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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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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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不过是须臾一瞬,她立刻反应过来,要糟!

迅速调动起来的内力喷薄欲发,处于主动之位的手掌好似铁铸,已将男人的手牢牢控制,可是,这是一个长年与药为伍的人该有的反应与能力么?

来不及去考虑接下去会如何,她飞快地将所有积蓄在手中的力道撤去,同时身子恢复虚软无力,然而强行撤回内力终究使得血脉逆流,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几乎溢出嘴角,被她强行咽下,眼角余光所及处,男人的眸色在长睫的阴影下似乎沉了沉。

“噗通”一声,她整个人被一只用力的长臂头上脚下地揽入浴桶,温热的水顿时从鼻子里灌了进来,呛得她本能地张开嘴巴,某人的洗澡水就这么喝了下去。

无从着力的姿势,她只能撑着浴桶底部想要扭转身子,本来宽敞的浴桶却因为两个人的介入而显得有些狭小,而旁边的男人还紧贴着她,似乎故意不让她起来。

她在水里睁着眼,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一团白色的影子晃荡着,知道那是某个男人的腿,无奈之下只得伸手拍了两下,示意他让开些,男人却似乎并没有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的打算,更没有让开的意思。

窒息的感觉袭了上来,她突然就发了狠,张嘴就朝那小腿咬了下去,死死地咬着,如果他宁可不要腿上的肉也要淹死她,那她也认了。

脚脖子一紧,上头有声音沉沉传来,“张嘴!”

她冷冷一笑,迅速解去头上束冠,黑发立即如云雾般散了开来,她这才松了口,随即身子一轻,被人象拔旱葱般从水中拔了出来。

水声哗啦,总算出得水面,她张着嘴急促呼吸连连咳嗽,散开的黑发紧贴着脸,挡去了大半脸容。

涂抹在脸上的膏粉虽然经过特殊处理可以一定程度上防水,但刚才在水中太久,水温又是热的,早已将那些东西融化,此时若是不用头发遮掩,那可真是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狠,算他墨离狠,竟用这要人命的狠招!

他是算准了她死不了,还是真把人命当草菅,死了就死了?

如果他算错了,她本来就是那要死不活的命,今日岂非死在这里头了。

“宁主簿可有哪里不适?”光着身子的男人欺了过来,眉目关切,伸手欲去拂她的发,丝毫未提他强行掳她入水之事,也未提她在水口咬他一口这一过节。

宁天歌气喘未定,体内气息乱窜,经脉刺痛,很是难熬。

之前尚未将逆流的血脉调顺,便被墨离头朝下地塞进了浴桶,又持续了那么长时间,如今当真是手脚无力,眼前发黑了。

“殿下,让微臣休息片刻就好。”她一手撑住额头挡住脸,一手将欺近的墨离顶在身前,动作与语气俱是坚决。

“宁主簿看起来并不太好,让我看看。”墨离的声音极尽温柔,将她的手握在掌中,虽然轻柔却有着强硬,轻易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浴桶就这么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不着寸缕的身子就那么贴了过来,中间仅隔着她身上的那层衣物,坚硬的膝盖骨,柔韧的肌肤,比水还要热的体温,这一切毫无间隙地与她相抵,直接地冲击着她的感观。

美好入画的脸,柔情似水的眸,近可相闻的呼吸,就这么以一种温柔而强势的姿态展现在她眼前,她的心突然就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闭了闭眼,再度睁眼时语气平淡:“今日微臣如果淹死在殿下浴桶里,殿下可有想好如何向皇上禀报了么?”

“没有如果。”墨离勾唇浅笑,笑意笃定,“我既喜欢宁主簿,又如何舍得让宁主簿死。”

“殿下,请不要拿微臣开玩笑。”她严肃了神色。

“宁主簿不信?”他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俯身凑近她无法遮挡的脖颈,细细地闻了闻,低笑道,“宁主簿身上的味道,我喜欢。”

“殿下请自重……”

话还未说完,裸露着肌肤便被一双唇蓦地吮住,温柔而辗转。

她脑袋嗡地一下,一时失了语,忘了动作,震惊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被一个男人当作男人,亲了。



卷一 韶华莫负 第三十六章 动静大点没关系

颈上细腻的肌肤被那双温软的唇啜住不放,宁天歌的右手亦被男人紧握在胸前,唯有挡在额前的那只手还算自由,可她若是放手去推,她的脸也许就会被人一览无余,而这个男人,之前做了这么多,说不定等的就是这一刻。

