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馒头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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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馒头掉了-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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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呼吸热了,又开始说羞人的话了。
    阿榆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羞得放开他手,他没纠缠,却猛地将她按到他胸口。阿榆急了,刚要挣扎,西屋突然响起开门的动静。阿榆顿时慌了,方才只顾得心疼他,都忘了大半夜放他一个男人进屋多么荒唐,莺儿会怎么想?
    “别怕,都是咱们的人。”展怀春拍拍她背,跟着沉声对外面道:“你去睡吧,这边不用人伺候。”
    “奴婢遵命。”
    轻轻的关门声后,周围再次恢复了寂静。
    阿榆咬唇。在长安莺儿眼里,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吧?所以展怀春过来,他们都没有半点吃惊?
    “放 开我!”阿榆莫名烦躁。他喜欢她对她好,她控制不住欣喜,加上两人之前阴差阳错有过很多亲密接触,说实话她都不太在乎他翻墙过来跟她一起吃饭,只要他不真 欺负人,只要没有外人知道。但他招摇送她回来,一如既往霸道对她,更是亲自或吩咐长安跟着她,深更半夜不避讳这些下人,分明是想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他有 没有想过,万一哪天他莫名其妙生气又走了,旁人会怎么看她?
    展怀春听出她心中不快,不敢勉强,乖乖松了手,却在她开口赶人之前趴到炕上:“阿榆,长安以为我不回来了,没给我留饭,你这里还有吗?我喝了一肚子冷风,现在肚子很难受。”
    他可怜兮兮,阿榆又不争气地心软了,犹豫半晌,闷声道:“那你吃完就走。”主要是锅里真的给他留了饭。
    展怀春连忙应了。
    阿榆便点了蜡烛,去院里抱柴禾。
    趁 她不在,展怀春迅速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棉被并枕头铺在阿榆被铺旁边。炕上铺着厚厚的炕褥,不拿被褥也没关系。都铺好了,展怀春看着两个被子,他的这个是新拿 出来的,里面肯定很凉,阿榆的呢,她刚刚起来地大概很急,被子敞开了一些,她也忘了卷起来。展怀春无声地笑,帮阿榆把棉被铺好,他钻进自己的,一条腿却伸 到了阿榆那边。农家炕暖呼呼的,她脚下那里还残留着被她睡出来的温度。
    灶房里是她折柴烧火声,窗外是寒风呼啸,展怀春裹着棉被,突然觉得真做一对儿农家夫妻也不错……算了,他可舍不得让媳妇在寒夜里给他烧火做饭,这次是情况特殊,以后再也不折腾她了。
    饭菜都在锅里摆着,烧几把火很快就热好,阿榆最后添把柴,将灶膛前收拾干净,搬起炕桌往屋里走。用肩膀顶开门帘,她背对炕将桌子暂且放下,准备先将粗布铺在炕上免得桌子腿弄脏炕褥,谁料一转身就见展怀春躺在那儿!
    “你……”
    “阿榆,我实在太冷了,忍不住先钻进来躺会儿,不好用你的被子,只好新拿一床……”说着说着突然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展怀春抓过帕子擦擦鼻子,有些难为情地歪头看她。
    他脸有些红,看样子好像真的生病了,阿榆不好再怪他,一边放桌子一边道:“那少爷快起来吃饭吧,吃完赶紧回去吃药。”她帮他准备过行李,知道展家二少爷出远门时身边都带药的,全都由长安保管。
    展怀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阿榆出去端碗筷饭菜,全都端上来,展怀春已经裹着被子坐起来了,只露出脑袋在外面,盯着桌子道:“阿榆你也再吃点,我自己吃不香。”
    阿榆替他盛粥呢,闻言道:“我晚上吃过了。”
    展怀春盯着她红润脸庞:“你不吃我也不吃。”说完重新躺了下去,被子蒙住脑袋。
    阿榆难以置信,过了会儿才找回声音,对着那团鼓包道:“我真的吃过了,你快趁热吃吧!”
