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馒头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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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馒头掉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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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怀春没接,外面味道那么重,可想而知里面是什么样子,打死他他都不会去里面解决。想问小尼姑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转念一想,就算有,跟那边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展怀春有点后悔没跟肖仁一起下山了,早知道他就喊肖仁一声大哥,总比留在这里活受罪强。这哪是人住的地方,他家下人住的都比这里好!
  “你先回去,我去外面走走。”想到来时山路两侧的秀丽风光,展怀春决定在无人处偷偷解决。
  “施主不想上茅房了?”阿榆纳闷地问。
  展怀春不耐烦地摆手:“不想了,你快回去吧,别跟着我。”说着往外面走去。
  阿榆确实不想跟着,既然师祖让她什么都听女施主的,那她就光明正大自己偷会儿闲吧。阿榆很开心,转身跟展怀春背道而驰,结果快要回到客房门口时她又不放心了。女施主虽然人高马大,性子却特别娇气,身上也细皮嫩肉的,而且她应该是第一次来山上,万一不小心遇到蛇虫或扭了脚怎么办?
  阿榆越想越不放心,快步出去找人。
  “明心,你要去哪儿?”到了门口时,忽然听到静慈的声音。阿榆回头,见师祖站在香堂门口笑着看她,便把自己的担心说了一遍。
  静慈多问了两句,知道来龙去脉后,猜出展怀春肯定是去外面方便了。看看面前呆傻的小弟子,静慈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追,还好心地指明展怀春离去的方向。对方太过规矩,这种地方,太规矩的人反而让人心里不安,不如让阿榆跟他之间多些暧昧,能让对方动了要阿榆的心思才好。这月十五便是阿榆开。苞之日,看对方身上料子那么好,或许会给个高价也不一定。
  外面阿榆有了师祖的支持,越发觉得她不该让女施主一人出门了,所以跑的飞快。待她发现前面林木间一抹红衣,顿时松了口气,高声喊道:“施主,我怕你一人在外面出事,过来陪你了。”说完往那边凑了过去。
  展怀春急了。别看他衣裳穿的好好的,可他已经把东西掏出来了啊,而且都撒到一半了,听到喊声才硬生生憋了回去,而且因为开始急着憋,等他终于能分心出声时,小尼姑已经来到跟前了……该死的傻尼姑,她追出来做什么!
  “你别过来,我不用你陪,你马上回去!”展怀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扶着自己,冷声喝道,头也不回,只盼小尼姑快走,他好继续。
  阿榆听话地停在展怀春身后十步外,因对方火气太大,她害怕地低下头,捏着袖口道:“施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陪你,可山中危险,我怕你出事。”
  “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你马上走,再不走我打你了!”展怀春扭头,目光凶狠地瞪向阿榆。换成旁的时候展怀春大概会觉得小尼姑挺善良的,可此时此刻,他只希望她有多远滚多远。
  阿榆很委屈,她是好心,女施主这么凶做什么?
  她赌气地往回走,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见展怀春背对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周围全是荒山野草,加上此时已是黄昏光线较暗,怎么看都觉得孤单可怜。想到对方的身世,阿榆心软了,停住脚步,像安慰李家小胖时那样轻声道:“施主我还是不放心,既然你不喜欢我跟在你身边,那我离你远点好了,我就在这儿站着。对了施主,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这边风景不好,你……”
  “我要小解,你想看?”展怀春已经快要憋不住了,没心思再多费唇舌,愤怒吼道。
  阿榆张大了嘴,接着急道:“施主你怎么能在……”她想说在外面小解不好,可想到展怀春被熏得惨白的脸,责备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咬咬唇转过身道:“那施主你快点,我给你看着人。”
  展怀春真想骂爹啊,可他真的忍不住了,见小尼姑远远立在那儿,他打个哆嗦,顺着本能继续放水。
  “施主,你怎么还不蹲下去?”细碎水声来得太快,阿榆好奇回头,见展怀春立在那儿,她又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毕竟远处还有山涧流水声,她应该是听错了吧?女施主还站着,不可能小解的。
  展怀春第一次在姑娘身边放水,本来就放得提心吊胆,乍然听到小尼姑又喊他施主,本能地再次憋住,待听完对方的话,他已经欲骂无词欲哭无泪了。提起裤子恨恨地往里面走了几步,选了一片茂密草丛蹲下去好挡住自己这么多年没有被女人看过的贵臀,咬牙切齿地继续放水。蹲着,自他记事起,他就从来没有这样像一个女人那般小解过!