烛光摇曳,将浴桶中的两人映照在地面上融为一体,水温渐凉,却挡不住两人身体的炽热以及一室的暧昧旖旎。

“殿下,男男授shou不亲,你这样叫别人看到了,微臣可是跳进胭脂河都洗不清了。”

“别怕,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敢进来。”男人的唇紧贴的她的肌肤,就连说话也没有离开。

她有些无望,脖子微微后仰着,唯一能转动的眼眸转向窗口,那里树影斑驳月光婆娑,心中一个念头升起,一瞬间已作出一个最坏的打算。

再坏,也不会坏过身份的秘密被揭破。

男人的唇有往上拓展的趋势,她心一横牙一咬,扬声便喊:“来人哪,殿下昏过去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破门声轰然响起,一人如风般冲了进来,声音洪亮,“昏哪儿了,怎么昏的——”

半句话噎在了嗓子里,墨迹冲到半路上便紧急刹住了脚,双眼圆睁,“主子,你你……”

墨离懒懒地从宁天歌颈窝里抬起头来,再懒懒地转头看着他,懒懒地开口,“出去。”

“不是,主子,你真的亲了他?”墨迹眼尖,已然发现了宁天歌脖子上的红印子,惊诧万分,“你真的亲了一个男人,还,还抱在一块儿洗澡?”

宁天歌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不是多此一问么,事实都这么明显地摆在眼前了,这磨叽还磨磨叽叽地问个不停。

“想看就过来点,站这么远能看得清楚么?”门外,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不带起伏地说道。

宁天歌扭头一看,乖乖,透过指缝看过去,离门口大约五六丈远的地方,一堆穿得乌漆抹黑的暗卫正蹲在树上朝这边看着热闹,而说话之人正是倚门而立的阿雪。

在得了她的明示之后,那些大老爷们还真的不客气地跃下树枝,慢吞吞地朝这边走了过来,个个眼睛睁得贼亮,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半点畏缩之意都没有。

嘴角狠狠地抽了两抽,她将身子往水里缩了缩,这些都是什么人哪,将主子的威仪放一边不说,还对主子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想到那些更远处想看又不敢过来的小厮婢子们踮着脚尖引着脖子不时捂嘴偷笑的情景,她不由哀叹,从此刻起,她的清誉将毁于一旦,到了明天……

她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

“对对对,阿雪,你也进来看看,咱们主子终于开窍了,有那方面的需求了。”墨迹满脸兴奋,比天上掉金子还要激动。

“咳……”宁天歌干咳一声,彻底服了。

“叫你出去,没听见么?”墨离的声音沉了沉,眸光上挑,看着浴桶前两眼冒光一直在他两人身上转的属下,“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别别,属下知道错了,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墨离顿时变成了俊杰,十分识时务地往后退,脸上笑嘻嘻地洋溢着喜气,“主子,您跟宁主簿好好洗,慢慢洗,动静大点没关系,属下们的耳朵都搁房间里睡觉去了,什么都听不见。”

“滚!”墨离双眸眯起,终于黑了脸色。

“这就滚,这就滚。”墨离嘿嘿地笑着带上门,又冲着屋外的人训道,“都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滚远点,主子跟宁主簿还有事要办。”

宁天歌心里泣血,这磨叽老大能不能别再说话了,还嫌状况不够乱么。

“殿下,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人看光了,现在人都走了,水也凉了,微臣可以起来了么?”她有气无力地抚着额,虚弱地问。

墨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想必是料不到她会来个自毁声誉,拼个鱼死网破,何况就算断袖之名远扬,在这众目睽睽下曝了光也不是件令人爽快之事,如此一想,她心里总算痛快了些。

身上的男人无声地注视着她,没有开口,眸光沉静无波,她低着头遮着脸,只当没看见,心里难免打鼓。

他该不会还想继续吧?那可就白折腾一回了。

压力骤然一轻,墨离退了开去,紧接着哗地一下从水里站起,长腿往外一跨,便迈出了浴桶。

她连忙闭上刚刚睁开的眼睛,佛祖保佑,她什么都没看见,千万别让她长针眼。



卷一 韶华莫负 第三十七章 想吃活物都要想疯了

宁主簿病了,因为在安王殿下的浴桶里受了凉,由于宁主簿的坚持,所以安王殿下不得不连夜派人将宁主簿送回了相府。

据说,临别时,安王殿下千叮咛万嘱咐,派了最亲信最得力的属下护送,并严令路上不得耽搁。

如此深情厚爱,口传之人言之凿凿,听闻之人神之所往。

谁人不知,安王殿下虽然万花丛中过,却从来都是片叶不沾身,对身边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从未对谁有过特别之情,如今,终于有了个宁主簿。

