。”
“嗯。”
精光敛去,书房里的人低头,只看得见那一头精湛的黑色短发,根根挺拔犀利,无声得让人莫名的窒息。
管家一到,所有人立即安静。
“怎么回事?这大白天的你们不知道少爷在吗?都不想活了是不是!”大嗓门一出,无人敢于之争锋。
管家这下更是得意威风了,“怎么?刚才不是威风凛凛?这下怎么个个都怕得当缩头乌龟了?”
“管家,我,我好冤枉,呜呜呜……”梨花带雨的哭到管家面前,杜兰儿声泪俱下的开始控诉着一个傻子如何,如何对自己做出种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傻姑娘不是这种人,你别瞎说。”有围观的看不过去,想要为这个傻姑娘说句公道话。
杜兰儿讽刺冷笑,眼光狠狠扫向说话的人,尖锐的反驳:“不是这种人?你们谁知道她是哪种人?”
“这个……”被凶狠眼光瞪着的人支支吾吾,不敢再多说了。
轻哼一声,杜兰儿得意的扫向围观的人,眼光直直刺往那个角落的人儿:“一个傻女人莫名其妙这里就罢了。平心而论,傻子做事本就没有思考能力,可怜我现在被欺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差点摔死我还被你们包庇了。我,我不活了,死了算了,呜呜呜呜……”尖着嗓子,她边哭边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身侧的几人吓得大叫,扑过去拦住。
“傻姑娘你给我过来!”管家这一生威慑的叫,众人都知道苗头不对。
可是这当头,谁要敢冒险为这个傻姑娘求饶,那不是将自己送入刀口下舔血吗?
“我…我……”哆嗦着,看四周安静,她也‘怕怕’的不敢说话。
杜兰儿恰时大哭哀求,把他人的解释掩盖过去:“管家你要给我做主呀,呜呜,我是冤枉的。”
有人低头,小声的嘀咕。
而得逞的杜兰儿继续用心良苦营造自己的悲惨,“要是这里还有傻姑娘在,我就只能收拾东西离开,否则哪天小命都要没了,可怎么办才好,大家又是这么不分青红白皂的帮着傻姑娘。可怜的我有苦说不出。”
众人议论纷纷,却不敢再多说话,只能同情的望着那个瑟瑟发抖,害怕的傻姑娘。
管家眼见美人哭成这样心都软了,手臂一挥,看着可怜发抖的傻姑娘狠下心。原本还想尝尝这个傻姑娘的味道,但他可不敢在这里胡来。
于是。他暗想,等把她赶出去再偷偷带走或是将她囚起来。到那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说不定这个傻姑娘还会感激他的收留主动讨好他呢。
想到这样的美事,管家眼都发光了,说话的声音特整齐洪亮,“来人,把傻姑娘带出别墅,先在外面寻个暂时的安身之处给她,免得有人说少爷狠心影响形象。”
“是。”
在挣扎也没有用,顾漫青被人带走,众人身后的杜兰儿嘴角勾起胜利得逞的狡诈笑容。
哼,一个小小的傻女人还想跟她斗?去死吧。
被丢在门外,什么东西也拿不到,好心的大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把她破旧的手提包塞给她,顺便偷偷滴在包里塞入一些钱后,默默跑了回去。
心中哀戚,却还是多了一注暖流,好人还是有的,不是吗。
本还想离开,好好思考未来,这下倒是好,不用找什么借口和理由就能自由出来。
是好事还是坏事?