  水声又起,阿榆偷偷看一眼,见女施主乖乖蹲在草丛里,雪白屁。股隐隐若现,赶紧又转了回去。
  终于尽情地放了水,穿好裤子再次走到小尼姑身边时,展怀春真想狠狠踹她一脚。
  但他轻易不会打女人,所以他决定好好折腾折腾小尼姑,“回去了,我要洗脚,一会儿你替我洗脚。”他没想像丫鬟一样使唤她的,是她自己非要惹怒他。
  他脸上阴沉沉十分吓人,阿榆就是不想答应也只能乖乖点头,况且她给师父师祖都洗过脚,这种活还是做的来的。
  她如此乖,展怀春心里火气反而莫名消了许多,待晚饭后小尼姑端着水盆放到床榻前,然后安安静静卷起袖子蹲下去,仰头,用那双会说话的清澈眼睛示意他把脚伸进水盆时,展怀春彻底没了折腾她的心思,闭上眼睛道:“算了,我还是习惯自己洗,你去外面等着倒洗脚水吧。”
  阿榆很意外,目光落在床尾,发现展怀春把脚藏在被窝里,忽然间就懂了,轻声安抚道:“施主放心,我不会笑话你脚大……”
  “滚!”听她又自以为是,展怀春心火再起,瞪着眼睛吼道。
  前一刻还轻声细语,下一刻便雷霆暴起,阿榆被这强烈的反差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惊吓过后,眼泪就出来了。不想在对方面前哭,她迅速起身,到了外间才用袖子抹抹眼睛,委屈又迷茫。她明明是好意,女施主怎么就生气了?
  脾气那么差,以后她不理她了,免得她又突然发火。
  

☆、梳头
  展怀春看见小尼姑掉眼泪了,但他连肖仁的宝贝妹妹都没哄过,更不会哄一个屡次气他的小尼姑。等阿榆倒完洗脚水走了,他便把门窗关上,坐回榻上去解胸前绑了一天的白纱。出发前为了避免馒头掉下来,肖仁那家伙差点没勒死他,好在他没死,馒头被勒扁了,第二次换上新的时,肖仁才松了力气。
  白纱解开,两个大白馒头掉在了他腿上。
  展怀春懒得看,将白纱跟馒头一起放到床前凳子上留着明早继续用,刚要收回手,目光忽的瞥见一点红。展怀春顿了顿,不可置信地将馒头朝自己转过来,就见馒头中间有个拇指盖大小的朱砂圆心……
  展怀春气得双手发颤。他没见过真人,但他看过春宫,知道女子胸前大概什么模样,那个肖仁,到底有多下流无耻才能做出这种事!
  等着吧,等他回了县城,也让人做两个这样的,到时候非要逼肖仁吃下去!
  恨恨放下馒头,展怀春趴回床上睡觉,从来没觉得趴着睡如此舒服。
  睡觉前展怀春希望自己一直睡到晌午才醒,那样白日就变短了,可惜他下午已经睡了一大觉,歇够了,因此第二天天刚刚亮人就醒了。外面天还有些暗,展怀春不想起来,蒙着被子想再睡过去,偏偏越躺越精神,只好起身穿衣。
  放了一晚的馒头早凉了,展怀春闻闻味道,没馊,便仰躺下去,将馒头放在胸前。馒头有点凉,他皱眉装没发觉,折腾了好几次才把白纱缠好。再起身时,他低头看看,发现左边稍微高了点,只好按住那里往下蹭蹭。蹭完了,展怀春盯着地上发呆,他堂堂展家二少爷,什么时候不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客房这边只有他一人住,展怀春暂且用簪子随便绾个男子发髻,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拳势缓慢只为健身,安安静静,所以周围一旦有什么动静,他都能听见,包括后院陆续两道开门声,还有小尼姑跟师姐打招呼的轻柔声音。
  这个时候,她要去挑水了吧?
  展怀春收拳,看看那边,转身进了屋。
  等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小尼姑才端水过来伺候他洗漱。展怀春走到门口迎她,见阿榆绷着脸,再也没有昨日刚来找他时的拘谨和和善,展怀春轻轻哼了声,傻归傻,还知道跟他耍气呢。
  “你们起床都这么晚?我等你半天了。”阿榆端着水盆往架子前走时,展怀春悠闲地跟在她身后,故意不满地道。
  “我去挑水了,才回来。”阿榆放好水,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展怀春拽住她。
  “去厨房端早饭。”阿榆垂着眼答。
  展怀春将受伤的手指伸到阿榆面前晃了晃,不悦道:“你弄伤了我,害我没法碰水,所以在我手指可以碰水之前,你要替我净面。乖乖在这儿等着,等我漱了口,就轮到你帮忙了。”
  阿榆看看那根手指,认了。
  明明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她这副样子让展怀春心情不错,自己刷牙漱口,忙完了,靠在椅子上,示意小尼姑过来伺候。小尼姑越跟他耍气越不想伺候他,他就越要折腾她,否则一个人闷在尼姑庵里多没劲儿?
