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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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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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斯汀把她安置在怀里,让她跨坐在他腰际。
水汽氤氲中,薇安看着他的容颜,缓缓探出手去,抚摸他瘦削坚毅的容颜线条,“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想怎么折磨我,还有那几个人?”
烨斯汀手指按在她唇上,缓缓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随即,手指落在她鬓角,拈起一根白色发丝,拔下来,拿给她看,“这是怎么回事?为谁?”
薇安不回答。眼神却泄露了心绪。
烨斯汀的心狠狠一疼,心弦似被猛力粗暴地撩拨,疼得……特别厉害。
他把她身形圈住,唇落在她耳际,轻柔摩挲,语声是无尽的殇痛,“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薇安的手没入他发间,侧头凝住他眼眸,无声反驳:你呢?你不是也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热水浸润着人的身体,使得血液肌肤得到充足的温暖,由此喷张、放松,也使得人的心绪得到舒缓。
他那双特别好看的手,游转过她凛冽而优美的锁骨、蝴蝶骨、纤细腰肢、脚踝,最终停留在她昨夜被他粗暴纵情对待的那一处,温柔徘徊。
她又是蹙眉。
便是有热水包围,也还是能感知到那里温汩涌动,浸润着他作弄的手指。
烨斯汀揽紧了怀里的人,眼睑微阖。
与以往一样的疑惑,那么紧致的一处,在他刻意撩拨时都似要不能容下,却又极具弹性与柔韧度,能完全接纳他索取。
像她的性情,带着张力。
能承受多少蚀骨欢愉,便能承受多少噬心殇痛。
**
“烨斯汀……”
薇安低喘着,趋近他,勾紧了他。
“嗯……”烨斯汀应着声,扣住她,让她抬腰又落下。
薇安微启了唇,微不可见地蹙眉。
大漠用来洗漱的水都不可能是淡水,盐分甚至很高。
那儿本来就因为昨夜蛮横侵蚀遍布细碎伤痕。
身形浸入水中时,便已灼痛不已。
撩拨之下,不过是多了一份酸麻膨胀。
两相交加,更难捱。
她的手按在他膝头,透过蒸腾的水汽,带着无望相看。
烨斯汀微抿了唇,控制着她,让她身形不用起落,却来回游移,轻柔至深重地厮磨。
她目光出现了往昔偶尔会流露出的意外,为她自身的感触,为痴缠带来的无法抵制的火焰。
只是,那时她总会在意外之中含带惊讶甚至惊喜,而此刻,她除了意外,是悲凉,是对她自身的悲凉。
“就想现在,只想现在。别的先抛开。”语毕,烨斯汀吻了吻她唇瓣。
“可以么?”薇安怅惘而无助地询问。
“可以。”烨斯汀的吻印上她眼睑,“什么都不想,只想着现在。”
他将她身形抛高、回落。
水声涟漪。
喷薄而出时,他在她耳边柔声询问:“薇安,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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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欲望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更何况他与她都明白,对于彼此,是出于习惯、来自于过往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每次每次沉沦。
所谓纵情,习惯、本能占上风,理智,在那种时刻,几乎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
即使爱,也不能失去作为人该有的理智。
烨斯汀必须要让薇安明白,她做错过什么,他也要让她在明白的过程中,承受她本该明白的一切。
即便晦暗,即便沉重,也要如此。
他不能再给她任何一次对他心存怀疑甚而不能信任的机会。
缠绵之后,他把终于疲惫至昏然欲睡的女孩放到偌大的床上,细致地把锦被盖好。
薇安吃力地睁大眼睛看他。

烨斯汀双唇带着安抚,落在她眼睑,“好好睡,我不会动你同伴。”
薇安其实并不能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她其实已不能相信任何人,除了尼克。
烨斯汀戏谑地勾唇,漾出一丝笑意,“这么看我,会让我想再要你。”
薇安眨了眨眼睛,旋即慌忙阖上眼睑。
烨斯汀逸出低而悦耳的笑。
薇安再度睁开眼睛,带着讶然,藏在锦被下的手,小心翼翼拂过他眉目唇角,“烨斯汀,原来,你还会笑。”
原来,你还会有那样堪称美丽妖冶的笑。
“因为你回来了。”他吻了吻她纤长手指,随即以手捉住,妥协安置到锦被下,“听话,好好睡。”
“嗯。”薇安带着倦意轻轻点头。
**
烨斯汀去唤了普利莫到大殿。
普利莫踏上长街,到案前躬身施礼。
烨斯汀带着不耐烦,拿过几个月一来积压的卷宗中的一叠过目,嘴里问道:“尼克怎么说?”