、10:可怕的男人
离开那个呆了两年的地方,她并没有很多留恋。除了大妈们的亲切,其他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连着当初怎么来的也都模糊了。
被丢弃到的这个地方,潮湿阴暗,冷森森的。
可能看她害怕颤抖的可怜,带来的那个人一时好心自己掏钱加了房租,帮她换到了二楼宽敞一点的单间。
任务完成,那人转身走得飞快。
松口气,她环顾四周。
房间里空荡荡的,可谓是家徒四壁,只有一张别人不要的破凉席。
她自己本身就没有工资可拿,有时候大妈们或者管家看她可怜也会给些小钱之类的。在那里有得吃喝住,不被赶出来对她已经足够宽容了。
心事难平,她洗把脸,带上大妈他们偷偷塞给她的钱,买了些便宜的东西回来收拾好后。就站在窗边发呆了,这一站,便到了晚上。
天一暗,如同不暗事的孩子开始变脸,天幕堆积了黑压压的乌云。不大一会,雨丝稀里哗啦的下,对她而言,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夜。
凝望窗外珠帘那般的雨丝,她久违的心思,也跟着淅淅沥沥的浮浮沉沉。
伫立窗边,记忆像是镜片翻转,自脑海过滤着刷洗而过。
若是两年前什么都没有发生,此时的她还是人人羡慕的千金大小姐,在最好的商校读最好的专业,安心等毕业直接入公司为父母分担。
可如今。不只是公司没了,家也没了。
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小小的安身之处都是别人施舍给的。
躲避的两年,是让那件事情销声匿迹,让时间与认为改变她样貌,好能重见天日。
装傻充愣,是想抹掉她骨子里被惯坏的千金脾气。
从不好好装扮自己,弄得脏兮兮是因为一点点的美貌,对她而言都只会是噩梦,她需要让两年前的那张脸变得面目全非,才有更有利的机会重新站起来。
那笔账,怎么能说算就算!
绝不——
指尖狠狠掐入掌心,刺疼着她,一阵阵的生疼。
靠着墙壁,她迷迷糊糊的放心陷入黑暗。即使空荡冷清,这毫不起眼的地方,向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或许是这两年以来,她最安心的时刻了。
雨越下越大,黑暗中有‘踏踏’的脚步声靠近,方向是朝着这一间小小的房间前进。
雨,下得越发大了起来。
门窗被大风吹得要震掉的惶恐惊心。
睡过去的顾曼青似乎有些不适,恍惚的在颤抖。
‘咯吱’——
那扇关紧反锁的门被人无声无息打开,颤抖的她被噩梦控制,并没有意识到房间多出来一个黑影。
闭紧双眼,她很难受。
黑暗中忽然传来令人惊恐的笑,伴随的,还有难听的话:“真是个小妖精,是不是梦到男人了?嘿嘿。”
暗影越靠越近,进到都可以感受出他一身阴森的气息。
靠着墙的顾漫青似乎有所发觉危险靠近,翻了翻身,正面对着黑暗中的人。只是她并没有真的睁开眼,眉宇皱着,似乎正被梦魇袭击。
来人以为她半推半就,迫不及待的伸手。
“不……”
“叫吧,雨下这么大,越叫我越喜欢。”
黑暗下的人,整个在雷电霹雳的闪光中,晃动着狰狞的面目。
看她一个傻的,肯定还是原装货。
他急切得哆嗦,偏偏这节骨眼她就是不甘愿。
显然被折磨得很难受,来人脸上都被汗水浸透,黑暗中更是涨痛怒喝。
黑暗中传来巴掌声,得不到的人一巴掌下去。
随着尖叫,她浑身的紧绷有松开。
“嘿嘿,看我怎么整你!”
、011:漂亮逆袭
然——
他还没有尝到,就被一股蛮力推开,‘哎哟’一声跌往一边。
“你是谁!”
黑暗中的尖利喝声让男人一愣,难道是自己跑错房间了?
这声音,这气势,不可能是那个傻姑娘该有的。
还没有想明白,男人忽然被一道凌厉的脚风踢下。
“啊,痛死我了!”
磅礴大雨之中,这杀猪的嚎叫很快被淹没。
男人滚到门边,捂着自己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地儿,想要夺门而出。
该死的!是那个不长眼的竟然报错了房间,回去有他好看的——
男人痛哼着爬起。
“混蛋!”
