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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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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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死生不复相见
许是心理放松了很多,有些话竟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而偏偏以往十分谨慎的夜晚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言行有些许的不妥当之处,望着帐顶柔和的光芒,摸着肚子说道:“好饿啊。”
慕元澈收回自己思量的思绪,打起帐子换人进来服侍,又命人传膳,柔福宫好一通的忙碌。
这一晚,慕元澈什么话都没有问,还有很多事情他需要自己查清楚了,比如,兵符。比如,绝杀阵。
第二日,慕元澈早已经去上朝,夜晚许是昨天睡多了,慕元澈走了没多久竟也醒了,穿了一件十分素淡的白色暗纹曳地长裙,只在裙角袖口领口的地方绣了简单的折枝花纹。繁复的发髻间也只簪了极几朵银钗,扶着云汐的手说道:“去看看夜小仪。”
夜晨的尸体摆放在清漪居的正殿,宽大的水晶棺里堆放的满满的冰块,时值初冬,清漪居越发的阴寒沁凉。云汐提前准备了厚厚的貂皮大氅,此时将夜晚裹得严严实实的,垂手侍立一旁,眼中带着担忧之色。
夜晚缓步上前,透明的水晶棺里夜晨的神色安详躺在那里,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换成干净裳裙,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杂乱的发丝也没有,安静得如同睡着一般。
夜晚的手轻轻的抚上水晶棺,那冰冷的触感似乎让她的心尖也跟着猛然一抽。
“黎夫人快到了吧?”
“回娘娘的话,一早小安子亲自回夜府去接的人,看时辰快到了。”云汐躬身回道。
夜晚默、默的点点头,母女一场,总该来告个别,她能做的也唯有这么多了。
夜晚想不通夜晨为何会拼上自己的性命来救她,以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她应该恨不得夏吟月将她给杀掉。千钧一发之际,夜晨扑了过来替她挡住了那尖锐的刀锋,还为她的肚子撑起了一片天空,所以她活下来了,她的孩子也活下来了,可是夜晨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却走了。纵然在这之前夜晨肚子里的孩子已然是保不住了,可是人生如此漫长,失去一个孩子未必没有机会再怀上,可是夜晨却放弃了,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夜晚静静凝视着夜晨的容颜,能让夜晨放弃生活下去的希望,宁愿替她挡了一刀,这背后夜晚敢肯定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细细回想夜晨当时的情形,夜晚的眉峰轻皱。
“阿晚,我一直很讨厌你,我也知道你厌恶我,我们两姐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对方一天。”
“我讨厌你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那么从容,可是方才我看你竟然真的挪动脚步要换我的性命,我忽然不恨你了。”
“不会的,我们永远也不会和睦相处,因为我们嫁了同一个男人,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

是的,她们姐妹之间是永远不会和平共处的,因为他们嫁了同一个男人。可是这样的原因不足以让夜晨这样心性高傲的女子放弃自己的生命,她没有那么懦弱!
“夜晚,夏吟月是西齐的歼细,她是歼细,不要放过她!”
夜晨的这句话如炸雷一般在夜晚的脑海里响起,夜晚的神色顿然一变,夜晨是如何知道夏吟月是西齐的歼细的?这一点她都不知道,夜晨是如何发现的?