此消息一出,京都城内一片哗然,无数男女揉碎了脆弱的芳心,捶胸顿足遗憾那个人为何不是自己,偏偏是弱不禁风的宁大公子。

八卦的力量向来是强大的,超出人之想象的,不出一晚,安王殿下与宁主簿鸳鸯戏水一夜风流的场景便已流传至京都城各个角落,戏院花楼,酒店茶肆,到处可见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安王殿下与宁主簿是如何激情以至于忘情得不顾身体生了病。

种种版本,说法不尽相同,却无不象是亲眼所见一般,说得活灵活现,最终汇成一个结果,那就是,安王殿下与宁主簿成了断袖之交。

待到第二天中午,耳闻了种种流言的宁桓来到西院向称病在家的宁天歌求证之时,她才知道,她与安王殿下的桃色绯闻已成了上至皇亲朝臣,下至普通百姓的茶余饭后谈资。

她不明白这种消息为何会流传出来,以她的观察,安王府的下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拿主子的事到处宣扬,唯一的可能是得到了墨离的默许,可这实在不符合墨离严谨治下的风格。

黑丫见她心情似乎不太好,便默默陪她一起吃了饭,又麻利地收拾了碗筷,推门出去之时便见一只洁白的云雀栖在外面的梅枝上,便语调轻快地说道:“大公子,你看这鸟儿,毛色真好看。”

宁天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未说什么,吃饱喝足了伏在她腿上打盹的四喜已倏地睁开狐狸眼,转瞬间精神抖擞地撒开短小的四肢往外蹿去。

也不知道这天天只知道吃只知道睡的狐狸哪来这么敏捷的身手,只听得黑丫一声惊呼,那团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已如箭一般往上跃起,稳稳当当地停在那只云雀落脚的树枝上,而它的屁股往后高高蹶起,四肢蓄力,正打算来个猛虎扑食,便可将那云雀一口咬住。

“不要吃它!”黑丫忍不住大叫起来。

四喜根本不理会,一心扑在眼前的活物上,天知道它早就吃腻了那些鸡腿,想吃活物都想疯了。

就在它准备扑过去之时,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并不算细的树枝突然断裂,正与四喜大眼瞪小眼的云雀惊得飞了起来,而四喜则四脚朝地摔了个狗啃泥。

“早就跟你说过不许打它的主意,你若再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无崖山上的狼窝就是你的最终归宿。”宁天歌指尖内力一收,用两指将它拎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往屋里走。

四喜可怜巴巴地瞅着她,拼命地摇着尾巴,鼻子里还发出呜呜之声,直到被重重地扔回它的专属狐狸窝,这才丧气地垂着脑袋死了心,负气地转过身子。

宁天歌见它象个孩子似地跟她赌气,禁不住弯起嘴角,朝屋外的黑丫吩咐道:“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活鸡,有的话就捉一只过来让四喜玩玩。”

“啊?”黑丫愣了愣,见她不象是说笑,连忙应着去了。

四喜却惊喜得跳了起来,不住地扒着她的袍摆又舔又啃又甩屁股,活脱脱一副巴结讨好的模样。

“得了,等会儿你就去院子里玩,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替我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我的房间,知道了吗?”她拍了拍它滚圆的屁股,笑道。

四喜连连点头,挪着屁股象个雪球似地滚了出去,颠颠地跑到院子里等着去了。

她渐渐敛了笑,朝着云雀消失的方向默默感叹,这个各种通信都不发达的地方,为何八封流传如此之快,接下去,她的耳朵只怕又要饱受摧残了。

——

小心地进了烟波楼,确定后面没有尾巴,宁天歌这才上了紫翎的房间,一进去,便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

楼非白负手立于窗前,没有象往常那般不正经地过来调戏她,看不到表情,但可以感觉到后背有些紧绷,似乎,还有丝生气?

紫翎懒洋洋地半躺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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