一声尖喝,男人还没有站起又被狠狠踹了一脚撞到门板,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叫。
“溜?想都别想,我要让你在牢里蹲着忏悔!”牵手扬起,数道巴掌噼里啪啦的就煽下来,心虚的男人被吓得六神无主,痛叫不绝。
顾漫青停手的时候,男人还自动摇头的转动着头颅停不下来。
“真是丢人的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要脸!”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清醒,也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豪宅里的管家。
与杜兰儿联手,害她被赶出来自生自灭还不够,竟然还趁机欺负她,简直忍无可忍!
此时午夜时分,她受伤,还没有手机,要报警的话……
一拳头过去,管家被击得头晕脑胀的瘫软,蹲下身从这个老混球口袋掏出手机,她快速按下‘110’——
将这个老东西拖到门边,听着靠近的警笛声,她给管家泼冷水,又是楚楚可怜的傻女。
当警察赶到的时候,色心不死的管家正做坏事的姿势,两人衣衫不整。
而她一问三不知,只是害怕颤抖的不敢看那个被揍得快认不出人样的管家。
警察还算有点办案能力,很快就叫来了别墅里的人。经过大家一致认同,她是无辜的。
管家拘留警察局里,接受调查。
至于别墅那个神秘的主人,没有出面。好像这件事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在管家入狱后,事情就被人暗中压了下去没有曝光。
至于她,被人接回了那个大得让人迷路的豪宅。
在这里,下人,中层管理,高级管理,主人都是分开区域。
她来这里两年,从没有见过真正的主人,更别提能到主人居住的区域了。
因为这件事情,她回来的时候好像正常了很多。用大妈们的话就是长期被欺压习惯,如今得到安全人也聪明多了。
关于杜兰儿,在调查管家的时候调查了出来,被管家老婆打得浑身是伤,脸上差点被硫酸毁掉,被划破了几道伤疤,除非整容,不然伤口一辈子都丑陋烙在她脸上,此时正躺医院里叫苦连天。
借用管家卑鄙之手,她给自己换来暂时的安静。
这天,她午休的时候就一个人溜到外面去看看,也寻找着有没有一些可能的机会。
蹲在这神秘的城堡墙角下,她纯净小脸悄悄荡漾开纯美的笑颜,两朵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煞是讨人喜欢。
这样的笑容,不知道多久没有出现在她脸上了。
清澈的眸子眨了眨,芊芊玉指拉掉绑住乌黑秀发的彩带。顿时一股绚灿的光芒盈盈生光,为她一身地摊的衣物点上难得一见的风华。
身上一股子的灵气纯净,随着怎么也遮掩不住,气质出众。
‘呼’——
嘴角一挑,本痴呆的眸子哪里还有半分痴傻呆滞存在。飞扬的,是清澈的灵气逼人,水汪汪的乌黑里,是一抹坚韧的清澈光芒。
脚步也不由变得轻松起来,呼吸着身边青色的清新,不记得多久,都没有放开这样的心情了。
浅浅的笑声远去,莹莹的丝柏晕光围绕着她周身,留下一片醉人的音容笑貌。
不远处的别墅过道,一抹高大健硕的身影伫立。背脊靠着墙壁,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轻放,侧过的半面脸,冷清分明,雕塑一样的精致。
眸光冷淡无波,盯着某处微微抿开唇。
“她是谁?”嗓音甘醇冷淡,好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少爷,她应该是别墅里的女仆。”
女仆?一个装傻充愣的女仆?看来他疏忽了很多事情?
薄唇若有所思微扬,男人转身,将手里的球杆扔给身后的人,“查出她的身份。还有拿一笔钱给管家的老婆孩子让他们马上离开这里,医院里的女人,我希望在这个城市消失,最好安排一个罪名。”
“是,属下马上去办。”后面的人恭敬低头。
男人脚跟一定,又冷淡的吩咐了一句:“叫云叔回来。”
“好,属下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