夜晚直觉夜晨的死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切又是跟夏吟月有脱不开的关系。
难怪慕元澈要将夏吟月带回京都来,想必他也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可是这些事情现在一团乱麻,线头太多,又死死地纠缠在一起,想要一根根的捋顺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夜晚没有哭,她从来都是坚强的人,纵然是活不下去的时候,她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此时此刻,她还要为夜晨报仇,要查明当年的真相,她怎么能哭?她要笑着活下去,坚强的走下去,不管未来会有什么等着她。
夜晨,纵然我们姐妹从没有和睦过,可是这个仇我是会帮你报的,是我们娘俩欠你的。
听着院子里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夜晚静静的转过头,远远的看着黎氏跌跌撞撞的一步步走进来。此时的黎氏早已经没有夜晚记忆中那样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模样,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很多,短短时日鬓角都有了丝丝白发。往昔精明能干的眸子,早已经没了慑人的光彩,混混噩噩的样子倒像是一潭死水,反而更令人多了悲戚之色。
黎氏穿了一身灰白的素色袄裙,发髻上几乎没什么头饰,从一进门就好像是没看到夜晚一般,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水晶棺中夜晨的遗体。那晦涩干枯毫无光彩的眸子,突然间涌出颗颗泪珠,黎氏紧紧的趴在上面放声大哭。
那哭声里的痛不欲生,撕心裂肺,几乎能将这寂静的空间硬生生的给撕碎。
夜晚昂起头,静静的凝视着天空,她不会让人看到她的眼角那微微的湿润。
她原以为黎氏进来后一定会痛骂她,责问她,大闹一场。以黎氏的性子这样的事情绝对能做的出来。夜晚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黎氏什么都没做,就那样趴在水晶棺上,一声声的喊着夜晨的名字,哭的死去活来,那哀婉凄绝的哀嚎声,重重的击打着每一个人的心扉,再一次告诉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
夜晚没有制止黎氏,看黎氏的模样应该是自从知道了夜晨的死讯就没哭过,这乍然见到女儿的遗体,将压抑了很久的悲恸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与其憋着,倒不如痛快哭出来。
夜晚不知道等了多久,黎氏的哭声才渐渐的平息下来。夜晚看了云汐一眼,云汐点点头,指挥小宫女端水进来,亲自拿来巾帕让黎氏整妆。
黎氏默不作声,静静的洗完脸,擦拭干净,任由宫人重新给她梳了发髻,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已经没了灵魂一般。
夜晚久站疲累,此时去了偏殿等着黎氏,她跟黎氏之间也总得有个交代。
黎氏收拾完后,缓缓地走了进来,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她另外一个女儿。
“臣妾黎氏参见昭媛娘娘。”

黎氏欲行大礼,夜晚使了一个颜色,云汐忙上前伸手托住黎氏。
“母亲不用多礼快坐,这里没有旁人,我们娘俩好好说说话。”夜晚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柔和一点,可是日积月累的憎恨,实在是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消失殆尽。
黎氏缓缓的坐下,也不看着夜晚,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一时间屋子里便有些尴尬。夜晚挥挥手让伺候的宫人退下,云汐有些担心不肯离开,夜晚轻轻摇头示意无事,云汐这才无可奈何地退下了。
夜晚从没有来过夜晨的清漪居,瞧着清漪居的摆设跟在夜家时的风格倒是极为的相似。只是物是人非,徒增几分感伤。
“我原以为母亲见了我,会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毕竟大姐姐是为了救我才丢了性命。”对着黎氏夜晚实在是无法矫情起来,索性直来直去,反而更坦然一些。
黎氏听到夜晚的话,身子微僵,缓缓的抬起头来凝视着夜晚,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恨毒了你,我恨为什么晨儿会为了救你不顾自己的性命。纵然宫里的生活不尽如意,可是只要还活着总是好的。”
虎毒不食子,黎氏对夜晚心狠手辣,可是对夜晨从来都是一片慈母之心。血,总是浓于水的。
“我也很惊讶,大姐姐会为了救我跟孩子,替我挡了一刀。我一直以为最巴不得我死掉的是她,可是没想到最后救了我一命的还是她。”夜晚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悲,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样。
黎氏没有说话半垂着头,带着令人迷茫的沧桑,似乎陷入到眸中回忆中一样。夜晚以为自己说了这么一句,黎氏一定会有更多的话来对自己说,可就是没想到黎氏会陷入沉默,这样的情形有些不对劲。
“西凉攻城之前,我曾收到晨儿偷偷带出宫的两封信。”黎氏缓缓开口了,那面容带着几许不甘跟无奈。
夜晚一愣,“西凉攻城之前?宫嫔擅自传递消息出宫乃是大罪,大姐姐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才会冒这等危险传递消息给母亲。”