    男人不理她。
    阿榆看看桌上冒着腾腾热气的饭菜,没办法,只好道:“好,我陪少爷再吃点,少爷快起来吧。”饭菜简单却香浓,她还真有点饿了,毕竟晚饭时没吃多少。
    展怀春满意了,等阿榆拿了碗筷回来,他忍不住道:“大哥留我吃饭我都没吃,急着赶回来找你,现在好了,咱们总算是一起吃晚饭了。”
    阿榆不由抬头看他。
    男人依然裹着被子,只露脑袋右臂在外吃饭用,要多傻有多傻。
    “你怎么把外衣脱了?”发现他只穿着中衣,阿榆心生警惕。
    展怀春喝完粥才自然地解释道:“一会儿我还得起来,和衣睡得暖呼呼转而再去外面吹冷风,容易生病。”
    这话确实有道理,阿榆不再多问。
    一小盆浓稠的白米粥,一道土豆炖排骨一道醋溜白菜,都是展怀春平时根本不怎么吃的,今晚却被他吃了干干净净,当然骨头肯定没吃,然后阿榆吃了一碗粥,放下碗后她抱起之前被冷落的豌豆,也喂它吃了点。
    “阿榆,豌豆本来就是我给你买的,以后你养着它吧,连我都不能跟你抢。”吃完饭,展怀春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阿榆。
    阿榆好奇地接过,发现这是张卖身契,豌豆的卖身契。
    她忍不住笑了,抬眼看他:“谁家狗还有卖身契啊?”
    “咱们家的狗就有。”展怀春温柔地凝视她。
    阿榆脸上一热,却没有被他惑住,将豌豆放到炕上,她下地收拾桌子:“少爷吃完饭了,可以走了。”
    展怀春笑容一僵,慢吞吞钻回被窝,小声道:“等你出去我再穿衣。”
    阿榆撇撇嘴,懒得拆穿他不想走的心思,去外面给他时间穿衣。
    刷完碗筷擦了手,阿榆站在门帘后听了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皱眉,小声催他:“少爷,你快点……”
    “阿榆,我难受……”
    等了片刻男人才答她,阿榆一点不信,挑帘进去准备赶人。
    “阿榆,我身上突然一阵冷一阵热的,你摸。摸我额头,是不是比你的烫?”展怀春扭头看她,黑眸潋滟,满脸通红,呼吸不稳。
    阿榆本来不信的,可看他脸红成那样,她吓了一跳,慌忙赶到炕沿前摸他额头。展怀春在她手碰到自己时闭上眼睛,脸上红地像着了火,“阿榆,阿榆,我难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你让我在这里睡一晚吧?”
    “那怎么行?”阿榆着急了,“少爷快起来,长安那里有药,你烫成这样得吃药啊!”
    “不 用,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躺一晚就行了。”展怀春喘着道,难受地动了动,双腿将被子撑起,他腾出一只手抓住阿榆的手贴在脸上,睁眼求她:“阿榆,你就让我 在这里睡一晚吧?我想让你照顾我,我喜欢被你照顾。阿榆,就一晚行不行?你放心,明早我会早早离开,决不让莺儿知道我睡在你这边。阿榆……”
    他 仰头看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当着她的面做这事,可头顶便是她关切的眼红润的唇,他本来只想把自己弄成生病样子的,现在却是真的停不住了。阿榆呢,她低 头看着他,男人脸红极了,浓密眼睫颤得没有规律,偶尔会闭上,重新睁开时,那水光浮动的眼睛越发好看动人,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风情,有她无法拒绝的乞求。
    他是求她准他宿在这边一晚吗?
    阿榆一时拿不定主意。
    “阿榆……”展怀春闭上眼睛求她,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求什么。他将她手拉到嘴边,却在失去理智亲上去之前松开,扭头求她:“阿榆,你把蜡烛吹了,我眼睛难受,看不得光。”再不关灯,他怕被她看出来。
    他看起来好像很难受,阿榆赶紧去吹蜡烛。
    屋内重新陷入黑暗,展怀春着急地唤她:“阿榆,阿榆你快上来帮我掐掐额头……”
    阿榆此时六神无主,只能听他的,快步走到炕前想站在下面帮他揉,却不料男人突然将她扯到炕上,他风一般脱了她鞋子将她塞到她被窝,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她身上,“阿榆,我难受,难受地要死了……”
    阿榆不知所措,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难受啊?
    她想帮他,手颤抖着去摸他额头,可他突然退开了,倒在一侧剧烈喘息。
    阿榆有点懵,还有种没来由的紧张:“少爷,你,你怎么了?”
    “没事,我好多了,阿榆你别担心,睡吧。”展怀春压住悸动,转身,伸手拍拍她。
    他的手落在她肩膀上,阿榆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好多了,却闻到一种淡淡的味道,有些熟悉。
    好像是之前展怀春让她换洗被子时,她在他床上闻到的?
    “少爷,要不咱们换被子睡吧,你的那床可能一直没晾,都有味道了。”阿榆轻轻地提议道。虽说给他盖自己的被子不好,可他现在身体虚弱,她不能让他睡有味道的被子啊。
    展怀春动作一僵,讪讪收回手:“不用,这床挺好的。好了,我睡了。”言罢侧转过去,装睡。
    他不想说话,阿榆便自己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试着唤了声,“少爷?”