普利莫目露困惑,还是据实回禀,“尼克说是……是谁?什么身份?”他部分困惑,的确是来自于薇安如今是什么身份,“反正尼克说,是她养父。”
烨斯汀微微挑眉,抬眸相看,“是么?”
对她看成惨无人道的养父,如今又回到了她身边?陪伴了她这最艰辛的三年?
看似纠结的表情,却流露出些微愉悦。
“的确。”普利莫正色回道,“而且,属下已收到手下在那个村落拷问得来的证供,这几年,从未有人与她共处一室、言行暧昧——尼克是她的养父,偶尔亲近,是在情理之中吧?不能算作暧昧言行吧? ”
普利莫说完还是有些别扭,总这么用“她”称呼帝王最爱的女子,他觉得不敬,可是没办法,所有进宫的女人都是一样,外人没办法用尊称。
别人是烨斯汀不会也不能给名分,这一个是帝王爱恨交加的女人,名分恐怕是过一段时间才会给的。
普利莫的话,是认定薇安与尼克毫无暧昧,是认定薇安与尼克是养女养父的关系。而只要是普利莫认定的事,烨斯汀是不会怀疑的。
烨斯汀满意地微一颔首,谈及别的事情:“三年前,小镇的事,你日后率领手下,全力查实,可以办到么?”
“属下尽全力,竭尽所能!”
“好!”烨斯汀取出一份卷宗递到普利莫手里,“所有可能参与其中的人的生平经历、疑点,都记录在内,你应该能用得到。”
“多谢陛下!”
“再有,传医官。”
“陛下……”普利莫素来阴冷的目光多了一份担忧,“是不是……”
“不是,薇安身体大不如前,我要找人给她诊断。”
“哦!”普利莫常舒一口气,匆匆转身,“属下这就去!”
**
午间,薇安被烨斯汀唤醒。
他端来一个小小的矮桌,放到她面前。
矮桌上摆着食物。
白色椭圆形餐盘,烤得八九分熟的切成一片片的小牛肉,两三样少量的烹炒过的蔬菜,一小碗汤。
烨斯汀把刀叉递给她,手指轻轻弹在她额头,“全部吃完。”语毕坐在她身侧,倚着床头。
薇安看着这么一大盘食物,食欲旺盛,然而心情起落太大之下,自知吃不了这么多。
尝了尝恰到好处的小牛肉,又吃了一些蔬菜,其实已经觉得饱了——
她用小小银叉穿起一片牛肉,转身送到他嘴边,“尝尝,好吃。”
这个小笨蛋,现在不习惯描述心头情绪,更不习惯加一些形容词强调修饰。
烨斯汀故意地不领情,“有多好吃?看不出。”
薇安有点犯难,“反正……是很好吃,你尝尝?”
烨斯汀拆穿她本意,“要让我帮你?”
“那你答应么?”
烨斯汀因为她这一刻分外澄澈的目光而开始迁就,“答应。”
薇安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把小牛肉送入他口中。
两人就这样分享完一餐饭。
烨斯汀亲手将小小的矮桌搬出去之时,片刻凝眸,视线定格在她容颜上。
多想再看到她的如花笑颜。
而那是她现在做不到的事。
返回时,看到她忽闪着大眼睛侧头看着窗外。拥着锦被,把他的衣服当寝衣。
多喜欢她这个小习惯。
烨斯汀把手里银壶拿到她面前晃了晃,“要喝酒么?”