黎氏似是没听到夜晚的话一般,自顾自的说道:“一封信是给我的,一封信却是给娘娘的。今日臣妾将信带来了,这时晨儿最后的心愿,我总算替她了了。”说到这里,黎氏微微一顿,又道:“谢谢你能让我见晨儿最后一面,从今往后你做你高高在上的宠妃娘娘,巾帼英雄,我做我夜家的当家主母,此生最好死生不复相见。”
死生不复相见?黎氏这是在跟夜晚彻底的决绝了。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搁置在矮几上,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往外走去。夜晚抬头望去,金色的阳光耀眼刺目,黎氏的背影在这一片灿烂光辉下,格外的萧索、孤寂,渐走渐远,最后的那一丝牵绊,终于随着夜晨的死亡挥刀斩落。


、226:要问什么直接问吧
慕元澈回宫后的第三天,一连发出数道圣旨。
为防止尸体腐烂,夜晨以最快的速度下葬了,因其保护皇嗣功劳莫大,追封为正三品贵嫔,以贵嫔礼下葬皇陵。
雪昭媛夜氏临危不惧,护国有功,不惧自身危险,以身怀皇嗣之躯,晚歌舞,巧布阵,内平叛逆,外御强仇,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古今女子,巾帼英雄也。特晋封昭华夫人,以示恩宠。
甘夫人夏氏,私通西凉,残害嫔妃,罪不可恕,念其诞育公主,故死罪可免,然活罪难逃,打入冷宫,终生不得踏出一步,死后不得葬入皇陵。
夜晚册封礼那天,场面极其隆重,不仅后宫嫔妃,便是朝廷重臣,世家勋贵之妻也多进宫观礼祝贺。与西凉一战,郦家跟司徒家全程参与观战,夜晚的所作所为更是亲眼得见,故此次晋封,郦家跟司徒家不出声反对,其余世家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兴风作浪,进而一切进展顺利,圆满落幕。
小雪纷纷扬扬从天而降,整个京都一夜之间被装裹的一片素白之色,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上,俯视着这脚下万里江山,慕元澈凝视着远方,那硬朗刀刻一般的容颜,此时此刻在大雪纷飞中,格外的肃穆庄严,如一座山一般稳稳地而立。
严喜小心翼翼的侍立在身后,昨晚上皇上一宿没睡,连续招了数人进了明光殿,云汐、陆溪风、弄箫、琴瑟等等诸人,最后居然还宣了樊休连夜进宫。一夜折腾,没想到大早上就站在雪地里,瞧着那神色,严喜总有种心惊肉跳,惴惴不安的感觉。
“换上,天太冷又下着雪,您还是先进殿吧。这要是受了凉得了风寒,昭华夫人可要找奴才的麻烦了。”严喜又一次的开口劝道,当奴才不容易啊,当一个时时抽风的皇帝的奴才更不容易啊。谁能告诉他,最贵的皇帝陛下受什么刺激了,大清早的大雪纷纷下找自虐呢。
皇上啊,您不冷,奴才冷啊,脚丫子都没知觉了,您可怜可怜奴才吧。可这话,严喜打死也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呐喊,太憋屈了。
慕元澈听着严喜的话并不为所动,依旧伫立在那里,过了好久,忽然开口问道:“严喜,你说世上人死了能复活吗?”
“啊?”严喜一愣,大清早的就谈论这种事情,浑身冷飕飕的顿时内牛满面,晚上要做噩梦的哟尊贵的皇帝陛下。
“啊什么?朕问你话呢。”
“这……奴才可没听说死了还能复生的,除非是根本就没死。死了还能复生,那还能是人吗?”严喜边说便浑身发毛,仰头望望天,亏得是白天,要是皇上晚上问这样的话……太令人无法蛋定了!
“死了的人怎么能够复生呢?”慕元澈轻声呢喃,眉宇间一片迷茫,“可是,如果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偏偏做出一模一样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奴才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完全没交集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一模一样的事情。要么这俩人认识彼此熟悉,要么就是一个人呗。”严喜觉得尊贵的皇帝陛下不仅人有些趋向于抽风的架势,这脑子现在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思想来对待了,瞧这问题问的,一般人,一般正常人,能问出这事吗?
皇帝陛下不会是……撞鬼了吧?、
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本来就冷,严喜这么一想,腿肚子都软了。
“要么彼此熟悉?要么就是一个人?可是这两个人不论是家庭地位,还是出生年岁,都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怎么可能会熟悉?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完全不同的家族里面的两个人,不管怎么看都不能也不会是一个人的。”慕元澈越想越不明白,神色越发的诡异难看。
听着皇帝这么一说,严喜努力地将害怕的情绪死命压下,想了想才说道:“这奴才就不明白了,不如皇上宣钦天监的人来问问,他们经常会研究这些神灵鬼怪的东西,许是能有什么说法。”
慕元澈一滞,找钦天监?不行,下意识的就杜绝了这个念头。侧头看向柔福宫的方向,从这高高的阔台上俯视下去,柔福宫里的宫人早已扫雪忙碌起来,一切井然有序。那重重宫阙里面,他几乎能想到夜晚此时许是睡得正酣。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肚子也越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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