  其实阿榆并不气展怀春指使她,她只盼望她伺候得舒服了,展怀春别再乱发脾气。
  将帕子打湿拧了水,阿榆乖乖走到椅子前,小声道:“施主你闭上眼睛,我给你擦脸。”
  她不生气,展怀春自觉没趣,闭眼等她。
  阿榆一手按着展怀春肩膀,一手抓着巾子给他擦脸,擦着擦着动作慢了下来,情不自禁打量这张脸。老天爷果然讲公道,给了女施主出奇的身高大脚跟声音,却也给了她绝色美貌。人美,脸蛋也细腻,看起来比豆腐还嫩,阿榆小手指无意碰到时,都忍不住想多摸两下。
  忽的,那长长的眼睫眨了眨,睁开了。阿榆看的入神,没来得及躲,正好落进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桃花眼里。大概是没料到她在偷看,那双眼睛里多了意外,阿榆飞快垂下眼帘,在展怀春脸上最后抹了一把,收手道:“好了,施主还有旁的吩咐吗?没有我去端……”
  “给我梳头。”被人偷看惯了,展怀春并不介意被小尼姑多看一眼,移开视线,淡淡地道。“我在家里都有丫鬟伺候梳头,现在丫鬟没有跟来,我又不想自己动手,就交给你帮我吧。对了,梳个简单点的便可,不用太复杂。”
  阿榆傻眼了,这才发现展怀春现在的发髻跟昨天的不一样,今天头发都束在脑顶,简单又好看,就是,配着那身高声音,就连容貌都像男的了。阿榆也觉得应该换成妇人发髻,可是……
  “施主,不是我不想帮你,我真的没有梳过头,不知道怎么梳啊。”阿榆愁眉苦脸地道。
  展怀春不信,扭头看她脑顶的尼姑帽,“你几岁出的家?”
  “九岁,师父说她是在山里捡到我的,不过我那时生着病,病好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阿榆随口答道。
  “连如何梳头都忘了?”展怀春有些意外地问。
  阿榆点点头,“都不记得了,就知道我叫阿榆。”
  “阿鱼?”展怀春对小尼姑的名字有点兴趣,故意逗她:“是鱼虾的鱼,还是愚蠢的愚?”
  “不是鱼虾的那个,是榆钱的榆。”阿榆急着解释道,说完挠挠头,好奇地问展怀春:“愚蠢的愚怎么写?是榆钱的那个榆吗?师父没教过我。”
  小尼姑神色认真,展怀春看了两眼,没了兴致。戏弄一个好赖话都听不出来的傻子,真心没趣。他不耐烦地把梳子递给她,闭上眼睛道:“算了,你好赖都是姑娘家,这种事情天生就会,随便给我梳个头吧,别太难看就行。”
  “可……”
  “少废话,快点梳,梳完端早饭去,我饿了。”展怀春冷声命令道。
  阿榆根本没机会拒绝,只好努力回忆昨日女施主的打扮,想来想去太复杂,就想佃农家妇人的发髻,可她跟妇人们说的话比较少,倒是跟几个小女童玩过,她们的辫子很简单的。
  有了主意,阿榆抽走展怀春头顶簪子,通发后,开始凭记忆折腾起来。解开绑上再解开,虽然重来了很多次,但她动作轻柔,展怀春觉得挺舒服,便任她摆弄。
  “好了,施主你看看行吗?”梳好后,阿榆挪到展怀春身边,忐忑地道。说实话,女施主这样远远不如昨日好看,但这已经是她能梳出来的最好的了。
  展怀春“嗯”了声,看向对面铜镜。看一眼,闭上,额头青筋暴起,似是在强忍怒气。
  阿榆一直盯着他呢,当然看出他不满意了,刚要解释,就见懒懒靠在椅背上的人突然迅疾出手,“啪”的一声按倒铜镜,随即粗暴扯开两个麻花辫,起身骂她:“你故意捉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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