“……”薇安没说话。
烨斯汀喝了一口含住,揽过她,送入她嘴里。
薇安只得照单全收。
随即,他把银壶递给她,转而又变戏法一般拿出样式相同的一个。
这一对儿银壶……
好像是布伦达送给她的。
那次离开郦城收拾行囊时,总是魂不守舍,竟把这一对儿银壶落下了。
烨斯汀坐在她身侧,什么也不说,只是和她碰了碰银壶,沉默地喝酒。
一小壶酒喝完,他揉了揉她头发,“继续睡,有事也等你精神好一些——算账也等你体力恢复再说。”
他倒是坦诚。
薇安又何尝不想在梦里沉沦不问世事。
安静地蜷缩在锦被之下,过了些时候,倦意袭来。
这一觉,她自知睡得特别沉,就像是……
就像是尼克偶尔自嘲说他睡死过去的那种状态。
可是黄昏醒来后,她觉得精力充沛,体能得到了恢复。
从头到尾的这个过程,让她看不出找不出任何疑点。
**

薇安犹豫之后,还是穿上了早间那套火红色衣衫。
脚上是一双簇新的黑色小马靴,多少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应该是性格的原因,她不喜欢艳丽的色彩。不得已或不知情的时候也就罢了,平时总是不能接受。
长及脚尖的外罩长衣,衣摆轻盈簇起,一转身便会带出层层涟漪。
中衣底衣的布料分外舒适柔软,清凉透气。
比起她以往所穿戴的由四木那个笨蛋缝制的衣服,已是天差地别。
贝娜,好贝娜……
我记得你,但我已不想见到你,不想再沦陷入以往记忆。
看到你就会想起,毋庸置疑。
所以,能原谅就原谅,不能原谅,就责怪怨恨吧。
她在床畔静坐片刻,无聊地游转在寝殿之中。
寝殿最外间与大殿不过一墙之隔,放置着诸多书案卷宗,一墙陈设一个偌大的酒架,种类繁多的烈酒酒坛陈列其上。
薇安微微挑眉,居然这才发现。
之后自然就是这寝室,与外间用厚重的墙壁、厚重的白色木门隔了起来。
薇安手指滑过白色墙壁,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颜料漆就。
随即便是在心头苦笑。
烨斯汀其人,真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这王宫内的一切,除了石阶的本色,非白即黑。
墙壁、木门都以白色漆成,床单、锦被、窗帘、门帘亦是。
黑色陈设,唯有大殿上的书案座椅。
薇安从酒架上取过一个高脚银杯,倒满烈酒,一面啜饮一面走入寝室。
精致的妆台,厚实的书桌,巨大的衣柜。
她走过去,信手打开衣柜,看到陈列其中的件件华服。
一面是他的,一面是她的。
轻轻关拢,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心却无预兆地抽痛起来。
她蹲在地上,双手环膝。
依然无泪。
**
烨斯汀走入寝室,看到他的女孩蹲在地上,银杯随手丢在地上,双手环膝,浓密的长长发丝遮住绝美容颜。
身形僵滞半晌,他无声退出。
呼吸几次僵滞,几次起伏,他才能步履如常地走入寝室,探出手去,扶她起身。
“四木在殿外。”他说。
薇安长睫忽闪几次,才缓慢出声:“你不是把所有费用都用来养暗卫了吧?”否则,偌大寝殿,为何只有他告诉她一切?
烨斯汀险些就笑出声来。
若非神思恍惚,这般言语,她必不能说出。
可是他一本正经告诉她:“对。我为了找你,已倾家荡产。”
薇安凝眸片刻,才微微抿唇,又轻挑眉梢。
他若不这么说,她就信了。
他这么说了,只能证明她的信口猜测是假。
之后她只是问:“该教四木的规矩都教了?”
“……”烨斯汀含带不解地凝眸。
“这就是还没有。”薇安诉诸心绪,“告诉她做宫女的任何一条规矩——额外的,我再随时给她补充。等她全部记下之后,再带来给我。”
烨斯汀终于忍不住,再次笑了,“你跟四木有仇?”
薇安摇头。
烨斯汀也随之摇头,原因却是不解。末了他点头,“依你。”
薇安眉目为此稍有舒缓。
烨斯汀却随即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要遵守的规矩,有哪些?”
薇安着实地困惑了,“你不知道你的宫女要遵守什么规矩?你居然问我?”
烨斯汀笑开来,双手捧住她容颜,“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我的薇安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绪。”
“……”薇安是百分之一万的对这男人无语了。
烨斯汀的心绪却由此变得明朗,低沉而清朗地笑声随着他的身形远去。
**
晚间,薇安与烨斯汀相对而坐。
一名又一名宫女奉上美味、美酒,又一个个屏息凝神服侍在近前。
薇安像是任何一只得以开怀享受的小狮子一样,甚而带着几分心安理得享用美味佳肴。
她是无从忽略那道不时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可是一想到以后多日甚至以后多年都要面对这样的视线,也便安然。
某一种消沉甚而消极的心绪让她觉得,若被他这样囚禁的话,未必是坏事。
人最怕的其实是处于两难境地的抉择;而在眼下,她不需要选择了,不需要也不能够取舍,她需要做的——只是像他说的,安于现状即可。
将她自由最大限度限制的人,是她最爱的男人。
若是在不能得知任何往昔岁月痕迹的情形下,她愿意,就这样,沉沦,陪伴。
愿意就这样让生命让感情陷于空茫期,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甚至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来自于心底的那份如若宿命般的指引。指引着她,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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