    展怀春睁开眼睛,诧异于她怎么还没睡,却因为方才的尴尬没有答话。
    然后,他听见她掀开被子,听见她朝他这边凑了过来,他心跳忽然加快,她却只是伸手在他额头摸。摸,很快就退了回去,动了两下后便安静了。
    是担心他病没有好吗?
    展怀春心头暖暖的,美。美睡了过去。
    至于那件被弄脏的里裤,明早他在想办法遮掩吧……


☆、第73章 坦白 
    展怀春早早就醒了。
    天还没亮;屋里光线昏暗,他看看背对自己睡得正香的小姑娘,心满意足地笑了。
    感觉真的很像夫妻,如果不是分开睡的话。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昨晚他只有装病才能留下来;但装病也不是说装就装的啊,装的不像反而更让她憎恶,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能让自己额头发烫。犹豫半晌,他把里外两件裤子都脱了;免得挂在那里碍事不好动作,到后来忍不住了;直接抓起里裤擦净了事……
    现在;他只能不穿里裤了,幸好隔壁还有备用衣裳。
    展怀春轻轻掀开被子;先披上外袍遮住自己,再摸出外裤套上,站起身时扭头盯着阿榆,怕把她吵醒。
    其实阿榆已经醒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展怀春的病,她睡得很浅,他掀被子那会儿她就知道了,不过是装睡而已,让他悄无声息地走,两人都会少些尴尬。
    正想着,被窝底下一阵蹭动,弄得她脚底心痒痒。阿榆抓紧褥单忍着,心中很是无奈,豌豆这家伙,睡觉特别不老实,有时候明明在她怀里睡着的,早上就卧在了她腿旁,好几次她翻身都差点压到它。今早它精神倒好……
    有柔软的毛发碰到她下巴,阿榆悄悄睁开眼睛,看见豌豆半臂来长的小身子蜷缩在她枕头边上。
    阿榆慢慢皱眉,豌豆下面卧着的,怎么好像是条男人里裤?
    该不会是……
    念头刚起,身后忽然有人靠近,阿榆连忙闭上眼睛,大气不敢出,心砰砰乱跳。
    展怀春盯着那条傻狗,真是要气死了!
    昨晚他明明把里裤攒成一团踢到脚底下的,刚刚去摸,竟然摸到一团毛,差点吓他一跳。紧接着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是豌豆,被窝里面鼓了起来,明显是豌豆往阿榆那边爬去了。展怀春没理它,继续摸自己的东西,摸了半天没有,他掀开被子找,还是没有。
    东西肯定不会没了啊,难道他睡觉不老实把东西踢到阿榆被窝里了?
    展怀春看看旁边微微支起来一丝缝隙的大红棉被,怎么都不敢伸手进去摸。
    最后他准备去别处找找,却见炕头豌豆从阿榆身前钻了出去,嘴里叼着他的裤子,还是散开的!
    展怀春三魂飞了俩,提着心跪着爬过去,悄悄看阿榆,见她眼睛闭着,他松了口气,迅速穿鞋下地站到炕头,眼睛盯着阿榆,一手将豌豆往里面推,一手去抽裤子。豌豆仰头,水汪汪眼睛无辜地看着男主人,见对方朝它瞪眼睛,它害怕了,乖乖松开嘴,扭头自己爬向里面。
    展怀春大气不敢喘,揣着里裤落荒而逃。
    虽然阿榆什么都不懂,他自己心里有鬼,正好这几日县城事儿多,他让长安给阿榆传话说他要离开几日,便骑马回了县城,一连住了四五天。等想念越来越多冲淡了那些羞愧尴尬,展怀春又准备回王家村看心上人。
    展知寒却在他出门前拦住他:“永宁县皮毛铺子有人起哄说咱们卖假货,你去查查怎么回事,快去快回。”
    展 怀春很想让他自己去,但看看大哥明显瘦了的脸,想到他一人撑了这么多年现在快成亲了还闲不下来,他就说不出口了,顿了顿问:“明早动身行吗?”自家铺子没 有假货,这次要么是掌柜以假乱真从中渔利,要么是展家对头故意滋事,哪样解决起来都要费些周章,他得亲自去跟阿榆说一声,免得她多想。
    此时已近黄昏,展知寒没打算让二弟连夜赶路:“可以,你,又打算去找阿榆?”
    展怀春脸红了红,垂眸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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